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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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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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鸢不知如何作答,介意她和夜狂之间的事情的人是他,现在来质问她的人还是他。她已经累了,腻了,烦了。
    “你走吧!回你的人界去!”魂鸢沉眸,面上一片冰冷。也许自己对他太过纵容,才会将千面养成这样的性子,所以,她还是要对他心狠一些才行,是这样吗?
    她的话让千面愣了愣,显然,魂鸢的冷言冷语惊到了他。他想笑,魂鸢果然是不爱他的,而今连那独有的温柔也要收回去了。
    “我不回去!”他咬唇,倔强的道。
    “嘭——”剧烈的响声将千面吓了一跳,身子轻轻一颤,脚步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目光颤颤的看向那书案前站着的女子,方才那声响,便是她掌心拍在书案上发出的声音。窗外的风吹进,撩起那女子的银发。吹过她阴沉的面容,却吹不散她眉宇间的烦闷。魂鸢生气了,她方才那么大的反应便足矣证明她是真的生气了。
    “出去!”冷厉的女音,透着不耐。
    千面听得心惊肉跳,心,撕裂一般的疼。他没有乖乖出去,而是提步向她走去。既然,她真的要立夜狂做男后,那么,就让他留下来,看着她与别人成亲好了!
    “陛下,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奴!”他步近,眼帘垂了下去。
    魂鸢睁大的双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奴?
    “你疯了吗?”她盯着他,微张着嘴,心里一阵翻腾,“江山在手,身为魍魉国的皇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面在她身前站定,也是看了她许久,手缓缓滑下,撩起浅紫色的衣袂,双膝屈下。
    “陛下救过我的命,也替我报了仇,作为报答,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你的下奴吧!”他的语气极为平淡,挺直了腰,跪在魂鸢的面前。他从未想过要江山,这一年的坚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配得上她。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什么江山,什么皇位,什么天下百姓,皆与他无关。
    魂鸢没有说话,她的眼帘轻轻低下,目光落在那男子的头顶,闪烁了一下。
    她不明白,千面到底在想什么。
    “千面,你留下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妖界,他一个凡人,留在这里该有多危险。以前她护着他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的魂鸢,已经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再护着他了。
    “陛下放心,就算没有您的庇佑,我也会在这里活得很好。”他深深明白,魂鸢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百般呵护了。
    饶是如此,他却还是想留下。他这一生,不会再离开她,就算死,也要死在她的身边。
    “你这是在折磨我!”魂鸢的声音低了下去,站在那里没有动。千面若是留在这里,她该如何?心肯定又要乱了,指不定哪日她便强了他。
    “是你在折磨我!”那人缓缓抬头,仰望着魂鸢的容颜。
    唇角扬起一抹苦笑,“你说,我若是这一次乖乖回了人界,这辈子还能再看见你吗?你说,我要是这一次没有来妖界找你,直到我老去,死去,能等到你来找我吗?”他已经等怕了,只一年的时间,她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他还敢离开吗?
    “阿鸢,我不在意你和夜狂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想通了,虽然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呢?除了让自己心胸宽广一些,还能改变什么呢?
    魂鸢愣住,眉头蹙了蹙。
    只听那人接着道:“你立他为后,那就让我此生此世留在你身边为奴吧!我只要留在你身边,不要赶我走。”两手轻抬,已经攥住了魂鸢的衣袂。他放下了所有,包括尊严,只求留在她的身边。
    魂鸢没有说话,只是后退一步,抽出了衣袂。她的眉头蹙紧,眸中闪过万千痛苦,却是咬唇忍下了。
    她知道,尽管千面说他不介意,但是心里定然还是介意的。她不愿勉强他,也不像伤害他,但是与夜狂成亲,势在必行,他若是留下,能承受那样的痛楚吗?
    “你冷静一下吧!”她喃喃,转步离开了寝殿。
    脚步声渐远,殿内又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千面的目光落在地面,呆呆的盯着地面,面色苍白。他已经抛下尊严来求她,可是魂鸢依旧不为所动。他还能怎么办呢?
    许久,那一袭紫衣的男子才从地上站起身来,连衣袂上的灰尘也没有抖,便提步往殿外去。
    一道身影立在梁柱之后,目光尾随着那离开的紫衣男子,忽的暗沉。
    ——
    是夜,妖王宫却是灯火通明。
    屋里的烛火摇曳了一下,将那窗前独坐的男子身影晃荡。长长的黑影映在地面,他的目光却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元宵节就是陛下与夜狂殿下的大婚之日,到时候王宫肯定热闹非凡!”几名宫婢从回廊步来,手里端着晚膳。
    另有一名宫婢接话,“王宫里许久未曾热闹了,陛下与夜狂殿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诶?那这西殿里住的千面公子呢?这西殿不是未来妖后住的吗?”
