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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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郎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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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等邪人,也应该尽快铲除才对,徐大夫,你想想,可有法子找出这东西的主人?”牛镇长问道。

我摇头,找这东西我还可以试试,找这东西的主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了!这东西可是藏不住的,毕竟是一具尸体,可它的主人却是个大活人,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精通这等邪术?

“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牛镇长问道。

“没有!”我说,“牛镇长,如果你会这等邪术,你会四处找人说嘛?这人死了十多年,想要追查都没有个线速,除非——这人自报行踪,否则,实在是无从查起。”

牛镇长苦笑了一笑,叹道:“想不到,徐大夫年纪轻轻,懂得倒是不少!”

我也只是笑笑,怎么说呢,感谢我有个好师父,也感谢我无意中获得一本青囊经补术,学了不少匪夷所思的医术。

我们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赵大海的女人,开始这女人似乎很是害怕,喊魂的声音都颤抖,但渐渐地大概也就放开了,加上手中还有火把,声音渐渐的平稳下来,一声声的叫着:“美丽——回来吧——”

大概又过去了十多分钟,那个东西还是没有出现,但我一泡尿却是憋得难受,当即低声对牛镇长说了一声,就下了车,转过墙角,解开裤子就撒了起来,这里我刚刚提起裤子,突然,背后似乎有声音,同时,一直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谁?”一瞬间,我寒毛都竖了起来,身子前倾,一个矮身,便躲了开去。

转身的同时,黑暗中,借着天空一轮残月,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静静地站立在我面前——

下一刻,黑影陡然对着我狠狠地扑了过来,我鼻子里闻到一股垃圾的腐烂臭味,顿时叫了一声“晦气”,这等玩意,怎么每次都找上我?

但我心中更多的却是恐慌,眼见它来势极快,我忙后退,不料背脊却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差点把背脊都撞断了,剧烈的疼痛,却让我胆气大壮,大叫出声的同时,身子也急剧的沿着墙壁打了个滚。

那东西重重的扑在了墙壁上,下一刻,再次向着我扑了过来。

“徐大夫——徐大夫——”匆忙中,我听得牛镇长急叫道,“你怎么了?”

“快来……”我吼道,说话的同时,我再次闪开了那东西的袭击。

那东西再次对着我扑了过来,我再次躲闪,不料脚下一滑,似乎是踩在了湿地上,于是身不由己就倒下了。我心中明白,我刚才在墙角撒尿,如今遭恶果了。于此同时,那东西的一双手,透着乌黑的指甲,对着我咽喉处抓了过来。

“砰”的一声大响,宛如是枪声,那东西整个人一晃,顿时就失了准头,扑在了我身边的地上,我顿时再次闻到一股恶臭,外加一股怪异的味道。

只是,我顾不上这么多,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拔腿就跑。

“徐大夫,你没事吧?”牛镇长急问道。

“没事!”这等时候,陈所长带着人已经举着火把,急急围了过来,取过柴油,对着那东西身上泼了过去。

随即,就有人把火把对着那东西丢过去。

那东西果然怕火,一沾上火,就彻底没得救了,全身嗖嗖嗖地烧了起来,火光冲天而起,同时一股令人欲呕的恶臭扑鼻而已。

我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而赵大海家的女人,早就躲进屋子里,不敢出来。

附近的居民都有陈所长和牛镇长通知过,这等吵嚷,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都躲在家里装着啥也没发生。

牛镇长陪着我先回到吉普车上,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叹气道:“终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只是可惜背后那人,抓不到他!”

“等下把骨灰,找个向阳的地方葬了吧。”我苦笑道,“终于没白忙!”文人小说下载

“这次可是多谢徐大夫,如果没有你指点迷津,我们可是一筹莫展!”陈所长也走了过来,递了一根烟给我,我摇头,我不抽烟的。

于是,陈所长和牛镇长两人,就在吉普车内开始吞云吐雾。

没过多久,火焰熄灭,自然就有公安人员开始清理残局,牛镇长也欲发动吉普车就要回去,不料这个时候,却见到牛振华打着手电筒,带着三个壮青年,火烧屁股地赶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牛镇长见着牛振华,问道,“你不在家守着你爷爷的灵,跑这里来做什么,这又是有什么热闹好瞧得?”

“不是——”牛振华大急道,“爸爸,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陈所长从后一排探出脑袋道,“小牛还是这样,天塌了?”

“我爷爷……我爷爷不见了!”牛振华急道。

“胡说!”牛镇长闻言怒道,“你爷爷都过世了,怎么会不见了?”

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牛振华的脸色煞白,连着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我不知道,真的……我和他们在外面打麻将,然后……然后……就发现爷爷不见了……然后我们发现后门打开了……”

“胡说!”牛镇长骂道,“难道你爷爷还会自己跑出去不成?”

