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文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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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文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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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玲儿自小受家族儒学熏陶,文心修养也早已自成一面,刚才她也在一直思考赵明诚看似不经意的一句。

    听到父亲这么一问,娇柔地道:“从诗仙原句‘天生吾徒有俊才’来看,非常符合酒场上那个经常嚷嚷‘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与尔同销万古愁’的借酒浇怀才不遇的境界。

    但是,若改为‘天生有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虽然看似不甚压押韵,但是却一改颓唐之势,变得非常励志,有画龙点睛之效,我越细细品味,越觉得此句堪称脍炙人口,让人很容易在自己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天真、直率、乐观、自负、豁达的李诗仙形象。

    爹爹,我觉得做诗一道,就因冲破世俗束缚,不拘一格,才能自成一道。”

    “说得好,为父明天就把这首诗顺道带去翰林院,能两句爆塔的诗句,必定是好句。哈哈哈,赵公子,没想到你竟然大才,连诗仙李白的诗句都敢改,而且改到爆塔完止,你这人,不简单啊!”

    赵明诚听他们父女一讨论,才记起前世一个传说:传说前世藏于国家图书馆和日本东京静嘉堂的两种宋版《李太白文集》,以及在敦煌发现的唐代抄本中,诗中原句都是‘天生吾徒有俊才’,不是后人千古传唱的‘天生我才必有用!’

    但是,两位,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帮我测试才气、凝成文鼎好不好?你们别跑题太远了!

    摸了下鼻子苦瓜着脸,赵明诚小心地直问中心话题,道:“那个院君大人啊,为什么我刚才开始摸的时候,那东西没反应,后来边摸边随便乱吟几句,你的那宝贝就直接爆开了呢?”

    呃?许林风一时语塞,这种怪事,他当院君测试多年来,从没遇到过一例,还真不好评论。说他有才气吧,刚才测试两次都没反应,说他没有才气,这人连诗仙的诗都敢改,而且改出来的东西似有画龙点睛之效,能把‘验气塔’直接爆掉。

    哎,你这个调皮的小子,太让人头痛了。

    ‘咦,不对!’许林风忽然大声惊叫道。

    赵明诚听到,不由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当院君,稳重一点好不好,不要经常玩一惊一诈!

    许玲儿也跟着白了一眼,她发现自己的老爹最近怎么竟掉价?你的谦谦君子、稳如大山的一派大儒之道那里去了?

    “咳咳!”许林风发现这两人竟然非常有夫妻相地同时对自己泛白眼,也感觉刚才有点失态,轻咳几声,恢复严肃面态,对赵明诚道:“那个赵公子,可否把你项间的红线玉石送我一观?”

    提到项间这块红线玉石,赵明诚的脑海中浮现出原主还是八岁小童时,有一次在郊外追一只漂亮山鸡玩,忽然掉到一个树坑里。

    树坑下面,连有古洞,洞内似有一室,室内石桌上放有一把古朴刻刀,还有七八块小玉石,这个项间红线玉石就是其中最小的地块,因为刚好中间有个洞,可以穿线,就被他当挂坠戴于项间。

    后来有一次,他发现把这块玉石含于口中磨几下牙后,头脑思维竟然异常清晰。以至于现在他经常有事没事把它含在嘴里磨磨牙,没想到这一个小动作,居然被许林风发现了。

    赵明诚脱下红线玉石,边递边道:“许院君,你这是有新发现?难道此事还跟这玉石有关?”

第32章节 抛砖论德

    许林风一接过红线玉石便眉头顿锁,此物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入手便有感觉。因为,这块石头叫灵玉。

    灵玉属于上古产物,是玉石中的异类,无从解释,若真要寻问,结果也只如屈原屈大圣人著作《天问》一样,逆天追问,未果!

    赵明诚见许林风一脸凝重,小心地问道:“院君大人,可有发现?”

    许林风看了赵明诚和许玲儿一眼,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姑且有个发现,你很可能中毒了,叫灵气中毒!”

    说着,拿出红线玉石,对两人道,“这东西入手温润,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灵玉。赵公子,你是不是每次含于口中后,便产生一缕灵气沁心,身心非常愉悦舒畅的感觉呢?”

    还真有这种感觉!每把红线玉石含于口中,便觉安神明目,精力充沛,含赵明诚点点头。不过,灵气中毒,他听也没听说过。

    “唉,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应该说你运气坏。这类灵玉属于上古的东西,遗传下来的非常稀少,关于此类的记载也同样非常稀少。传说灵玉能散发灵气,能改善一个人的气运,而你可能经常喜欢用灵石磨牙的缘故,体内灵气可能要略多于常人。这样一来,你修儒而来的才气,便会被灵气覆盖,不会显出。”

    许林风一字一句地分析,“关于灵玉一说,古书多有记载:人们将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传说,玉能代表天地四方神明以及人间帝王,能够增进神玉人之间的交流,传达上天的信息和意志。玉前身是山岳精华,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若能利用好,便能让这种神奇力量为已所用。

    孔圣曰玉有‘十德’,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廉而不刿,义也;垂而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专其终,诎然东也;瑕不掩瑜,玉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回虹,天也;精神贯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不贵者,道也。

    玉虽称‘石之美者,味甘性平无毒’,吮含,借助唾液与其协同,有生津止渴作用,但是凡事过之便有害,我在想,若把你体内玉石灵气和才气分开,也许能凝出文鼎也说不定!”

