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为了求我,找的借口么?寻叶一直恨我不是么?不给你们涉足游戏的机会,不给你们发展的空间。她会找我?继续守着那早该放弃的地方,还是为你们奔波,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毫无可能,那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难不成是向我证明,你们走出来了,有没有我不重要了,以你们几人就继续为所谓的浮生如斯扬名。”积蓄多年的积怨,夜雨阑珊对外或许会让人不解她针对浮生如斯的方式。独独是面对趴趴熊等人,夜雨阑珊难以收敛心中的创伤。
在意之极。无非是争夺谁付出的更多,互相如同刺猬一般挫伤这对方,试图用他人的伤口来弥补自己的心痛,只是其中各种滋味。可能只有当局者更清楚,明明用心,对方的痛,何尝不会牵连到自身。
不愿提及总有不情的道理,趴趴熊等人的确沉积多时,不曾涉足游戏,在夜雨阑珊看来,是因为自己的告诫,亦或者没有她。他们毫无半点支撑浮生如斯的可能,直到再度现身,如同雨过春笋。接受她的各种挑衅打压,依旧不依不饶的支撑。
最恨莫过于彻底,夜雨阑珊做到了,可能会被人认为是某种保护,但她清楚浮生如斯之人不会这么看,斩决他们的希望。灭除他们的所有,如同丧家之犬。只能抱着残剩的所在,躲躲藏藏,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所有,布局而已,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打着杀神的名号甚至不敢以浮生如斯自居,却确确实实做到了,凭借着运气,凭借着难以理解的种种,颠覆所有,让众人可以回归。
现在是为了她,亲尽全力,颜面不重要,谎言也无所谓,他们没有了寻觅的可能,就找到棋艺馆的头上,趴趴熊不会上演苦情戏,为何他的话会和夜雨阑珊想象中不同,是不是她也会误会,轻视了自己的重要,并非只在于可以给众人生存。
“你很想知道究竟在你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这对你还重要么?”趴趴熊没必要欺瞒夜雨阑珊,以她此时此刻的能耐,轻易就可以戳穿他的所言,不自觉的扬起眉梢,趴趴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份面对她的难耐荡然无存,他做了什么不重要,他不能让夜雨阑珊忽视大家对她的好。
云淡风轻,自若安然,原本就是诸多高手对于夜雨阑珊的评价,她的冷静似乎与生俱来,不会受到外界任何影响,不知她是否会畏惧,会无奈,她总是以那副恬静的笑容面对所有,只是这份笑容此刻消逝,夜雨阑珊面对趴趴熊,做不到不在乎,做不到假意的斥责,她很想知道自己努力的代价,是否值得。
所谓无私的付出,莫过于一种安慰,所做任何,难保不是为了有所得,只是这不是任何一人愿意承认的而已,撕裂这份虚假的伪装,浮生如斯就是为了把这一切摆在台面上,在利益的趋势下,直面所需,但有所求,必有所失。
夜雨阑珊为了自己,同样为了很多,她愿意背负众人对她的记恨,至少这也是记忆存在的一部分,无法好好的在他们身边,让他们记住也不错,她没想过他们会做任何,如果可以,她根本不至于需要独自去面对。
“你们能做什么?像个被夺走玩具的孩子,却发现生活还要继续,只能挣扎着再度起身,用虚荣去掩盖你们的无能,不接受别人的好,不愿意去看看其他,直到痛不欲生的失去,这才想起还有任何的机会,哪怕如你这般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是为了说服罢了。”没有她的离开,趴趴熊不会出现,他们不屑于给夜雨阑珊一个解释,因为他们孤僻的只求保住那不大的所有。