我心中暗道:“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这么一句话,借我一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在这等时候说出来的。

牛振华满脸都是惊恐之色,被老父一骂,呐呐的也说不出话来,毕竟,这等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逼急了,粗着脖子,向旁边三人道:“爸爸,你不信,你只问他们……”

牛镇长略加问了问,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牛振华是要守灵的,半夜了,就找了几个伴夜的小伙子一起打麻将,否则,下半夜很容易打瞌睡的。

虽然守灵的时候打麻将似乎有些不恭敬,但是,一般都是如此,牛镇长也不说什么,不料就在刚才,一个叫做王全顺的青年肚子痛,要拉屎,就准备去牛家里屋厕所上解决,要了两张纸——经过灵堂时,王全顺突然感觉不对劲,再向灵堂上一看,牛老头子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

顿时,王全顺就惊恐地叫了起来,惊扰了外面的三个人,进来一见,大家都傻了眼。不管是牛振华还是镇子上帮忙守灵的人,都是惊慌失色了。随即,急急跑来告诉牛镇长。

“走,去看看!”陈所长道。

牛镇长脸色铁青,也不招呼牛振华,发动吉普车,直奔自家门前,这等时候,凡是叫来伴夜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全部集中在门口,灯火通明!

灵堂上,依然一切照旧,什么都没有少,只是灵柩内,牛老头子的遗体却是不翼而飞,正如牛振华所说,后门打开……

牛镇长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灵柩,老半天,突然流下两行热泪——

“老牛,你也别急,我看看!”陈所长心中明显也是有些害怕的,只是考虑到老朋友,加上如今人多,壮着胆,便开始发挥一个公安人员特有的本事,开始现场勘查起来。

“还有谁来过这里?”陈所长问道。

众人都是摇头,陈所长又问道:“你们就在门口打麻将?”

牛振华脸色苍白,闻言点头道:“是的,没有人进去的,如果有人进去,我们可以看到的。”

四个人打麻将,如果有人进去,不可能一个人都发现不了的。所以,几乎可以可能,绝对没人从前门进来,而牛振华一再保证,原本后门是从里面关上的。

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牛老头子是自己从灵柩内爬出来,打开门跑了出去的。

我们刚烧掉了一个尸祟,陈所长倒也不说没这个可能性的话了,只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他到底还要折磨我们一家人到什么时候啊?”牛镇长突然斐然长叹道,“人都死了,还不够消仇?”

“什么?”陈所长问道。

牛镇长跌坐在地上,半天才道:“早些年,文革的时候,老头子还年轻,脑门发热,把一个他一直妒忌的大夫,狠狠的批斗了一场,毒打辱骂不算,还把他吊在了粪坑里面……”

这事情,昨天晚上老叫花子曾经对我说起过,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人家上门讨债来了,哎……

我深深的叹气,人啊,平日里还是要多积德行善啊!

牛镇长顿了顿,又道:“后来还是一个老人看不过,偷偷的把那个大夫放走了,又把我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事实上,我父亲过后也后悔了……文革过后,我父亲主动请求,调来了这个穷地方做了个小镇长,而接着,我家婆娘莫名其妙地死了,随即,我弟弟也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着振华的媳妇,过门没有一年,也染上无名之症,就这么去了……”

“老牛,这……难道都和那个大夫有关不成?”陈所长诧异地问道。

“我原本也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巧合,扯不上什么联系的,直到昨天……”牛镇长废然长叹道,“徐大夫说,老头子原本是中毒,后来是中邪,我就知道,那个大夫,一直在看着,一直在报复。但是,我没有证据,也就罢了。后来,老头子竟然……竟然掉在了粪坑里面,这怎么可能?老头子当时已经病得不成了,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跑出去,掉进粪坑的。”

第二十七章 天然毒源

我闻言讪讪笑道:“也许,就是巧合吧!”

“请问徐大夫,难道说,那两根银针乃是我父亲自己插在后脑勺上的?”牛镇长手扶着灵柩,站起身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很想你告诉我,哪怕那两根银针是你动的手脚,我心里都好过点……”

问题是,我从来不做这等缺德的事情,所以,我只是苦笑,想要再次安慰牛镇长几句,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牛镇长轻轻地叹气道:“我父亲自从主动提出要求调来这个边陲小镇,你们也都看得到的,也从来不敢欺压人,这些年,更是战战兢兢。”

我听得他如此说法,心中却有些必以为然,当初牛振华对我的态度,很凶狠,若不是有求于我,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牛振华和王来弟的事情,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大疙瘩,可以说,王来弟的死,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而另外一半的责任,自然就是牛振华要担当的。

