《奇情柳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奇情柳永- 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哎,滴漏无情呀,时近正午,该是午饭时分,到了一处码头,表妹搀扶着恩人,随人流下船上岸,走进岸边最为气派的餐馆,此时,凤公子和餐馆小二哥在厅中等候,凤公子指着众人对小二哥道:“吾之客来,招呼去吧!”

    妖冶之妇见帅气无比的凤公子,晃眼望去,真可谓鹤立鸡群,太过惹眼,她不顾一切,赶将过去,似乎比夫妻切盼重逢还要亲密,又是相携,又是相亲,还半躺在凤公子怀里。

    一位随行的老妇人恍然大悟道:“此女脾气大坏,原是恩念夫君心切所致,哎,也算得上至情至性之人,感人肺腑也!”

    禽意派掌门上前对那感慨的老妇悄言道:“夫人错矣,那漂亮女人与此公子才是夫妻!”

    “真正天造地设,天作之合也!”老夫人深情赞誉之后斥之曰,“那此妇便是不知廉耻之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勾引她人夫君,岂有天理,更无人伦,可耻之极!”

    老夫人绝非常人,气度非凡,不怒而威,坚毅果敢,大美不俗,下人成群,有男有女,丫环个个水灵,在丫环们们簇拥下,她坐在桌旁,让一个丫环前去请凰公主过来,凰公主微笑着施礼后道:“老夫人乃吾母亲之辈,小女这厢有礼!”

    “汝为何如此能忍,夫君被别人抢去,如此羞辱之事,为何要忍?”老夫人大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意,严肃地道,“想必姑娘无力教训妖妇,可否让哀家为之出口恶气?”

    凰公主再次施礼道:“谢谢老夫人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小女子有难言之隐,不便告诉,也请老夫人休管此事,小女子自有道理!”

    一个丫环愤愤不平地道:“真是没用,夫君被抢,遭如此羞辱,居然毫无骨气!”

    “休得胡言!”老夫人举手阻止,然后想了一想,点头微笑地赞之曰,“从长相和谈吐便知,姑娘超尘脱俗,绝非常人,能隐忍至此种地步,的确有其特殊之理,我等不便搅扰,随她去吧,还是用膳赶路要紧。”

    凰姑娘深表感谢之时,老夫人小声道:“吾乃朝中亲眷,家住朝堂,勿忘一见如故,定要前往访我,兴许可续亲情。”

    苏妹及其姐妹表演至此,已是喜出望外,深感幽冥之中也有一丝光亮,也激情饱满,观众大饱了眼福,也慰藉了心灵。(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禽意护院能吃苦() 
凰公主埋怨夫君考虑不周,使得那被治安署投进狱中的禽意派副掌门凰家之总护院吃尽了苦头。可凰公主怎可知晓,此乃其夫君有意安排的苦肉之计。

    凰大人的政敌汪大人花高价买通治安署的审判官和狱卒,对禽意派在凰氏家族的总护院百般刁难,刑讯逼供,打得皮开肉绽,可那护院真够坚强,嘴里重复着一句朴实的真理,即“诬陷好人非人之所为”,无论怎样的折磨,护院绝无二话。

    凰大人的政敌汪大人也够狠,剥皮、抽筋、胁迫家人,甚至连凌迟也都用上了,可谓丧心病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些酷刑,对于铁骨铮铮的正义汉子,不足以改变其信仰,不足以改变他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任尔声嘶力竭,任尔兽性狂暴,我仍视死如归,大义凛然。

    真是佩服那护院的坚强意志和毅力,佐助行刑之人见其鲜血喷射而出,剥开的皮肤挂在身上,腿筋被拉了出来,总护院面如死灰,额头汗珠滚落,有心惊肉跳之感,一种助纣为虐的情绪袭上心头,使之受到良心的谴责,甚至借故躲开,在一旁悄悄垂泪,而总护院则咬牙坚持,竟然将门牙咬断,嘴皮咬穿,哼都不哼一声。

    苏妹推演如此情节之时,吴妈就发愁,她道,如此残酷的事情只在戏文中听说过,寻常之人何以得见,这酷刑如何得其真实?

