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五国之乱:坏坏小王妃- 第67部分

风若离打发丫头去了正院，把事情跟司马夫人说了一下。

司马夫人一听不敢马虎，立刻让人把风无疾从书房找了去商量。

风无疾懒得听，司马夫人却道：“老爷，这事非同小可，还是查问清楚的好。”

风无疾想想也是，便让风六去办，把相关人都叫到东花厅去。

萧萧带着夏娟冬竹，梅姨娘想跟着，萧萧不许，怕她担心，让别的丫头陪她做针线。

梅姨娘急道：“萧儿，你让我去，若是不去，我也是干着急。”

萧萧嫣然一笑，“娘，你急什么，没事情的。你若是去了，一惊一乍的，反而更着急。”

梅姨娘身体弱，要是得了心脏病可不好办。

梅姨娘拗不过她，只得留步了。

到了东花厅，司马夫人端坐正中，风无疾却靠在里间的罗汉□□看书，并不想管这里的事。

不过他怕有人会不公正，欺负了萧萧，所以便坐在那里没走。

萧萧上前行礼，看了一旁跪着的冷婆子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去一边坐下。

司马夫人瞄着她，见萧萧气色很好，面颊红润，乌发亮丽，不过是短短的半年，怎么就会有这么大变化？

最主要的是，那张变丑的脸，虽然不是丑陋至极，但是——也绝对不肯能变美，尤其是这么美！

司马夫人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至于为什么不能变美，她最清楚不过，所以她时刻对萧萧都持有怀疑。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萧萧故作不知。

司马夫人淡淡道：“那件事又有了新进展，你十姐开口说话了，所幸嗓子没烧坏。”说着便盯着萧萧的脸，可惜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不禁有点失望。

萧萧从容道：“这是好事，萧儿日夜祈祷，都希望十姐不要有事。都是姐妹，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想来我是不该穿那红裙子的，”说着她低下头，擦了擦眼底，“十姐觉得我不配穿，所以才特意来撕烂那条裙子，若是我不穿，就不会这样了。”

她叹了口气，蹙着纤长的眉，便好似真的伤感一样。

风无疾如今可不是刚知道萧萧受惊吓的时候了，想着萧萧下棋时候的手段和自信，那种飞扬的神采，哪里是现在这样？

他不由得笑了笑，反而觉得萧儿厉害，若是排兵布阵，临阵对敌，也要这样，决不让敌人知道自己真实想法。

司马夫人扯了扯唇角，分明是不信的。

这时候风若依扶着风若离从外面进来，风若离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带着白纱帏帽，看不太清脸，但是身体佝偻着，不再曼妙窈窕，走路也是气喘吁吁的。

她在门口站定，背后是金色的阳光，正面却非常的幽沉黯淡，白纱后面那双眼射出怨毒无比的光芒。

目标自然是萧萧。

这明与暗就交织出了阴郁的氛围来。

萧萧毫不畏惧地迎上去，扬了扬眉，目光尽是鄙夷和冷然。

你没有资格说结束【05】

萧萧毫不畏惧地迎上去，扬了扬眉，目光尽是鄙夷和冷然。

“风萧萧，你别得意，就是你害我的。”她咆哮着，声音嘶哑地几乎分辨不清，看到了冷婆子，她一下子扑上去，“你这个老贱货，竟然拿了我的银子不给我办事，竟然敢换我的药，表哥不会给我这种药的，我问过了，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老东西，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风若依赶紧抱住她，柔声道：“十妹，十妹，乖，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夫人会给你做主的。”

萧萧冷哼，做主？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换了自己毒药，还要嚣张跋扈的弄死人家，夫人敢做主？

那老爷呢？

风无疾可是个正直得有些偏执的军人。

冷婆子慌忙磕头，“夫人，这可冤枉啊，老婆子虽然有点财迷，可也不敢做黑心烂肠子的事情，起初十小姐让我给传个话，要点小东西，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又能得几个钱补贴家用，就贪了心没拒绝。但是后来，十小姐竟然，竟然让老婆子给拿刀，拿毒药，老婆子吓坏了，就不肯。结果十小姐气急败坏地把老婆子打了一顿，不信夫人请看，老婆子腰上到现在还有块乌青没退净呢。”