    刹那,几名宫婢都不再说话了。只因那一袭紫衣的男子,已经从殿门步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公子!”几人齐声唤道,声音压得极低,脑袋也都低了下去。
    那男子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向院子里步去,不知要去哪里。
    “公子,您该用晚膳了!”一名宫婢大着胆子喊道。
    怎知,那人却是头也不回,径直往对面的长廊步去。留下身后那几名宫婢,一阵狐疑,却是将晚膳端进了屋里,便没再多管了。
    紫衣曳地,那人的墨发零落在肩上。步子迈得极缓,目光平视着前方,依旧没有焦距。他只随着耳边那声音的指引,去了一处偏僻的竹林。漆黑的竹林里,没有灯火,若是平时的千面,是绝对不会靠近的。可是,今晚的他,却是毫不犹豫的向竹林深处步去。
    夜风卷着竹叶荡过,细碎的脚步声逼近,引得那竹林深处等候的男子抬目。
    一双温和的眼眸,一袭洁白的长衫,负手侧立,目光幽幽的看着渐渐走来的紫衣男子。
    “你来了!”低沉的男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那紫衣的男子没有回话,只是在离他三步远外的地方站定,呆呆的站着,似是木偶一般。
    “真是可怜的人呐!”那一袭白衣的男子语道,似是感慨,“心爱的人要和别人成亲了,你却只能在这里独自悲伤,真是可怜!”
    那紫衣的男子只是听着,眉头蹙了蹙,仍旧没有说话。
    沉默许久,那人又道:“千面,你想和她在一起吗?”
    点头,毫不犹豫的。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就此一生也足矣。
    “嗯,你一定能如愿以偿的!”男子轻缓的道,嗓音温润,却不带一丝感情,“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参加三天后的成亲大典。”语音落下,那男子衣袂轻拂,便折身往竹林深处走去。而那紫衣的男子,只是木讷的看着那道背影,目光一动不动,直到那人消失在竹林深处,他才转身往竹林外步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那男子告诉他的,一定能如愿以偿!
    ——
    三日晃眼即过,元宵节虽是人界的节日,但是在汴京早就开始盛行了。这一日清晨,阳光穿破云层,将整个汴京温暖。长街上行人许多,清晨之际便有炮竹声声爆响,略显喜庆。
    妖王宫中亦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天际流云漂浮,朝阳初起,窥探那妖王寝殿里的场景。
    临窗而坐的女子,银发在清浅手中流转,细致的盘起。簪花入鬓,发髻迂回婉转,将她那张惊世的容颜衬得端庄大气。眸中泛着点点寒意,容颜清冷,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胭脂淡抹,柳眉轻描,朱唇一点,红衣加身。清浅为她将银发盘好,再看那镜中的女子,不禁一呆。虽然自己也是女人,却也不得不惊艳一番。那铜镜中的容颜,惊世已足以形容,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主子,你真是太美了!”
    耳边传来清浅赞许的声音,魂鸢抬目浅浅看了铜镜一眼。艳红的喜服,金丝勾勒的边角,不俗气也不失雍容。那张容颜较之平日,少了几分青涩,平添几分妩媚。她似乎,成熟了不少,浑身散着女人应有的韵味。
    “走吧!”她深深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缓缓站起身去。一袭妖艳的红衣曳地,随着她的步子拖动。艳红的绣鞋迈出殿门,垂落的红流苏散落在她额前。魂鸢在殿门前站住了,闭了闭眼,方才冷漠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等候的那几人。
    “大人今日真美!”温润的男音说着,尊郢柔柔的笑着。
    一旁的敖冽只是站在他身旁,目光迷蒙的看着台阶上的女子,一瞬失神。
    阳光镀上金芒,将那女子衬得更为耀眼。逍银与烨华微张着嘴,目光里浮荡着复杂的光芒,是惊艳,也是向往,最终却终归失落。
    没想到,魂鸢就要成亲了。这就像是一场梦,他们都希望是一场梦。
    “主子,吉时将至,咱们该去金銮殿了!”大臣们定然早早等候,这妖王成亲毕竟不比寻常百姓。就好比魂鸢今日着的喜服上,绘的也是龙图,将王者应由的霸气衬了出来。
    魂鸢颔首,移步步下台阶。清浅紧随其后,为她将曳地的红衣挽起。院子里的几人则是自觉让开道,随着魂鸢向金銮殿的方向去。
    宫人们等在寝宫之外,魂鸢他们出来,便迎了上去。魂鸢上了龙撵,宫人们分列左右,四周寂静,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陈竹爆响。相较于宫外的热闹,皇宫之内倒是十分寂静。
    魂鸢立于龙撵之上,一双美目轻轻流转,打量着宫道两边垂首而立的宫人。忽而,她的目光顿住了,定定的落在那一袭红衣,墨发飞扬的男子身上。那人与夜狂一样的容颜,却不是夜狂。他也穿着红衣,垂手立在宫人之中,目光灼灼的看着龙辇上的女子。
    目光相触,魂鸢的心抽疼了一下,侧目避开。
    那人的眼里含着淡淡的忧伤,看得魂鸢心抽抽的疼。尤其是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只要一想起,便觉呼吸困难。
    与夜狂成亲已成定局,她不会后悔,也不会心软。那个傻子,却怎么不肯回人界去,这又是何必。
    龙辇行过,千面收回了目光,缓缓垂下头去。抬手抚了抚自己身上的红衣,他兀自勾了勾唇角。
    转身,缓缓从人群中脱出,一袭红衣曳地,离开的背影略显萧条。
    ——
    龙辇在金銮殿外停下,魂鸢下来,抬目看了一眼千阶台,目光往上,便见到那一袭红衣的男子站在台上,正含笑看着她。
