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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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南派-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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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木佳子就是吉田渊未能得到原版的真正阻碍了。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有些窝火,这不痛快的感觉来自哪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千柔看了我一眼,突然牵住我的手,温柔地说道:“我知道那是你先祖的传记,你比任何人都想到,不过眼下形势逼人,我们暂且忍一忍吧。”

    听到千柔的话,我的心猛地颤了颤,终于恍然为什么窝火了。

    没错,我深感自己有责任亲手得到《左慈列传》,因为那是我的先祖的传记,岂能容忍吉田惠子他们随意观阅,他么的,看一眼就该挖他们眼珠子。

    气不过,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困龙阵都困不住黑木佳子,你有办法对付她?”大师兄瞪圆了双眼,干着急。

    我说:“首先,我们要确定,黑木佳子是不是对进入墓门的所有的东西都有反应。”

    大师兄挑了桃眉,“啥意思?”

    我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我想把九根困龙链连接在一起,做出一个套子,甩进墓门,套住那口石棺,再把石棺给拉出来。

    这个计划是可行的,我唯一担心的是,困龙链进入主棺室后,黑木佳子会不会攻击它。

    “这还不简单,拿一根困龙链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大师兄眼神亮了,嘿嘿一笑,伸手去扯一根困龙链,用力一提,身子猛地坠了一下。

    “我靠,这链子什么做的,这么沉。”

    大师兄脸色变了,不想在我们面前丢人,往双手呸呸吐了点唾沫,抓住困龙链,使出了吃奶劲的往上拉,看得出真地很沉,他的整张脸都憋红了。

    那根困龙链一点点抬高,猛地,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困龙链忽地被大师兄甩飞了起来,一端高高飞起,轰地撞在了石柱上,砸下来一角,然后一个转折,向两根石柱中间的石碑砸去。

    我靠了一声,心说大师兄你用力太猛了。

    眼看困龙链砸中石碑,我们都无法阻止,只听轰的一声爆响,整面石碑彻底破碎,七八烂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不知道吉田惠子他们有没有听到,不过,不管他们听到与否,我都不怕,大不了干一架就是了,问题是,黑木佳子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呆如木鸡,转头盯着黑木佳子,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片刻,黑木佳子没有任何反应,我们的脑袋也都没掉,不禁舒了一口气。

    看来只要不进入墓门,在前室怎么折腾都没事。

    大师兄尴尬地挠了挠头,指着困龙链直撇嘴,表示这事儿真不怨我,链子太沉了。

    我叹气,困龙链出乎意料的沉重,意味着我的计划泡汤了,可恨从娃儿村搞来的绳子在文仁手里,不然的话……

    想这些马后炮没什么用,我沉了沉气,转头看向那个盗洞,心说他么的,看来只能继续尾随吉田惠子了,先追上去,把他们全打倒在说。

    就在这个时候,千柔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转头一瞧,只见破碎的石块间,露出来一个锦囊状的麻布袋子,裹成长条状,似乎是有人精心藏在石碑里面的东西。

    我走上前,一把拿了起来,缓缓地摊开来一看,锦囊里包裹着的东西,赫然是一根头发,约莫有十厘米长。

    居然是一根头发!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77章 头发动了() 
石碑里藏着个锦囊,锦囊里装得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重要文献,只是一根头发。

    大师兄盯着头发半响,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会不会是古代的一种葬俗,在墓碑里藏一根头发,代表亲人思念什嘛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从没听说过这种奇葩葬俗,转头看向千柔,她也摇头,说:“我只听说陪葬品一般会放棺材里面或旁边,哪有藏在墓碑里面的,这不像是葬俗。”

    大师兄没话说了,我想了想,觉得千柔的分析更有道理,于是捏起那根头发,说道:“如果这根头发是徐整刻意藏的,那他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啥用意?”大师兄摊开双手,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是情人的发丝,徐整想表表真爱,放在手心里攥着,或者挂在脖子上,不是更好。”

    我白了大师兄一眼,心说你真是榆木脑袋,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盘古遗骸化石的所在地啊,徐整是见证过神迹的男人,他会那么俗气么。

    这根头发一定有不凡之处,搞不好,可能是盘古身上的一根腿毛也不定。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大师兄看着我,脸色一变再变,忙捏过那根头发,神情格外严肃地瞅了瞅,然后深深地皱起眉头,有些惊疑不定,说道:“小左左,你别忽悠我啊,虽说我不清楚盘古有多大多长,但一定大极了的,他的腿毛也一定长的吓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

    我无法反驳,只得强词夺理:“我又没说一定是盘古的腿毛,也可能是汗毛啊。”

    大师兄只挑眉,“你别瞎猜了,盘古的汗毛估计都比咱两高。”

    我讪讪地笑了笑,无言以对,千柔耐不住好奇,接过那根头发去看,突然,她啊了一声,把头发丢在了地上,看着它,表情像见鬼了一样惊愕。

    我和大师兄刚瞎掰完,被她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问她怎么了,她指着那根头发,神情发悚,说道:“头发,刚才,自己动了。”

    我吃了一惊,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头发,狐疑不定,保险起见,我开启阴阳眼,一看,这根头发没有任何异常,抬头看了一眼千柔,问她:“刚才这根头发是怎么动的?”

