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倾世宠妻- 第3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算是浪得虚名。

    盈袖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盛青蒿背着手,对她笑了笑。又缓缓摇头,这是让她不要担心的意思。

    盈袖闭了闭眼,转头看向盛郎中。

    只见盛郎中又看向堂上坐的另一位官员。

    这位是刑部右侍郎。

    刑部尚书没有来。只有刑部左右侍郎前来听审。

    “这位大人,你鼻翼两侧颜色不均,或浅黄,或淡绿,还有椭圆形豆样瘢纹出现,敢问你右侧第三、四根肋骨处是不是时有刺痛?”盛郎中问的就是刑部右侍郎。

    右侍郎面色一沉,“难道我也有病?”

    “正是。大人的病。比刚才那位大人还要严重些。当然,也都是风起青萍之末,如果不防微杜渐。一定会小病酿成大病,一发不可收拾。”盛郎中郑重点头,“你的病,在胆囊。比刚才那位大人的病要难治一些。我还需回去请示师父,才能定夺。”

    刑部右侍郎摸了摸自己右侧第三、四根肋骨的地方,确实有些疼。

    盛郎中见自己露了两手,将堂上的人都震住了,心里得意,转头看向坐在最上首的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大人,不才看您很久了,其实您的病。才是真正到了最严重关头,不治不行了。”

    大理寺卿威严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盛郎中拱了拱手,目光从堂上溜到堂下,将在场所有人的面容都看了一遍,才转回头,对大理寺卿道:“大人您面色黧黑,嘴唇发青,指甲呈淡紫色,眼底萎黄,双颊黑里透红,这都是宿心疾的来头,已经到了马上就要发作的地步。幸亏遇到我,还能救您一命。”说着,盛郎中打开自己背着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药瓶,“这是治疗宿心疾的灵药,每次心悸不能呼吸的时候,只要吃上一粒,马上见效。虽然不能治愈,但是只要有我盛家的素心丸,您的性命就可保无忧。——大人,您愿不愿意笑纳?”

    堂上一片静默。

    盛郎中此举,当然是展示盛家医术的玄妙神奇之处,让大家对盛家更加敬仰拜服。

    夏暗香作为盛家传人的徒弟,无疑会得到盛家的庇护,这重身份,甚至比她北齐县主的身份还要给力。

    如果一定要夏暗香抵命,无疑一定会得罪盛家。

    而得罪了盛家,以后如果得个什么疑难杂症,需要盛家救命的时候,怎么办?

    天下人什么口都可以夸,就是不敢夸自己永远不会得病。

    这也是为什么,盛家的地位在大周朝以后,在中州大陆的民众心里越来越高的原因。

    盛家人虽然很少收徒,但也会定期派人出来行走,一来是查找好苗子收徒,二来也是悬壶济世,精进盛家的医术。

    医术这个东西,除了苦心钻研,也需要大量的临床病例,才能量变引起质变的。

    到了这个时候,大理寺堂上的人,可以说除了跟着谢东篱和盈袖来的人以外,别的人都已经倾向于不杀夏暗香,只按皇后娘娘先前懿旨里说的让她用金子赎罪就好了。

    就算元健仁是皇子,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早已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只是一个闲散皇子亲王,跟真正的皇位继承人是不能比的。

    如果夏暗香杀的皇太孙元应佳,这些官员不敢就这样算了。

    但是元健仁,很多人心里还是对他不屑一顾的,都记得他不过是以前那个皇商而已,作为皇子,他有什么资格?为东元国做出过什么贡献?

    当然,生了两个孩子,这就是他最大的贡献了。

    盈袖的眉毛拧了起来。

    她看得出来大家的心都偏到盛郎中和夏暗香那边去了。

    虽然她爹是不着调,也做过很多坏事,甚至曾经要置她娘于死地,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元健仁死有余辜。

    但是,这不意味着,夏暗香杀他就是正义的,就可以颠倒黑白!

    元健仁这一次被杀,从头到尾都是夏暗香主谋,曾经她是想一石二鸟,将元健仁和沈咏洁都圈到里面,没想到机关算尽,被张绍天和谢东篱联手给破了,最终自食其果。

    她杀人,有动机。有行动,还有不可挽回的后果,凭什么就能放她一马?

    就凭她拜了盛家人为师?!

    盈袖站起来。目光如冬日寒泉里的泉水,冷泞泞从大理寺堂上所有人面上掠过,在众人心里掀起一股寒意。

    大家不自觉地别开头,不敢跟她对视。

    盛郎中转过身,觉得大局已定,谢东篱再厉害,也不敢跟这么多人对着干。心里得意,眼睛贪婪地盯着盈袖,拱手道:“都是大家给面子。承认承认!”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夏暗香扶了起来。

    夏暗香紧紧靠在盛郎中身边,浑身不住颤抖。目光凄然地看着盈袖。花苞一样的双唇颤抖着,过了许久,才呜咽一声对盈袖道:“姐姐,你就这么恨我?非要让我死不可吗?”