    这个人是夜狂,他身上穿着雍容的喜服,墨发用红绸束起,俊美异常。这是魂鸢第一次看见夜狂穿红衣的样子,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张脸,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叫千面的男子。
    “主子!”伊燎在一旁唤她,魂鸢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却没看见千面的身影。
    她的眉头蹙起,素手提起裙摆,缓步步上台阶。心里却还想着千面,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偷偷的伤心,又或者——
    “月下!”她的脚步忽然顿住,蓦然回首,看向台阶下的月下。
    那男子显然一愣,没料到她会突然叫自己。
    半晌,月下才上前,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所有的人都在纳闷,不知道魂鸢想做什么。尤其是台上的夜狂,眉头蹙了蹙,显然有些不耐。他正等着魂鸢过去,生怕她突然反悔。
    “你去看看千面,守着他!”她蹙眉冷道,眉宇间浮着淡淡的忧愁,声音略沉。
    月下一愣,伊燎也是一愣,就连台阶上的夜狂也愣住了。
    “是!”月下应道,转身便从人群中穿出去,向着千面住的北殿去了。
    西殿乃是未来妖后的寝殿,所以千面在两天前便搬去了北殿。魂鸢之所以要月下去看看,只因为月下与千面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她担心千面会想不开。但愿,她这是多余的担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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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事有蹊跷
   更新时间:2014…11…15 20:01:28 本章字数:6321

    群臣跪在金銮殿内,魂鸢终是步上了台阶。
    红衣被清浅轻轻抬着,她的目光定定的看向那站在殿门前等候的男子,缓步过去。
    夜狂总算是安了心,未等她走近,便伸出了手。
    魂鸢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手上,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小心落下。掌心相贴,夜狂的手不及千面温暖,握住却让人格外的安心。
    “走吧!”那人轻轻握着她的手,与她一并迈进金銮殿。
    迈过门槛,魂鸢的眼帘低了低,眼前似乎闪过那宫人中落寞立着的男子身影,搭在夜狂手上的手紧了紧,与心同步。
    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魂鸢忽然明白了什么。夜狂的一片真心,她看得清清楚楚。若非真心喜欢,他会放下身段做她的男后?就好比千面放下身段,要做她一生一世的下奴一样。
    不可否认,她心里对夜狂是有一点心动。在她心里,夜狂的位置在逐渐扩大,就要追上千面。她明白,自己是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魂鸢也明白,这是不公平的。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愧疚,甚至一点悔意都没有。
    两人执手,登上龙椅,然后转身面向殿下的众位大臣。
    魂鸢抬目,沉声,“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整齐一致的应答,群臣起身,垂首而立。
    夜狂与魂鸢分别落座,睥睨一眼,将天下收在眼下。伊燎上前,俯身见礼,尔后转身面向大臣,宣礼。碍于魂鸢不拜天地,也没有高堂,便只是一对新人起身互拜了一下。
    对于这凡间的习俗,夜狂并不排斥,相反,对拜之时,他的面上浮着深深的笑。就好像,他与魂鸢是一对极为平凡的夫妻。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他终于得偿所愿,与她结为连理。
    而魂鸢,她对拜之时,脑中浮起的却是曾经她做过的一个梦。那个成亲的梦,而今,算是成真了!
    “礼成!”伊燎沧桑的嗓音喊道。
    魂鸢直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是夜狂,一模一样的脸。
    夜狂也是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温柔,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陛下!该让大家移步御花园了!”一旁的清浅提醒道。
    魂鸢这才回神,侧身看向殿下的大臣,冰冷的女音道:“那么,大家入席吧!”
    如今她与夜狂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用过宴席,等到晚上,便是洞房花烛。
    魂鸢现在发愁的,便是这洞房花烛。
    宴席之上,不断有大臣过来敬酒。魂鸢应付着,夜狂却只是把酒看着她。身为男后,他便是魂鸢的内人。按照民间的习俗,他现在,应该回洞房里等着。
    “夜狂殿下!”伊燎步过来,未等他将下面的话说完。
    那人便道,“走吧!”今日是他与魂鸢的大喜之日,他自然要给足她面子,即便是回房去等着,也愿意。
    伊燎没再说话,只见那人站起身来,目光流连的在魂鸢身上停留片刻,便移步退出了宴席。他侧身,只见那角落里独坐的两人也跟了上去。
    ——
    夜幕降临之时,整座妖王宫被笼罩在夜色之中。天际悬着半弯明月,乌云浮荡,遮去了一半月华。
    宴席从晌午开始,至今方才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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