冷婆子直起上身，撩起衣襟，露出右腰，那里皮肤柔软嫩一些，原本被砸得狠了，又青又肿，如今虽然不再那么青了，却有一大片黄褐色的痕迹，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忍直视。

冷婆子继续道：“因为不肯被十小姐威胁，所以老婆子才请了假，回家休养一下，顺便也能照顾一下老的小的。若老婆子真是害人精那老天也不会饶了我的。还请夫人明鉴。”

司马夫人看看冷婆子，又看看萧萧，再看看风若离，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风若离疯了一样要撕扯冷婆子，“你个老货，你撒谎，你撒谎，你拿了我一共一百两银子，却不给我办事，你说，你拿了风萧萧多少银子，你竟然敢偷换我的药。风萧萧，你从哪里弄来那么伤天害理的药来，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你个贱人，丑八怪，你……咳咳咳。”

一口气说得太多，加上激动，风若离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浑身痛，尤其是胸口的伤，就好像有火往里呛一样。

萧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也是淡淡的，“十姐怎么到现在了还什么都怪别人？你要毒杀自己亲妹妹，结果没有成功，反而怪罪妹妹不让你毒杀吗？十姐说我换你的药，你可有什么证据？十姐也不想想，我如何能跟十姐相比，我既没有抱着金山银山的外公，也没有能干的结交江湖人士的表哥，我只有父亲夫人和姨娘以及众姐妹们。我依仗的也只有这些，自然不像十姐那样底气十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我倒是很奇怪，六姐那次被人掐，会不会也跟十姐有关呢？毕竟，你看看，这两件事情这么像，

隔山打牛敲打司马夫人【01】

萧萧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倒是很奇怪，六姐那次被人掐，会不会也跟十姐有关呢？毕竟，你看看，这两件事情这么像，六姐那次也是什么都没知觉，丫头们都昏睡，这次我这里也是。只不过十姐看来只是教训一下六姐，不想要六姐的命，可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呢。难道我就那么碍着十姐了吗？若是妹妹那里做错了，姐姐怎么教导都不过分。可父亲母亲姨娘健在，妹妹不敢言死，所以也请十姐原谅，妹妹的不配合了。”

一席话，萧萧说得在情在理，把自己摘把的一干二净，反而又旧事重提，把风若依扯进来，让她们互生嫌隙。

这一招自然高明至极。

且她语气淡然温雅，不疾不徐，既没有太愤怒，也没有太悲哀，既不让人觉得虚伪，也不让人觉得跋扈，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风若离气得浑身又疼了，风若依也是不过她拼命忍着，“十三妹放心，我没有怀疑是十妹，十妹心底善良，是不可能如此的。”

萧萧扬眉一笑，“六姐这是讽刺谁呢？如果善良，那谁不善良呢？善良的姐姐要拿毒药毒死自己的妹妹，就因为妹妹穿了一条烟霞裙？她把裙子撕碎就算了，为何要下毒手呢？难道为了让妹妹以后都不能穿烟霞裙？可就算妹妹不穿，其他人也会穿的啊？穿衣打扮，不过是身外之物，难道姐姐觉得比妹妹的命还重要？还是在姐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妹妹，没有任何人？只有什么裙子，什么面子，什么自我？”

萧萧一席话，针针见血，刀刀戳中要害，把风若离的本质分析了个透透彻彻。

萧萧见她们都不说话，便起身，对着司马夫人福了福，轻轻道：“夫人，我本愚钝，得夫人不弃如常教导，有父亲悉心指点，饶是愚钝如我，也能分辨是非的。虽然十姐如此狠毒对我，可我却觉得不能对姐姐太过狠绝，姐姐对妹妹的伤害，妹妹不再追究了。妹妹还为之前的事情向姐姐道歉。至于什么换药，我没有药，也不知道你们说什么。那样厉害的药，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绝对价值不菲。我怎么有那个能力呢？除了薛家，只怕别人没那么本事弄到吧。姐姐也太高看我了。夫人我先告辞了，如果要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只差人告诉我结果就是了。反正——”她顿了顿，看了司马夫人一眼，“我也不是没有被冤枉过，也不是没有不经过正常问询就被人差点打死过。”

