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超级英雄- 第10部分

19　钢铁侠的最后留言（）　
浮空母舰的外形，就是一个放大的“y”。

　　　　三条飞机跑道，在浮空母舰中间汇聚在一起，共计8个巨大的垂直起降发动机，与r－12飞机机翼上的垂直起降发动机类似，为浮空母舰提供浮空动力，在“y”字形叉开的两条跑道尾部，各有上下两排共计8个喷气口。

　　　　杜天戈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神盾局，还真拥有浮空母舰这样的超级武器，如此推断，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领先他所在那个世界，恐怕不是原先预计的30年左右，而是50年甚至更多。

　　　　r－12飞机缓缓降落，只是，偌大的浮空母舰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更别提有人出来迎接。

　　　　杜天戈百思不得其解，跟在众人身后，踏足浮空母舰的钢铁甲板，还弯下腰，挥手轻轻砸了两下。

　　　　快银走在前头，回头冲他嚷着：“嘿，小家伙，干吗呢，想要把浮空母舰砸个大洞？”

　　　　他自认为很幽默的话，没有引起预料中的笑声，事实上，除了猩红女巫回头看了一眼外，罗杰斯队长和黑寡妇就连回头看上一眼都没有。

　　　　杜天戈快步跟上去，与快银并肩而行，认真地说：“快银，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对了，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哪里知道，尼克局长一向神神秘秘的，谁都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张牌。”快银耸耸双肩，随口答道。

　　　　虽然浮空母舰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所有设施都可正常运转，布鲁斯。班纳被黑寡妇抱进医疗舱，罗杰斯队长告诉杜天戈好好休息，就带着猩红女巫和快银进到指挥控制舱。

　　　　杜天戈在飞机上，已经好好地睡了一觉，此时精神正好着，就一个人在浮空母舰上，到处走走看看。

　　　　西边天际，一轮红日还没有隐没到地平线下，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夕阳映照在海面上，像是一大块蓝得醉人的宝石，熠熠生辉，甲板中间还不觉得，边缘处劲风扑面，又冷，真的像是小刀子在割一样。

　　　　直到太阳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下，杜天戈才停止在甲板上到处晃悠，进到浮空母舰内。地板上，有一个个发光的箭头，快银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小家伙，别到处乱跑，迷路了可就不好，顺着箭头走。”

　　　　浮空母舰里，的确像是迷宫，杜天戈老老实实地跟着箭头指引，走上没多久，就找到休息的舱室，只有不到10个平米大小，一张窄窄的单人双层床铺，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角落里，用磨砂半透明玻璃，隔开一个小小的舆洗室，真正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坐到椅子上，杜天戈毫无意外地发现，桌子上浮现出一面光幕，一道淡淡的绿光扫描过他的双眼后，光幕上显示已经登陆到浮空母舰的主系统。

　　　　整个系统，与他在复仇者联盟总部大厦里使用的电脑终端类似，只是内容没有那么丰富，他熟练地点开浮空母舰介绍，津津有味地细细起来。

　　　　这艘浮空母舰，是由钢铁侠托尼参与设计，并交由斯塔克工业打造，5个月前刚刚最终完成，目前仍处于试飞阶段，有个很敷衍了事的名字，y－1，感觉就像是个未完工的半成品一样。

　　　　整个介绍，杜天戈仿佛能看到托尼那副得意的嘴脸，字里行间，却又处处是吐槽，大意是说，他的很多伟大的奇思妙想，因为神盾局给的经费实在太有限，所以都无法实现，最后，还害得斯塔克工业和他私人都掏了不少腰包，才终于把这艘唯一的y－1号浮空母舰给打造完成，不然，就只能是一堆废铜烂铁。

　　　　细细看完浮空母舰y－1的介绍，杜天戈有些乐不可支，虽然钢铁侠托尼那张嘴，很是有些贱贱的，但实际上，他还是一位很有趣的人。

　　　　“哈哈，钢铁侠，托尼……”看着光幕上满满的吐槽，杜天戈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咦，东方小猴子，你在呼唤我吗？”光幕上，突然显示出钢铁侠托尼的大头照来。

