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匪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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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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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是拒绝的,但禁不住先人的苦劝,只好拿起来,带在手上。一带上镯子,娘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细看,不禁大吃一惊,手腕之上哪里是镯子,分明是一条白色的绳索,这绳索也怪,娘子越是挣扎,那绳索便勒得越紧,最后生生地长进了肉里,娘子疼痛难忍,惨叫起来,再看先人,再就惊得抖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了。正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两人抬头看时,却是山中的那个老道士,只听他高诵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妖孽我看你往哪里走?’原来,那老道给先人的根本不是什么镯子,而是他的一件法宝,叫做缚妖索。先人急忙上前,和那道人解释道:‘老神仙,我家娘子是神仙,不是什么妖怪,您还是快些收了神通吧,我娘子娇弱,受不了恁大的苦。’那道人冷笑道:‘你真是糊涂,她是哪门子的神仙,不过是山中成了形的树精吧,与你成亲,不过是要吸取你的精魄而已,你现在已经是死到眼前了,还在那里执迷不悟。’娘子听了,哭道:‘我是妖怪不假,可我下山与我那夫君成亲,却是得了月老的点化,他道我尘缘未了,与我夫君还有一段姻缘,我怎会害他的性命。’那老道喝道:“妖孽,休要在那里强词夺理,便是月老点化又能如何,从来都是人妖殊途,那个老糊涂难道不知道吗?”说完从腰间取了葫芦,将娘子吸了进去,自回山上去了。”

    “原来绳索是用来做这个的,”那姑娘听了,生气地说:“你拿的那个就是什么缚妖索吧,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却拿索儿来收我,真好狠毒的心。”

    张冲急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这索儿的故事还没有完呢,你只听我说完。却说,我家先人回过神,心中便暗暗叫起苦来,‘什么神仙,什么妖怪,却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只知道,我失去的是自家娘子,’又想起娘子的种种好来,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真若是要我的命,那我给她也就是了。’想到这儿,于是便上山找老道要人,没想到连那老道的毛都没见着一根,就让门口的小道童一阵乱棍打了出来。先人堵在庙门口骂了半天,里面的人只装没听见,先人无奈中突然想起来娘子曾经提到,他们的姻缘是月老点化的,便急奔月老庙而去。进了庙里,跪倒在月老像前,一个劲的磕头祷告,可庙里的都些木偶泥胎,哪个会理他?先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时间万念俱灰,解下腰带,在庙里的屋梁之上拴好,只想早走一步,去奈何桥边等着娘子再见上面。先人刚刚把脖子伸进去,腰带一下子便断了,先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一抬头,却见月老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第二十七章 相见() 
姑娘听了,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有救了。”

    “先人见了,也是大喜,只求月老救命。那月老却说,‘你这事,我是真管不了。’先人哪里肯信,道:‘若是无法,仙人又为何显灵?’月老道:‘我当我愿意显身啊?只是看你要在我这儿上吊,我这庙本来就小,香火也不旺,你再在这儿上吊,那我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所以才出来劝你。你看到了吗?出门左转,就是一片树林,那里面有的是歪脖子树,年轻人,想开些,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试几棵,总有一棵能吊死人的!’”

    那姑娘听了,笑怪道:“越发的不正经,连神仙都诋毁起来了,也不怕遭报应。”

