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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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军嫂大翻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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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已经下工了的邻居听到动静,都纷纷往田桑桑家里凑。

    “咋了,田三媳妇?”有人问道。

    陈桂兰听到有人问,狰狞的脸才缓过颜色,把身边的田恬往前轻轻推了下,说道:“大伙儿瞧瞧,我们家田恬都被她堂姐打成这个样子了,这脸还能看不?都肿了!她田桑桑一贯是个霸道的,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众人闻言纷纷看过去。

    村里人谁不知道,田恬是公认的村花,在隔壁几个村都芳名远扬。她今年才十九岁,身材玲珑有致,樱桃小嘴大眼睛,皮肤豆腐似的白,上过高中,是个好姑娘。可现在,她右脸颊明显红肿,左脸颊上还挂着几道指甲痕,头发有些乱,她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让众人看着都心疼。

    有人看不过去,出声儿了:“这田桑桑是该管管了,田三媳妇,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她,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是啊,恬恬多好的模样,被她糟蹋成这样,可见田桑桑心眼实在坏,还是自家堂姐妹,亲的都下得了手。”

    “可不是,以前她还抢我们家小虎的东西吃,老大一个姑娘了,真不害臊。”

    “我听说,她还抢她儿子的东西吃,哪有这样当妈的,可怜她家言言。”

    “我看啊,就该把她这祸害赶出我们村,免得丢我们村的脸!”

    “对,赶出我们村!我们村没有这样的人!”

    “大家别这么说。”田恬柔柔地对众人道:“堂姐只是太生气了,她也不是故意要把我打成这样的。”

    “恬恬你不要再为你堂姐说话了,她是个什么人乡亲们谁不知道。也就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

    陈桂兰也道:“知道你是为你堂姐好,可她这样的人不教训是不长记性。今天她敢打人,明天杀人放火的事情她都有可能做出来!”

    这时候,一个年轻妇人看好戏般进了人群,她是个利索的,说话也是掷地有声。

    “出啥事儿了,都聚在人田桑桑家门口?”李小琴挑着眉悠悠然问道。

    “还能咋了,田桑桑把我们田恬给打了!”陈桂兰不爽地看着李小琴。李小琴是钟大妈的儿媳妇,钟大妈一家和田桑桑家要好,陈桂兰自然连带着看他们一家也不待见。

    李小琴也不喜欢田桑桑这个三婶,一身的刻薄劲,但她同样讨厌成日里像只黑猪一样的田桑桑。她啊呀了一声,“真是造孽呀!恬恬多好看多水灵,被打成这副样子。可是田桑桑不是滚下山坡了吗?现在还睡着,这是啥时候打着你闺女了?”

    众人也很好奇事情的经过,眼神落在田恬身上。

    田恬咬咬牙,娇柔的脸露出一丝为难。

    “恬恬,别怕,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为你做主。”别人看她一副要说不说的脸色,都着急了。

    田恬这才收了欲言又止的神色,轻声说道:“田桑桑给周老师写情书,在后山被周老师拒绝了,我上去劝了她两句,她气不过,就打了我。打得太狠了,她没注意踩到脚下的石子,滚到山坡下去了。这也怪我,没能及时把她拦住。”

    “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什么,给周老师写情书?”

    “她可真是不要脸,儿子都快四岁了,还给人写情书?”

    “她要是要脸,五年前还能干出那事儿?”陈桂兰不屑地轻哼了下,步子迈向屋里,大力地摇着躺在床上的田桑桑,破口大骂:“田桑桑,你给我起来,别以为装睡就能给我糊弄过去。丧门星,克死了我大哥大嫂,现在又克死你姥姥,你这种祸害就该早早去死投胎,下辈子好好做人。”

    “唔。”田桑桑痛苦地口申口令了一声,脑袋本来就痛,被人摇得更痛了。耳朵边一直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在徘徊,就跟紧箍咒似的。

    刚才外头的议论声以及闲言碎语她听得一清二楚。

004 一团糟

    田桑桑神情一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手,一只手抓着陈桂兰掐在她肩膀上的手,甩开。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泼辣农妇,她从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她的眼神冷得像刀子,把陈桂兰吓了一跳。以前的田桑桑,虽然很霸道,可那也是对同龄人或者小孩的,对他们这些长辈,田桑桑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被耍着玩。

    “果然是个贱丫头,没爹没妈没教养,你就是这么跟你三婶说话的?”陈桂兰叉腰看她。

    田桑桑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她的三婶是个什么货色。她默默地扫视了一眼屋子,屋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人,陈桂兰和田恬,门外更是站着一大堆的乡亲们围着看热闹。

    唉……都这样了居然没有人帮原主说话,看来原主的人缘不是一般差。

    罢了,现在只能靠自己。

    她田桑桑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我这是以牙还牙。三婶从前在家里,哪一回不是死胖子来死胖子去的叫我,你都不把我当侄女了,我又何必对你礼貌。”田桑桑微微笑道,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陈桂兰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我今天也不跟你客气。你把我们恬恬打成这样,你说怎么赔。我们恬恬的脸要是破了,多少钱你都赔不起。我要求也不多,你让我打回去一下,然后给我们家恬恬道歉。”

    “田恬的脸这样你就心疼了?那我这全身上下的伤,还有后脑勺磕出了血。”田桑桑下意识摸了一下,眉头皱起真是疼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都是田恬给我弄的,你们又要怎么赔我!”

