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 第277部分

超过任何一种飓风、台风的狂野之岚在粉碎了15艘战舰和39架机动兵器后依然没有抵消掉那巨大的威力，最后打在了中空圆筒状的防御据点上，耶利哥之墙将这股能量狂澜挡在安全距离之外，但超出其质量的冲击力却将钢铁圆筒推离了重力稳定点，平躺的姿势也被破坏，开始急剧的倾斜。一架闪避不及的Kampfer撞上耶利哥之墙，有如被铁锤砸中的苍蝇般压扁、碾碎、溃散。弹药和电池反应堆诱爆的光轮也无法挡住整个据点偏移的惯性，直到倾斜30°左右时，姿势调整的喷射口才制住即将发生翻滚的据点。

壮观的人造天文奇观没能截停人们的思维和突击舰队的动作，紧跟在Minerva后方15公里的永恒号和草薙号射出30枚长距离飞弹，在强烈的电子干扰环境下，远程精确诱导无法发挥作用。离开发射口的飞弹只是按照设定的轨道笔直的飞行至帝国防卫线前方，定时引信同时爆炸，内置压电单元破坏的同时释放出了强烈电磁脉冲（EMP），肉眼看不见的电磁海啸瞬间席卷防线前沿的战舰和MS。虽然配备了抗EMP措施，Orihalcon型计算机对电磁脉冲也有一定的免疫力，但作战系统的部分电子元件和单元还是因为肉眼看不见的冲击而发生故障或暂时失效。

即便对参战的人员和设备依然保留下了绝对的控制，防卫线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个暂时性的漏洞，乘着这稍纵即逝的混乱空隙，Minerva调整了航向，避开炮火的拦截朝着同样已经掉头的友舰们航向防线的左翼重新编队。

“那一炮打得还真是漂亮啊，比月球时还要精彩呦，小鬼。”

“你还说得真是悠闲啊，舰队司令【老虎】阁下。”

分不清脸上是痉挛还是苦笑，后背、腋下的汗水还没有干透，黏糊糊的触感刺激到神经然后回馈成不适的感觉影响着没有被战术胜利破坏平静的心情，对占据通信界面露出自得笑容并且用男人听得懂一语双关挑衅的家伙，真吐着近似抱怨的糟。

抓紧出航前最后的空隙和史黛拉确立了关系，真已经也和阿斯兰、基拉他们一样抛弃处男的身份，也成功促使渥特菲德的吐糟点从【处男】换成了【初夜】。以那位舰队司令官的年龄来看，他的性格里还真有不少不正经的成分，不过和雷那种一本正经比起来，也不算什么问题。

“保持这种状态，才刚开始而已，别放松的太早了。”

“遵命。”

结束通信，驾驶服里的电磁按摩装置给予人体穴位舒缓疲劳的刺激，肉体的倦怠开始退却。无言的感觉促使他调出画面，看着刚才炮击的区域在银灰色的沙漏和格式战舰机体的灼热残骸的阴暗红光下凸显的虚空黑洞——为自己的力量和行为造成的后果感到一阵压抑的难受，在超越五感之外的感官所能捕捉到的蓝色光波之中，一个声音从那个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洞窟里萌发，并且像把石子投入湖面后激起的涟漪一样不断扩散开。

“你的生命讯号乱了哦。”

人工智能（AI）的声音切入头盔内，被打断那模糊朦胧的感觉后，心情变得烦闷起来。将【要你管】的眼神瞪向V。V后，默不作声的脸色变得严肃且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听见了【声音】，在蓝色光波中扩散，然后变得更多更加巨大……”

“什么样的声音？”

V。V的语速不急不慢，其中却渗出类似真——甚至更浓厚的【焦虑】，虚拟出来的孩童映像在界面里紧盯着萎缩了一下后，从身体和表情都处于不安的年轻驾驶。

“【想要活下去】。”

沉重从思维直接浮到表情，红色瞳孔仿佛能窥见海洋一样的蓝光浪潮以及那种整齐且杂乱的呼喊，难以理解却又能感觉的矛盾违和在真的思维世界左右摇摆。

“那是帝国那里的Orihalcon群的心智模型被激活后的呼喊，你感觉到的是在超空间网络中传递的人工智能间的共鸣咨询——【我们想要活下去】。”

