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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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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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咏洁以为他们娘儿俩难逃此劫,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留下一点线索。等以后盈袖带人找来的时候,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打开地窖,将他们从地窖里接了出来,又给他们吃饭喝水,不想要他们娘儿俩的命了。

    沈咏洁吓唬他们,说自己和小磊得的是痘疹,痘疹比水痘的杀伤力强多了,因此这些人连碰都不敢碰他们,生怕传染上。

    后来也巧,这些看守他们娘儿俩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真的得了痘诊,不知道是在外面染上的,还是因为看守沈咏洁和小磊才染上的。

    总之那人得了痘疹被送走之后,看守沈咏洁和小磊的人就换了一批人,也就是刘头儿这批原籍是南郑国的人。

    这七个人一来,沈咏洁就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人跟先前看守他们的那些杂牌军不一样。

    刘头儿他们这些人,明显本事更高,地位更高,行事也更隐秘。

    他们一来,就带着药和大车,将他们转移走了。

    沈咏洁和小磊后来病得人事不省,都是这几个人一路照料的。

    这七个人四男三女,首领当然是姓刘的头儿,名叫刘雨栋,另外还有大栋,二栋和小栋,三个姑娘是冬雨、春雨和秋雨。

    为了策反这些人,沈咏洁确实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没有用一点权谋手段,先用真心换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就可以上各种条件了。

    “娘说过,这些人给那边卖命,不外乎是因为恩情、权势,还有钱财。绑架我们的人,肯定是元应蓝和元应佳那边的人。所以他们有的权势,我们也有,而且比他们更高。而钱财,我们说第二,东元国没人说第一,这样我们在钱财上也占了便宜。剩下比不过他们的,就只有恩情了。娘,您打算怎么做?”小磊大病初愈,脸上瘦了一大圈的,但是更显得眸子更加闪亮晶莹。”

    “我们要怎么做?——当然是要戳破对方的‘恩情’了。”沈咏洁笑了笑,“大巫从来不需要赠医施药要赢得民众的信赖和感恩。”

    “娘的意思是,现在频频赠医施药,向民众示好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大巫?!”小磊的眼睛更亮了。

    “十有**不是。”沈咏洁一只手搁在桌上,五个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桌上轻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只可惜,那场瘟疫过去太久,纵然有破绽,如今肯定也找不到了。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小磊也很惋惜,刚才的精神头儿都没有了,他打了个哈欠,“娘,很晚了,咱们睡吧。”

    沈咏洁应了,将灯念熄了到床上躺下。

    她还睡不着,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反将一军,要让那幕后黑手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沈咏洁和小磊睡的上房屋顶上,刘雨栋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看月亮,一边拿了个羊皮酒袋喝酒。

    今天跟沈咏洁说过话之后,刘雨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场瘟疫,夺去了他们那里几乎是八成人的性命!

    好像是从那以后开始。大巫才开始不断在南郑国征集阴时阴月阴日出生的童女献祭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刘雨栋想着这些日子来打听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他也很可惜。因为那场瘟疫过去太久了。

    就算有疑惑,现在也无法去证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有人想起了这场瘟疫,还是因为过去太久,有些人认为知道那场瘟疫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没过多久,和十多年前同样的一场瘟疫,终于悄悄来袭。

    这一次蔓延开的地方。是南郑国的京城。

    ……

    盈袖第二天在普安邦的一户农居里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穿了衣裳起来,发现师父已经不在屋里了。

    那藤制躺椅上的褥子和毯子被整整齐齐叠了起来。放在边上。

    桌上摆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白粥,一碟破开流油的咸鸭蛋,一小碟沾着吃的松菌油。

    盈袖忙去打水洗脸,然后坐过来吃早饭。

    她刚吃完。师父就进来了。道:“走吧,下一个住店的地方,还要走两天。”

    盈袖忙收拾了东西,给那大婶留了一角碎银子,才告辞离去。

    大婶在门口看热闹,见他们出来了,忙道:“哎哟,听说巫家的人在找葛代呢。”

    “怎么了?”盈袖心里一沉。“找到没有呢?”

    “听说巫家的家丁又丢了几个。这一次,有人说这些人是去了葛代的客栈不见的。巫家的人去葛代之屋找他们。结果发现里面的人跑光了,屋前还有很多血迹!”大婶指了指葛代之屋的方向,“你们看,就在那边!人都去那边了!”

