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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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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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咏洁在码头上耗费心神过度,这会子睡得很沉。

    司徒盈袖将沈咏洁暂时安置在自己和小磊住的至贵堂。

    这里都是她的人,张氏的手还伸不进来。

    司徒健仁和张氏都有心事,也没有来聒噪她。

    司徒暗香倒是来过,泪眼淋漓地向她道歉,还说,“我是为我娘不平,没有对姐姐和弟弟不满的意思。”

    司徒盈袖笑了笑,道:“我明白的,我也为我娘不平。”

    一句话把司徒暗香噎了回去,半晌她才讪讪地道:“这是天意弄人,我们也没有想到你娘没有死。”

    “不是我娘,是你嫡母。”司徒盈袖正色说道。

    以前司徒暗香老说称呼沈咏洁是“姐姐的娘亲”,已经让司徒盈袖不满了,如今沈咏洁活着回来了,张氏已经成了妾室,司徒暗香还是“我娘、你娘”分得那么清楚,司徒盈袖就觉得难以忍受了。

    “暗香,你回去跟姨娘说一声,就说司徒家的族谱里,我娘的原配位置已经上去了,她的名字已经从族谱上去掉了。”司徒盈袖淡淡说道。

    “啊?凭什么去掉?”司徒暗香更紧张了,“我娘虽然不再是正室,但……但也是妾室,是司徒家的人!”

    “嗯,但是妾室要上族谱,至少要生个司徒家的孩子。不说一定要生儿子,生女儿也行。但是姨娘这些年并未生出一男半女。”司徒盈袖一边说,一边将床旁边羊油蜡烛点燃了,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我……我不信……”司徒暗香就快哭了。

    如果她娘的名字不在司徒家族谱上了,那她呢……?

    “大伯父和大伯母过两天就来京城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真假。”司徒盈袖不想多说了,“我们在船上走了十来天,累得要死,想歇一歇,恕我不能招待妹妹了。”

    司徒暗香只好告辞离去,马上去给张氏报信。

    张氏冷笑道:“我早料到了。没关系。他们不是要一男半女吗?我多生几个,还不重样!”

    ……

    司徒盈袖把司徒晨磊安置睡着之后,自己也倒头睡下。

    一觉睡到半夜,她的耳边又听见那悠扬动听的笛声,立刻惊喜地睁开眼睛。——是师父来了!

    她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匆匆忙忙拉了一件袍子穿上,跻上绣鞋,往至贵堂后院跑去。

    银白色月光下的海湾,深蓝色的海水波光粼粼。

    师父一身青衫,长身玉立,手握长笛,立在港湾边的大石头上,黝黑的长发在头顶用白玉簪束一个发髻,其余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被夜风吹得飘了起来。

    “师父!”司徒盈袖高高兴兴唤了一声,拔足飞奔过去。

    她跑得太急,路上一个小坑没有注意,差一点被绊个跟斗。

    师父回头见了,立刻从大石头上飞身而下,在她跌倒之前接住了她。

    她伏在师父怀里,抓住他戴着手套的双手,笑嘻嘻地又叫了一声:“师父!我好想你!”

    师父凝视着司徒盈袖盛满喜悦的双眸,声音中带着笑意:“……师父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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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的第二更第175章《盛况》修改过,亲们重新看过今天早上就不会有疑惑了。俺早上急着发文,忘了提醒大家去重看昨天晚上的第二更。O(∩_∩)O~。俺经常会回去修改前面的章节,有时候该错别字,有时候是加一些细节。修改后会提醒的。前面还有一章,就是青江的东西面起始方位写反了,我已经改过来了。O(∩_∩)O~。

第178章 托付 (第一更,求月票)

    “师父真的也想我?”司徒盈袖又惊又喜,完全没有意料到师父也这样说,笑得眉眼弯成了两轮月牙。

    师父没有回答她的话,托着她的胳膊让她站起来,自己单腿半跪,低头在她的脚踝处揉捏了几下,发现没有肿,才放了心,起身问她:“……疼吗?”

    “不疼。”司徒盈袖笑着把脚往裙子里缩,咯咯笑道:“就是有些痒……”

    师父的面容藏在银色面具后面,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司徒盈袖觉得,师父这会子应该是担心她的。

    她索性挽起师父的胳膊,道:“师父,我这一次出去,发生了好多事呢!我要说给师父听!”

    师父点点头,指着港湾附近的那块大石头道:“坐到那边去吧。”

    “那是师父的石头,我也能坐?”司徒盈袖笑嘻嘻地问。

    师父偏过头,目光从她面上掠过,含笑道:“这是你家的石头,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

    “当然是师父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就是师父的!师父不用客气!”司徒盈袖豪爽说道。

    师父的胳膊一瞬间僵硬如磐石。

    司徒盈袖却在这时候正好放开了师父的胳膊,飞快地爬上了那块如同卧牛一样的大石头上坐着,朝师父招手:“师父过来坐啊!”

