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不如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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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不如偷-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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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姜岂能不气?这才头脑一热,去寻云黎的麻烦,哪知道只找到个假皇子,真的云黎不知所踪,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出逼宫的事情来,他本身就在朝中有不少的追随者,这些年他是西岐独一无二的继承人,对云黎,云青打压的很是厉害,朝臣多也是将他当做储君来对待的。

除了几个保皇党义正言辞,甚至以身殉国来反对他此举之外,其余人等半推半就,也就承认了他的地位,只是太子即位的诏书需要传国玉玺,这是西岐历来的规矩。

西岐皇帝也不是个吃素的,传国玉玺只有在新皇即位,新旧更替的时候才有用,他哪里会放在寻常能找到的地方?

这才给云姜造成了些麻烦,拖延到司家军打到岐中来。

再加上云姜突然患病,日益消瘦,夜不能寐,犹如鬼魅缠身,处事不能全神贯注,性情暴躁,也拖了不少时间。

才扭转了局面,云姜别说统领他手中的人马抵抗和登基了,他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几乎去了大半条命,陷入癫狂,太医找不出病症,鬼医孟一昶趁机开溜。

因一时之气引发的西岐太子逼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卓不凡带着明镶走进昔日的东宫,皇帝重掌朝政之后,忙着处理军队,政务,只将云姜这个儿子关在了东宫,软禁了。

云姜未死,明镶也不觉得心口疼。

对此,卓不凡的解释是,只要她不认为自己是夜煞,自然无事,夜煞的那些记忆与她何干,她只是对夜煞和云姜的故事知情而已。

此番解释,明镶很快就接受了。

太子东宫,禁军重围。

宫殿内满是萧索之气,和不久前明镶进宫看到的情形完全不同,一派衰败之气,就连殿内的花都是颓靡之气,蔫巴巴的没有精神。

也没有宫人走动,穿梭其中,没有人气。

卓不凡拉着她的手,进入正殿,往正殿后的一个小门穿过去,这才闻得一点声响。

是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还有孩子的哽咽之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显得有些阴沉恐怖。虽然此时艳阳高照,这里就像是被阳光遗忘的角落。

明镶捏了捏卓不凡的手心,卓不凡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循着声音而去。

在一个小屋前站定了,屋门是敞开的,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见到卓不凡,忙迎上来行礼,卓不凡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屋内的女人听见屋外的动静扫过来一眼,又继续垂下头去呜呜咽咽,她旁边的榻上两个孩子趴在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形物上哭的悲切。

之所以说是个人形物,因为他差不多快没有人模样了,见到明镶和卓不凡勾肩搭背的走进来,他抬了抬眼皮,双目无神,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张脸看着有些乌青,眼睛浮肿的不像话。

这个人形物是昔日风华绝代的太子云姜。

他本以为卓不凡会在第一时间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见他,羞辱他,告诉他死心,他等着活活困顿而死,这些都是卓不凡的手笔。

想不到他生生的忍了这么久才来,却送来不少珍贵药材拖着他的命,三不五时给他送上强效安神药,他才得以睡上一会,卓不凡真能忍,若是他,他肯定等不了这么久,忍的他都没有脾气了。

他视线从卓不凡身上挪开,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终归不过一句“成王败寇”。而今,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看了眼明镶,唇边露出一抹苍白嘲讽的笑来:“什么药水,什么无解的曼陀罗,阿莎,本宫想不到你也会骗我。”

明镶平静的看着他,他信也罢,不信也罢,他终归是辜负了夜煞。

云姜说完,那双红的不像话的眸子露出一抹沉重的悲伤,只是一瞬,他面上又带着刚才那般笑容:“阿莎,你还记得么,你是本宫的侍妾,本宫没有赶你走,你永远都是本宫的妾,本宫死了,你也是本宫的遗孀。正应了你那句,生死都是本宫的,本宫现在答应你,如此,你可满意?”

他面上满是不怀好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说完挑衅的看着卓不凡放在她肩头的手。

一旁的太子妃恨恨的看了眼明镶,嘴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本宫记得,父皇最是看中伦理,二弟这般抢走本宫的美人,是何道理?”

说着,他面上倒是瞧着精神了些,眼神也多了光彩。

☆、V55约定吧,妻不如偷

卓不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肃然,却说着最不规矩的话。

“看中伦理不过是堵住悠悠之口,行一回事,做一回事,皇兄你不懂么,父皇若是看中这些,怎么会有我存在,这西岐皇宫之中怎么会有一个云黎?你不是知道我只是野种么,你都知道,父皇能不知道?”