“可是,为什么他还不能够放手?”牛镇长抬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叹气,摊摊手,他家的这些破事,我只是一个大夫,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老叫花子叫我不要管以为,隐约说过几句,这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余下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老牛,别说这些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老头子的遗体找回来要紧,不管这人是谁,他这等行径,都是违法的,一旦抓住了,哼!”陈所长冷哼了一声道。

“不错,还是先把遗体找回来吧!”我也忙道。

这里正乱着,突然外面两个公安人员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叫道:“所长——”

“怎么了?”陈所长忙问道。

“那个老鬼被火化了,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清理骨灰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其中一个公安人员把一枚银指环递了过去,“我想着,这大概对于我们辨认那个老鬼的身份,可以有所帮助,于是就带了过来。”

“咦?”牛镇长轻轻地咦了一声,从那个公安人员手中接过指环,对着光看了看,突然,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老牛,你认识这个指环的来历?”陈所长急问道。

牛镇长用力的握着指环,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半晌才道:“十一年前,我弟弟失踪了,这枚指环,就是我弟弟的……”

他不说,谁也都清楚,那个老鬼的身份,已经完全的浮现出来。

失踪时间和我判定的尸体死亡年份完全吻合。而且,尸体当时已经面目全非,牛镇长自然也认不出来的。

我心中突然一动,难道说,这老鬼的尸体突然出现在赵大海家附近,竟然只是为着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好让这个人从容的把牛老头子的尸体弄走不成?

只是,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是如此地执着?天大的恩怨,人死消仇,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折腾一具尸体图报复了。

想想那两枚银针的款式,再想想牛镇长昨天午后见到老鬼尸体后的分析,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儿。

陈所长看着牛镇长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忙道:“我带着人,在这附近找找看,不管那人是谁,他带着一具尸体,绝对走不远的。”

牛镇长垂首丧气地道谢,陈所长召集所有的公安人员,命他们多带手电筒,四处寻找牛老头子的尸体,包括那个盗走尸体的凶徒。

几个叫来伴夜的,不等说,也在牛振华的带领下,四处出去寻找。

我看着天色不早,困意上涌,眼见这么多人寻找,我也插不上手,当即和牛镇长告辞一声,就转身回去睡觉。

我现在住在牛镇长家的老房子,不过是前门后门罢了,于是,我也打开后门,想要直接从后门走,不料后门刚刚打开,我就看到一个黑影,差点就撞了一个满怀。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忙着后退,不料脚踝重重地撞在了门槛上。

牛家新盖的房子,不是老旧的木头门槛,而是水泥门槛,这一撞之下,痛的我大叫了出来。

恍惚中,黑影一闪而没。

里面的牛镇长听得我的叫声,忙着赶了过来,扶住我问道:“徐大夫,你没事吧?”

我忙着取过手电筒照了照,黑暗中,哪里有什么黑影了?我看花眼了?定了定神,我忙着摇头道:“恍惚中看到一个黑影,然后——撞到脚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来看。

“哪里有什么黑影了?”牛镇长皱眉问道。

我摇头道:“我看花眼了!”

牛镇长看了看我,皱眉说道:“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愣,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平日里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要他送什么啊?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朦胧中看到那个诡异的黑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如果是一次两次,可能是看花眼了,可是出现这么多次,只能有两种说法。第一,我精神出问题了;第二,我确确实实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宁愿相信我精神出问题了,也不愿意承认第二个说法,老天爷,我可从来没有天眼,看不见这些怪异东西的。

但牛镇长却是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我忙道:“牛镇长,你还是办理正经事要紧,不用送我的。”

“我也不尽是送你!”牛镇长说道,“因为刚才陈所长判定得不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头子的遗体是自己打开门跑出去的,而这条路,必定是他的必经之路。”

“牛镇长,请恕我说一句放肆的话。”我说。

“哦?”牛镇长皱眉道,“徐大夫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如果找到牛老先生的遗体,牛镇长最好还是就地处决了好。”我低声说道。

“呃?”牛镇长很明显的不理解我的这么一句话,毕竟,就地处决一般都是针对活人的,而牛老头子已经死了。

“牛老先生的遗体,如今能够自己开门走出去,那就证明了,他老人家的遗体已经僵化,如果有人刻意为之,可能会传染很厉害的尸毒,来势凶猛,只怕比普通的瘟疫还要严重。如果没有对症良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所以,一旦发现牛老先生的遗体,最好立刻火化。”我解释说道。

但凡懂得医术之人,也都是精通各色剧毒之人,这个连着牛老头子死了都不放过,又懂得炼制老鬼那样的干尸,绝对非等闲之辈。他也不会吃撑了难受,把你老头子的尸体盗去了给小朋友撑橡皮筋,绝对是另有所图。

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想要利用尸体传播某种疾病,如此一来,这些传染疾扩散开来,成为要命的瘟疫,连控制都无从控制。到时候,不光小镇上的人要遭殃,就连着附近的山村,也一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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