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电话响,看到是老吴打来的,她接起来,老吴说让她赶紧给开门,按了半天门铃了怎么也没人应门……她跑出去开门,听到郭阿姨跟姥姥说:“小索真好人缘儿,还有福气,瞧这一回来,热闹的……”
她来应门,看着屏幕里老吴黑胖的大脸,忍不住笑起来……
……
除夕。
索锁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的年夜饭。
姥姥说就她们两个人吃,不用太多。索锁觉得无论如何都该跟姥姥一起好好儿过个年。以前每年都是听姥姥的,今年不想太简单。姥姥看她忙的开心,也就不唠叨她了。
夜幕降临之后,烟花爆竹就开始燃放。
密集的爆竹声响彻耳畔。邻居家里也有在放烟花的,夜空被烟花映亮,美的很。
索锁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晚会的姥姥,说:“姥姥,我们也放会儿烟花好不好?”
姥姥笑着说:“好啊。”
索锁从窗台上跳下来,裹了长羽绒服就跑下去,从车库里搬出几个大烟花来放到院子中央。她给姥姥搬出来一把藤椅,铺上羊皮垫子。姥姥坐上去,盖好小毯子,看着索锁忙着研究怎么点烟花,笑眯眯的。
索锁拿了打火机,点了线香。
香头上盈盈一点红,她吹了吹,红光亮了亮。
她正准备去点烟花,忽然抬头看了眼大门口——她怔了下,拿着线香就往那边跑去。
姥姥正要喊她,但看到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虽然看不太清楚,也猜出来是谁了。她就没出声。
索锁跑过去,看到门外站着的彭因坦。
隔壁院子里突然腾空而起的烟花将天空瞬间照亮,彭因坦的脸线条分明。他微笑的样子,甚至能把暗夜映的亮如白昼。
索锁还握着线香,伸出手去拉住他前襟儿,然后她翘着脚,隔了冰冷的铁门,亲在他唇上……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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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亲爱的大家:
非常抱歉地通知大家,《心锁》从明天开始停更几天。
下周五早上老时间更新。
文已经接近尾声,我也希望能好好把它写完。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体谅。
我们下周五早上见。
第二十一章 岂在朝朝夕夕 (一)()
第二十一章
“姥姥看着呢。渃晁兲尚”彭因坦低声笑道。
索锁被彭因坦提醒,鼻子皱了皱,看了他,也不回头,手更是不松开……积雪在清风中飞扬起来,飘在她脸上。被她脸上火一样的热度烤化了,一派寒气。
彭因坦轻轻吻在她额头上,说:“开门让我进去。欢”
“可是你怎么来了?”索锁问。
“我啊?又没翅膀儿,高铁来的。这个日子车都打不着,我还坐了公交车。”彭因坦弯身挽起他的行李箱来,笑嘻嘻地说岑。
索锁看看,问:“你不会是……”
彭因坦隔着栏杆摸摸她的头,说:“好冷。”
索锁赶紧给他开了门。彭因坦拉着行李箱进来,单手将她揽过来,揽着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在她唇上使劲儿亲了两下,笑着说:“快让我暖和暖和……在外面站的,都快把我冻傻了。”
“我看你是傻了,干嘛不打电话喊我开门?”索锁问。
“我琢磨着这会儿来会不会把你和姥姥吓着,想要不先回去,明儿一早来拜年。谁知道你这就出来呢,真是天助我也。”彭因坦笑着又亲了亲索锁,“这几天可想死我啦!”
索锁捶他,说:“快点放我下来!”
“不放呢?”彭因坦坏笑着。
“我要放鞭炮啦!”索锁叫起来。
她手里还有一枝香,散着袅袅的香烟。烟气飘过来,有点儿呛,于是她的眼睛里有了泪意……她使劲儿眨眨眼,又捶了彭因坦两下。
“给姥姥看见!”索锁又说。
彭因坦低了低身子,往院里一看,说:“姥姥回屋了。”
他说着把索锁放下来,索锁拿好线香也看看里面,果然椅子上空空如也,她跺跺脚,说:“都赖你!”