“你说的没错,我们只在乎身边拥有过的,很少张望其他,若不是她,浮生如斯只会是那几个人,永远不会增减,外面的世界再大又如何,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理想,不认为有这个能力,能保护住眼前就够了,一再辜负别人的好,伤害在意的种种,必须接受失去,是我们没用,但我们尽力了。”趴趴熊的情绪略微有些异样,原先冰冷的双眼多了些许生气,这话是对夜雨阑珊说的,何尝不是按捺在心底的无力,他渴望过去的停滞,那片小院只有他们几个,但现实不是记忆,长大意味着各种承担,忽视的越多,何尝不是对于别人的伤害。
夜雨阑珊一言不发的听着趴趴熊的话,昔日笑沧海,原来也会认为自己只是游戏中的杀手,现实中的败者,这些话沉积在他心中多久,侧目扫向他身后的女子,静静的等候,那个地方是不是和以前不同了,多了些人,多了些在意,让他们开始学会珍惜,如她一般拼尽全力,背负所有,也在所不惜。
“大姐终究无法忍受你离开的事实,开始想尽办法找到原因,她没办法知晓你的行踪,脱离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游戏,靠打工那点微薄的工资甚至不够养活我们,是我们没用,什么都不会,不能帮助她任何,眼睁睁的看着她杜绝太多,连转身大哥……”比起付出,几人之间无人可以和寻叶并肩,不过虚长几岁,她却用自己的臂膀撑起了所有,不需要依赖,不需要情感,只要她在意的几人能够平平安安,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最终还是少了一个,让她痛不欲生。
转身痴迷寻叶,夜雨阑珊何尝不知,最终行差错步,时隔数年,是因为寻叶的放弃么?当初因为游戏,夜雨阑珊选择离去,众人被迫放弃,学业生活断掉了资金来源,眼巴巴指望的只有寻叶的拼斗,她没有诉苦,没有放弃,唯独受伤之际的,无外乎没有守住所有,这份疼痛,夜雨阑珊岂能看见。
“大姐最终还是选错了,为了你的消息,无论真假,她可以四处奔波,为了钱,她可以舍弃一切,去做任何,可是我们看不下去。”声音越发低迷,这是趴趴熊不愿提及的所有,他恨自己的无能,雨水混杂在脸上,恰好的掩盖他的悲伤,不至于被发觉,“如果你说大姐放弃了,那是因为我们的过错,我们不能让大姐走出最后一步,哪怕死也不行,你重要,她也重要,我和学习伤了当时大姐唯一赚钱的可能,我不觉得后悔,甚至无所谓,不过判了一年而已,我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至少让大姐不会失去太多。”
都在做着为其他人不顾一切的事情么,寻叶傻,他们更傻,原来还有这些被阴霾的事实,浮生如斯的消逝不是因为警告,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聚齐的可能,夜雨阑珊的脸上失去了表情,呆滞的看着趴趴熊,她终于明白,不是她看不到,只是因为很多事情,做了不需要她知道。
“你以为是在和你较真么?明知你在各大游戏中叱咤风云,我们还不知死活的跟进其中,一点点的挣扎,让浮生如斯的名字再度出现在你耳中。”趴趴熊带着异样的苦笑,微微闭上双眼,这些本该是永远不会让夜雨阑珊知道的事情,她走的太远,追不上只要看着她开心就好,“两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跟着你的脚步,只想知道你过的好,哪怕有些许可能,能为你做上任何就足够,你一再的驱赶,可你知不知道,浮生如斯从来就不是我们的,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大家是想告诉你,你走到哪里,我们都在,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不会怪你,不会丢下你,不会不在意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违规()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附庸风雅的名讳,把那个小小的居所当做世界,认做一切,待在那里就好,夜雨阑珊何尝不是这么认为,被取笑无数次,完全和游戏挂不上钩的名讳,只因为她喜欢,就这么一直留了下来,她从未失去过任何,只是她的重要,比她想象中更加深切而已。