    “就是我一捏住它,它就自己动了。”千柔说不清楚。

    “是不是这样动的?”大师兄使坏,一伸手从我头上薅下一根头发,我的头发一下来,自然卷曲,大师兄来回一揉捏,停下来时,头发也在动。

    这是惯性。

    千柔看着大师兄这一通表演,变得不再那么确定,害怕减轻许多。

    见状,我伸手捏起头发,递给她:“你再试一试,看它还会动不。”

    这次有我们关注,千柔有了胆气,她沉了沉气,压住内心的惊恐,一把捏住了头发。

    我们三个直勾勾盯着头发看了五秒钟,那根头发纹丝未动,千柔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头发挽到了耳后:“看来是我出现错觉……”

    一句话没说完,异变突生!

    那根头发像是猛然惊醒过来的蛔虫,神气活现地左摇右摆,还不断地变长变粗,眨眼间,竟变得一米多长一指粗了。

    别说是千柔,就是我和大师兄,也从未遇见过这等诡异之事,顿时就给吓傻眼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三个全然反应不及。

    下一瞬,我如置冰窖,心说这他么的是怎么回事。

    千柔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跳了起来,撒开了手,想把头发扔掉,可是,那根头发就像是长在了千柔的手心里一样,任凭千柔怎么甩都甩不掉。

    “千柔!”我吓坏了,大呼,忙去握千柔的手,想先稳住她在说。

    可是,那根头发就如同打了激素一样,一个劲的猛长疯长,一个呼吸间,已变得四五米长,手脖子那么粗,那画面,如同一条巨蟒咬住了千柔的手,别提有多毛骨悚然了。

    千柔彻底吓坏了,本能地闭上了双眼,发疯地甩动头发,左一个舞动,右一个摇摆,而那根头发似乎轻盈的一逼,随之凌空乱舞,猛地一个转向,打向了一根石柱。

    轰的一声爆响,毛发不可阻挡,直接把石柱拦腰截断。

    我靠了一声,大师兄刚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使得还是困龙链,都没打断的石柱,就这么一下子崩坏了,这毛发也太强横了吧。

    毛发打断石柱之后,呼啸着便向大师兄和我冲来。

    我吓得头皮发麻,喊了一声“卧倒”,就要趴下,忽见到大师兄没什么反应,一看他的表情,双眼圆瞪,僵如泥塑,已然给吓得三魂皆冒了,我彻底急了,脚下发力,朝他扑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扑倒在地,躲过了毛发。

    轰轰轰……不知毛发打在了什么上面,总之,前室在刹那间沦为地狱,天摇地晃,石块纷飞,我趴在地上,接连给石块砸了几次,痛得我呲牙咧嘴。

    大师兄更惨,头破血流,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一转头,千柔近在迟尺,连连失声尖叫,我一咬牙,朝她爬了过去,很快爬到了她的脚边,双手一用力,一个蛙跳,把她也扑倒在地,顺势间,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按在了地上。

    “千柔,你冷静点。”我使的力气不小,怕伤到了千柔,忙喊了一声,只可惜千柔彻底失控了,躺在地上,摇晃着身子,啊啊乱叫,几次差点挣脱了,我只好更加用力。

    “我靠,这时候你就别怜香惜玉,赶紧点穴啊,下狠手。”大师兄趴在那边,看着我们都快哭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双指一并,点在了千柔的胸口上,没敢太用力,只点了一下,万幸的是,千柔的身子猛地一顿,终于停下来不动了。

    我没有放松,忙转过头,去看那根头发,只见它的一端长在了千柔的手上,无缝缝合一样紧密,乍一看,几乎认为它本来就长在那儿似的。

    这一刻,随着千柔停下,长而粗的头发也不再发狂了,如安静的蟒蛇,缓慢地摆动着,动作很是轻盈。

    看样子,没有千柔的甩动,它本身摆动的幅度并不大,有点儿像少女的长发,本身不能动,只能随风而舞,风越大,飘得越高。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冷汗早已浸湿全身。

    蓦然,我心头一动,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很快,我就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

    我压在千柔的身上,亲密无间,与她这么近,却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丝异香飘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一看,千柔的脸色白的吓人,大失血一样,而且越来越惨白,白的和纸一样,不禁惊愕交迸,心说千柔不会真给我伤到了根本了吧。

    转念一想,我很确定自己下手的轻重,那问题,一定是出在那根头发身上了。

    狗鈤的,它在吸千柔的血!