“这怎么能赖我?那是谁看见我就跑来亲我的?”彭因坦笑着问。
索锁狠捣了他一拳,说:“再说就给我滚啊。”
彭因坦笑着握住她拳头,说:“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能滚。”
索锁在户外待久了也觉得寒意刺骨,先不管摆了一地的烟花爆竹,拖着彭因坦先进屋去。进了门就见门前地板上黑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看到他们进来,嗖的一下就越过她,直奔了彭因坦。
彭因坦笑着说:“好小子,想我了啊……等会儿再抱你。”
索锁啧啧两声,还没等她喊姥姥,就看见老太太从里面端了茶盘出来,说:“因坦过来喝杯热茶,坐一会儿,让索锁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姥姥。我正饿着呢。觉得今儿晚上家里准有好吃的,一直没吃东西,准备回来大吃一顿呢。”彭因坦笑着说。
索锁看看姥姥微笑着进了客厅,再看看彭因坦极其自然地脱了大衣换鞋,连刚刚他跟姥姥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回家的样子……她轻声问:“你不是胃不好么,干嘛不吃点儿垫垫?你就作吧,没事儿也能给你作出事儿来。你再这样,以后不管你了。”
彭因坦从背后抱抱她,也轻声说:“反正我过来,你是不会饿着我的。有什么吃的给我点儿,真饿了。”
索锁还没说话,他松开手臂,赶紧进去跟姥姥说话了。索锁看着黑子亦步亦趋地黏在他脚后跟上似的溜进去了。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就听到他和姥姥边说边笑。大概是电视机里的晚会正到了有趣的地方,他们两人同时笑出来……她往前走了走,看到彭因坦坐在姥姥身边,拿了茶杯喝茶呢。她略皱了下眉,彭因坦转过脸来说:“我就喝两口茶暖暖。”
“锁儿,去给因坦做点饭。”姥姥也捧着一杯热茶,说。
“快去,姥姥都发话了。”彭因坦紧接着说。
索锁“嗯”了一声,没立即走开,看看他们,还有卧在他们俩之间沙发空隙上的黑子……然后她问了句“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给什么吃什么。”彭因坦说。
索锁就走开了。
她脚步一动,彭因坦原本盯着荧屏的,目光一转,看过去……他摸摸黑子的下巴,黑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过去看看吧。”姥姥说。
彭因坦忙说:“不用……”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老太太却喝着茶,像是不怎么在意地说:“你们都不怎么喜欢看春晚的嘛,都是陪着我老太太看一会儿凑热闹。过去吧,跟锁儿说会儿话。一个人做饭也很闷的。”
“姥姥,那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彭因坦放下杯子起身走开。
姥姥等他离开,还是纹丝没动,连黑子也只是老老实实卧在沙发上……
索锁正在切冬笋,听到脚步声,抬眼看时,彭因坦已经走到门边,敲敲门板,望着她微笑。她轻声说:“陪姥姥看晚会嘛,过来干嘛?”
“我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啊?姥姥让我过来陪你,你让我过去陪姥姥……”彭因坦做出个
tang哭脸来。
索锁看了,轻轻哼了一声,说:“坐这里等着。”
彭因坦走进来,还没坐下,就说:“这么多菜,都是你跟姥姥的年夜饭?”
他看着操作台旁边的架子上整齐码着的碟子,蒙着薄膜呢,菜色清清楚楚地展示在那里,好多菜看上去都没有动过。
索锁也看了一眼,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样样准备点儿呗……你干嘛呢?”
