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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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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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的掌声之后,只见柳三变戴上帽子,盘腿坐在一张桌子上,双手合什,嘴上念念有词;百荷仙子带着一帮美女围在桌子两边组成船形,而陈师师在船头奋力摇桨;一会儿工夫,船形变为蜿蜒的山势,柳三变沿着山势走了两步,回头挥手告别,陈师师深情地目送着。

    掌声十分热烈,武功阿哥满含眼泪,走上舞台,一手拉着柳三变,一手拉着陈师师,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抖动着双手。片刻之后,武功阿哥放开柳三变和陈师师,抱拳大声道:“感谢他们姐弟的良苦用心,感谢王爷和众阿哥的深情厚意,感谢!”(未完待续)

第五节 姐弟情如此呵护() 
武功阿哥临别还为柳三变正名,的确让他十分感激。不过,柳三变心里明白,情感之事的了结不可能如此容易。

    柳三变为了彻底斩断与陈师师的情丝,釆取了另外一种方法,这种方法虽然不便说不人道,但起码可以说不够地道。

    勾栏的另一位美娇娘丽匀,与陈师师稍有嫌隙,便趁机来挖墙脚。她强拽着柳三变进了她的房间,甜言蜜语道:“柳公子真是了得,天生英俊年少,不施粉黛甚过粉黛,看着就让人春心荡漾,恨不得咬上一口。”

    “草包一个,不值一提!”柳三变听着这话,心里暖洋洋的,冲她一笑道,“恐怕会有负姑娘厚爱,有负姑娘盛情啊!”

    “略备薄酒,还望公子切莫嫌弃!”丽匀姑娘听柳三变如是说,指着桌上酒食关切道,“公子何必自轻自贱,在我心里,公子就是完美的化身,就是前世注定的姻缘。”

    “姑娘不可胡言!”柳三变赶紧道,“姑娘与陈师师彼此彼此,均为半斤八两,与陈师师一样,名号可响亮着哩!京畿之地,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怕只怕高攀不起哩!”

    “折煞我也!”丽匀姑娘娇里娇气地一跺脚,“公子之言正好说反了。”

    柳三变端着桌上的酒杯:“姑娘盛情,多谢!”

    丽匀姑娘也端起酒杯,与柳三变碰杯:“我可不想认下姐弟。干!”

    柳三变当然明白丽匀这话的深意,他只好借斟酒来搪塞。在他心里,拿不准丽匀内心的真实企图。不过,凭着对女人之间,尤其是棋逢对手的美女之间的交往常识,柳三变可以轻松地判断出来,为了打击陈师师,丽匀引诱他移情上当。他想到此处,就忍不住想笑。被嫉妒之心烘烤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会不择手段,甚至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

    柳三变转念一想,也许丽匀真的动了春心,也许赞美柳三变的英俊不是谬夸。她可能真的像不久前柳三变对陈师师的感情那样,陷了进去而难以自拔,她抓住柳三变提酒壶的手,晃过去晃过来,把斟酒当成了一种游戏,一种情感地沟通。

    柳三变避无可避,坐了下来。酒洒了出来,溅在桌上。丽匀时不时地偷眼观察柳三变的面部表情,而柳三变也是一样。

    “嗨。酒也喝不起劲,我们练字玩吧!”丽勺提议道。

    柳三变点头同意,他想。这个提议不错,既可保持清白,也可坚守自尊。

    可他不知道的是,丽匀说的与柳三变想的不是一回事。

    “我先写吧!”丽匀要求道,她走到柳三变身后,侧着身子。抓住柳三变的右手,捏着中指之外的指头。用中指蘸了桌上的酒水,写着,写着。

    柳三变也不格外抗拒,在书写“爱”这个字对,丽匀想写出中间那个“心”字,而柳三变却不配合。丽匀歪着头看着柳三变,柳三变一直微笑着不言不语。

    “你是无心的?”

    “你说呢?”

    “也是!”丽匀放开柳三变的手,“柳公子是谁呀,名门望族之后,才高八斗,文曲星下凡,新词成为热宠,身价之高,仰之有愧,这圣洁之物岂是我们这些风月女子之流可以玷污的?对不起,是我自讨没趣!”