    盈袖没有理会夏暗香,而是看着盛郎中,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作为盛家人,还有杀人不用偿命的规矩。”盈袖缓缓笑道。“这个规矩,盛家人知道吗?”

    盛青蒿这才轻笑一声。从谢东篱背后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绕着盛郎中转了几圈,摇头道:“不,这个规矩,盛家人不知道,这口锅,盛家人不背。”

    盛郎中一怔,目光狐疑地看着盛青蒿:“你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儿?居然敢代盛家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盛青蒿朗声长笑,伸出手指指着盛郎中,从他的面部往下,一直指到他胯下,笑道:“好一个牛逼哄哄的盛郎中!你这么厉害,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被人下了阳|痿药,而不自知的?!”

    盛郎中的面部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脸色森然,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盛青蒿反手指着自己,做出一脸诧异的样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就跟你刚才提醒那些官爷一样,怎么你就是救死扶伤,我就成了血口喷人?!”

    依偎在盛郎中身边的夏暗香飞快地垂下眼眸,不露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跟盛郎中隔开一段距离。

    在她身边站着的云筝恍然大悟,捂着嘴飞快地瞥了夏暗香一眼,心道难怪难怪……

    盛郎中被盛青蒿逼得步步后退,恼羞成怒,推了盛青蒿一把:“我刚才是给人治病,跟你做的能一样吗!这是大理寺堂上!怎容得你污言秽语?!”

    “啧啧……”盛青蒿摇了摇手指头,先看向刑部左侍郎:“这位大人,肝变虽然听起来严重,但其实不难医治。您的问题,是熬夜太多,许是公务繁忙,才伤了肝。以后只要注意早睡晚起,肝变就会渐渐好转。再加食补养生,一定能痊愈。——这些不用盛家人诊治,东元国的太医就有肝病的圣手,您找他们就行。”

    刑部左侍郎听得面上一喜,忙道:“小哥这话可有出处?!”

    毕竟刚才盛郎中说得那么严重,左侍郎差一点就要回去准备后事了。

    盛青蒿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刑部右侍郎:“您的病是胆囊炎症,可用元胡止痛,白芍、当归、牡丹皮、茯苓、甘草与薄荷煎药,吃上半年,应该就差不多了。”

    刑部右侍郎忙拿笔记下,打算回去后跟太医参详。

    “至于您……”盛青蒿看了看堂上的大理寺卿,“确实有心悸之症,可用熟地一两,山茱萸、当归、黄氐、人参、牛膝、巴戟天、菟丝子各五钱,煎成消烦汤,每日三次饮用,一年之后,应大为好转。到时我再来给您施针,定能将您的心悸之症断根。”

    刚才被盛郎中说得难治得不得了的病,在盛青蒿嘴里轻描淡写就给破了,不仅说出了药方,而且说出了治愈的时限,听起来好像比盛郎中更加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家虽然不太信他,但是看他是谢东篱带来的人,又不可能不在乎。

    盛青蒿这时转向盛郎中,笑嘻嘻地又道:“这位郎中,我想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这味阳|痿药?这药实在太了不得,连我这个盛家后人都束手无策。不知你有子嗣没有?如果没有,你这辈子真的就断子绝孙了!”

    ※※※※※※※※※※※※※※※※※※※※

    求推荐票!请投全票哦!!!O(∩_∩)O~

    晚上六点有二更。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428章 背锅 (加更求推荐票)

    盛家后人?!

    这个年轻公子说他是盛家后人!

    这一次来大理寺围观审案的都是世家高门的人,他们对盛家的了解比一般老百姓多得多。

    盛家后人这个身份,比盛家传人不知高多少倍!

    北齐国和东元国的皇帝将一个盛家传人都奉若上宾,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盛家后人了!

    近一百年来,中州大陆还没有传出过盛家后人的消息,出来行走的都是盛家传人。

    大家看盛青蒿的目光更加热切。

    刚才那三个被盛郎中诊了病的人此时狂喜不已。

    大理寺卿更是从堂上走了下来,对谢东篱问道:“谢副相,您带来的这位公子,真的是盛家后人?”

    谢东篱也不藏着掖着,微微颔首,“正是。”顿了顿,又道:“有神农令为证。”

    一般人只知道神农令是盛家至高无上的东西,到底有几块是不知道的,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

    现在听谢东篱说连神农令都拿出来了,自然是没有假的。

    盛郎中这时候全身一震,高雅脱俗的名士范儿再难保存。

    他大跨一步冲了上去,伸手掐住盛青蒿的脖子,怒吼道:“你说什么?什么断子绝孙?!我……我怎么会被人下了药?!”

    如果说盛郎中有什么偏执的地方,就是他的医术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被“盛家传人”四个字捧昏了头脑。真当自己是“师父之下第一人”了。

    现在有个人跑出来说他连自己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哪怕这人是盛家传人,也必须不能忍!