    盈袖和师父对视一眼,对那大婶道:“幸亏我们没有住在那里。昨天多谢大婶收留。”

    盈袖想了想,又给那大婶一块银子,道:“我没有南郑国的钱币,这些银子,您留着打个首饰。”

    大婶眉开眼笑,推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但是回到屋里给他们装了很多咸鸭蛋和卷饼,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盈袖和师父趁着人群都往葛代之屋跑的时候,悄然离开了普安邦,往南郑国京城行去了。

    南郑国的京城三面环山,南面临水,地势虽高,却很靠南,倒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从普安邦去南郑国的京城,要经过好几座高山。

    他们得仔细算好时间,才能在每一个日落之前,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借宿。

    “闪开闪开!”这几天,不断有巫家派出的家兵家将往普安邦里赶,骑着快马,带着腰刀,个个不可一世。

    幸亏师父赶车的技术不错,才能在每一次被巫家的家兵家将弄得鸡飞狗跳之前及时躲开。

    南郑国京城巫家大宅在京城南面靠水的地方,那池子大得如同海一样,被四方来客称为“天池”。

    靠近天池的地方,也有一座高达百丈的白塔,跟东元国的白塔大狱的样子很有些相似。

    不过在南郑国,这白塔可不是大狱,而是大巫栖息安置的地方,也是南郑国最受人尊敬的地方。

    每天,天池边上靠近这白塔的地方,都有人拿了香烛果食,在这里跪拜。

    盈袖和师父已经走到可以看见这白塔的地方了,说明他们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他们一路上见了那么多穿着盔甲,带着腰刀的巫家家兵家将,盈袖很是不解地问:“师父,这巫家在南郑国到底什么来头?瞧这气焰,简直跟小朝廷没有两样了。”

    “巫家是大巫的出身之族,每一代大巫最后都要回到巫家受人供奉,你说,巫家是什么地位?”师父淡淡说道,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仔细看四周的景物,又一点不对劲都没有。

    他用手揉了揉眉间。

    南郑国果然跟他相克。

    越靠近京城,他的感知就越迟钝……

    盈袖坐在车里东张西望。

    这是一条安静的山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已经从山上下来了,路上渐趋平坦,四周都是笔直的大树,高达数长,大叶槐和五指松漫山遍野,还有枫树,已经层林尽染,到处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夹在一道又一道葱郁当中。

    布谷鸟在林间啼叫,小松鼠不时扒拉开松枝,寻找着掉在地上的松塔。

    盈袖从车窗里看见一只只松鼠在林间徜徉,一点都不怕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指着那些松鼠道:“师父,您看,这些松鼠好可爱!”

    师父瞥了一眼那些翘着大尾巴在林间飞来跳去的小松鼠,轻轻笑了一声,道:“……我见过更可爱的,比这些小松鼠更可爱……”

    “比它们还要可爱?那是什么?”盈袖眨了眨眼,很是疑惑地问道。

    在她看来,这些小松鼠简直可爱至极,她还没有见过比这些小松鼠更可爱的东西。

    师父皱起眉头想了想,半晌道:“……很久以前了,我都不记得了。”说着不再说话,将车停了下来,道:“我听见附近有水声,我去打点儿水,你就在车里别出来。”

    盈袖点点头,撂开车帘,盯着那小松鼠出神。

    师父的背影刚刚消失在林间,一个女子从树林中走了过来。

    她头戴银白色百花齐放素银花冠,身穿着翠绿地镶黑边蜀锦高领对襟紧身半臂,露出白嫩嫩的胳膊。胳膊上还套着黄澄澄的赤金臂钏,腰上系着宝蓝地金花妆缎流仙裙,只到膝盖,下面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腿,赤着脚,脚踝上戴着金铃,走在苍松翠柏和红叶繁花中间,步步生莲,仪态万方,那金铃声由远及近,细碎轻灵,像是一抹影子,随时会得消失。

    盈袖愣住了。

    她是见过这个女子的吧?

    就是她在大婚那天在花轿里做的梦里看见的!

    盈袖的面色越来越白,那天在花轿里做的梦的后半部分,本来已经忘了,现在一点一滴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配不上你!这个世上没有人配得上你!只有我能够千秋万载陪着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的人一直在找你!——你……你真的忘了我吗?师父?”

    那女子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盈袖的脑袋尖锐地疼了起来,好像有人拿了把锉刀在她脑子里使劲地凿,要把那些隐藏起来的东西都翻出来一样!

