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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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诱惑+番外-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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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足有十几天都在报社过的,所以单纯地以为祈封只是想我了。
  “……林洛见,我真的很爱你。”
  “……林洛见,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那时我哪怕是安抚性地回一句“我也爱你”……大概,就会换一个结局……
  我刚听到这句话,后面的小陈就追上来了,“洛见,动态截图的话肯定没有我拿出的那套图清晰。而且咱上次的摄像吧,我觉得摄像机摆的那个角度有点儿问题……”
  我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转过头,皱眉想了一下,“你那套图我觉得也没什么毛病,就是……雕琢的痕迹重了点。”
  “又不是时效报道,我觉得可以这样,……”
  等我和小陈这边儿商定好了这个细节,把手里的手机再放回耳朵上后,祈封已经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我莫名地开始有点儿烦躁,一边加快往电梯走的步子,一边立刻重新打了回去。
  关机。
  再打。
  还是关机。
  那天晚上,A市下第一场大雪,名副其实的大雪——我和祈封住的那个小区的电线因为年久老化,被积雪压断了好几根……我艰难地停下车子,在一片冰凉的黑暗中往屋子里走去。
  该死的停电……我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拧开了房门,走进去一片漆黑中。
  “封封,怎么不把应急灯拿出来使啊?我记得咱家那灯刚充过电的。”我一边换拖鞋,一边往屋里大喊。
  没人应我。
  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我找到了客厅里的应急灯,打开后往卧室走去,“封封?人呢?”
  手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后,我的心脏突然猛地抽痛了一下,刺入心骨,锐疼无比——我突然不敢去开门了。
  “封封?……”
  仍旧是沉默。
  我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了房门。
  ……
  左手里的应急灯重重砸在了木制地板上。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熄灭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床头处,拉过来祈封的手腕紧紧贴在脸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同样被扔到房门口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置若罔闻。
  大概在我认识关亚泽一个多月后,曾经在无意中跟我大哥提起过我被人纠缠上的事儿。我大哥当时若有所思,一个星期后硬逼着我换了新手机。
  带有GPS定位系统的一款手机。
  那天我大哥打电话问我手里的项目做的怎么样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接——我大哥当机立断地在他打第三次电话时判定出我这边儿出了事儿。
  到达我和祈封住处的林业在卧室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我跪在床头,拉住祈封的手腕贴在自己脸上——血从他的手腕上经由我的右脸顺着下巴的曲线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洼中……
  我小时候曾经有过中等程度的自闭症,伴随着并发幽闭恐怖症——昏迷的情人、浓重的血腥味和漆黑幽闭的房间成了我再次病发的诱因。
  事实上,在应急灯掉落的那一瞬间,我头脑里那根理智的弦已经崩断了,随后的行为完全是本能。
  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拉住祈封被切断血管的手腕贴在自己脸上时,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非常平静,甚至可以称为玄虚的状态。
  从不专业的医学角度上来说,这是人在应激反应下的自我封闭——在神经上的自保机制的作用下割断自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时间、空间、声响……
  割腕是很难致命的一种自杀手法。因为手腕的静脉被割断是无法造成|人的死亡的,而且动脉在静脉的后方——即便是把动脉割断了,也会因为血管的收缩在不久后引起止血。
  我们都很幸运。
  我回家的足够及时,而且虽然整个人被祈封自杀的事情弄乱了心神,但是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贴在我面颊上的动作误打正着地遏制了血液的奔流而出。
  我大哥对我足够上心,他在事发后的电话拯救了三个人。
  很难想象,如果祈封在我怀里失去呼吸,我会不会……彻底崩坏?!
  不是崩溃,是崩坏。
  我大哥当机立断地决定把我和祈封分开,请了专门的心理医生在家里,自己也全天守候着我,同时把祈封转到自己的医院里。
  “哥哥,”我裹着毛毯缩在沙发角,捧着一杯奶茶抱在怀里,“我想去看他。”
  我大哥的双眼注视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下敲键盘的动作毫不停滞,“请求驳回。他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你想把他的精神再次逼到崩溃?放心,他那边有我安排。”
  我捧住奶茶,思绪乱飞……
  耳边伴随着的不间断的敲键盘声——莫名的心安。
  “哥哥……”我又叫了一声。
  “嗯?”我大哥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走过来连毛毯带人地一起把我抱在怀里,手指仔细打理我的额发。
  “我……是不是……很对不起他?”手指紧紧抓紧手里的杯子,指甲磕在杯壁上仍然有不坚实的感觉。
  我大哥沉思,“从我的角度来看,你做的没有什么严重出格的地方。”他难得地苦笑了一下,“也许,我应该对祈封担负起更大的责任。毕竟……你的态度和对感情下意识的疏离,是在我影响下所形成的。”
  他伸手抽走我手里的茶杯,用力把我拥入怀里,下巴搁置在我头顶上,若有所思。
  “林洛见,你对待感情的态度,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爱情本来就是奢侈品,不是用来挥霍的玩具。祈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还决定和你在一起——这是他的选择,他爱的就是这样子的林洛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爱情不能用理性来划分条细……
  我大哥附在我耳边说,“报社那边儿我跟韩总编请了假……三天后陪我去澳大利亚吧。”
  于是,半年后,在我大哥的办公室里,他安静地看着我,问:“林洛见,你想明白了吗?”
  我看着我大哥,“什么?”
  “你爱祈封吗?”
  爱情,是什么?
  我抓了抓头发,对视着我大哥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我大哥又一次难得地愣了一下,“……难道是我的教育又出了问题?”
  我哈哈大笑……
  祈封,你给了我你的所有,可是就是没有告诉我怎样才是爱你。
  祈封,我给你你我认为的最好,可是就是没有去想怎样才是爱你的表现。