    想及此,我急忙松开千柔的手,一把扯住头发,用力往外拔,扯了三下,愣是没扯下来,我急疯了,化手为刀,拼命去砍……

第78章 蜡黄脸() 
我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只感觉每次手落下,就像是砍在了软绵上一样,无处发力,偏偏反弹回来的力量异常的凶猛。

    我的手开裂、喷血,钻心地痛袭遍全身。

    管不了这些,我疯狂的砍,这是我唯一能为千柔做的事了,我的心中只抱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救下她,不惜性命。

    浓烟滚滚中,大师兄爬了起来,见我的情况很是不妙,急忙爬过来阻止我:“小左左,你疯了,在这么砍下去,人没救下来,你的手先废了。”

    我顾不了这么多,一把推开大师兄,用牙去撕咬头发,咬得我的牙都快碎了,却根本奈何不了那根头发。

    狗鈤的,我真地要绝望了,看着千柔的气息一点点弱下去,心痛如绞,猛地,我眼神一亮,想到头发不是怕火么,用火烧它丫的。

    我把手上的伤口弄得更大了一些,血汩汩直流,然后我把血涂在了头发上面,大师兄看着我,嘴里直喊“疯了疯了”,渐渐地,他的脸色变了,因为他看出,我不是胡乱的把血涂在头发的表面。

    “这是,燃血术!”大师兄倒抽冷气,冲我怒吼:“你不要命啦!”

    燃血术,南派绝学血元术最强大的一招,可谓是终极杀招,对身体的负担极大,我从未一次性燃烧过这么多的血,很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不过,即便一定会因此一命呜呼,只要能救下千柔,全都值得。

    盘膝坐下,运转全身阳气,我将道术催发至极致,眼看我的阳血如烈火烹油,只差半点星火便可成燎原之势,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大师兄就在我眼前,这只手从后面伸过来,不可能是他的。

    我心里一哆嗦,以为是吉田惠子他们听到动静折返回来了,他么的,这种施展道术的关键时刻,若是被他们打断,我那么多阳血可就全白流了。

    猛地回过头,我相信,我的表情是非常凶残的,绝逼是见谁杀谁那种凶残。

    “左掌教,千柔小姐还没死呢,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一看,靠,这不是蜡黄脸么!

    来人赫然是与我们三个失去联络,从那面石壁反面出去的蜡黄脸。

    蜡黄脸的脸色依旧蜡黄,低头看着我,眼神很是明亮,他朝那根头发点了点,示意我去看一眼,我转过头一瞧,不禁怔住。

    只见我以阳血在头发表面画出的燃血符咒正在一点点模糊,仿佛所有的血都在渗入头发的内里,这一看,我顿时急了,心说狗鈤的头发在吸我的血,在不燃起来,就白便宜它了。

    可是,就在我激动之时,头发突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迷蒙出淡淡的光晕,宛若晨曦里升起的第一抹光,然后它开始变小,不断的收缩,如同如意金箍棒一样,呼啦啦恢复了原形,插在千柔的手心上。

    下一刻,千柔嘤咛一声,长而沉的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坐了起来,犹如噩梦初醒,她仿佛没有看见我们,下意识地就去看自己的手。

    一见到那根头发,她啊的惨叫一声,伸手就去扯那根头发,然而就在她即将捏住那根头发时,那根头发哗哗一下子,变成了灰。

    千柔捏了一个空,定睛一看,满手心都是灰,噗的一吹开,灰下面露出了一根黑色的汗毛,长在了毛孔里,短小精干,若非它是黑色的,几不可见。

    人的手心和脚心是没有汗毛的,所以这根突兀出现的黑色的汗毛,显得还是过于扎眼,千柔像是看见魔鬼一样看着它,眼眶放大到了极点,几乎再度昏厥。

    “千柔,你没事吧?”我急忙扑过去,摇了摇她。

    千柔一见到我,终于回过神来,哇的一下哭了,扑到了我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

    我忙安慰了她一会儿,慢慢地,她的身上再度开始弥漫出异香,气色逐渐恢复,满面红润发光,这是好的迹象,心中不禁一喜。

    然后,我摊开她的手,一看,那根汗毛还在,不过,这时候已经变了颜色,不是黑色,而是肉(色),与千柔的肤色一般无二,若不是之前对它印象太深,根本就找不到。

    这太他么的邪乎了!

    我心乱如麻,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也不想动那脑子,转头看向蜡黄脸,直接问他:“你知道这根头发的来历?”

    “不知道呀。”蜡黄脸摊开双手,曝出一副诧异不已的样子:“啊,原来左掌教也不知道它的来历,难怪你刚才那么激动,拼命放血想烧死它。”

    “那你刚才干嘛阻止他施术?”大师兄坐下来,捂着头上的伤口,歪咧着嘴,抢先问道。

    “这个嘛,我对法器颇有研究,刚才走上来,一眼见到它,我就觉得它是一件无上的法宝,而且,它正在认千柔小姐为主!”

    蜡黄脸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把我们三个劝说愣了。

    千柔停止了哭,转头看向蜡黄脸,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道:“你说什么,认我为主?!”

    蜡黄脸直点头:“是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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