“怎么可能，我是个人类！！计算机的说话和超空间网络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听见、看见。对了，这是我太累，太紧张后的幻视和幻听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难以确定你所说的状况，也许那种解释可以成立。不过我更偏向这样理解——长期处于在环境下生存、作战的你，在自己未察觉的情况下扩大了认知能力、直觉力、洞察能力。进而发生了【某种变化】。”

【不要乱扯这种无稽之谈！】——没能把这句反驳之言说出来堵住V。V那种仿佛什么都知道的语调，右侧远方的星空里，一团光点从感识中一闪而过，银白色的残影跨各种侦测和肉眼直接烧蚀在视网膜上，沉重的存在感从那个影像里散发出来，刺骨的敌意和确实的质量以让人寒毛倒竖的气势正在逼近过来。

“有敌人过来了！目标是我们！！”

连舰桥还是CIC都不加区分，被压迫着对送话器喊出这句话，朝着那个寒意逼人的方位扣下扳机，射界上的黑暗全被照亮，修正后的CG都嫌模糊的距离上，一架银白色的MS在周天全景荧幕上现出了轮廓。粉红色的光轴以毫厘之差从其侧面擦过。

“投下引力子炸弹的家伙……后面还有单独行动的别动队吗？”

敬畏和憎恶的名词从胸膛里浮现，在闪开来自Destiny。Blade的光束直击后，银白色机体展开了有如翅膀般的推进动力单元，绘在钢铁羽翼上的图案虽然看不清具体图形，但真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一对乌鸦。

【灾厄】、【不详】、【晦暗】的恶鸟朝着真和整个突击舰队亮出其令人畏惧的钢爪铁翼，准备将猎物拖入鲜血和尸骸堆积起来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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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CAP接触盟军突击舰队，发生交战。”

简练的复诵让缪拉泻出快要绷断的空气，重新将凉爽舒缓的空气填满肺部后，状况重新塞满了他的脑子，英俊可爱的脸庞也皱了起来。

和盟军受到的损失比较起来，帝国的损失微不足道，也没有士气方面的不利影响。但造成对整个防卫线的影响超乎了预计。

总计损毁战舰22艘，无人机和MS46架，更大的问题是作为通讯和指挥中继点的大型据点受到冲击，导致受到EMP冲击的部队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来恢复各自的机能。这种状况的直接后果就是帝国军的齐格菲（Siegfried）防线暂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必须调集其他方向的兵力来填补，由于存在兵力掣肘的问题，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十分危险，只要那支突击舰队有意思再来一次这种不知死活的攻击，帝国军就真的会陷入疲于奔命的窘境。

“Minerva那边就交给卡欧里希他们应付，现在全力恢复防线为最优先事项。”

羽的声音冷静而稳妥，缪拉对自己的混乱和失态感到羞耻，紧贴裤线的手攥成了握紧的拳头。

“这次的损失主要责任在于我对对手的魄力和决心估计不足需要检讨，像战争这种充满偶然性的领域，精确和复杂的矛盾会变得极为突出，我应该预见到这种状况的。”

淡淡的语气不像是做报告，锁紧的眉宇显示其内心的深刻反省。沉重的语气化作分析的语句，从通信界面里传播过来：

“战争中打垮敌人必须在实力上保证三个条件——能够对敌军获得一次决定性的胜利；为了能够把胜利发展到敌人无法恢复均势程度所需要的能够承受得起必须消耗的兵力；必须能够保证这样的胜利不致招来新的强大敌人的政治环境；只能满足第一和第三项的我们使得战争这种人类活动中留给偶然性最大活动空间的行为里偶然的几率变得更大了。而我们在构建帝国军的综合权衡时偏向了精确性，使得整个问题的各要素权重分布精度发生了偏差，我应该早就注意到的——思考问题并不是什么都越精确越好。”