    “你说什么鬼话!”陈桂兰气极,对田桑桑吼道:“明明是你自己掉到山坡下的,你还敢诬陷我们家恬恬,田桑桑,你的心可真歹毒!”

    “今天这么多人都在,那我也把实话说了吧。”田桑桑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淡淡地说道,“是,我是给周老师写了情书。周老师约我去后山,说要给我答复。”

    人群中立刻发出鄙夷的声响。

    “但是,我到了后山,看见周老师和田恬在卿卿我我,我没想到田恬平时看着文静,却是这么开放,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我上前劝她,她打了我,我们扭打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被我撞见了好事,周老师也帮她一块打我。接着,我也不知道是被他们俩谁的脚绊了一下,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其实事实是,田桑桑当时满心欢喜地去找周老师,却看到周正和田恬抱在一起腻歪。周正先是给田恬念了一遍田桑桑写的情书,撕碎,然后嘲讽:“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她已经胖死了。”田恬更是直接奚落她。那时候的田桑桑才反应过来周正和田恬合伙戏弄她来着,也可以说那是她人生第二回开窍,第一回开窍是她强煎美男子的时候。这些想法都是原主田桑桑的自我意识。不可不说田桑桑真是个女汉子,她作为穿越者都没她那么奔放的思想,是该给她点个赞意思下。田恬的奚落无疑伤了田桑桑的心,田桑桑气不过,扇了她一巴掌,两人随后扭打在一起,周正看到心爱的女人被欺负,也跟着上去帮忙,直接拿了块石头狠狠往田桑桑脑袋上砸。田桑桑一阵晕眩,田恬趁着她站不稳的片刻,伸脚将她绊倒,她就滚到了山坡下。滚到山坡下的她没受什么伤,致命的伤应该是周正给她后脑勺的那一下,直接导致原主去世。要是有证据,在现代,这能判故意杀人罪。

    原主纵然愚蠢、无知、霸道、肥胖,但这些都不是她该去死的理由。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替原主找周正报仇。

    众人一脸不信的表情。

    有人直接反驳:“田桑桑,恬恬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能做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别不是你自己被周老师拒绝了,赖到人田恬头上吧。”

    “我无缘无故赖到她头上干什么?”田桑桑看向那人:“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听说周老师和陈英在处对象,那和田恬在那儿卿卿我我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我还去问了。田恬就嘲笑我:‘堂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周老师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又黑、又胖,还不知廉耻,带着个野种。你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你一乡下的农妇,哪一点配得上周老师。’”

    这话实在是粗鲁、怎么瞧着都不像是田恬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儿说出来的,但事实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说得诚恳,大伙犹豫了。

    田桑桑再下一针:“是农民又如何?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人人平等。我们不偷不抢,老老实实,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城里人难道就比我们高贵?我们谁又比城里人低贱?田恬非要这么看不起农妇,她自己不也是农村出身的。”

    “这……”李小琴变脸,怀疑地看着田恬:“田恬你真的说过这话?”

    不待田恬回答,田桑桑抢先笑吟吟地说:“我又不无聊,何必自己编这么段话来骂自己,你说是不是呀,堂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说过这种话。田桑桑,你血口喷人。”田恬瑟瑟发抖,红了大眼,求助地看向陈桂兰。

    “大哥大嫂养出来的好女儿啊!不要脸的小蹄子!”陈桂兰怒不可遏地冲上去,重重地掌掴在田桑桑的脸上,“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诬陷我女儿,丧门星,贱蹄子!没人要的死胖子!你再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意外来得太快,众人被陈桂兰撒泼的样子唬住了,但他们没有要去帮忙,因为他们是倾向田恬这边的。可陈桂兰这样打人,是不是太不像话了?还有嘴里骂的话,还能再难听点吗?何况人田桑桑一看就是有伤在身。

    田桑桑猝不及防,被扇了两巴掌,脑袋更痛了。

    欺人太甚!她咬牙,心里涌起一股怒火,猛地抓住陈桂兰打在她身上的手。

005 都给我滚

    “放开我,小贱蹄子!”陈桂兰挣扎,面容可怖,像个十足十的泼妇:“你想干啥?反了天了,想造反是不是?”

    “我想干嘛,打你呀。”田桑桑轻飘飘说着,眼里寒光乍现。她抬手,毫不犹豫还了陈桂兰两巴掌。这胖子的力气不是盖的,即便病着,两下过去,也把陈桂兰这个壮实的农村妇女打得身体一歪。

    “妈!”田恬惊叫,连忙扶起摔在地上的陈桂兰,看着田桑桑直掉眼泪,柔弱地控诉:“堂姐,你怎么可以打人?太不可理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目无尊长?!”