云姜果然被这话给气着了,眼睛瞪大,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齿,声音却依旧听着无力:“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一个龙腾不要的野种也敢做我们西岐的二皇子,你母亲就是个践人,你也和她一般,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父皇不过是被你们母子蒙蔽了,你也别得意,只血统一样,你就无法染指西岐江山。”

卓不凡听了他的话,神色未变,丝毫不见气恼。

只是搂着明镶的手紧了紧。

明镶偏着头看他,他到底还是受了影响的吧,不然,差点把她的肩膀都捏碎了。

卓不凡冷着脸,静静的看着云姜,看着他怒气升起,激烈的骂了一阵,他只是看着,并不还嘴,云姜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歇了气,这才安静下来。

屋内静的能听见外面轻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两个孩子哭的累了,睡着了,太子妃呆呆的看着,也忘记了去哭泣,云姜躺着,无声的看着卓不凡,怒气发过了,他眸子里又是一片死寂。

卓不凡突然“呵!”的笑了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就这样吧,我原谅你了,你好好活着。”

卓不凡说完,揽着明镶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身后的云姜顿时像是炸了毛的斗鸡,他甚至拖着不成人样的身子从*上坐了起来,脸上的死灰像是瞬间消退了。

“本宫不原谅你,你听到了没有,云黎!你回来,本宫不原谅你!也不要你原谅!本宫从来不后悔所做的一切!淳于氏本就该死,你也不应该活的……”

卓不凡带着明镶走出太子宫,对身后的叫嚣充耳不闻,他的脸色一直很不好,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出了宫门,才略略好看了些。

一路拉着明镶去了岐中的慈恩寺。

此时正是最热的时候,明镶进了寺庙,顿觉一阵凉爽,卓不凡拉着她一路奔向后山,山风袭袭,满目苍翠,流水潺潺,坐在空寂无人的半山腰的观景亭里,卓不凡面朝林海,半晌无语。

明镶靠在亭柱上打盹。

“那边就是皇陵。”他突然出声,声音有些低沉。

明镶睁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满眼的翠绿,层层叠叠的山峦。

“那座山挡住了,这里也看不见,只是这里离的最近而已。”

明镶等着他的下文。

卓不凡声音有些飘远,像是保函了无限的怅然落寞:“我娘也葬在皇陵,妃陵里,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想回去。”

明镶有些茫然,但是还是安静的听着,并不打断他。

卓不凡轻声一笑,这笑声落寞的不像她认识的卓不凡,他道:“我的娘亲,是龙腾的皇妃,淳于氏,皇贵妃,你猜到了吧?”

他转过头来,明镶点点头,还真是如此,那他……

“我若是正常的长大,应该姓慕容。”卓不凡自嘲的一笑,拉起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那有些温凉的手,让他不平静的心冷静下来,明镶神色未动,他就知道已经被她猜到了,或者说他从未打算瞒着她。

“西岐的皇后,云姜的母后洪氏是我娘曾经的闺中密友,我娘在龙腾险些送命,走投无路之下,洪氏主动相助,提出让我娘假死去西岐,南平是回不去了,当初她已经和娘家闹翻,南平不会容忍她一个诈死的皇妃。”

“她带着我投奔洪氏,起初也是好好的,后来父皇……西岐的皇帝看上了娘,甚至对我视如己出。”

他说到这,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再怎么视如己出,我也不是西岐的真皇子,但是这些年他对我的喜爱,甚至超过了我的同母弟弟,朝臣谁不知道他对我的喜爱,我就是云姜最大的威胁。”

明镶偏过头,看到他微微泛着青色的下巴,心里涌起对着阿鬼才有的心疼。

他垂下头,看着她,收敛了讥讽:“在龙腾容不下我,西岐也容不下,南平我的外祖父家,哼,镶儿,三国之中,都没有我立锥之地,我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你说是不是很憋屈?”

他那个“哼”让明镶感受到满腔的无奈,南平淳于是大族,这个姓氏的人,让明镶曾一度很讨厌,他们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已经打不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曾经在南平,就被淳于家的人追赶的很苦,甚至成为他们的小辈,作为积累声望的垫脚石看待的。

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为家族的荣耀而活着,而奉献,必须以家族利益为主,这哪里像个家族?比起明镶曾经知晓的一些杀手组织都差不多了,曾经孟一昶对淳于家评价是,“没有人味”。

若是知晓卓不凡的身份,也只会利用他罢了。

对淳于一族,当初在南平的时候,卓不凡就是厌恶的。

他少见的落寞,看的明镶心中一紧,她下意识的摇头:“不是,你若是卓不凡,快意江湖的三俗公子,三国之中哪里是不能去的。”

卓不凡怔怔的看着她。

她语气又坚定了几分:“你不憋屈,一直都是让别人憋屈的,比如我。”

卓不凡嘴角瘪了瘪,想不到她还会说笑话了。

“是真的,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三国像都是在你掌握之中,我一度以为,你会征服这个天下,成为霸主,最庸俗的霸主。”

卓不凡眼中的黯然一扫而空,被她的话说的哭笑不得。

“那现在呢?我还是最庸俗的?额…霸主?”

明镶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现在我也看不清楚了,你做了这么多,龙腾乱七八糟的,西岐…多半是留给你那个同母弟弟的吧,南平…”她揉了揉鼻子,疑惑的看着他。

只差没问,你当初搞得天翻地覆的,现在又摆出这幅落寞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底了,到底是要做什么,一时发疯啊?