    聪明的苏妹何等了得,她对吴妈及其姐妹们说,舞蹈的包容性和模糊性很强,只求酷似。只需逼真,不求血肉模糊,让最残酷最残暴的情境留给观众在舞蹈动作的启发中去想象得之。苏妹道,不过,必须强调的是。表情要痛苦,眼泪要真流,反应的动作幅度和快慢要恰到好处,倘若表演无法到位,怎可让观众有真情回馈。

    苏妹担心姐妹们太过笼统,她演示了几个关键细节。

    歹人刚开始折磨总护院。表现凛然不可侵犯之状时,苏妹竟想到了总护院的怒目而视,刺得歹人身子逐渐颤抖,逐渐矮小;而护院便能大声喝斥,提出挑战。吓得歹人惊慌失措,宛如老鼠见到猫似的。

    歹人剥皮和凌迟总护院之时,歹人因鲜血迸溅而出,溅射到刽子手的身上,而感到了胆怯,感到了厄运将至而惶惶不可终日。

    总护院被剥皮和凌迟后威风不减,正义凛然,屹立不倒之时。刽子手们自己的精神防线反而崩溃了,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坚不可摧的金刚,就是主宰魑魅魍魉的阎王。令歹人们魂不附体,浑身颤栗。

    苏妹想到了歹人利用母亲的威逼利诱。尽管苏妹是想象得之,而实际上就是如此。

    令人感动的是总护院之母年迈体弱,瘦骨嶙峋,可面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儿子,竟然没有放出半点悲声。而是目光如矩,目眦尽裂。愤然面对歹人,绝不屈从。并且一字一句地迸出话来,可谓给了儿子巨大的鼓舞力量。老人家道:“人之于世,重人格,轻生死,后人仿效,福乐无穷矣!”

    经受百般折磨的儿子本想用尽浑身之力,力劝母亲不必难过,不必为儿子担忧时,面对母亲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儿子更是有如神助,敢于上刀山,下油锅,面不改色,慷慨凛然,绝不含糊,居然让行刑之人无计可施。

    那坚强护院之母被缚,倒吊在房梁上,可作为儿子,没有一滴眼泪,没有半声哀求,而是拖着残腿,在地上印出一摊血迹,爬到母亲跟前,艰难地跪地叩头,仿佛一字便有千斤之力地道:“谢母恩,守正义,有法度,宁折不弯,宁死不屈!”

    总护院的坚贞,使歹人佩服之至,更让凰大人的政敌汪大人恼羞成怒,而又无可奈何,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也不得不为奄奄一息的老妇折服,而将其弃之荒野。

    其实,这些情节也都在凤公子的设计范围之内,所不同的是被折磨后弃之荒野的不是总护院之母,而是总护院本人。

    苏妹自然会重视将其母抬回家,为其擦拭身子,清理伤口,请求郎中精心救治,煎药,喂药,喂食,安慰老妇,并陪奄奄一息的老妇睡觉,为她端屎端尿,并祝贺她的成功育儿,开导她应为如此孝顺懂事的孩子自豪和骄傲。

    苏妹想到了老妇经受残酷的折磨,她将老妇生命垂危与歹人的凶残连为一体,并通过生命垂危的急救表现歹人的丧失人性,更影射凰大人的政敌的歹毒。

    老妇时儿清醒,劝好心人不必畏惧歹人,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相信报应不爽,冥冥之中,惩恶除奸必将胜利,歹人一时得势,不过是灭亡之前的回光反照,相信善惠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

    老妇昏厥之时,仅一息尚存,负责照顾的人们担心,流泪,设法救治,请医生,掐人中,把脉搏,祈求上苍,终于不付有心人,不付有情人,老妇从死神的手中被抢了回来,所有付出的人们床幸,高兴,为之庆贺。

    而更加真实的是凰公主对夫君凤公子的责备,简直达到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最高境界,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凰公主刚回到家,正想与父亲寒暄时,其父阻止道:“父女日久,交流机会众多,而你总护院叔叔据说生不如死,你替我前往探视。”