    柳三变有些面红耳赤,拉着丽匀的纤纤玉手,抖了几抖:“姑娘言重了!此刻,吾真有恨无地洞可钻之感,惭愧,惭愧!”

    丽匀翘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的神情,她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扭了扭腰肢,耸了几下秀肩,来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然后回到座位上,慢条斯理的斟酒玩,听着叮咚叮终的声响,满了,再滴一滴,再滴一滴,啊唷,糟了,漫了出来,流到桌面上,她并不急于去擦,欣赏着酒水泛滥的情形。

    柳三变为了制造都不尴尬的氛围,提议道:“我们来击掌对词,错了的罚酒一杯,怎样,美丽的姑娘?”

    “我不,这不公平!”丽匀否定之后提议道,“这是公子的强项,输的人一定是我,我岂不是马上就被灌醉了吗?这样吧,我们撒花,接佳少的算输,罚酒,成吗?”丽匀拉开桌子抽屉,抓了一把花撒在桌上

    丽匀抓着花向空中一抛,手在空中一抓,再抓了几把,而柳三变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呢,费了好大劲儿才接着两朵花。丽匀得意地斟酒:“请吧!”

    柳三变站起身来,拉开架势,他将酒一饮而尽后,抓起桌上的花朵,向自己头上抛出,可丽匀眼疾手快,身子贴着柳三变的身子,掂着脚尖去抓往后掉落的那一朵,身子下坠时,鼻子撞在柳三变的头顶上,“啊”了一声,退了两步,蹲在地上,捂住脸。

    柳三变慌了手脚,以为是丽匀撒娇,酒杯在手:“我喝,你赢了,好吧!”他蹲下身子来看丽匀时,她还是蹲在地上,捂着脸一动不动。

    “怎么啦,都说你赢了!”柳三变去摇丽匀的秀肩。

    丽匀抽泣着,柳三变把酒杯放在桌上,蹲下身子,轻轻拔开丽匀捂脸的手,掏出手绢为之擦拭眼泪:“哭啦,怎么回事呀?”

    他将丽匀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地移动到丽匀的椅子边,让她坐下,掏出手绢给丽匀揩拭眼泪,并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算了,撞了一下,好疼呀!”丽匀皱了皱鼻子,轻轻用手护住鼻羽,想把鼻腔疏通疏通,也许真的有些疼,他试着用手去掏鼻孔,指甲上有血,她正用草纸擦拭时,柳三变关切地道:“坏了,鼻子撞破了,都是我不好!”

    柳三变左手搭在丽匀头上,俯身温柔地给她吹了几下:“对不起啊!”

    “啊嗬,公子挺温柔的呀!”正在此刻,百荷仙子像约好了似地走进门来看热闹,“怎么,还会如此关心人呀,好感动好温馨哟!”

    丽匀不但不避忌,反而指着鼻子道:“多吹一下嘛,好疼的哩!”

    百荷仙子转身出门时,扔下“明日申时排练”,一路走一路笑出了声来。

    柳三变和丽匀不予理会,继续玩着。(未完待续)

第六节 欣赏美醋意大发() 
美丽的丽匀问道:“柳公子真的不怕师师小姐逼上门来吗?”

    “有什么好怕的?”柳三变反问道,“难道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吗?更何况,我和她只是姐弟,姐弟关系。”

    丽匀在柳三变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嗯,值得奖赏!”说着,她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观察着门外的动静,搂住了柳三变的脖子。

    柳三变挣扎了一下,丽匀却搂得更紧了,而且将下颚放在柳三变的头顶上。

    柳三变是什么人呀?诗词歌赋都很在行的人,尤其对情感的体验,可谓精细入微,体验多多,丽匀怎会知道,柳三变为了挣脱来自于陈师师的感情枷锁,斩断与陈师师的姐弟恋情,还有为陈师师抱不平的辣妹百荷仙子的刁难与折磨,这些经历,都是深入其里的重大体验,对他的教育是很深刻的,对有情人的培训是绝对到位的。

    “嗨嗨嗨,喝酒。”柳三变轻轻地拍了拍丽匀的手,然后慢慢分开道,“喝酒喝酒,美人相伴,岂能没有美酒呢?”