　　　　很显然，他这是在钢铁战甲里的自拍。

　　　　杜天戈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实时通讯，连喊了两声，光幕上的托尼没有任何反应，再仔细对照上面显示的时间，恍然大悟，这是钢铁侠托尼录制的视频信息，开头的那一句，仅仅只是个巧合而已。

　　　　那个时间点，正是钢铁侠托尼得知贾维斯遭到强力干扰后，脱离r－12飞机，急着赶回去的路上。

　　　　瞬间想明白这些关键，杜天戈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时候，他收到钢铁侠托尼的信息，怎么看，都有些像是……最后留言！

　　　　“嘿，东方小猴子，想什么呢？”光幕上，托尼结束了东张西望，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你能看到这段信息，那可就说明，我遇到了很大的烦。嗯哼，是的，很大的烦，也许，理智告诉我，我不该找你，毕竟，你太弱小了，还是只来自东方的小猴子，不过，好吧，好吧，这一次，我就放弃理性，相信一次直觉。”

　　　　整个画面猛烈震动，钢铁侠托尼这时无暇说话，一连串的指令，从他嘴里有条不紊地发出，过了好一会儿，画面才再次稳定下来，托尼接着说：“啊哈，第三波拦截，他们为了对付我，可真是下了血本。好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可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华国，龙之卫士，龙云那只老狐狸送来的，关于你的资料，我有63％的把握，是捏造的，那么，我很好奇，你这只东方小猴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shit！”

　　　　一声大骂，画面再次震动起来，托尼的脸上，也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一次，足足花了他好几分钟的时间，画面才最终稳定下来，而他脸上，已经显出几分不该有的苍白来。

　　　　“好了，我的时间真的很紧张，废话不多说，听着，如果你能收到这段信息，就说明我有了很大的烦，贾维斯也有了很大的烦，不管幕后的敌人是九头蛇，还是眼镜蛇，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蛇，记住，贾维斯，绝对不能落到敌人的手中，如果，你不能救出贾维斯，我给他留下的终极指令，就是自爆，那时，整个斯塔克大厦，三分之一的纽约，都将成为废墟。”

　　　　“哦，对了，如果你能救出贾维斯，不管我躲在那里，你就都能找到我。嗯，如果，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死了，贾维斯，就托付给你了，我留下的一切，你能拿回来多少，就完全看你的本事。好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来自哪里！”

　　　　钢铁侠托尼的信息，真的是废话连篇，可传递的信息，震惊得杜天戈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也充满了疑问。按理说，他既然是在托付后事，那也该是托付给罗杰斯队长，或者黑寡妇、猩红女巫等人，而不应该是他。

　　　　只是现在，钢铁侠托尼的的确确就是托付给他，而实际上，不管罗杰斯队长等人最终决定怎么办，他都要回去斯塔克工业大厦一趟，那里的地下16楼，有他梦寐以求的元能晶体，那可是他能回去自己所在世界的关键。

　　　　神色凝重中，杜天戈十指翻飞，在光幕上搜寻相关信息，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公共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有关复仇者联盟这些超级英雄的消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首先是星条镇之战，当然是首当其冲，然后是鹰眼竟然潜入白色总统府，试图刺杀总统奥尼尔巴，失败被擒，最后则是钢铁侠在纽约上空的大战。

　　　　杜天戈点开人气最高的视频，认认真真地看起来，他想知道，钢铁侠托尼，到底怎么样了。

20　复仇者联盟，解散！（）　
说钢铁侠托尼是这个世界的空中之王，的确是一点都不为过。

　　　　从刚才托尼留给他的自拍大头照视频上，杜天戈就能判断得出，在飞抵纽约上空的路上，钢铁侠托尼就遭受到几道拦截，现在的视频，则是好事者拍摄的第三方视角，能够真切地体会到，钢铁侠托尼在空中的超强机动性，犹如是空中芭蕾一样。

