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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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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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些琢磨不透冯丞斐的心,是不是因为李怀瑾也喜欢方彤君,他感到紧迫了,故想休妻一心追求方彤君了么?那可不行,他若休妻,李怀瑾是争不过他的。

    “也不必急着休妻,郑氏兄妹俩一直怀疑你的身份,明日朕训斥怀琳,只怕他们更要怀疑父皇是要把皇位传给你,这些日子宜与你夫人修好,掩人耳目。”

    “那儿臣把明锦暂时先接回家?”冯丞斐问道。

    “嗯,接回去吧,好生安抚。”

    “是。”

    出了皇宫后,冯丞斐眉头蹙起。

    他刚才是临时起意,突然改口说要给褚明锦下休书的,想不到前几天皇帝还训他儿女情长坏了大计,今日他表示要休妻,皇帝话锋一转,却让他暂不要休妻,还要他好生安抚妻子。

    那被皇后杖毙的梅贵嫔,这三个月皇帝夜夜召她侍寝,传说很得宠,可皇帝刚才恼火的不是郑皇后害死他心爱的人,而是郑皇后挑战了他的权威,在听了他的主意,找到整治郑皇后的法子后,他很快眉眼舒展,一点也不伤心梅贵嫔的死。

    冯丞斐就在刚刚那一刻,突然产生了疑问,自己的娘死了十九载了,父皇真的会因为深爱自己的娘,从而要传位给自己这个没有公开过的皇子?

    “老爷,要回府还是去竹枝巷子那边?”轿夫问道。

    若是要避开褚明锦,还是去竹林小舍躲着较好,可是想到褚明锦在府里,回府了就能与褚明锦看着同一方天空,呼吸也离得近了,冯丞斐就一阵雀跃,略一犹豫,还是吩咐道:“回府。”

    冯丞斐刚下轿,冯翌小跑着过来汇报:“老爷,夫人的两个丫鬟也来了。”

    “她们也来了?早上君玉不是只接了夫人回来吗?”冯丞斐变了脸,当然不是怕多了两个人吃食,而是,翠竹和翠屏认识他。

    “王爷后来又跑了一趟褚家,把翠竹和翠屏接过来了。”冯翌说完,凑近冯丞斐,低声道:“采青刚才来汇报,夫人在打包上房里的古董玩物。”

    这也许就是褚明锦要翠竹和翠屏过来的原因,冯丞斐哭笑不得,吩咐冯翌:“把库房里夫人的那些嫁妆命人抬到上房去,问一下夫人,要不要你去请清风斋的老板来估价买走。还有,找两个妥当的人来守着南苑院门,夫人若是过来了要见我,别给进。”

    冯翌腹诽,小两口这是要闹哪般?一个明着卖嫁妆,一个想人想得天天呆竹林小舍等着,一个府里头了,却又要避而不见。

    褚明锦正发愁着,那么些宝物翠竹两人怎么往外搬,侍郎府的人会不会拦着不给搬出去。

    冯翌媳妇带着一群仆妇抬了箱箱笼笼进了东苑,又请示用不用请古玩店的人来估价买走,褚明锦大喜,她正为难把东西弄回褚家还是直接卖掉呢,抬回褚家只怕得把褚玮伦气死,卖掉她不懂行情,怕贱卖了。

    “请人来估价卖掉,还有,冯管家对这些在行吗?让他过来看着卖。”

    掌灯时分,那几十箱笼东西都卖光了,首饰还有布料褚明锦没卖,要留着做行头。

    “小姐,总计一万三千两银子。”翠竹把银票递给褚明锦。

    “怎么这么少?”一万多两不算少,可褚明锦以为,以褚玮伦的财势,还有自己是嫡长女,嫁进冯家这样的官宦之家,褚玮伦即便不是倾家荡产,少说也得陪上百八十万两的嫁妆吧?