    许林风接过女儿递来的一杯茶,低吸几口,又抬头看向赵明诚。君子无故,玉不离身。难怪这家伙能用玉石之刻,引出圣言,果然有道。

    赵明诚被他说得头晕脑涨,不过最后最关键的一句算是听懂了,是说如果把自己体内的灵气和才气分开,那么就有非常有可能凝出真正的文鼎。

    但是,如若自己体内的蓝色气息是玉之灵气的话,那就很难分开了,因为他内视发现,体内可不只有一团气体,还有四色的气体在那怪鼎中纠缠漂浮,想要把它们分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许林风也知道自己这种分离之术也并非王道,浅饮几口茶,又道:“关于玉石灵气之道,我也只是提个方向,行不行得通,非常难说,我建议有空可去‘灵石圣地’南阳一行,那里据说有一种叫‘噬灵蚕’的东西,可以把人的体内所有无用灵气吸走。若没有灵气纠缠,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会凝出几足文鼎。”

    噬灵蚕?玉石圣地?赵明诚对后者倒是非常感兴趣,自己当初收藏的上好玉石差不多用尽,还只剩下三块而已。要是自己再有灵感,想刻玉印,没货可不行,看来有空得去那里一趟,到时多搞点,帮助曾牛完成去黑市卖一回战印的愿望,也算自己对他一向忠心发个小福利。

    “听小女说,赵公子还精通战诗之道?不知可否跟老朽论道一番?老朽对你的不拘一格不约一束的想法,非常欣赏!不知公子师从何人?”

    许林风伺机话题一转,亲自上阵,期待能在他嘴里掏出点更有用的东西来,眼前这人,如果没有说有真正的大儒指点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赵明诚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又被人考?还被追问师傅是谁?不禁再次苦瓜着脸,道:“想我闲野小儿,怎么可能有老师收留呢?我只不过自小喜欢玩刻石,偶尔凑点名句玩玩而已,当不得入住大雅!”

    “哈哈,公子谦虚了,老朽不材,居得一方院君,难得今天有缘,若公子有疑问,皆可说来!”许林风一看他的脸色不自然,就明白刚才所问已犯他之忌,马上改口玩抛砖引玉。

    听得许林风愿意解惑,赵明诚眉头顿时展开,来到此处,他可有好多东西,全都不懂,马上也不客气地提出一个疑问道:“那小子也不客气了,我听得民间,传说你们许家对战舞曲一道深有研究,不知,能否解惑一二?”

    这回轮到许林风牙疼了,好小子,你还真不客气,一下子就直问精华,战舞曲一道可是要诗、画、歌、赋、曲,五者皆通才能讨论的。这东西,我家玲儿都没开始学呢?

    当然,心中虽暗骂不已,做为老江湖的许林风脸上自然半点也不改色,道:

    “若问战舞一道,必先参透诗者之心。《乐记·乐言》云:志之所至,诗亦至矣;诗之所至,礼亦至矣。

    德者,性之瑞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这便是战舞曲真谛!

    当然,也有我们许家先贤对此补充,说:若想练成战舞曲,还得悟‘仁’!

    ‘仁’做为道德情感,就是情和爱。由于‘仁’的根本来源于天道,故,需参悟‘生生之德’、或‘生生之理’,而生之德或生之理,对人和万物都是一样,因此,‘仁’者,不仅要爱人类,而且要爱万物。

    但,此注解,问题也就出来了,‘战’字跟‘仁’字概念刚好相反,战字,圣人所慎也!所以,要想悟出战舞曲,是个非常高深的学问。”

    赵明诚见许林风说得这么溜,猜想这些知识很可能是他祖传的战舞曲注解里而来,没听他连许家先贤注解都出来了吗?

    不过,他最重要的一点已经听出大概,也不藏私,弱弱地道:“院君大人,你说的‘德’字何解?”

    不是讨论‘仁’和‘战’吗?怎么跑‘德’字去了?

    虽然一顿,许林风还是非常有谦谦君子风度地解惑道:“‘德’字本意为顺应自然,它要跟‘道’相提并论才好解说。如果说‘道’字是承载一切,那么‘德’字便是昭示道的一切。大道无形,看不见摸不着,只有通过我们的思维意识去认识和感知它。而德字,却是道的具体实例,是道的体现。注重形为,这就是德与道的关系。”

    听到许林风这么一解释,赵明诚反而眉头锁得更紧了,德,用道德解释根本没有错。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非常不死地再次弱弱地提问道:“院君大人,德字,还有没有别的解释?比如和‘功’放在一起,解释为功德?”

    “啪!”

    听到此言,正准备喝茶的许林风顿时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后腾地站起来,背着双手,来回地在屋内快速地走来走去,嘴里模糊地念叨着“功德,竟然是功德!”