    “现在知道上来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刚才上哪儿去了?你妈能打我,我就得老实受着?”田桑桑实在见不得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她没看错的话,她分明看见田恬眼里闪过一道恶毒的光。

    陈桂兰推开女儿,从来没有人能够让她这么难堪,她站起来,作势又要去打田桑桑。

    田桑桑往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好在原主是个胖子,人高马大,瞪眼起来够吓人,再配上她这张脸,模样凶神恶煞的足足顶一村霸。

    钟大妈带着孟书言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田桑桑家门口。

    “让让,大家让让。”她抱着孟书言挤了进去。

    钟大妈把孟书言放下来,枯黄的脸皱起,“田三媳妇,这是咋了?大家咋都围在这儿?”

    陈桂兰理了理衣服,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看见正要挪到田桑桑身边的孟书言,她一阵痛恨,众目睽睽伸出手就往孟书言的背上揍去:“没人要的狗杂种,和你破鞋妈一个德行!”

    小小的人儿被打得踉跄了一下,扑通一声两条小短腿跪在地上,他的小眉毛紧紧蹙起,显然是痛得不轻。

    田桑桑看着小孩儿倔强的模样,觉得这像极了以前的自己。她心疼得把孩子抱在怀里。

    钟大妈的心更是揪疼,把手抚在胸口,“干啥子你!多大的事,和言言有啥关系,你咋还打人孩子!”

    “是啊,田三媳妇,你气过头了,和言言没有关系。”

    “人孩子那么小……”

    或许是母亲的天性,田桑桑瞬间涌起了一股能量,怒色在眸子里翻涌,她直接抄起一旁的竹筐子,往陈桂兰的脑门上砸去。

    “小贱蹄子,你砸我!”陈桂兰的胸脯在剧烈地颤动,甩开田恬的手,一副要和田桑桑同归于尽的模样。

    田桑桑把儿子护在身后,红着眼睛又拿起一根扫帚,厉声说道:“来啊,你敢再上前一步试试看。从今往后,你要是敢再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或者再往我身上招呼,我对你不客气。”

    冷眼地逡巡了一圈现场,“我告诉你们,我家是没人了,但我田桑桑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能不能长点心?我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惹急了我咱们谁也别想好过,都特么的给我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田桑桑知道,这时候她要是软下气来,懦弱得任由自己被陈桂兰打,以后她在村里人心里她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或许连条狗都能在她身上撒泡尿。人生在世,活着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舒坦?如果善良注定要被人欺负,那她就要做一回恶人,好让别人心里有点畏惧,想欺负她时还得掂量掂量。而且,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待陈桂兰这种不讲理的,还真没必要讲道理,动粗就是了。

    周围的人神色各异,但相同的是,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刚才那么放肆了。陈桂兰难得地畏惧了一下,被旁人拉走了,田恬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不甘。

    至此,众人皆做鸟兽散……

    只有钟大妈一人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田桑桑看。以前的桑桑可没这么霸气过。不过在看到田桑桑忽然冷汗涔涔,捂着头痛呼的样子,她才压下了心里的震惊,也许是情况太危急,一时间让她暴发了。可见她刚才是在逞强,她还是原来的桑桑。

    田桑桑刚才一直在撑着,这会儿人都走了,她两眼一黑,浑身无力,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晕过去前,她看到了钟大娘关切的脸和听到了孩童软糯的“妈妈。”

    ……

    田桑桑仿佛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睡醒时她感觉头没那么痛了。

    她视死如归地睁开眼睛,睁开的时候很费力,估摸着是有了肥肉的阻力。左手肘弯起,手掌向下用力,使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另一只手也撑在床上,双腿和屁股使力,用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从床上爬了起来。

    汽油味,混合着臭味和馊味,田桑桑不适地捂住鼻子。

    等等,这汽油味貌似是她这身上传出来的。闻一闻,还真是!

    为什么身上会有汽油味?很熟悉,像当初他们公司的一些印度客户身上的味道。田桑桑之前是某公司的翻译,经常会和国外客户打交道。这些客户中有包括小部分印度方,印度客户身上的味道,让她至今难忘。

    那么臭味……

    闺房,大概可以说是闺房吧。一张躺着的床,一张木桌子,上面摆着杂七杂八的镜子梳子等东西。地上很脏,这是草泥房,本来地面就不怎么平整,现下,更是沾着泥土和草屑。墙角处还堆着一堆鼓鼓的布料,看起来是换下还没洗的衣服裤子,这应该就是臭味的来源了。

    另外馊味……

    田桑桑嗅了嗅,大约是从厨房飘来的馊味。

    身上血腥味却是不见了,应该是被人粗糙地擦拭过,能帮她擦拭的……田桑桑蓦地想起了邻居钟婶子。

    有个小东西在慢慢地挪过来,田桑桑眼睛一亮,心都快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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