    凰公主的母亲紧握女儿双手,虽有不舍,但还是深情地道:“应该的,他便如同汝之兄长,为了保护我们凰家,可谓鞠躬尽瘁,无怨无悔,尤其是被关押的总护院大哥,皆因我而坐牢,实在不忍受苦,劝其耐心熬到水落石出之时,切莫轻言放弃生存希望。”

    父母之言让凰公主泪如雨下,带上家里备办的物品,携家丁前往。不知何故,凰公主并没有遇到阻拦便实现了探视目的,凰公主见总护院大哥遍体鳞伤,人已脱形,眼泪夺眶而出,早已泣不成声。

    而总护院大哥何其坚强,他反而规劝凰公主道:“虽为女子,也不必如此脆弱,相信邪不压正,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乌云岂能长期遮蔽太阳,湛湛青天终会朗照天下!”

    凰公主含泪将带来的物品奉上,不曾想,总护院大哥拒绝道:“倘若不想我死得更快,请将物品带回去,并告诉我家主人,老仆虽不能为之尽力,但感念终生!”

    凰公主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家丁将凰公主拉到一边,小声解释道:“公主,副掌门言之有理,倘若歹人借我们的食物毒害于他,他们便可诬蔑我们杀人灭口,为我们罗织罪名,特别担心题目会借机陷害凰大人。”

    回到家中,凰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向夫君大发脾气,一边流泪,一边数落,一边捶打夫君胸口,指责他不顾总护院大哥的死活。

    凤公子完全理解爱妻的感情,他让娇妻发泄之后,将其揽入怀中道:“总护院吃苦,我也很难过,但他死不了,治安署中有人暗自为其治伤,有人暗自保护于他。”

    “既如此,奈何伤情如此之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凰公主将信将疑道。

    “天机不可泄露!”凤公子大男子主义了一回,他说,“这岂是小女子所能理解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节 天机泄夫妻相知() 
凤公子岂会对娇妻有不信任之理,只是择机泄露天机而已,而且在他看来,告之娇妻,有益而无害,可以坚定娇妻战胜任何困难的信心和决心。

    当晚,夫妻二人草草洗漱之后便在当年凰公主的闺房就寝,一番亲亲我我之后,凤公子搂住娇妻的腰,主动地道:“亲爱的,力保总护院大哥活命,而让其受皮肉之苦,乃是将来翻案的铁证,当然是残酷迫害的人证和物证。”

    “你是说策反?”娇妻抬起头来,猜想道,“即是说,治安署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聪明!”凤公子亲了亲娇妻的脸颊,“治安署人数众多,你父之政敌岂有不插手之理,谁也阻止不了这些人实施迫害,不就正好形成证据了吗?”

    “善借外物为我所用,为旗,为戟,为戈,为矛,益我而制敌,善假于物也!”凰公主说出如是话来,令凤公子感动不已。

    凤公子将娇妻搂得更紧了,仿佛一不留神,娇妻便会离去似的,不知凤公子此话在心中酝酿了多久,便能出口成章:“佩服,吾妻乃真正的大家闺秀,具有女人风彩,更具男人气概,具有女人慈爱,更具男子胸怀,乃名副其实的贤内助也!”

    凰公主也很兴奋,唯有此情此境,才能在夫君面前展示自己的丰富内涵,所谓经事长智,经事长力,经事所苦,苦中有理,苦中有趣,煎熬才有独立、独自和情意!她虽然躺在夫君的怀里,顿时觉得已有伟岸大丈夫的胸襟。问道:“活命何其艰难,可是?”

    凤公子眼睛放光,从头到脚重新审视了一遍娇妻的姿态,虽为女儿之态,有娇美之色。可称得上蕙质兰心,慧眼独具,分析问题切中要害,提挈要义,令众多男人所不及也。

    “奈何没有下文?”凰公主等着夫君的答案,夫君为何不言不语。甚觉奇怪,抬头一看,哎,虽无夫妻之名,确有夫妻之实。仿若陌生人一般,此是为何?她用头顶撞了一下夫君的胸膛,以示提醒。

    凤公子回过神来,略加思索,明确了娇妻所问,便道:“从必死中活命,的确不易!”

    这算什么答案,凰公主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夫君。夫君居然静默良久,并不理会。她也不好就此明言,打哑谜似地问道:“夫妻之间何为最是默契?”