第33章节 许家秘密舞墓

    再观一直不怎么出声的许玲儿,也双手抱怀,正在沉思,完全不知道,这一‘玉兔捧怀’的动作,让某人差点鼻血狂喷而亡。

    此时狂转几圈后的许林风,瞬间出现到赵明诚面前,非常恭敬地行师礼道:“敢问公子,何谓功德?”

    “噗!”赵明诚差点喷倒。你这个堂堂院君,竟然不识功德解释?

    不过细思功德注解,儒家一语中仅数字带过,‘曰指功业与德行,有功德於民者,加地进律。’这句注释根本不同道德注释的详细,难怪这两字常被儒学忘记,还是另有玄机?

    赵明诚也不敢随便给许林风解惑,只是拱手客气地道:“院君大人,此礼错也!功德两字,我也就随便一问。如若真要解释,我曾在佛家《大乘义章》篇中,看得一句:功谓功能,能破生死,能得涅槃,能度众生,名之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故云功德。”

    “能破生死,能得涅槃,能度众生……”许林风和许玲儿两人眼球瞬间暴亮,许玲儿抢先道,“应该是这个解释没错,当年先祖许合子,就是在最后生死存亡之刻,参悟生死,以度众生之念涅槃,才能演出魅舞曲!原来先贤在战舞曲稿中,留下的‘德者,性之瑞也;乐者,德之华也’,此德是功德之意。”

    “哈哈,我一直以为佛跟儒有冲突,也从没往这个方面想,小友你此番话让我茅塞顿开,用‘功、德’二字完全可以解释‘仁、战’二意,所谓‘恶尽曰功,善满称德’,便是此注!”

    许林风这次可是老怀大开,悟得功德二字,便为以后战诗、战曲打开了方向。此人果然大才,能用佛义注解儒文,难怪能作出佛战诗,一下子把称呼从赵公子升级到小友级别。

    非常客气地又道:“小友,以前都是别人对我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今天我送给你,哈哈,对了,天色将晚,你晚上就在我这里住下,我们再好好的秉烛夜谈。你且稍候,不用客气,我这屋里的琴棋书画,你随便乱玩打发一下时间,我晚上亲自上厨,为你犒劳一番!”

    赵明诚没想到许林风竟然这么客气,可惜并不是秉烛夜谈的好对象,要是换他女儿,倒可以考虑一下。正想到许玲儿,却发现这妹子他老爹前脚刚走,她也跟上消失不见了。

    许玲儿几步跟上许林风,待到一偏僻处,对他道:“老爹,刚才那人说的功德一说,虽然为我们指明了方向,但是我们真要悟出,怕是还要花点时间,眼下‘舞墓’开启再即,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请他陪女儿一起去闯?这样,我们真能悟出战舞曲也说不定?老爹,你去跟那些长老说说嘛!”

    听到许玲儿这么一说,许林风瞬间站住思量,许玲儿所说的的确没有错,几百年来,许家‘舞墓’再也没有人能进入到第三墓,做为古乐府世家,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的底蕴如何强大。

    作为现任家主,他知道此墓中传说葬有历代战舞图稿,而他们许家,便是人族隐世一脉,肩负保护人族和古文化之责。当然,这种隐世世家,也并非许家一脉。

    而舞墓之径,同样有很多隐世世家知道,他们每过十年,便会选出各族天才弟子去里面探险悟道。

    眼下,妖蛮蠢蠢欲动,大有举世来犯之势,而他们隐世一族,这些年来并无多大建树,连一首新的战曲也没有传世,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许玲儿前夜被父亲说笑,只要是自己的夫婿,就算是隐世之人,不由想到,若以赵明诚能做出战诗的才气,能不能进得‘舞墓’,悟得一稿,也作首战曲出来?当然,这也是她间接在暗示老爹,可以招他为婿。

    许林风刚才跟赵明诚一谈,已完全被这人天马行空的才气所倾折,一个能随便更改诗仙作品的人,而且还能独自悟出佛解儒义之人,怕是此人,一遇风云便化龙,必须在还没成龙之前,跟他拉好关系。

    于是,转头对许玲儿道:“玲儿,赵公子就交给你招待了,我这就去长老院,把这事上报问一下!”随后匆匆向另一侧方向走去。

    长老院位于九江学院最边角一隅,许林风快步流星地推门而入,里面正有四个年长白须的老者在下棋。

    虽是晚上,但是此处有十几颗夜明珠照明,也不显昏暗,旁边石墩上随意摆放着四把古琴。看来,这四人刚刚弹琴完毕,正在下棋娱乐。

    “四位长老,林风有礼了!”许林风恭敬地在一旁施了一个礼。

    一个围观锦袍老者,略扫一眼道:“林风,都这么晚了,往我们这些老头房间挤,究竟所为何事?”

    “回大长老的话,日前玲儿那丫头相中一人,此人才气冲天,作有四首战诗,更在今日,用玉石刻印之法,请得辞赋老祖屈原屈老圣人的圣言,救得二百多被‘吟酒赋’迷幻至醉生梦死境的人。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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