习惯用笑容代替所有,夜雨阑珊已经忘了怎么去难过,怎么去无奈,只是为何久经无数,她还是会因为趴趴熊的话,莫名心痛,这群傻瓜,为什么就不会改变,为什么就不肯放手。
“你走吧。”良久的沉默,夜雨阑珊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趴趴熊,她已经有了对待所有的能力,只是时间的距离,这份相互之间的愧疚,岂能这般截断,何况轮回叫做第二世界,它的残忍才刚刚展露,“我会去找她,我不保证她会不会回来,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我要你们什么都不做,守着缘若,任何一个大型委托,信函告知,必须通过我的同意。”
不过是多了一条问询,却等于加上一个羁绊,一如既往的是夜雨阑珊依旧限制着众人的自我发展,不愿让他们涉及太深,轮回是一个游戏没错,只是它的广泛程度已然不是趴趴熊等人可以明白。
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她既然可以答应,就一定会做到,趴趴熊以背相对,最终还是丢下一句,“谢谢。”
“求人,道谢,还是不适合你。”没有设想过会有任何回答,只是这份语调像极了过往的种种,让趴趴熊的心弦松动,夜雨阑珊的目光夺向一旁。“她给你们带来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开始接受别人,你的id很有意思。”
“她取的。我觉得不错。”会心的笑容弥漫在趴趴熊的嘴角,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般,两人背道而驰,有些时候,很多的伤痛源自于无法说出口,同样的付出。何尝不希望有所获取。冰释前嫌,是因为互有仇怨,若是在意。亦需要明了。
“大姐,这不符合规矩,游戏不允许涉及现实,她不上线,我们没资格搜寻太多。”棋艺馆阁楼之上,不等夜雨阑珊开口,之前跟着她的一叶知秋。已然迫不及待的道出可能涉及到的麻烦,跟随时久,一叶知秋怎能不知她所想。
“规定是死的,我也没有违反的意思。”玩家之间不成文的规定,游戏不可和现实交织,同样受到了各种线下规范。防止仇怨报复。只是类似游戏中的虐杀一般,玩家总会找到对应处理的方式。夜雨阑珊靠坐在窗边,单手点着茶几,“就算出事,她也不愿连累任何,亦不会带走太多的东西,没有回家,离开浮生如斯,想必就在这附近,以外貌打听一下租住不是难事,也无关任何。”
“浮生如斯这点能耐还是有的,想必她早先应该有打点的。”夜雨阑珊的提议倒是可行,但想刻意躲避,决非易事,一叶知秋略微有些为难,夜雨阑珊确实笑着说,“我没有让你去找她,关心则乱,她必然不愿意见任何人,而且类似的外貌太多,重金也不见得能打听出任何,你不妨从另一个人身上着手,他的外貌倒是有些特殊的地方,绝不可能放任她不管,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最近为什么会突然销声匿迹。”
“大姐的意思,是我们先找他?”一叶知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略微有些遗憾的说,“她这个时候最缺安慰,无论发生什么,正是他最好的机会,只知道守着有什么用,她躲起来,他也跟着什么风声都灭绝,一对有意思的人。”
“乘人之危不是他的习惯,不过我想出了这些事,他也无法坐视不理。”夜雨阑珊倒是很熟悉口中所提之人,沉吟片刻说,“过去一段时间,应该会有些线索可循,当时涉及的人是查不到了,但还是有必要弄清楚他们的究竟,千冥受损颇重,一时半会可能无法行事,招曦夕回来,让她去见一见夜流星。”
“让暮春去吧,曦夕见到夜流星,这不是又要生事,大姐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好好说话那是痴人说梦,夜流星现在可经不住这般。”一叶知秋明显有些顾虑,夜雨阑珊却摆了摆手,“无妨,夜流星能重整旗鼓,想必定要有所收敛,曦夕正好可以给他些许警告,这次逐鹿之约只有他们的人留了下来,对敌大半转世对手不落下风,绝非属性问题,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独到之处,我需要对方的情报和任务的具体奖励。”