    张冲笑道:“自然不怕,刚才不是已经让雷劈过了吗?其实,我只是说这个意思,反正就是月老说他是没有办法。先人听了不依道:‘我家娘子都说了,她是受了你的点化才下山来的,如今出了事了,你却又推脱起来,万没有这种道理。’月老笑道:‘我只说我救不得,又没有说你救不得。那老道虽说只是个地仙,若论起本事,我可比不上他。单他那缚妖索,我就破不了的。’先人道:‘你都破不了,我一个凡夫俗子又如何破的?’月老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你玩过棒子老虎鸡吗?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我虽破不的,但你却破的。’先人听了,急求月老指点迷津。月老道:‘破是破的,只是代价太大了些,怕你舍不得。’先人苦笑道:‘我一个穷樵夫,身无长物,只有贱命一条,那里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月老道:‘要的便是你的命。要想破那索儿,神仙无法,但对凡人来说,却简单的很,只需用人心尖的血,等心尖上的血流净了,那索便能染成红色,到那时,其法自破,不过破法之人就再无活命的道理。’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先人听了,站在月老庙里出了一会神,这才回到家中,一觉睡到大天亮,起身洗漱干净了,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直奔老道的庙里。那守门的道童见他来的郑重,也就不为难他,向里通报了,得了师父的命,便引着他进了山门。先人进到屋里,先给老道行了个礼,道:‘老神仙,我想了一夜,这人鬼不同道,天生就是这样的道理,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那妖怪毕竟有几天的夫妻情谊,还请老神仙慈悲,让我最后再见她一面,作个了断,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我这心也安了。’那老道想了想,量我那先人只是凡人一个,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来,便点头答应了,念了句咒语,将那妖怪从葫芦里放出来,道:‘与你们两个半个时辰,道个别,也算是把这孽缘了了。说完,便从房间里离开,好让二人单独说话。先人见了娘子,只淡淡一笑,道:‘你说你又是何苦,为了个不靠谱的所谓缘分,竟白白毁了千年的修行。’娘子见先人冷淡,这心里也凉了,叹了口气道:‘天数如此,我又能奈何。知道你怪我瞒了你这么久,事已至此,随你怎样吧。’先人听了,也不回答,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娘子的腕子,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耳尖刀,朝着自己的胸口便是一刀,刀尖正中心脏,那心尖上的血便飞射出来,落在绳子上,正如月老所说,那缚妖索被鲜血染红的地方便开始松动起来。事发突然,娘子一时竟呆住了,等明白过来,欲要制止,但手却仍然无法完全脱开绳索,急道:‘夫君万不可如此,你会没命的。’先人笑道:‘事由我起,看来也只有我了了,事才能了了,这也是缘分吧。只恨你我相聚时间太短。’娘子哭道:‘你这傻子,我是在劫难逃了,又何苦再搭进一个来。’先人道:‘娘子莫哭,先听我说,等一会这索儿脱开了,你便快些逃离此处,躲起来好好修炼,再莫受人蛊惑,去信那什么缘分。’说话间,先人的血已经流完,那缚妖索已经被完全染成了红色,顿时失去了法力,如落叶般坠落到地上,先人见了,两脚一软,这才慢慢倒了下去。娘子急忙上前一步,将自己夫君已经开始变冷的身体揽在怀里,看着他苍白的面孔,笑道:‘我说你傻,你真是傻,你也不想一想,若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说完,拿过先人手里的那把尖刀,也往胸口一扎,顷刻间也命丧黄泉了。说来也怪,等道人们把先人夫妻二人的尸体抬到房间外面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身体里各自飞出一只美丽的蝴蝶,听说的人都说,那两只蝴蝶就是先人夫妻二人变的,现在我们那里的人还管那雄蝶叫‘蝶哥儿’,叫那雌蝶‘蝶儿姑娘’。”

    那姑娘听到这里,心里一震,身形就动了一下。早已经站在旁边的张冲见了,立即扑上去,一把将那姑娘抱住,笑道:“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

    姑娘吃了一惊,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怎奈张冲抱得紧,一时间却挣不开,急忙叫道:“休得无礼,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张冲却不松手,道:“你要答应我,再不躲起来,我自然放手。”那姑娘脸红红地,低声道:“快些放手,我答应你便是。”张冲这才将手松开,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似乎都没了话说,全都低着头对面站着。过了好久,姑娘突然笑起来,道:“你倒好哄,我只说答应,你便相信?若我再躲了,你又能怎样。”

    张冲搔了搔头,傻傻笑道:“我只相信你的话,便是真哄了也不相干的,我乐意。”姑娘听了,心时暖暖的,脸又红了起来,低着头小声道:“你与你那先人一样,也是个呆子。”张冲笑道:“也不一样,我定不会让那道人将自家的娘子带走的。”姑娘道:“说说罢了,你那先人又打不过那道人,就是想阻拦,也是无用,这事上的事总是不如意的多些。”张冲摆手道:“事在人为,拦不拦得住是一回事,但拦不拦才是最重要的。”那姑娘叹了口气,道:“你的故事好是好,只是结局太悲惨了些,让人听了心里堵得慌。”张冲笑道:“不过是个故事吧,也不必太较真了。其实,这个故事,到两个人结为夫妻就已经结束了,后面那些都是胡诌的。”

    姑娘听了,怒道:“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中了你的计。你只是赚我心动,让我露出破绽,你好抓我。”

    张冲自然不会承认,急忙道:“你可冤枉我了,我赚你做什么?抓你做什么?我是想见你,但你若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姑娘听了小声道:“怎么急了,我又没说不想见你。”张冲这才笑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个故事,我是有些怀疑的,你想一想,要是我那先人夫妻俩个真的化了蝶,还会有我们吗?那我们岂不都成了蝴蝶了吗?”姑娘笑道:“若你真成了蝴蝶,倒也吓人,从没见过如此丑的蝶儿。”张冲道:“也没有那么丑吧?我想这故事不过胡弄世人的,据我想的,我先人遇上的那个姑娘,既不是仙人,也不是妖怪,应该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前面说的,和先人定亲的那家的姑娘,或许她为先人的孝心感动,所以才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到了先人家里也未必。”

    姑娘拍了拍手道:“这话有些道理,我刚才还很为那家姑娘感到可惜,只忘了那姑娘也可能是个性情中人,若是我,我便会去。”张冲笑道:“我们旁观者自然会为那姑娘喝彩,但人家娘家会怎么想?”姑娘道:“这样的好人,家里高兴还来不及,又会怎么想?”张冲叹了口气,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害腰疼,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若此时,你与我私奔了,你们家里人又会怎样?”