    “我可供不起公子,你还是去陈师师那里吧!”丽匀奇怪那脚步声的突然消失,颇有些失望,准备了半天,酝酿了半天的表演,还没有开场就这样闭幕了,真是太不走运了,于是她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

    “此为何意?”柳三变点了一点丽匀的漂亮脸蛋。“红扑扑的,韵味十足,水蜜桃似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为何突然天气陡转,阴晴不定,是我制造的乌云让美女觉得心情郁闷,还是无意之间刮起的凉风让美女伤寒了?”

    “风流倜傥的柳公子,只是把我当成刮骨疗伤的替代品而已!”丽匀撅着嘴道,“我可比不了别人!”

    柳三变开怀大笑。笑得不亦乐乎,笑得丽匀美女不知所措。她恼怒道:“有那么开心吗,用得着如此这般的嘲笑我,羞辱我吗?”

    “好酸呀!”柳三变的笑丽匀怎么会知晓,即便柳三变是为了刮骨疗伤。他也不会让人知道,何况这个阶段已经艰难的度过了,于是,柳三变皱着鼻子,用手在鼻子下扇着,“谁家的醋缸打翻了?”

    “那不是因为喜欢公子吗?”丽匀撒娇道,“打翻了正好,这不是公子希望的吗?”

    柳三变没想到丽匀会玩出另一招式,说没酒了。让他出去买酒,并且要求同去。柳三变大致猜到了丽匀的心思,不就是蓄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双入对。吸人眼球,制造谣言,传到陈师师耳朵里吗?而丽匀怎么会知道,柳三变更是乐在其中。

    酒打回来了,丽匀明明看见百荷仙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即将路过她的门口时。她撒娇道:“喝个交杯酒吧,多谢公子的慷慨招待!”说着。端起酒杯,左手把着柳三变的肩膀,右手绕过他的胳膊。

    他们俩正要喝交杯酒时,百荷仙子站在门口:“喝呀,这只是第一杯交杯酒吗?多喝几杯哟,祝你们情投意合,而非同床异梦!”

    丽匀一听,觉得百荷仙子这妮子太厉害了,几句话把什么都揭穿了。对对对,这戏的确演得太不地道,太过蹩脚,哪里有喝交杯酒时,男人坐着女人站着的道理,这岂不是更像逼婚,或者是曲打成招吗?此刻,丽匀想,还好没站在镜子面前,否则,该羞煞人了,尴尬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

    百荷仙子存心似地,她笑得好开心呀!她走进屋子,抓住柳三变的两个肩,往上提:“站起来,还好意思耍大男子主义,人家情意绵绵的,你也该深情款款才对嘛!”说着,像一丝不苟的导演那样,递给柳三变酒杯,把丽匀安置在他的对面,然后百荷仙子站在两人旁边,双手抚着两人的背,使劲住中间推。

    两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都抵抗着百荷仙子的合力,百荷仙子斥责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演戏也该弄假成真吧,真是的!站过来,隔着楚河汉界,怎么交杯,怎么亲密?”

    丽匀被弄得不好意思,柳三变向百荷仙子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百荷仙子开心地走了出去,仍然蹦蹦跳跳的。

    柳三变见丽匀面红耳赤的,开导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干一个!”说完,柳三变左手揽丽匀入怀,右手递给她酒杯,两人情意绵绵地对视着,交叉着手臂,喝了下去。

    丽匀喝完之后,把两只酒杯都放在桌上,她有意识地将脸贴着柳三变的胸膛,右手揽着他的腰,瞬间闪过恨意的眼神,转而发出甜蜜的邀请:“我们跳舞吧,跳舞!”