    盛青蒿被盛郎中掐住脖子。却并不害怕,他仰头一笑,右手轻挥,往盛郎中胳膊肘弹了一下。

    盛郎中的胳膊一阵酸涩,软软地垂了下来,只好松开盛青蒿的脖子。

    盛青蒿扭了扭头,笑着道:“你是当年那个盛家弃徒的弟子吧?没想到你们还敢用盛家传人的名头。啧啧。其实你们还是有些本事的,如果不是太过贪图名利,怎么会被我们找到呢?”

    盛郎中的脸色变得雪白。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

    他是知道他师父是盛家弃徒,但是师徒俩都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盛家隐居太久,盛家出来行走的人太少了。就算拿盛家传人的名头出来说事也没关系。

    盛家也有清扫门户的人。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无知者无畏嘛

    他向来只是可惜师父一直对盛家讳莫如深,从来没有真正对他说过盛家的情况。

    “弃徒?你说我师父是弃徒?!”盛郎中红了眼,牙关咬得紧紧地,腮帮子都鼓了出来,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大庭广众之下,这种没脸的事必须不能承认!

    夏暗香更是猛地抬头,看了看盛郎中,又看了看盛青蒿。眼神惊疑不定,心里更是重重地沉了下去。

    盛郎中往后退了几步。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夏暗香的神情,心里也是一沉。

    昨天晚上,他明明是要跟这个女弟子共赴**,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亲遍她全身之后,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那时候他尴尬得要命,还以为是前|戏的时间太长,所以萎了。

    他不好意思,便装作累了,睡了过去……

    本来还打算今天将夏暗香救出去之后,再来一次,他连春药都准备好了,就怕自己到时候再萎了。

    毕竟他的年纪也不轻了,以前又好色纵|欲,以为自己见到真正的绝色美人就没用了。

    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夏暗香,有机会给自己下药!

    但是她哪里来的药呢?!

    盛郎中冲了过去,一巴掌打在夏暗香脸上,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用这种药害我!你欺师灭祖,小心天打雷劈!”

    夏暗香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嘤嘤地哭泣,不断给盛郎中磕头,哽咽着道:“师父,师父,徒儿也是不得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一时糊涂,徒儿不能让您做这种禽兽之事,所以万不得已,才找丫鬟要了一点药,想让您睡着就行了。徒儿真的没有想过要让您断子绝孙啊!徒儿也是被骗了,并不知道是什么药!”

    云秀听见夏暗香的话,也有几分黯然。

    那药她知道,是夏凡给暗香县主防身用的。

    但是暗香县主说她用不着,说她遇到的人都是待她极好的,没有人会起这样禽兽不如的心思,因此转手就把药给云秀收着,从来没有带在身上。

    可听盛郎中的话,暗香县主其实还是悄悄将这药带在身上的……

    不过云秀还没有感慨完,就听云筝转头对她道:“云秀,你为什么要害县主?县主到底是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下手?”

    云秀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云筝,脸上涨得通红:“云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县主了?”

    “前天在亲王府,你在元亲王卧房的蜡烛里放催情药,然后引县主去元亲王的院子……元亲王被那催|情药所逼,不能控制自己对县主施暴,县主逼不得已,为了自卫,才酿成大错。还有昨天,县主找你要一点镇静的药,你居然……居然将这种断子绝孙的药给县主!你说,你不是害县主,是什么?!”云筝振振有词地指责云秀,将一切错误都跪在云秀头上。

    夏暗香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样,从她洁白的小脸上流了下来,很是楚楚可怜,她咬着唇,一个劲儿地道:“云秀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不会地……”

    云秀大叫一声。跪了下来,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样做!——县主是知道的。我云秀自从跟了县主,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行差踏错,云筝为何要污蔑于我?”

    夏暗香哭得哽咽难言,“云筝姐姐,你快别说了,你和云秀姐姐都是好人。是我暗香命苦,我就一个人受了吧……”说着,她转头看向盈袖。悲戚地道:“姐姐,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烧了,将我的骨灰跟我娘葬在一起。好不好?我是干净的。我到死都干净的!”

    盈袖一怔。

    谢东篱却是亲耳听过夏暗香跟云筝之间的说话,明显跟这个云秀没有关系。

    但是管他呢?

    别人不知道,谢东篱可是知道,云秀也是北齐锦衣卫中人。

    弄死一个,对东元国的威胁就少一个。

    难道夏暗香和云筝认为,她们只要把云秀抛出来当替罪羊,自己就能饶了她们?

    真是不要想得太美……

    所以谢东篱默不作声,既没有“主持公道”。也没有“拨乱反正”,一副静静看你们作死的样子。

    云筝见谢东篱一点表示都没有。心里很不安,她暗骂云秀脑子一根筋,忙一边对云秀使眼色,一边又道:“云秀,我前儿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原来你藏着这样的心思!——你做出这样的事,你不认了,难道要县主为了你被黑锅!”

    这话就说得很明显了。

    云秀这时听明白了,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