她看彭因坦站了起来,伸手拿下来两样,里面装的是姥姥独门秘制的八宝鸭和酱肉。已经冷掉了的八宝鸭和本来就是冷的酱肉,薄膜一掀开,香气马上就溢了出来……彭因坦眉都舒展开了,眼看就要伸手拿,又忍住,眼巴巴看着索锁,问:“我就吃这个行吗?不要你做别的了。”
“哪有你这样的……都冷了。胃不好别吃生冷。”索锁说。她细细切着笋丝,瞄了彭因坦一眼,说:“等会儿再吃,给你做碗汤,来两个热菜,马上就得。”
她这么说着,趁她一低头的工夫,彭因坦还是先拿了筷子夹了肉吃,边吃还边点头,等咽下去,说:“好吃。”
索锁气的倒过刀背来要敲他,被他躲过去,一会儿工夫,又吃两块肉。索锁就说:“当然好吃,姥姥亲手做的呢。你别多吃……回头不消化,难受的还是你。”
“只要一碗热汤就可以。我胃没关系的了。”彭因坦说。
索锁不理他。他看了看厨房里,问:“好像添了不少新东西?”
索锁把笋丝摆到盘子里,说:“还没说你呢,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储藏室都给塞的满满的,好多东西根本用不到……你说你有多浪费吧。”
“喜欢那个娃娃屋嘛?”彭因坦问。
“又不能住进去。”索锁说。
彭因坦听了这个回答,乐了好一会儿,倒没说话。
索锁把笋丝放进汤里,看他还在笑,皱着眉说:“别傻乐了。说说,你怎么大过年的跑出来了的?”
她不用细想他离家的过程,都要一额头的汗……这个宝贝疙瘩,还不知道怎么折腾的呢,愣是大年三十跑到这里来。但看他泰然自若,一点儿都不担心后果的样子,又忍不住往好了猜测。
彭因坦踱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说:“越想越觉得让你一个人走,太不应该。”
“我哪有一个人?有人跟我一路的。”索锁说。
“知道。严隙驹嘛。”彭因坦说。
索锁听着他这几个字咬的特别清楚,没出声。
彭因坦见她不语,又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厨房里是添了不少新东西啊?”
索锁落了火,咕哝着说:“你怎么除了嘴刁,眼也尖?不就多了几口锅么?”
“我大略一看,就十来口锅,还有刀具、架子……陈润涵送的?”彭因坦靠近索锁。
索锁要躲开,他就靠的更紧。简直大半身的重量都抵过来,索锁人都站不稳了,急忙说:“哎你干嘛……我得看着锅……”
“还看着锅?”彭因坦语气不善。
索锁无奈放弃,靠在橱柜边,看着他,说:“那你看着吧,别溢出来。”
“我不吃了。才不吃别人送的锅里煮出来的东西。”彭因坦说着走开了。
索锁见他坐到操作台边去生闷气,自己反而松口气似的,再看看锅子里的汤,火候恰好,盛出来,把汤碗放到台子上。碗里乳白色的笋丝、淡粉色的火腿丝和鲜嫩翠绿的芫荽在清透细腻的汤里呈现完美的姿态,香气扑鼻……索锁坐在彭因坦对面,轻声问:“真不吃?”
彭因坦歪了下头,说:“不吃!”