    “不少了,二小姐她们眼热的很呢。”翠竹说完,见褚明锦还一脸不敢相信,拍手叹道:“小姐你真个什么都忘了,这只是玩物,老爷给小姐的陪嫁,重中之重是田地。”

    翠竹走到檀木拔步大床上,摸索片刻,啪地一声,床头板弹出一块,里面出现一个暗格,翠竹拿出一个小盒子。

    “小姐,这是地契,老爷吩咐过,这些地契不要交给姑爷,收租银由奴婢和翠屏两人去收。”

    老爹原来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真狡猾。

    “这些地契值多少银子?”褚明锦问道。

    “老爷吩咐过,地是立身根本,不准卖,值多少银子,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这些地加在一起,一年能收租银一万两银子。”

    啊!原来自己是大富婆,一年光收租银就够胡吃海花了。褚明锦对占了老爹女儿的身体一阵负疚。

    “你们俩回去吧,每晚去向我爹请安,问问商号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没有。”

    “奴婢和翠屏都回去了,侍郎府的人服侍,小姐会不会不习惯?”翠屏问道。

    “不会,正好让她们认清我是当家主母这个事实。”褚明锦笑道。其实由她俩服侍才不习惯,总得端着装着,怕与前身差别太大被她们当妖怪了。

    侍郎府布局简单,前面是中堂,接圣旨或接驾等大事时方开中堂大门,走过中堂后面的仪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正厅,相连五间大屋,皆是雕梁画栋,轩峻壮丽,这是平时官员同僚往来的接待之处。再来就是小巧精致的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东苑就是上房正院,西苑据说是常在侍郎府隔夜的信王爷的住处,北苑是客院,南苑是冯丞斐的住处,四个院落中间是花园,占地很大,这是侍郎府最奢华的地方了。

    褚明锦转了一圈后,停在南苑门口不走了。

    “夫人,老爷说今日公务繁忙,请夫人回去。”

    好你个万人迷,老娘是你夫人,要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还难么?褚明锦很想撒泼,念在万人迷下午那么爽快地由她卖嫁妆,咬牙忍下怒气,微笑着点头叮嘱了几句转告老爷保重身体的话,缓缓地转身走了。

    见不到万人迷,不能正面交锋,冷讽热嘲,旁敲侧击褚明锦想好的诸般手段都无法使出,回到东苑后,吩咐人把软榻抬到廊下,闷闷地躺上去数星星。

    无需吩咐,服侍的四个丫环两人站到背后打扇,一人捏臂,一人捶腿,殷勤周到。

    不久,进来一捧着白瓷盖盎的丫环:“夫人,灶房做了莲子百合羹,夫人要不要尝尝?”

    才吃过饭多久,这就上点心了,褚明锦摇头。

    那人下去没多久,又进来了:“夫人,老爷新得了白眉点翠茶,夫人要不要品尝?”

    名字很新颖,褚明锦点头,那丫环一拍手,六个小丫头鱼贯而入,红泥小炉,无烟精炭,密封的陶罐

    那陶罐里面不会是上年的梅花雪吧?褚明锦随口问了出来。

    “正是的,收的冬日第一场雪的,据说味道最好,只得这么一罐。”请示的丫鬟回道。

    回话正常,可生生给了褚明锦醋溜溜的感觉,不由多看了回话的丫鬟一眼。

    细金线绣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短上裳,翡翠撒花洋绉裙,两弯柳叶眉,一双多情的大眼,体格风骚,丹唇微启,未语笑先现,容色虽未见十分惊艳,却也是不多见的一个美人。

    那丫鬟正是采青,服侍冯丞斐的,冯丞斐因她言语谨慎,做事细致周到,派了她来服侍褚明锦。

    服侍爷跟服侍夫人,自然不一样,尤其是冯丞斐再三交待,要小心服侍,不能让夫人感到不快,更让采青感到憋屈得慌。

    品过香茗之后,采青捧来古朴的木头根雕,蟠虬海棠花式玉鼎,云龙献寿泥人林林总总,种类繁多,褚明锦看得眼花缭乱,赏玩过玩的,又请示要不要吃点心炖汤,褚明锦表示要喝一盎,采青一拍手,四个丫环捧进来四个炖盎。

    “不知道夫人喜欢喝什么口味,灶下做了这四样,请夫人品尝。”