咽下反省的空气，将损失的苦涩一并压下，现实的计算和规划未来的理性运作后的产物从平静中洋溢自信的口吻展现开来：

“不过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经历了损失后【心智模型群】的主动性被激发了出来；盟军主力舰队2小时候将会到达防卫线，这将会成为我们手中有利因素，把握好这些、尽可能的作出合理安排后，应该赶得上发动决战计划的第三阶段。”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新系统只是通过了理论验证和初步试验阶段，进入实战……”

【恐怕你自己都没办法保证】——把这种没信心以及含有失败主义的话吞进肚子，关切中夹杂隐忧的翡翠瞳孔里泛着爱娜的坚强。戒指微微颤抖着碰触小腹，比镶嵌在戒指上的钻石还要耀眼的生命团块幸福脉动沿着距离心脏最近的手指一直涌上来，能够支撑她的勇气和毅力像荧幕那边生命的另一根支柱做出了自己的确认。

“我们等着你。”

“谢谢你，爱娜。”

毋需更多的言语和感情来表露，对这份以生命来相伴的爱和激励的光芒，唯有以前进来回应了。

“请阁下放心，对爱娜大人的安全，属下将以性命来守护。”

【也为了挽回之前的事态和错误】，抱着激昂的忠诚心和羞愧鼓舞着缪拉，挺直了站军姿的身体，毫不动摇的服从从眼中流出。

“不必惦记着过失，以失败为粮食来做出改进就好。”

即使被世界的重量压迫也不肯有丝毫的弯折或者动摇，嘴角上扬出超越年龄的成熟笑容，带着经验的体悟补充着：

“那可是成年人的特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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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动画中Minerva的推进器喷口总计十二基，除了尾部喷口（中间两座圆形，左右两侧各4座长条形总计10座）外，舰艏下方的突起还有两座，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数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样。

二十回　在世界的中心呼唤（Part。2）

撕裂黑暗的虚空，擦过身侧的光束照出了吉尔伽美什（Gilgamesh）的银白色装甲，装饰有金色常春藤花纹且富有曲线的外观设计展现出设计者对于美学和作战性能的巧妙权衡综合，优雅的贵族气质几乎使人忘记机体背后的黑暗理念——精良的杀人工具。

被盯上了。

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真的感觉，但从那架逼近过来的机体上传出的威压却化作隔着真空和装甲也能体感到的飓风压住真的身体，对方高亢的战斗意识锁住他的四周，像针刺般触及神经。

“上方高热源物体快速接近中，数量为5！后方复数的部队正在追击！”

艾碧的的声音让沉重的唾沫润过干涸的咽喉，紧张的气氛和舰炮光束一起从后方赶来。被包围的糟糕念头变成了流动全身的燥热，周天荧幕跳动出连接界面，Minerva收集到的舰艉方向的情势一目了然。至少6艘纳斯卡级、18架无人机、12架MS正在展开包围网，各种能够对战舰产生杀伤的武器已经展开了火线，在这里被截住就会变成靶子。

“一架MS脱离编队，航向为到本舰的直线航线……”

无线电送过来声音变得畏惧起来，舰桥里的灯光早已切换成了阴暗的红色，艾碧的脸色从通信界面上只能看见一片铁青。

“打头阵的机体，正在以后续机的三倍速度接近中！！”

啧了一下，全身皮肤浮起鸡皮疙瘩的通报声抛诸脑后，引爆固定支架连接部位的爆炸螺栓，凝聚在丹田里的团块冲出咽喉：

“Destiny。Blade，真。飞鸟，出击！！”

推进器的火光吹开散乱的钢铁，机体轻轻的离开阳电子炮的装甲盖板。一秒钟都不到，连射过来的光弹扫过刚才的位置，把那块厚重的金属块表面烧的焦黑，但总算因为距离和连射的关系没有贯穿装甲。散开的支架已经被高热的粒子光弹熔化成了一团看不出原形的废铁。