索锁笑出声来。
彭因坦脸上红扑扑的,因为厨房里温度很高,他又一副被惹恼了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看着他就觉得此时此刻他是特别可爱的……她舀了一小碗汤来放到他面前,说:“不吃,好啊,那就喝吧。”
她说完,坐在那里看他。
彭因坦坚持了没三秒钟,很没气节地果然端起小碗来。
索锁托着腮看他配着米饭吃的心满意足,轻声说:“今年能跟你一起守岁……特别、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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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家:
今天晚上九点以后加一更。挺更这么久,大家等的辛苦了。谢谢你们。
第二十一章 岂在朝朝夕夕 (二)()
彭因坦说:“有什么稀奇的,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守岁。”
索锁没出声,他也没有。默默地又盛了一碗汤吃了。
索锁说:“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第一次坐在我对面吃饭的时候,就吃那点儿鸟食……啧啧。”
彭因坦笑出来,伸手过来捏了下她的鼻子。
“还吃不吃了?”索锁问。
“不了。晚上有饺子吃嘛,留着点儿空档吃饺子。”彭因坦看看一旁盖垫上摆着的已经包好的饺子婕。
索锁拉开他的手,揉着酸麻的鼻尖,说:“小心吃成一个球。”
“吃成球也要吃。”彭因坦笑着说。他卷起袖子来,帮索锁收拾台子。
索锁刚要说让他出去,转眼看到厨房门口,一小簇黑色探头探脑地出现了,不禁笑道:“那个才是球呢。才几天呀,就被姥姥宠的成了这样。”
彭因坦回头看到黑子的样子也笑了,说:“小家伙很精的……还抓耗子吗?”
“没有了。这儿再没闹过耗子。”索锁洗干净手,出来时弯身把黑子抱起来,彭因坦却跟过来,一伸手将黑子拎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歪着头跟黑子碰碰鼻子。索锁仰头看看,说:“看样子还是跟你亲,每次都是我求它,才要亲亲我。”
彭因坦笑着,转脸凑近索锁些,虚虚一晃,说:“那亲我,亲我不用求的,随叫随到、随亲随有……”
“发神经……”索锁皱着鼻子赶紧躲开了。她听到彭因坦在她身后笑,进了客厅,才发现姥姥已经靠在沙发里打盹了……她回头“嘘”了一声,彭因坦也过来,看姥姥快睡着了,指指一旁的毯子,让索锁给盖上,自己顺手拿了遥控器,把电视机音量调小些。这么一来,姥姥却反而睁开了眼,说:“别关电视……我还要看呢!”
索锁和彭因坦的动作同时停顿在那儿,看姥姥又歪了歪身子,继续打盹儿,两人忍着不出声却忍不住笑。
彭因坦和索锁坐到一边去,轻声说:“老人家就是这样啊,明明是开着电视机打盹儿,也要开着。”
“嗯。”索锁轻声应着,看看时间,说:“让她早点睡,怎么也不肯……本来想等会儿再去放烟花的,姥姥睡了,那就等等吧。不然太吵了。”
“好。”彭因坦说着,回头望望外面。黑子早从他肩膀上跳下去,卧到姥姥身边蜷曲起来了。他揉揉黑子的头,说:“我去洗把脸。”
索锁点点头,等他走开,瞥了眼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机一直是调在静音状态,有电话进来,彭因坦没发觉。她看看,是章晓芃的。她转开目光,盯着电视机荧屏上的画面,那出现在镜头中不停旋转的小姑娘,转的她忽然有点头晕目眩的……她深吸了口气,看到彭因坦一脸清爽的回来,指了指他的手机,提醒他有电话。彭因坦过来把手机扣下,弯身亲在她唇上,低声说:“别理。”
他往后退了退,索锁却勾着他的颈子,他眉一挑,索锁说:“别这样……回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大过年的,再说她能有什么急事。”彭因坦抚着索锁的背。
薄薄的毛衫贴在她背上,他轻轻一抚,几乎就触得到她的骨头……他忍住几乎从喉咙里逸出的医生叹息。
索锁好一会儿没动,他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她却咬了下他还散发着湿润的薄荷香的嘴唇。
彭因坦疼的差点儿要叫,瞪着索锁,舔了舔被她咬的通红简直要滴血的嘴唇,听她说:“你回电话去,我就带你一起玩娃娃屋过家家,不然不跟你玩了。”
彭因坦愣了那么一会儿,嘴唇还火辣辣地疼着,面部肌肉已经忍不住抽搐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又怕吵着姥姥,只好放开她,一边拿了手机往外走,一边就咕哝了两句……索锁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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