　　　　围攻钢铁侠托尼的，是源源不断赶来的超音速战机，分为三个梯次，缠斗的，拦截的，外围盘旋待命的，还有地面上升腾而起的地对空导弹。整个纽约市夜空，被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刺破，切割，闪烁着各种尾焰，还有导弹凌空爆炸的光亮。

　　　　空中缠斗开始不久，钢铁侠托尼就打出真火来，手底下不再留情，掌心光炮一闪，就必有一架战机或者导弹凌空爆炸，只是自始至终，他都未能突入到低空，更别提回到斯塔克大厦。最后，一波猛烈的多层次攻击后，钢铁侠托尼被十多团爆炸的光亮困在其中，其中就有数架战机，等画面清晰下来，可以看到钢铁侠托尼笔直自空中坠落，然后，尾焰再次大盛，以极高的速度，笔直上升，直至超音速战机无法企及的高度，消失不见。

　　　　激烈的战斗，看得杜天戈心潮澎湃，最后钢铁侠托尼的生死不明，又让他深深地揪心，钢铁侠托尼最后的逃遁姿势，说明他即使没死，那时也必定是昏迷不醒。

　　　　深呼吸几次之后，杜天戈平复心境，再去看鹰眼的相关信息。

　　　　这个家伙，他一直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复仇者联盟里有没有这个他，现在，则是得到证实。他使用的武器，也是弓箭，只是整个刺杀有些奇特，死在他手里的人，一个没有，倒是有不少人，是中弹而死，显然是误杀误伤。

　　　　整整一夜，罗杰斯队长和其他人都没有招呼杜天戈，也没有跟他通话，好像他是透明的，不存在的一样。次日一早，杜天戈洗漱完毕，来到甲板上，意外地发现，大家都在，正在目送一个小黑点远去，就连昨天一直昏迷不起的布鲁斯。班纳，也都在，只是他身上缠着白色绷带，脸色也非常苍白，眉目间，更是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杜天戈来到快银身边，问道：“队长呢？就这么回去了？”

　　　　“怎么？”快银转过头来，斜乜着杜天戈说，“你还希望他来跟你拥别？”

　　　　都这个时候了，快银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着自认为很幽默的话。一如既往的，只有猩红女巫转头过来瞥了两人一眼，至于布鲁斯。班纳和黑寡妇，就像是压根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浮空母舰一直在移动，高空上，劲风疾吹，四位超级英雄，外加一个杜天戈，就这么站在甲板边缘，目送远方天际，已经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的飞机，目送罗杰斯队长的离去。没有人会怀疑，罗杰斯队长此去，能够如他所说那样，自证清白，最大的可能，反倒是同尼克局长一样，身陷囹圄，再也无法脱身。

　　　　可这就是罗杰斯队长，正直，满腔的热血和爱国热情，充满理想主义，他如果不这么做，众人反倒会感觉到不对劲。

　　　　只是他这么一离去，整个复仇者联盟，就像现在的情形一样，凄冷，在冷风中瑟瑟。

　　　　杜天戈作为旁观者，亲眼目睹了复仇者联盟的崩塌全过程。7名成员，加入有先有后，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身旁的这四位。虽然在复仇者联盟的历史上，不乏面临崩塌解体的危机时刻，可都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已经实质上解体了。

　　　　整个复仇者联盟，如果说罗杰斯队长是领导者，那么钢铁侠托尼就是支柱，两者有一个在，复仇者联盟就不会散，可这次，罗杰斯队长怀着满腔悲愤，去自投罗网，钢铁侠托尼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沉默良久，布鲁斯。班纳的声音响起：“杜先生，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是的，”杜天戈答道，“是上头交给我的一项考验任务。”

　　　　“为什么？”