  烧烤店的会谈

  从医院回家后,我开始着手写一篇稿子——是关于中国大陆网络游戏现状的一篇社会报道,结果怎么写都写不顺。最后只得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资料扔在一边——果然采访资料还得自己亲手去做比较好……
  因为晚上熬夜熬得太晚,所以第二天我睡到了快12点还没起床,最后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抓过来放在床头的手机,我在半睡半醒中接通了电话:“……喂?”
  “我说宝贝儿,响了这么好一通你才接我电话,干嘛呢?”
  困啊……我是真的很困!
  要知道我可是清晨才僵直着挺尸到床上的,于是我连说话人是谁都没有分辨出来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穷的睡意回答,“觉觉……”
  电话那头的男人乐得大笑出声,“得了吧!快点儿起床,然后把自己洗吧洗吧过来我这儿……”
  “你谁啊?”我一手抓住自己被睡得凌乱的发型一边闭着眼睛继续培养睡意。
  “……你男人!”
  我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翻了个身儿继续睡觉。真要命,我刚刚睡了不到6个小时,现在就是塞给我一打帅哥我都觉得没我身子底下压的床总受有吸引力。
  华丽丽的钢琴合奏再一次响了起来,锲而不舍、百折千回……妈的下次睡觉我一定记得要关手机!
  我彻底清醒了过来,再次抓过来手机口气不爽地冲着话筒大喊,“干嘛?”
  听筒里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林洛见……”
  ……清醒过来的我终于听出来电话里自称是“我的男人”的这位大爷是苏南了。
  “苏少爷,早。”我坐起身,打着哈欠满地儿找我的拖鞋。
  “早个屁!”苏南终于发飙了,“林洛见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搞什么啊?一副来捉奸的兴师问罪样儿。
  “没有吧……”我沉思着,最近不是忙着追忆往昔和自我检讨吗?哪儿有机会去搞什么兴风作浪?
  “给你半个小时,给我过来府城路口那家韩式烧烤店来。”
  “怎么了啊?”我踢拉着一只拖鞋去够被我蹬到门口的另外一只拖鞋。
  “洛见宝贝儿~”苏南的声音愈发阴森,“你下次再把我手机号随便给别人我就强暴你!”
  “不用你强暴我,我不推自倒……”我随口调情,调情到最后才听清楚了这句话的重点不在“强暴你”而在于前半句的“把我手机号随便给别人”,于是只好强撑着吭吭吧吧地接着说下去,“ 还不……成……吗……?”
  “成!”苏南爽快地答应,“所以现在快点儿给我滚过来!”话刚说完就火气十足地撂了电话。
  事情大发了,关亚泽那孙子还真给苏南打电话了。
  我一边找衣服飞速地换上一边不怀好意地想——难道关亚泽真的听从了我的劝告决定转而追求苏南了?
  等到了苏南指定的那家餐厅,已经堪堪过了四十分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圆满地实现了与苏南的胜利大会师。
  视线里刚刚出现苏南挺直的背影,我就被视野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吸引住了目光——深蓝色西装,一丝不苟的领结,唇边一直维持的淡笑。
  是关亚泽。
  我头疼起来,你说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来了?”苏南回头看到我,用一种极其自然的态度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屁股,然后继续正人君子一般模样的递过来菜单给我,“快点儿点菜,一桌子人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我无语地翻着菜单,“苏南你有点儿文化成不成?统共就俩人还‘一桌子’?”
  苏南大乐,“坐在一个桌子上可不就是‘一桌子’?”
  关亚泽沉默着看着我们,紧扣住的袖口勾勒出他漂亮的手腕线条。
  点完了各种肉类以后,苏南点起了一根烟,“来来来,咱们把话说清楚。”拿着烟的手指指了一下关亚泽,问我,“他是你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是。”
  苏南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对关亚泽说,“他是你什么人?”
  关亚泽张了张嘴,苏南等都不等他说完,“是你的人,对吧?你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这小子,真狠,说话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人留。
  还没等我在内心里评价完苏大帅哥这充满了风情的两个问句,苏南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轻轻地拍了一下,“那好,他是你的人了。”
  我和关亚泽都傻眼了。
  苏南收回手臂,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有用吗?我说他是你的人有用吗?”
  关亚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个屁用!”苏南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这么说跟你那么说一样,有个屁用。”
  服务员在这段对话的过程中陆陆续续地送上来点好的菜色,目不斜视我们之间的白烂对话。
  我在苏南说完这句话后不顾形象地笑翻在桌子上——早知道这小子说话这么损,我早就应该把丫的手机号给关亚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南还嫌不过瘾,伸手搂住我的腰就往自己怀里带,“这位——”手指头在我腰线上不失时机地捏了一把,“是我的‘Sex Partner’,我是他的合伙人不是他的债权人,下次搞清楚了对象再来跟我商谈归属权的事儿。明白没,您?”
  关亚泽冷着一张脸,推开椅子就起身离去。
  于是我托着下巴故作花痴样地看着苏南,“苏哥哥你真帅……”
  苏南瞄了我一眼,“拿我当枪使不是?”说完后突然间笑得魅惑天成,“不过没问题,可就是不能白使唤我,既然拿我当枪使咱得玩儿一‘枪’到底。”
  ……去你的“一枪到底”,我就是一玩儿文字的所以一向都是我拿语言调戏别人这次居然被人这么调戏!
  我翻了个白眼,毫不吝啬地给此刻流氓气大爆发的苏南帅哥一个拇指后,不声不响地开始大吃烤肉起来。
  小爷我饿了一晚上另加一上午,这回说什么也得好好吃一顿再说。
  苏南在旁边一边儿摇头一边儿感慨,“林洛见,瞅瞅你这吃相!跟你在我床上的样子真是没得比……”
  苏南,你大爷的!
  咱俩Zuo爱就没一次是在床上完成的!而且,那床我也出了一半的钱!