说完，她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原本大家看她声音温柔淡然，恭敬守礼，处处占着上风，可突然竟然给司马夫人甩脸子，冷冷地转身就走，一点余地都不留。

甚至不去跟内室的老爷告别。

大家都错愕了。

尤其是司马夫人，没料到萧萧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便知李嬷嬷差点打死风萧萧那件事，自己是被嫉恨上了。

隔山打牛敲打司马夫人【02】

便知李嬷嬷差点打死风萧萧那件事，自己是被嫉恨上了。

萧萧自然嫉恨她，别以为她是傻子，如果没有司马夫人的纵容和睁眼瞎，薛姨娘贿赂一下李婆子，李婆子就敢活活把一个千金小姐弄死？还让人拖去乱葬岗埋掉？

解决了风若离，下一个就是司马夫人。

萧萧才不会放过她！

风若离嘶吼道：“风萧萧，你别逃，我有证据，我去药铺买过绿矾，冷婆子也去过你院子好几回。我表哥也可以作证，他把药给了冷婆子的，根本不是这样烈性毒药，你……都是你！”

她气得肝胆俱裂，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这么嘶吼着，恨不得扑上去把萧萧撕碎。

萧萧冷冷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却没有回头，一径走了出去。

冷婆子忙伏地磕头，“夫人明察，老婆子开始给十小姐递过几次话的，之后再也没。”

那边夏娟也跪下道：“夫人，我们小姐虽然买过绿矾，但是都还在那里呢，根本没用。原本小姐看了几本医书，觉得好玩，想要照医书来做几副常用的药剂，哪里知道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准备工作都未做好，小姐就已经放弃了。婢子可以把那绿矾都拿来，去药铺子对证的。”

风若离还想不依不饶，风若依却低声道：“十妹，暂时算了吧，没有十足证据，自然不行的。”

风若离啐了她一口，动作大了点，露出了一点脸上的肌肤，那边司马夫人瞅见，嫌恶地蹙眉，摆手道：“算了，十丫头心存歹毒，就算不是这种药，难道那砒霜之毒也是随便用的？你本该在禁闭中，却深夜潜入妹妹卧房，撕碎她的裙衫，还给她茶水下毒，拿刀子威胁她，这难道就是你一个千金小姐该做的？”

司马夫人面色冷肃，眼中皆是冰冷沉寒之色，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来。

风若依心下冷笑，说不出的痛快，这个蠢货，之前自己那么护着她帮着她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处处欺压自己，这也算是现世报了。

风若离扭头对着内室喊道：“爹，爹，难道你也不给离儿做主吗？”

她本待闹大，结果司马夫人根本不让其他人进院，薛姨娘和其他姐妹都被拘在院子里不得随意外出，如今风若离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好在还有六姐陪着自己，她悲哀地想着，虽然风若依很蠢，总是给自己出烂主意，但是现在自己倒霉了，她也没有嫌弃自己，还陪自己来争辩，也是对自己一片忠心了。

风无疾却似没听见一般，司马夫人冷笑一声，冷厉地道：“来人，把十小姐请回去，她伤势严重，让她好好休养熟读家规，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再踏出院门一步！”

柳嬷嬷一招手几个婆子立刻上前，虎视眈眈地盯着风若离，风若离呜呜叫着，想去打她们，那几个婆子也是会点粗浅功夫的，见她不配合，一左一右上前夹着她就走。……更完。

大获全胜【01】

风若离踢腾着腿，却无能为力，风若依赶紧跟上去。

等大家都散了之后，司马夫人把夏娟留下问几句话。

无非都是萧萧的日常起居，做什么之类，有没有什么异样等等，夏娟都按照之前和萧萧编好的答了，加上柳嬷嬷常去，她的话也能得到印证。

司马夫人见没问出什么不妥的，遂端起茶盏轻轻地呷了一口茶，哼了一声，道：“你要在十三小姐跟前好好当差，盯紧一点，若是她有什么不对的，要多家规劝，万不可纵容了她。”