    师父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脚尖轻点,飞身上了那块卧牛石,和司徒盈袖隔着一尺宽的距离坐下来。

    “师父。”司徒盈袖往他那边挪动。坐近了一些。

    师父没有再动了,任凭她靠近自己,听她叽叽喳喳说开了。

    “……师父。我们这一趟好凶险,居然遇到了北齐的战船!”司徒盈袖开始说起她这一趟江南之行。

    师父一直沉默不语地听着,等她说到在古北小镇歇脚,救了生产的薛玉娘的时候,师父才点头道:“这件事你做得对。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这位龙大奶奶还是要自己能够立起来才行,你帮她一次可以,难道还能帮一辈子?”

    司徒盈袖忙道:“是呢。谢大人也这么说!”

    师父便紧紧抿了唇,不再说话了。

    司徒盈袖也没有在意,很快说到他们到了金陵城。要给娘亲移灵,却意外发现棺材里面没有人!

    后来经过一番波折,她才发现娘亲没有死,而是晕迷了十年之久!

    “……师父。我总觉得我娘的病。有些蹊跷。她不肯告诉我,沈嬷嬷也不肯说实话。我总是想不明白,生孩子难产而已,怎么会得上这种奇怪的病?师父教过我辨药,我自己也略懂一些医理。看我娘的情形,不像是单单生病,更像是……中毒了。”她说完,一双黑曜石般的杏眼一眨不眨看着师父。似乎想从师父那里得到肯定,认可她的想法。

    师父心里一紧。回头握住她的胳膊,仔细打量她的面容,杀气腾腾地道:“……真的有人下毒?!你没事吧?是谁下毒?有没有人给你们使绊子?如果有,尽管告诉师父,师父一定一个不留,杀光他们!”

    司徒盈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师父,您刚才还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呢!怎么这会子又要大包大揽了?您还是教我法子,让我自己去找出真凶,为我娘报仇雪恨才好!”

    师父被司徒盈袖说得一愣,忙不迭地放开她的胳膊,如同放开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这个时刻,师父只庆幸自己戴着银色面具,挡住了他突然浮上面的红晕。

    他别开头,看着远方的海岸线,戴着手套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司徒盈袖见那手套在月光下黑得发亮,顺滑无比,又严丝合缝,好奇地摸了上去。

    她玉白的手指在那玄黑色的手套上滑过,看得师父的喉咙紧了一紧。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你自己不也有一双?”师父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站了起来。

    “我是有一双,就是觉得奇怪。这手套和水靠是一样的质地,到底是什么皮做的呢?”司徒盈袖好奇地问道,跟着站了起来。

    师父的个子很高,司徒盈袖虽然也算高挑,但也只到师父的胸口处。

    “鲨鱼皮。”师父淡淡说了一句,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这连在水靠上的手套当然不仅仅是鲨鱼皮做的,还有别的东西,说了司徒盈袖也不懂,所以他没有说。

    师父双手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沸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司徒盈袖在他身边继续叽叽喳喳说话:“师父,我娘刚醒不久,身子弱,有没有什么方子,能够最大程度的固本培元……”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司徒盈袖的红唇一张一阖,知道她在说话,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他想着自己的心事,心情有些茫然。

    跟她越接近,他发现自己越是放不下她。

    明明知道要帮她自立才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恨不得把她捏成泥人儿,揣兜里日日夜夜伴着自己才算放心。

    他这番心思,简直跟父母养孩子一样了。

    可是慈母多败儿,他不得不警醒自己。

    她是他徒弟,他要教她技能,而不是主动出手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师父闭了闭眼,很快,刚才有些朦胧的双眸变得清明了。

    他启唇,声音如同金石铿锵,不带一丝感**彩:“有。以南郑国最好的虫草为底,用我以前教你的那几个方子,可以事半功倍。”

    “真的啊?谢谢师父!”司徒盈袖笑着对他福了一福,又想起来对谢东篱的承诺。马上又问:“师父,还有一件事,您一定要帮我!”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长辈,他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被人碰触,一碰就出红疹,严重还会发高热,看上去挺吓人的。——师父,您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这种疑难杂症?”司徒盈袖热心说道。将谢东篱的病情仔仔细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不过为了谢东篱的脸面着想,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只说是一位长辈。

    师父听了。半天没有言语。

    “……师父?您也没有法子?”司徒盈袖很是失望,她摸摸头上的束发金环,喃喃地道:“难道真的要把小磊给他做儿子,为他养老送终?”