    姑娘听了,当时羞红了脸,嗔道:“好好的,又胡说八道,说什么私奔,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出口?”张冲道:“我是在就事说事,你只告诉我,你们家会怎样?”姑娘想了想,道:“若真是这样,我想我家里也是些通情达理的,至少可以留你个全尸。”张冲故作害怕地道:“那你家是够开明的。”那姑娘便哈哈大笑起来,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张冲笑道:“知道了,既然你家如此,那家又岂会善罢甘休?由此推知我的先人也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这家里凭空多出来个媳妇,周围的人肯定会问,这娘子家在何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时间久了,难免就露出马脚来了,让人家娘家打上门来,那可不是玩的。所以干脆就说,我家娘子是神仙下凡,够牛吧,再多嘴,施个仙法,弄死丫的。”姑娘听了,笑道:“若是照你说的,怎么听都不象是神仙,只怕连妖怪也比这个要斯文些,说来说去,人家一听,还是个山贼。”

第二十八章 又见故人() 
张冲正待回话,却见那姑娘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那边有人来了。”张冲笑道:“又来,我却不回头。就算你是家里人来了,也少不了我一个全尸。”姑娘急道:“这次是真的,不与你说了,我得走了。”张冲见姑娘说的真切,一回头,真的看见狗子和小金朝这边走过来。回头见那姑娘已将身形隐起,急忙问道:“明日你还来吗?”姑娘笑道:“你若来,我便来。”张冲道:“我定会来的。”

    说话间,狗子和小金已经走近了,张冲怕露出什么破绽,急忙迎上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狗子大声道:“我和老三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怕有什么事,特来寻你。”张冲虽恨二人来得不是时候,但见二人满脸关切的样子,心中也很感动,道:“我能出什么事?倒叫二位贤弟挂怀。”说着,突然又想起来,道:“怎的俩个都来了,万一再丢了什么,我们只能反下山去了。”小金道:“刚才我二人只挂念大哥,顾不上太多,大哥若不提醒,真把这事给忘了。”三个人便急匆匆的往回赶,远远见车子还在,心才稍定,过去将马桶清点了一遍,数目正好,才算完全放下心来。

    二当家赵戎这几日感觉身子又爽利了许多,便带了几个亲卫出了寨门,正要四处巡视一番,远远看见张冲几个,便立住了脚,只见三人有说有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道:“真是些不知死的货。”停了停,又道:“不能让这帮家伙过的太逍遥,看来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说着,招了招手,后面的亲卫急忙上前,听完吩咐,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张冲三人去库房交了差事,便结伴往回走。正走着,狗子忽然叫道:“快看,那不是沈寄老狗吗?”张冲和小金抬头一看,果然是沈寄。只见他躲躲闪闪地转进了一条巷子,一晃便消失了。小金道:“近来这沈老狗总是鬼鬼祟祟的,怕是有什么古怪。”张冲听了,心中一动,道:“事过反常必为妖,我们可多加留意,若这老小子真在搞事情,只要抓住他的手脖子,怎么收拾他就看我们的心情了。”狗子和小金也都点头称是。

    吃罢了晚饭,三个人坐在铺上闲聊。狗子道:“这几日事也忒多,倒把故事给耽误了,今日正好无事,大哥便再来上一段如何?”张冲今日与那姑娘相见,心中高兴,兴致正高,便道:“那便与你等再讲一段。话说,从前有座山。”

    狗子听了,撇着嘴道:“又来,大哥,咱能不能让那山里的老和尚歇一会?”张冲笑骂道:“混帐东西,我说山中就一定要有老和尚吗,我偏不说,我说山里有。。。。。。”小金便在一边笑着打断他说:“我想山里那老道士也劳累得很,不如也放他一马,大哥意下如何?”张冲道:“更是混帐,难道山里只有和尚和道士吗?”“当然不是。”狗子和小金二人齐声道:“还有山贼。”

    张冲无可奈何地道:“今天不放大招怕是不行了,你们支起耳朵听好了,话说,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块石头。”

    “噫!”狗子和小金起哄道:“这便是大招啊,哪座山上没有石头,就是咱这鸡头山上,石头也是多的是,若说山上没有石头,或许还有些意思。”

    张冲叹了口气,道:“真为你们二位的智商捉急。我说的那山上的石头,与鸡头山上的石头能一样吗?当今天子也是人,人家用的是金马桶。你们两个人都顶着人皮,勉强也可以算作个人吧,别说用金马桶,便是刷也没刷过吧?这人和人能一样吗?若是寻常的石头,我说它作甚?我说的这块石头,有三丈六尺五寸高,这高度却是有讲究的,暗合着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有多大呢?围圆共二丈四尺,这也有讲究,按的是这一年中的二十四节气。更奇的是,这石头上竟有九窍八孔,对应的是正是九宫八卦。当然,这些知识对你们二人来说,太高深了些,你们两个也不要太自卑,只要知道这石头不是寻常的就行了。我再说这块石头,方圆几里,竟然无一棵大树,长的全是兰草灵芝。此石,自盘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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