夏娟立刻道：“夫人请放心，婢子竭力盯着呢，只想着早点抓到她一点错处，也要让婢子脱身。婢子对夫人和三小姐忠心耿耿，只希望早点完成任务。”

司马夫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笑道：“你也别心急，只管好好办差，她若是规规矩矩的，你也不比故意寻事，免得被她察觉。”

是怕被老爷察觉吧，夏娟心下冷冷地想着，面上却只是恭敬地应着。

为了表示拉拢，司马夫人赏了夏娟两件旧衣服，夏娟感恩戴德地走了。

司马夫人放下茶盏，看向柳嬷嬷，“你觉得如何？”

柳嬷嬷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我一直都上心着呢，眼瞅着这十三小姐倒不似有跟我们小姐争夺之心，她不醉心那些琴棋书画，倒是喜欢跟着老爷学兵法，还说是要当个女将军，老爷竟然也答应，由着她那么来。夫人也该劝劝老爷，免得把十三小姐耽误了，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于我们三小姐也有碍。”

豪门之中，小姐的闺誉是一体的，一荣俱荣，若是自己内部捂住就罢了，若是传出去，会累及其他小姐的婚事。

司马夫人点点头，却又道：“我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只多盯着，她爱学兵法就让她学去，若是养成一副刁蛮骄纵，泼辣的男人婆性子那倒是好玩得紧呢。”

柳嬷嬷知道她这是想对十三小姐实行捧杀计划了，凡是老爷得宠的，她是绝对不会多管的，只会交代下去，让人处处尊着，表面营造一个慈和管家夫人的姿态。可实际呢，不是那么回事，否则她对亲生女儿三小姐怎么该严厉就严厉呢？

三小姐虽然武功不俗，可世人未必知道她女红厨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如此完美的女孩子，却又低调内敛，毫不张扬跋扈，试想，谁会不爱呢？

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三小姐要嫁给那个好不懂事的六皇子慕容白，柳嬷嬷心里就一阵阵的不乐意，小姐分明是做皇后的最佳人选呢。

夜里，风无疾很自然地就宿在梅姨娘处，二更时分他还在给萧萧讲书，然后让她也发表一下看法。

他讲得很耐心，很细致，宏观处从一个帝国的环境、民风、国策、朝堂百官等，细处就从战场的地理位置、天气环境、将士斗志、武器、粮草、阵法等等讲开去，萧萧时不时地问一个问题。

大获全胜【02】

她的问题，每一个都在点子上，能适当地引发风无疾的话题，甚至能让风无疾脑子活络兴奋起来，还会说出很多从未想过，而今突发的灵感来。

“丫头，你真是爹爹最顺手的副将。”风无疾打趣她，心里却很是高兴，

萧萧却并不怎么高兴，托着腮叹了口气，“爹，我倒是真的想跟你去军营呢，你带我去吧，免得在家里还要规规矩矩的，还得小心翼翼地考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

风无疾知道她所指，想她小小年纪就深谙高门后院的龌龊事儿，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可哪个高门大院里没有这些事儿？这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人都是有欲望的，别说有嫡庶会让家宅不宁，兄弟姊妹即便是一母同胞在利益面前也会变成乌眼鸡。

他向来厌烦这些后宅之后，萧萧如此一说，他倒是有点心动。

梅姨娘一听，赶紧道：“老爷，萧萧可是个女孩子，她得学女儿家的事情，再过两年，就该物色亲事了。”

萧萧一听倍感无力，自己才多大啊，今年不过是虚九岁吧，娘这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也太早了。

就算不像现代那样二十五正好，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