  意料外的初遇

  我的胃一直有点儿小毛病,所以吃了一会儿后就放下了筷子,倒了一杯菊花茶捧在手中慢慢儿喝。
  苏南伸出一只手捏捏我的下巴,“怎么不吃了?”
  “我消化不好……”我一手扒拉掉他不老实的爪子,继续吸溜着倍儿烫的茶水。
  苏南用一旁的烤肉用的夹子翻了翻铁网上的烤肉,“我说,你去贝少那儿拿了钥匙卡没?”
  “去了,没拿。”我看着一旁盘子里仍然堆得高高的肉片发愁——要知道我一开始可是点了三人份儿的——浪费真可耻。
  “啊?”苏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啊啊啊——糊了!”我一把手夺过苏南手里的铁夹子,飞快地把冒着青烟的肉从铁丝网上忙不迭地腾出去。
  苏南见我顾着烤肉那边儿,于是坦然安心地一个人开吃,还不忘来一句,“嗨~早知道今儿我要见你直接拿给你就是了——等会儿咱一起去拿?”
  我挑挑拣拣地把烤熟的肉全扔苏南那小盘子里,点点头,“准奏。”
  半晌后,苏南才从他动嘴的间隙来了这么一句话:“娘娘您说的真好……”
  于是终于轮到我恨铁不成钢地看别人了——文化啊文化,素质啊素质!有这么文白夹杂地说话的吗?
  
  由此可见,被一干仰慕者称为“万人迷”、“女王殿”的林洛见同志实际上有着十分明显的小白化倾向——米娜桑,您见过谁跟他似的听人说话注意力全放在细枝末节上了?!
  当然,仅仅凭借这一点就给咱们的洛少戴上一个“小白”的帽子,是非常片面、不够理智和绝对不公正的!
  但是,这丫的偶尔迷糊和神经大条的品性也是不用质疑、不容辩驳和已然存在的事实……
  
  我跟苏南一人开着一辆车子停在了HELL。推门进去就见贝少坐在靠窗的小雅座里斯斯文文地看杂志。
  “真好看。”我随口赞扬。
  “是啊。”苏南在一旁飞快地接口。
  扭过脸来一看我一下就乐了——这小子跟我一样上三路下三路地用眼睛肆意地轻薄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贝少,我们俩最后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停在了贝少的小腰上。
  一边往贝少那边走,我一边随口问:“咱仨谁的比较细?”
  这话的确问得忒没头没尾了。
  可是人家苏少爷立马领会到了我问题的核心。来来回回地目测了一会儿后,说:“你的……吧……”
  “咋还带了个‘吧’字儿啊?”说完这话,我们刚好走到贝少身边坐下。
  苏南想了一下,冲贝少极其有礼貌地笑了笑,“劳驾。”还没笑完爪子就冲贝少的腰上招呼了过去,娴熟无比地用指节轻捏几下,肯定地回答,“你的。”
  我大乐,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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