    凤公子睿智过人。一听便知原委,他并没有直奔主题,也许是杭州之行,太过操劳,历经之事太多,夫妻之间的恩爱稍嫌淡漠。需要弥补,于是。说出情话来:“情投则意合!”

    凰公主也许是同样的心理,正是初旱正逢及时雨。乐在其中,她将身体缠绕在夫君身上,那副夫妻恩爱的尊容,简直就是一首歌,一首永不过时的情歌:

    树缠藤,藤缠树,缠来缠去到千古;

    吾亦数,汝亦数,岂管茅屋和皇府;

    汝珍珠,吾珍珠,幸福二人世界殊;

    河亦枯,井亦枯,深情绵延吾与汝;

    吾亦苦,汝亦苦,最苦最累相思树;

    吾亦目,汝亦目,望穿秋水泪模糊;

    吾亦哭,汝亦哭,风干眼泪成白骨;

    吾惜汝,汝惜吾,今生来世还配伍。

    苏妹并来婚配,但情感推演到此,也是泪人一个,也许到了适婚年龄,情感自然成熟,仿若瓜熟蒂落一般。

    这也是吴妈的发现,更是吴妈之心愿。殊不知,当吴妈看到苏妹挥笔草就的诗句时,吃惊可不小,简直是神来之笔,道尽人间真情,历述人间造化,感念人间情致,深邃而美好,悲苦而幸福。

    苏妹见吴妈陷入沉思之中,征求意见道:“此诗名曰《情韵》,可好?”

    姐妹们凑前阅览,一个个目瞪口呆,这小小年纪,何来如此感悟,眨眼之间,便有一位至情至性的诗人立于目前,当真不可思议!

    吴妈也是了得,她左手执诗,右手在其上点了几点,审视片刻,便放声高歌起来。苏妹和姐妹们因熟悉这苏州的曲调,便形成合唱,深情款款,含泪而歌。

    大家唱完一遍之后,苏妹组织姐妹们在吴妈的歌声中继续排练。

    凰公主神秘地问夫君道:“情投如何,意合又何如?”

    “情投则亲密无间,如胶似漆,你我熟知。”凤公子深情地吻着娇妻答曰,“意合则智力相加,理解尤深,合力为之,成事之喜。”

    凰公主太满意此番回答,欣喜不已,夫君可知为妻此刻意合为何?

    为夫岂有不知之理!凤公子深情地道,娇妻考夫君曰:“何以能使之活命,可是?”

    “若言不是则有欺君之嫌。”凰公主一边回答一边观察着夫君的反应,“若言是又怕夫君嫌为妻过于卖弄,有辱君之嫌。夫君,嫌为妻否?”

    凤公子甜蜜得合不拢嘴,告诉吾妻又有何妨,得睿智之妻,为夫荣焉,岂有嫌弃之理,便道:“吾妻是否认为为夫只凭钱财办事?”

    “非也!如此之妻,怎配吾夫,辱吾夫也,为妻自然不愿,也是不肯!”凰公主灿然一笑,指了指夫君之心房曰,“钱财为辅,正义为主,敢问是否?”

    凤公子没有立刻做答,而是陷入沉思之中,顷刻,满足地赞道:“吾妻如此,终生足矣,美之者,悦之于目,智之者,悦之于心,巧之者,悦之于情,合之者,悦之于忠贞不渝。”

    凰公主并无骄纵之态,反而更加温存,更加温柔,更加依恋着夫君。她小声道:“为妻替夫君解之曰,钱财诱人以利,难以持久,难以坚守;正义乃人之根本,坚如磐石,妒之者苦,违之者痛,坚守者泰然屹立,绝不调和,无怨无悔。”

    凤公子连连点头,佩服之至,亲爱更炽。

    苏妹排练到此,已是踌躇满志,兴奋难抑,似乎自有神助,又如床下听情一般,与真实毫无二致。

    加上吴妈的演唱,置之于终生的人情积累之中,更是无比动人,唱得吴妈涕泗涟涟,声音哽咽,恰到好处。

    排练结束,吴妈坐在原处,暗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