卓不凡咧了咧嘴角。

“我只是出气,意难平,心中郁结,自然要找点事情做,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镶儿!我只喜欢不受约束,高兴戏弄谁就去戏弄谁,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随便找个人出气,但是这皇宫,你看,”他指着远处的宫闱,“就像是一个大鸟笼子,无聊的皇帝,找一群女人一起陪他无聊,被女人骗,被臣子骗。”

明镶抚了抚额头。

他越发对这个话题兴致勃BO起来:“难道你觉得皇帝能比当三俗自在?本公子可不愿意,皇上能什么话都说吗?百姓见义勇为、做了好事、努力奔生计了,国家还会给他们奖励,这些官员们,他们表现好的可以升迁,可以收到褒奖,但是皇上呢?他给别人奖励,谁来奖励他,他不能睡到辰时,早起晚睡的,谁来说他做的好,奖励他?”

明镶看着他虽然带着笑,很亮很认真的脸,有些楞。

“连自己的儿女都保不住,当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卓不凡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笑了,将她拉到怀里,揉了揉她的头。

明镶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山中的轻风,慢慢的宁静下来。

又听他道:“我也曾经志在天下,父皇跟我说,我和云姜最得他看中,我们谁做出成绩来,西岐便是谁的,太子又如何呢,天下只能是强者的,现在天下三分,但是已有强弱之分,三足鼎立肯定不会长久,天下分久必合,他倒是看得清楚,他想要保全这西岐大好江山,就必须要有个有野心有手段的继承人。”

“那会我正是被云姜压的最为反叛的时候,他跟我说了这番话,让我拿出成绩来给他看,我想他应该是真心当我是他儿子吧?我化名出去闯荡,着手安排这一切,想要让他看看,除了西岐,其余两国都是一团的乱,西岐修生养息这么多年,等到新皇登基统一天下不是空话。”

“我不与云姜争在西岐的成就,我也能胜他一筹……”

“我知道。我就是一颗棋子。”明镶一语,让卓不凡默了。

忍了片刻,他垂着头看着明镶的头顶,她没有再说话。

他终于悠悠的叹了口气:“是我不对。”

“我知道。你让我当了棋子,若不是爱上我,你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对。”

卓不凡怔了两秒,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还好,明镶神色淡定,没有异常,没有愤怒,没有怨气冲天,但是这话让他怎么听怎么怪异。

他郑重的问:“不生气了?”

“你说呢?要是你呢?”

卓不凡又默了。

觉得今天明镶很不对劲,她的话淡淡的,却伶牙俐齿多了。以前他不是不开玩笑,只是她很少回应。

若是他,他自然是让利用他的人后悔,不杀了那人,也闹得别人不得安生了。

他突然顿悟了,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复手段。

他一脸探究的看着明镶,明镶抬眸也看向他。视线相触,他心里突了一下。

“怎么才能原谅我?”

明镶柔柔一笑:“对待敌人不能盲目出手,一定要找到他的弱点,并且确定。”

这句话…是卓不凡曾经跟她说的,让她在对待慕容鐕的事情上理智一点。

提起慕容鐕,卓不凡眼皮跳了跳:“镶儿,我可不是敌人啊!”

明镶似笑非笑:“若有一天,需要男色的时候……我也会如同你一般,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完,卓不凡脸都黑了。

“州官放火,百姓也得点盏灯啊。”

“我……慕容鐕和云姜,你看我知道他们无法结盟之后不就没有…改变主意了么。”

“是啊,我知道。”

明镶点点头,看着卓不凡无语的样子,终于她也有今天了!终于卓不凡也有被顶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

明镶醒来的当天晚上,卓不凡的那个同母弟弟,四皇子云青来了。

彼时他们刚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消食。

明镶要离开,被卓不凡拉住了,她隐隐从他的话中听出他有旁的打算,也许在西岐并不会待太久,至少不会在岐中,以云黎的身份。

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见他的亲人的机会,她也就没有强要离开,随他一起坐下来。

云青和卓不凡有四五分相似,尤其那眉眼长的最像,但是气势却截然不同,这也不难理解,卓不凡青春年少之时都是在外闯荡,筹谋,而云青则是好生生的生活在他的父皇为他准备的金银窝里,就算有云姜的打压,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他一袭银灰色锦袍,随着他的走动,不时乍现一抹流光,玉色腰带,羊脂玉的束冠,浓眉大眼,唇形很好看,不似卓不凡那般薄,笑着进来,左侧有个大大的酒窝。

好一个偏偏少年郎!

“二哥!”说着他大步进来,挨着卓不凡就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大杯茶水一饮而下。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还是二哥这好,这个葡萄架子下挺好,二哥你这葡萄架下连个蚊虫都没有,这都怎么打理的?我宅子里的那些个人就打理不好。”

卓不凡面上是淡淡的笑:“喜欢这的话,以后你就常来,要不咱们俩换换府邸?”

云青连连摆手:“哪有这样的道理,父皇赐下来的王府,不然他还以为我不满意呢,其实,我园子里那一大片的荷塘,我也很喜欢的。”

云青说着笑了,满眼亮晶晶的。

“这就是二哥挂在心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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