    师父这时才咳嗽一声。问道:“这怪毛病也不是不能治。”

    “啊?师父您能治?!”司徒盈袖眼前一亮。双手合什站在师父面前,央求道:“师父快说快说!”

    “……让他出家做和尚就不治而愈了。”师父淡淡说道,握住司徒盈袖的手,带着她离开这片港湾,往院子那边走去。

    “师父您说笑吧?”司徒盈袖的脸垮了下来,“怎么能让人家出家做和尚啊?人家年轻有为,还没有成亲呢!”

    “那你说是长辈?”师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

    “长辈是辈份高。又不一定年纪老。”司徒盈袖抿了抿唇,忍不住斜了师父一眼。“师父,您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师父本来想干脆说“不能”,但是看见司徒盈袖哀求的眼神,一个“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他也不明白这个怪病该怎么治,但是没有必要打破小徒弟的希望,再说也许他仔细研究研究,或许能治呢?

    过了良久,师父将她送到至贵堂的后廊上,道:“我回去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法子。”

    “一定有法子的!师父最厉害了!”司徒盈袖再一次谀辞如潮,使劲儿拍师父的马屁。

    “行了!你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也不怕别人误会。”师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不是小姑娘了,明年就及笄了。”

    “我哪有?!我只在师父面前这样说话!在别人面前再不这样的。”司徒盈袖忙解释,生怕师父误会她。

    “进去吧。好好歇一歇。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师父对她挥挥手,转了个身,兔起鹘落般飞身而起,往远方离开了。

    司徒盈袖看着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才匆匆忙忙进了屋子,悄悄在里屋躺下。

    她一觉睡得香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司徒盈袖忙去洗漱,出来去看娘亲,见娘亲早就醒了,小磊偎在娘亲床边,给娘亲念书。

    “娘,小磊。”司徒盈袖笑着走过来,“你们吃了午饭吗?”

    “沈嬷嬷去要了。”沈咏洁笑了笑,“你累坏了吧?”

    司徒盈袖忙摇头,“不累,好多了。”转而又道:“午饭都是灶上的婆子送来的,怎么沈嬷嬷还要去要饭?”

    “你说呢?”沈咏洁看了她一眼,“我刚才已经使人去张姨娘那里让她把内院的对牌交出来。”

    司徒盈袖马上反应过来。

    张氏还没有把管理内院的对牌送过来!

    “娘,我去吧!”司徒盈袖忙起身,“别人恐怕不管用。”

    沈咏洁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头对埋头看书的司徒晨磊道:“小磊,你去那边的书房写十张大字,娘等下要查,行不行?”

    司徒晨磊忙点头,“我这就去写。”又对司徒盈袖道:“姐姐,你陪着娘说话啊?”

    “姐姐会陪的。小磊去写字吧。”司徒盈袖笑着送他过去,帮他展开笔墨纸砚,才回到沈咏洁床边,低声道:“娘,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您。——张姨娘,可不是一般的穷寡妇。她有功夫在身……”

    “什么?!她居然有功夫?!”沈咏洁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身上盖的羊毛薄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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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逼急 (第二更,浅笑轻纱灵宠缘+1)

    “你确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沈咏洁震惊之余,目光落到了司徒盈袖身上,上下打量她,心里更是一沉。

    和张兰莺那个贱人比,她还是更关注自己的女儿。

    司徒盈袖既然向沈咏洁说了张氏的事,早就想好了托辞。

    她坐到沈咏洁身边,伸手搭上她瘦弱的双肩,轻轻给她揉按,一边道:“说来话长,不久以前,小磊差一点着了别人的道……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张姨娘原来不是一般人。她有功夫……”

    她把司徒晨磊差一点被鲁大贵猥亵的事情说了出来,就连自己将计就计,把张氏拉过来顶缸的事都说了。

    沈咏洁听到小磊的事,先是伤痛难忍,泪如雨下,很快擦干了泪,她已经气得面色煞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好好好!原来他们是这样对待我的儿女的!”沈咏洁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她抬头看着司徒盈袖,忍不住齿冷道:“你外祖父呢?他有没有帮你们出气?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张氏这个贱人还活得好好儿的!他们没有除掉她?!”

    司徒盈袖忙轻拍沈咏洁的后背,低声道:“外祖父也没有袖手旁观,至少帮我们顶住了鲁家的压力……您想想,鲁家是太子妃娘家,也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如果没有外祖父从中周旋,恐怕鲁家不会善罢甘休。”

    司徒盈袖自己很清楚,鲁大贵已经被她废了……

    沈咏洁却只冷笑。闭了闭眼,抚着胸口,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眯了眼道:“袖袖,娘这次既然活着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们姐弟受这样的委屈。那鲁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打我儿子的主意!毁掉一个鲁大贵就算了事了?!”

    “娘,您身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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