    跳着跳着,丽匀时儿情不自禁地亲一下柳三变,而柳三变也不躲避。舞蹈的节奏很舒缓,丽匀哼着优美抒情的曲调,两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觉跳到了门口,不知不觉跳到了屋外的过道上。他们闭上眼,享受着,享受着,仿佛更漏已经停止了,天下就只有他们的存在。

    这还不算,跳舞跳累了,柳三变坐在榻上养神,而丽匀依偎着他,也养起神来。

    突然,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柳三变被惊醒了,他低头看时,自己的手正抓住丽匀衣服上撕裂的布条,他赶紧推开丽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绝对不是,你要相信我!”

    丽匀并没有做出过急的反应,随口道:“我又没怪你,干嘛如此大惊小怪!”

    说着,她抖了抖撕裂的布条:“你看,你看嘛,撕成这样了,怎么办呀?”

    柳三变抖了抖钱袋,让丽匀赶快换衣服,带她出去买新的。可丽匀拉着柳三变马上就走,柳三变对她的这一举动有些反感,那无异于告诉世人,他柳三变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公子,是淫棍,居然为了满足兽欲的需要,把姑娘的衣服撕得不成样子。这显然超出了柳三变逢场作戏的底线。

    柳三变坐了回去,打量着丽匀,期待着她的反应。

    丽匀当然能觉察到柳三变动作的变化,辩解道:“我想这样出去买新的,才好有个比照嘛,我太喜欢这件衣服了!”

    柳三变没有做出回应,仍然看着丽匀,期待着。

    “公子什么意思呀!你是否以为我要存心讹诈你似的!”丽匀翘着嘴,显得非常委曲地道,“想赖账就算了吧!”

    “没有,走吧!”柳三变拉着丽匀的手往外走,“走吧,这样去也行!”

    “还是换了吧!”丽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征求意见。

    柳三变并没有放手:“不用,这样才好试衣服嘛!”(未完待续)

第七节 观隼旗金钗雍容() 
丽匀看见陈师师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赶了过去,热情地抓住陈师师的双手,低着头,小声道:“师师姐,不好意思,夺你所爱,你不会生气吧?”

    陈师师当然明白丽匀的心态,大大方方地回答道:“生气,为何要生气?我为妹妹有如此了得的吸引力高兴还来不及哩!”

    丽匀怀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美女,她颇为失望,满以为陈师师就是一堆干枯的茅草,只要有半点火星,必然会烧成灰烬,没曾想,她竟然是丰茂的绿色草原,点不着。

    “恭喜妹妹初见成效!”陈师师听凭丽匀握住她的手,抖了抖道,“行业兴盛,我高兴着啦,我们的衣食之缘就不会断绝。”

    丽匀毕竟与陈师师的差异,在这些小事上便可见分晓。她太低估了陈师师,从妓院这个鲜花盛开争奇斗妍的土壤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仅仅依靠美色是不够的,就像丽匀这样,还把美色当作全部的资本和家当,那哪里够呀?可丽匀还没有真正地活明白,美色只是本金,聪明和能力才是本金翻番的机会,只有本金没有机会只是死钱,只有聪明和才能缺了本金也吃不了妓院这碗饭。

    丽匀的自作聪明其实是失算的,自讨没趣也是必然的,而陈师师一语双关地问:“人呢,昨天撕烂的衣服是没有修补好,还是换了新的?”

    丽匀只有在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这美人如此了得,智商如此之高!

    “柳公子去看隼旗表演。为何不带上你呀?”陈师师这一问,让丽匀尴尬不已。

    隼旗表演仪式是地方父母官一年一度举行的盛大仪式,它意义重大,标志着天下承平,百业兴旺,百姓合乐安康,皇上洪福齐天。

    “我要走了。你去不去找他?”陈师师坐上马车,看着丽匀。“不去寻他吗?我可要走了,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忙得一头大汗的百荷仙子也上了马车,她一边擦汗。一边朝丽匀笑了笑:“别自己去,多没面子,我们带信叫他来接你,你等着!”

    一个响鞭,马车出发了。而丽匀被留在了哪里,心里一阵发酸,牙齿咬得咯咯响,她真想哭。不,不能!她向上望了一望。想止住将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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