母舰即刻间已经远远落后，目光锁定在光束飞来的方向，绵密的光弹从间歇性的闪烁着推进器火光的银白色机体射出，快速连续的Z字飞行穿梭于远程防空火力交错的轴线之间。

很快——甚至比自己的机体还要快，但并非不能预测其行动。真吐出黏稠沉闷的空气，右手的光束步枪举起，顺从直觉般捕捉到的实际时间，粉色的高出力粒子光束从枪口流出。划裂虚空的光带照亮了敌机鲜亮的外壳，游刃有余的避开了直击，毫不减速的开始朝舰队左翼横向移动。

将那个动向判断为诱导自己而采取佯动的瞬间，无线电里传来了中年人的声音：

“你还太嫩啦。”

冷水灌进神经的刺痛传递进大脑，从敌机的位置延伸出粗细堪比舰炮等级的光束轴线和草薙号交错在一起，电磁弹射轨上一架正在出击程序的村雨被贯穿，爆炸的白光滤过防眩光面罩上被真捕捉到，即便不知道详细的损害情况，也能判断出那条单通道出击的战舰暂时被夺去了投射MS作战的能力。

运动中精确狙击，并且一击就让一条战舰暂时丧失作为MS运用母舰的机能。身经百战的驾驶员、射击冠军——这些都无法形容。【高手】，这个简单纯粹的词汇浮现。敬畏的情感让握住固定物的手指用力，咬紧了紧张的臼齿，给机体下达加大输出的指令。随着节流阀的扩张，全景荧幕上的景色更加高速的流动起来。

机体运动速度加快并和能够甩开敌机并且抢占攻击位置之间并不能画上等号，持续惯性的直线飞行超过5秒一般就会被当成固定靶。而以这个能称之为【高手】的敌人为参照对象，恐怕应该缩短为3秒。必须连续不停的保持高速Z字航线，不再张开保护战舰那样巨大的空间相位移防御后，抗G措施得到了能够运作的能量，被压进线性座椅或者全身朝某个方向被拉扯的感受被抵消掉了不少。

粒子光束混乱了不到7秒钟就找到了感觉和准头，耶利哥之墙上一团团的粒子团块砸碎散开，更多的粒子束擦身而过。无论改变闪避的间隔规律还是变化Z字折行的角度，对方的射击都很快就能跟上来，而自己就像是在故意往对方射线上撞的傻子一样。

“什么家伙……呃！！”

切换成舰炮等级的光束从脚下直击命中，无法完全抵消的动能冲击让机体丧失平衡翻起跟斗。纵然抗G措施全部都有好好的运作，甚至把身体像死囚一样固定在线性座椅上，翻江倒海的难受感觉还是不断传过来。从眩晕中重新掌握身体以及机体的控制能力，银白色且带有装饰花纹的机体已经占据了荧幕，反应过来那是敌机的瞬间，有着华丽繁琐装饰的机械脚蹿进视线，空降相位移防御间相互碰撞出光的涟漪和火花，借着高速移动产生的动能和自身70吨以上的体重一起变成撞击能量将正在恢复姿势平衡的真以及Destiny。Blade踢了出去。

翻滚的间隙看见粉色的光轴从上方擦过追赶着疾驰的敌机，从粗细和位置判断出那是Minerva的炮火支援，抓紧着救命的短暂间隙重整姿态，展开火线驱赶敌机的同时小心的拉近和母舰的距离。在草薙号受损的情况下，舰队对MS防空需求也相应的提高。歼灭敌MS部队的也从主要任务的顺序自动下降为次要。

在复数的光轴交错间飞移，不留给对手任何瞄准锁定的间隙的同时寻找死角。巧妙的施展连正面对抗的空间都不留下的打带跑战术，新的光弹不断砸向突击舰队的各艘战舰。

被精准狙击到的草薙号左舷腾起正在膨胀的白色光球，受到直接命中的两座【刺猬阵】（Igelstellung）被高热溶穿了装甲和炮管，弹药诱爆的力量让舰身发生了倾斜，一度达到15°之多。正在拼死抢修MS出击通道和弹射器的战舰重新调整着航行姿势，同时毫无间歇的张开弹幕，每5发间隔1发的曳光弹拖出犹如光束炮一样的弹道飞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