    “不……不……他是我的师父!是我的!”盈袖捂着耳朵尖叫,疼得不能控制自己,一下子从大车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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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kittykame昨天打赏的香囊。俺这边已经木有夏时制了,所以俺现在跟大家差了十三个小时,早上第一更平时的话很难保证在八点了。亲们见谅。周末会早一点。

第331章 地利 (加更求月票)

    盈袖捂着头,从车里滚到地上。

    山间的林地里有着厚厚的落叶和松针,她并没有跌伤。

    刚一摔到地上,她剧烈的头疼就消失了。

    刚才疼得她满头大汗,现在一停下来,她的脑子里立刻觉得空荡荡的,好些被人把脑仁儿都挖出来了。

    她低着头撑在地上轻轻喘息。

    一双白皙玲珑的天足立在她面前,脚踝上还戴着脚铃。

    跟她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脚。

    盈袖这下子反而平静下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抬头看了那女子一样。

    还是看不清她的样貌,因为那素银百花头冠实在太大了,将那女子的脸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呵呵,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你以为你装神弄鬼地,我就怕了你了?”盈袖抓住身后的车轮,慢慢站了起来。

    那女子的脚一动,脚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叮铃,叮铃,空灵得让人杂念顿消。

    盈袖靠着大车站定,那女子伸手往她身上一指,盈袖陡然发现自己动不了!

    她心里大急,生怕这女子会过来作祟。

    可是那女子并没有继续靠近她,而是转身就走。

    她刚走到这块空地的中央,四周突然亮起了大红灯笼,一个个在半空中飘浮。

    盈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亮起来的地方,地上多了一个小条桌。桌上放着一张琴,一个香炉,还有一杯清茶。

    谢东篱突然从黑暗处走了过来。披散着长发,面容清俊隽永,额间悬着一个月轮吊坠,身上穿着一件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衣衫,宽袍大袖,玄色为底,背后有一个六芒星图。

    他缓缓走来。穿云破雾,脚下尽是浮屠净土。

    八方世界,四方菩提。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有他一人遗世独立。

    那女子迎了上去,声音里充满了欣喜,躬身下拜:“师父。您回来了!”

    谢东篱点了点头。从她身旁绕过,盘膝坐在那小条桌前面,对那女子道:“来,我教你弹琴。”

    那女子忙跪爬过去,坐到了师父怀里。

    谢东篱双臂伸出,将那女子揽在自己怀里,然后一手一边,捉住她的手指。开始教她弹琴。

    那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得意地看着盈袖这边笑。

    好吧。其实盈袖看不见她的面容,当然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就是认为对方在示威!在对她笑!

    盈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在妻子面前勾引人家的夫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急怒之下,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右手立刻探向自己的左手腕的银色光剑。

    唰!

    银色光剑出鞘,盈袖不管不顾,一剑朝那女子头上斩了下去!

    一道银色剑芒闪过,半空中漂浮的所有红色灯笼全都消失了,空地上的小条桌,古琴,香炉和清茶都消失了,包括谢东篱和那个女子!

    ……

    同一时刻,南郑国大巫栖息的白塔最高层的一间小屋子里,一个圆脸的娇俏女子突然惊喜地扑到供桌上,看着那突然转动起来的几片龟甲急声道:“是蛊王吗?是蛊王回来了吗?”

    那几片龟甲急速转了一会儿,突然一道银色光芒从外面射进来,将那龟甲击得四分五裂!

    那女子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下来,“原来不是蛊王,又空欢喜一场……”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已经快要遮不住了……

    怎么办?

    她肃了脸,看了看从东元国传来的信函,寒声道:“来人!传令下去,满京城搜捕东元国来人!宁肯错杀,不可放过!”

    ……

    这是怎么回事?

    盈袖愕然转身,警惕地看着四周。

    啪!啪!啪!

    从树林里传来三下掌声。

    盈袖用银色光剑护着自己,看向那声音的方向。

    这一次是师父走了出来,依然是那身玄色长袍,底下穿着水靠,手上戴着特制的手套。

    “很不错嘛。刚才那个幻境一点都没有能迷惑你。”师父笑吟吟地说道,手里拎着羊皮水袋走了过来。

    盈袖忙收回银色光剑戴到腕间,笑道:“能得师父一赞,真是难得。”说着,她爬上了大车。

    说实话,天黑了在这个地方却是有些渗人,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

    师父也上了车,将那羊皮水袋放到地板上,道:“今天例外一下,赶夜路吧,早一点过这个山岗才好。”

    盈袖看了看车外,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刚才的景象是幻象?”

    “她不敢碰你,就知道只是幻象。”师父扬了扬眉,“不过,这么远了,她还能造出幻象,这个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盈袖心里有些不舒服,别开头,手里抠着车板壁上的一个小窟窿,闷闷地道:“能造幻象很厉害吗?”

    “要看造什么样的幻象,还有,隔着多远能操纵幻象。”师父若有所思地道,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白塔,恍然道:“哦,我倒是忘了。这里离南郑国大巫的白塔很近了。有白塔做辅,刚才的幻象根本就是小意思。没什么了不起的。”一边说,一边笑着看了盈袖一眼。

    盈袖心里的郁闷奇迹般被驱散了,她笑容满面地道:“那师父您快赶车吧!快点到南郑国京城就好了!”

    师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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