    这一晚那些丫环如捧星星一般捧着褚明锦,直到褚明锦表示要歇下了,不要人服侍,方得了清静。

    这些人显然是奉了家主之命,才如此行事的。这么看来,万人迷很在意这具身体的,为何要把人送回娘家呢?褚明锦感到不解。

    冯丞斐听得褚明锦遣退服侍的人要歇下了,虽然怕身份揭穿,到底忍不住,悄悄地进了东苑。

    褚明锦站在廊下看星星,冯丞斐脚步再轻,禁不得夜深人静,刚进院门褚明锦便听到了。

    “你你怎么来了?”吃惊过后,褚明锦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是冯丞斐的夫人。“

    “听你说成亲了就猜到了。”冯丞斐有些不敢启口。

    “快回去吧。”在人家府里,这么不守规矩,虽然打心眼里不承认万人迷是自己夫郎,褚明锦还是不想落人口舌。

    冯丞斐不想离开,嘴唇蠕动,想了想道:“宝宝,我想件事想请教你。”

    “明日再说也不迟,明日我去竹枝巷那边宅子找你。”褚明锦有些着急。

    “可是这谜团不解开,我今晚睡不着。”其实是不说上几句话,他今晚睡不着。

32雅音逸趣() 
“可是这谜团不解开;我今晚睡不着。”其实是不说上几句话;他今晚睡不着。

    “什么事?”

    “我父皇还有一个皇子”冯丞斐一时想不出难题问褚明锦,遂把自己的身世还有目前与皇帝密谋的事;假装成别人拿来问计。

    “你说的这位没有认祖归宗的皇子,是冯丞斐吧?”褚明锦问道,肯定的口气。

    “你怎么知道?”冯丞斐愕然。

    “你说过冯丞斐与柳妃相貌肖似。”褚明锦撇嘴,懒洋洋道:“你不用担心;你父皇绝对没有传位给冯丞斐的打算。”

    “宝宝;你为什么这样说?”冯丞斐目光一滞,身体不知不觉繃直。

    “很简单;皇上把他抱了送出宫之时;就已经作出了放弃他的决定。”褚明锦淡淡道。

    “那时候柳妃难产死了,如果不送出宫;没有母妃照顾,他有可能会遭皇后毒手。”冯丞斐低喃,带了垂死挣扎的味道。

    “没有母妃的孩子,舅家又不是世家显贵,就跟去势的太监一样,起码在成年前,不足为患,我想皇后要对付的人很多,犯不着跟一个没威胁的皇子斗。”

    “可是这几年,郑家在朝堂上,一直与冯冯丞斐针锋相对。”冯丞斐越说越小声。

    “冯丞斐是皇帝一派的,郑家当然看他不顺眼,郑家针锋相对的,必不止冯丞斐一人,凡是皇帝一派的,没有附和过吧?”

    冯丞斐稍一思索,实情确是如此,秀美的一张脸,瞬间白了。

    “你跟他交情很好?”褚明锦低声问道。

    冯丞斐无力地点头。

    “想一想就明白,皇室血脉不容轻忽,若是没有皇子也罢,听说除了早夭的大皇子,尚有四位皇子,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不在宫中长大的,群臣不会同意的,还有,最简单的一点,皇室玉牒里面,没有冯丞斐这位皇子的名字吧?皇上连名字身份都没给他,怎么可能传位给他?”

    皇室玉牒里面,确实没有他的名字,按序齿,他应该是二皇子,可是现在排在第二的,却是恭王李怀琰。

    褚明锦这么一说,冯丞斐也想到一件事,皇帝跟他说怕皇后加害他,故把他送出宫,可皇后无子,现养在她膝下的三皇子李怀琳,是一个低位妃嫔的儿子,郑家正在不遗余力要捧李怀琳当太子。自己母妃死了,当年若是给皇后养在膝下,今日也是郑家要力捧的人吧?怎会怕皇后加害于他?