　　　　杜天戈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只是想传达龙之卫士的善意。”

　　　　“嗯，善意，”布鲁斯。班纳轻声说，“谢谢你，杜先生！”

　　　　布鲁斯。班纳的道谢，带着浓浓的真诚，杜天戈很认真的看着他，脸色苍白，身板说不上高大壮实，但也不是瘦削，只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将他与满身都是腱子肉的绿巨人联系起来，体型上的巨大差异在其次，性格上的差异，其实更大。

　　　　看得出来，正如黑寡妇所说，布鲁斯。班纳不是健谈的人，简短的几句话后，就再一次陷入沉默中，看起来满腹心事。猩红女巫这时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布鲁斯。班纳反倒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对猩红女巫说：“对不起，我累了……”

　　　　“布鲁斯，这又不是你的错！”黑寡妇劝慰说。

　　　　“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布鲁斯。班纳很平静的说，眉目间的痛苦，挣扎，却更甚，“娜塔莎，对不起，我只是个懦夫，无法面对那些惨死在我这双手下的无辜平民。”

　　　　布鲁斯。班纳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没有掉眼泪，没有哭，脸上甚至很平静，可是，所有人都能透过他的双眼看到，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个高大，威猛，力大无穷的绿色巨人，正在那里无助地哭泣，为他的杀戮，而感到无颜以对。

　　　　“班纳先生，”杜天戈深吸一口气说，“恕我直言，班纳先生，我能理解你的懊恼和自责，那些无辜的人，也的确是死在你的手上，可是，那只是你被敌人用药物控制，然后敌人借你的手杀人而已，你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凶手，是九头蛇，还有眼镜蛇。”

　　　　“而且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啊。”黑寡妇补充说。

　　　　布鲁斯。班纳将双手插进满头乱发里，痛苦地说：“是的，可是，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说完，布鲁斯。班纳不再多说，就这么往前，一跃而起，自浮空母舰甲板上，跳了下去。

　　　　“布鲁斯，不！”黑寡妇悲声大喊。

　　　　杜天戈震惊得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等他抢到边缘，探头看去，布鲁斯。班纳已如一片树叶，在稀薄的云层中，坠落，一直坠落。

　　　　过不多时，绿巨人那熟悉的怒吼咆哮，隐隐传来，杜天戈睁大双眼，增强了的双眼视力，清楚地看到，布鲁斯。班纳变身为绿巨人，在空中愤怒地挥舞着双臂，可他再怎么孔武有力，还是不能抵挡万有引力，徒劳无益地挣扎着，继续往下坠落。

　　　　快银再怎么没心没肺，此刻也是满脸震惊，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后，他对猩红女巫说：“姐姐，我们，也该回家了。”

　　　　黑寡妇则是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猩红女巫和快银两人也快步跟上，同时走向停泊在甲板上的r－12飞机，杜天戈心里感慨不已，冲着三人嚷道：“喂，到时候，我应该去哪里找你们？”

　　　　只有猩红女巫回头问道：“怎么，你还在惦记着我给你下的黑手？”

　　　　“当然，”杜天戈回答说，“我可是一直记着这事。”

　　　　“那好，来万达格山找我吧，小家伙，下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猩红女巫登上飞机，r－12飞机缓缓起飞，载着最后的三名复仇者联盟成员，飞离浮空母舰。

　　　　只留下杜天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浮空母舰甲板上。

21　势在必得（）　
杜天戈心里，可真是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他没有急着随黑寡妇等人离开，也不担心该如何离开浮空母舰，是因为他一旦离开这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再说了，钢铁侠托尼既然单独给他留了信息，委托他去救出贾维斯，这艘浮空母舰又是他参与设计，由斯塔克工业承造，那至少在使用权限上，托尼肯定给自己留了一手。

　　　　伤感，感慨过后，就是激动，兴奋，这么高大上的一艘浮空母舰，现在就可以说，任由他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