“属性操作现在已经是步入巅峰程度,提升的难度太大,等级有转世关卡存在,却也算不上什么,现在着重的反倒是以装备和技能的威力优先,前期投入任务的都是转世前的至强,其实不过是鸡肋所在,还要看阵营对决的嘉奖,夜流星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以什么条件去谈?”一叶知秋并非泛泛,棋艺馆也是接连受损,就连夜雨阑珊都是堪堪恢复,多项提升,操作的对比就是装备和技能的奇特,铁三角形式的递增,达到其中一项的甚多,若是在度强化却是千难万难。
“建宁最接近的城镇,临川,听雨轩,凌云阁加上无尘居协助,资金他们出,人员由我们,最低要三成店铺。”夜雨阑珊似乎早有设想,只是取决这种临近玩家城池的所在,资源和流动必定受到限制,这可不是类似于帮派的掠夺,城池双方可以直接非特殊区域攻击剥夺,不说城池拿下的困难性,就算是后期的发展都会成为巨大的麻烦,夜雨阑珊却胸有成竹,仿若知晓夜流星的目标也会是此间一般。
“还有后期发展,那的确曦夕出马最适合,三成恐怕到她嘴里就是倍数了。”一叶知秋从未怀疑过夜雨阑珊的判断,适时的建议才是关键所在,“大姐,这样一来我们的实力还是会进一步锐减,虽然现在判断对方的人数不多,但以精锐程度对比,我们恐怕后继无力,是不是要加派人手放在提升和寻宝方面?”
“当下已知的高手,虽未集结,第一次交锋我们已经是胜算不足半筹,他们一直隐匿无非是在意我们会以人海战术针对,想要拿下重镇牵连过多之下,以精锐敌对,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放任,不能失了威风成为他们说辞的把柄,其次就是担忧他们还会有延续的涌入,或者其他增加战力的手段,否则损失太多根本无法力敌,现下也只能将计就计。”夜雨阑珊颇有顾虑,说给一叶知秋的同时,自己也是在思考着,“夜流星的反复已经证明了藏龙卧虎的程度远胜于我们知晓的程度,现在就是要想办法引出各路高手,至于提升和寻宝,以快刀对决其精锐,不妨就交给运气好的人,我相信轮回这般削弱,她却迫不得已招惹过多主线相关,若是能回来,必定会达到惊人的程度。”
“大姐对她很有信心?虽然无法弄清楚究竟,但对方既然选择替代,就不会给她想登入游戏的机会,必然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夜雨阑珊明显是想将她引入后续,甚至牵连到棋艺馆负责的范围之内,一叶知秋脑海中闪过那双对视的眸子,却无法对她过多信任,夜雨阑珊很是认真的看向一叶知秋,“有舍必有得,比例全在个人看重,运气也不会等待任何一个想去错过的人,难过一时,路还是要走的。”
无边的黑寂,不见半分闪光,空洞的视野,伴随着宁静的安逸,一点点光晕逐渐形成,分不清虚幻和真实,仿若搓手可得,只是探出手的刹那,却永远触碰不及,一个接一个,纵有千般不舍,却无法控制。
彷徨在这片茫然无措之中,安洋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熟悉的身影离去,焦急的奔走,那一袭白衣,依旧如记忆中的模样,长发肆意无风窜动,垂首不见其双眸,暮然出现,感觉不到温度,没有气息,甚至无法忆起他是谁。
漫天飞雪降至,不似往日的白芒,鲜红夺目,渲染整片黑暗如同血污之中,那人缓缓抬首,为何不和其他人一样有着分明的样子,模糊如同影子一般,安洋拼命揉着眼睛,她很想看清这是谁,记住他的样子,华光突现,红刃隔断了二人的距离,劈斩而下,安洋下意思的躲闪,却是根本无法控制身躯。
他不舍得么?剑锋只在额前分毫,安洋小心的抬手触碰,落镜般破碎,空间被撕裂,眼前的白衣支离破碎,落地之时发出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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