    “宝宝,那依你看,皇上把他送出宫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不大好猜,褚明锦思索了许久,道:“许是要掩饰真正的目的,布下迷嶂掩人耳目,让敌手摸不清他真正关心的是谁。”

    “你觉得,皇宫里,有皇上特别在意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线,故意把婴儿送出宫。”

    “嗯,冯丞斐肯定是无缘夺位的,他若是不知自己身世,还有可能是皇上真爱他,想让他远离宫廷斗争,平安淡然一生。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十有八…九,是皇上要利用他做挡箭牌。”

    褚明锦的分析,与自己今日突如其来的怀疑不谋而合,锥心之寒透入骨髓,冯丞斐眼前一片模糊,双膝抖动得支撑不住身体。

    十九年的信仰溃于一夕,他一直感念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可如今,温情的面纱揭开了,他敬重的父皇,原来只是在利用他。

    灵魂仿佛离了身体,孤单单地飘在半空中,所有的奋斗目标在这一夜嘎然停止了,前路剩了茫然,剩了让人抓摸不到什么的迷失。

    褚明锦说完了那些话,自己也呆住了,万人迷今日命了人把放在库房里的嫁妆都送过来给她卖,还帮着请人进府来估价买走,地契没在他手里,显然不可能是为图嫁妆而不下休书。晚上一干下人颤颤惊惊地讨好她,根本不是对一个半下堂的弃妇应有的言行,难道,万人迷是怕自己夺位失败,连累了这具身体,才故意做了那薄情之举?可又为什么要娶呢?

    “宝宝,你说,我要怎么办?”冯丞斐失神地喃喃,那低低的嗓音跟他的身体一样颤抖着。

    褚明锦呆呆地将视线转过去,呆呆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人,许久后低声道:“这是冯丞斐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若是他告诉你的,就好好劝劝他,远离皇位之争,保一世平安罢。若是你自己猜的,还是假装不知的好。”

    远离皇位之争?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这样付之流水?冯丞斐撑着发软的身子,朝褚明锦伸出颤颤的手,嘶声叫道:“宝宝”

    褚明锦沉浸在惊心的怀疑中,直呆呆地看着冯丞斐的双手,怎么也无法奔进冯丞斐的怀抱。

    冯丞斐越发着急,他此时如落水的人想捞到一块救命浮木,褚明锦不朝他奔过来,他的双膝抖动得更厉害了,拼了命想朝褚明锦扑过去,双腿却如被浇铸了般,挪不动分毫。

    “格非,我是有妇之夫,身份未摘清之时,咱们还是守礼为好。”褚明锦苦笑着摇头,涩声道:“你快回去吧,给人看到了,冯丞斐面子上太难看了,于你我颜面也大是不雅。”

    “不,我不走。”冯丞斐执拗起来,怔呆呆地看着褚明锦,道:“宝宝,我就是冯丞斐,你的夫郎。”

    格非这是受了日间自己拂袖离去的打击,怕自己同情冯丞斐,不要他了么?

    面对眼前之人异于平常的软弱之态,褚明锦毫无抵御之力,低喊了一声格非,如飞蛾扑火,投向冯丞斐的怀抱。

    身体突地悬空,失重让褚明锦不自觉地伸手勾住冯丞斐的脖子。

    眼角看到八角琉璃灯,这是进卧房了,褚明锦一呆,身体就在这时落到实处,大红百子帐落进眼帘。

    他把自己放到床上,要做什么?这可是她的婚床,褚明锦撑臂坐起来,却撞进熟悉的怀抱,惊呼声也被接着贴上来的两片唇瓣堵住,冯丞斐发出满足的低喘,双唇渴切地来回辗压,又学着日间的样子,伸了舌头舔褚明锦,不见褚明锦伸出舌头回应,惶急起来,低声喊道:“宝宝,你把舌头伸出来。”

    褚明锦被那一声声宝宝喊去了魂魄,伸了舌头出去,冯丞斐如获至宝,勾住不停咂弄。

    唇舌交緾了许久,冯丞斐的喘息急了,伸手去拉褚明锦的上裳,指尖刮过褚明锦光滑的肌肤时,褚明锦身体一颤,迷糊的脑袋更糊涂了。

    “宝宝,给我摸摸好不好?”冯丞斐在吻与吻的间隙急迫地问道。

    都在摸了,还问什么?褚明锦给摸得有些焦渴,心中在对自己不停地喊着不行,这是在冯府,在她与冯丞斐的新房里,怎么着,也不能在这张婚床上偷情。

    冯丞斐摸索着把褚明锦的上裳全部拉开,像日间那样揉弄片刻后,不再满足,把脸埋下去,也许是本能,他一把张口含住一侧樱红。

    “格非不要”褚明锦身体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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