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神劫之再世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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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神劫之再世情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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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请给我剪两匹那白绢。”
  “我的妻子,向来都喜欢素白。”
  “到我再见她时,她一定会相当高兴。”
  妻子?素白?
  本来,即使在市集上碰见他的云师兄,聂风亦不足为奇,奇就奇在,他无意中听见的这个步惊云声音,居然在卖白绢送给妻子!他的云师兄,何时曾经娶妻?
  有的!聂风猝地记起来了:
  “啊……?我……记起来了!在西湖的时候,云师兄曾真的……与雪缘姑娘成亲,雪缘姑娘……也可以说是一个喜欢素白的妻子,但……?难道……难道……”
  聂风陡地心头一颤,心想步惊云会否记起前事?但,他曾眼下五颗忘情;绝不该会记起前事,聂风哪些一想,即时再收摄心神,动用他的“冰心诀”,欲在这个繁嚣的市集内,追寻适和这个与步惊云相同的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何方传来?
  不消刹那,聂风遽地左耳一动,他已即时听出,那个熟悉的声音:就传自他左方二十丈开外的一个卖布摊子!
  他随即斜目一眺,接着……
  他赫然发现,那个卖布难子这前,正站着一条他也熟悉的背影!
  天啊!
  那真的是……
  步惊云的背影!
  不错!聂风一眼便已认出那是步惊云的背影!缘于那人不蛤身披墨黑斗蓬,还有那一头的散发,那宽阔壮硕的双肩,都与他的云师兄无异!
  甚至适才及引聂风注意的声音,也是步惊云的声音!
  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个声音一点也不冰冷,相反,听来更有丝丝浓浓情暖意。
  这个与步惊背影一样、声音一样、只有语气不同的汉子,会否真的就是步惊云?聂风碎地好奇起来,正想步近那人找出真相:谁知……
  正当他靠近的时候,那条人影原来已经付了银两给布摊摊主。他拿着刚卖的白绢,一个转身,便已步进布摊旁的一条小胡同!
  聂风当场一怔,心专决不能失此人踪影,一个箭步,便已飞掠二十丈,直抵胡同这口穷追,谁知甫抵胡同口,方才发觉,这条原来并不不是一条:“死”胡同!
  这是一条只有十尺长的短胡同,胡同彼端,更通向布集的另一边,而那个人,似乎已经穿过胡同,到达市集另一边了,因为聂风并没在胡同内发现他的影踪。
  不由分说,聂风连忙追出胡同,到达市集的另一边,可是……
  只见那边市集一片黑压压的茫茫人海,那条人影,已经在人潮之中消失了!
  聂风不免有点泄气,始终还是无法证实适才那人是他的云师兄,然而,他亦有另一套的想法
  “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即使是声音相像、背影相像,也并不表示刚才那人一定是……
  云师兄!也许真的是‘声有相似,影有相同’罢了!除非能够真的看见适才那人的容貌吧!也许,那人刚才若回过头来,可能会是另一个人亦未可料……”
  这样一想,聂风益觉那人应不会是步惊云,然而不是有少许忐忑,心中不断在反覆思量:
  “虽然刚才那人未必会是云师兄,但……他的声音,他的背影,甚至他的装束亦与云师兄没有两样,这名汉子双会是何方神圣?……”
  “他,是谁?”
  聂风这个疑问并没存疑多久。
  因为,第三件迷离的事,又发生了!
  天山之上的天下会,永远都是那么壮严、肃穆。
  无论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天下会都只得一个——
  冬天!
  盖因雄霸帮规之严,令每个下会众的每一日,都犹如在严冬中度过。
  天下会根本不需要任何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在天下会亦毫无意义!
  雄霸的面色,就是所有人的“意义!”
  就是所有天下会众的——“春夏秋冬”!
  雄霸喜,是——春!
  笑,是——夏!
  愁,是——秋!
  怒,是——
  冬!
  在雄霸如山帮规之下,甚至是他三个已拥有不少特权的人室弟子——秦霜、步惊云及聂风:每月亦须聚首一堂,谈论他们所统领的“天霜”“飞云”及“神风”三堂近况,再由秦霜向雄霸禀告,好让雄霸能运筹帷幄,绝对不容有失!
  就像今天,正是三人聚首一堂谈论事务的日子,虽然步惊云素来不喜说话,更不喜与任何人有往来,惟既是雄霸之命,那管他出席后不发一言,他亦必须到席!
  三人堂主聚首的地方,今次就在秦霜所居的“望霜楼”,聚首的时辰则是晚上“戌时。”
  而此刻已戍时,聂风尽管元心谈论这些恼人烦人的三堂杂务,亦依时出现。
  然而,步惊云却仍未前来。
  聂风不期然纳罕起来,对秦霜道:
  “已是戌时了,云师兄不知为何,仍未前来?他不会真的如此讨厌这个三堂聚会,而不来吧?”
  坦白说,聂风自己其实也相当讨厌这些雄霸的规条也早有不想来的意思,只是不想秦霜难向雄霸交待才勉强前来,所以,他也不敢肯定步惊云会否出现。
  只因为,步惊云比他更不屑一顾世上的任何规条!
  秦霜但听聂风这样主,不由温然一笑,作;
  “风师弟,怎会呢?云师弟虽然不喜与人往来,且素来冰冷,但对于我们两师兄弟,我看他不是尊重我们的,他既然曾答应我会来聚首,他便一样不会失信!”
  “再者,无论是天下会的大小场合,他向来都是最迟出现的一个!今日迟了又何足为奇?更何况他……”
  秦霜说至这里欲言又止,居然亲没再说下去,聂风即追问:
  “霜师兄,你适才说‘更何况’些什么?……”
  秦霜但笑不语,仿佛知道了步惊云一些事,惟又不想再说,只是轻轻摇头道:
  “不!其实也没什么!你迟早会知道的!”
  聂风迟早会知道的?这下子可令聂风更好奇了,正想追问,谁知就此时……
  是步惊云!
  步惊云终于来了!
  步惊云乍现,秦霜当场喜形于色,眼神中竟似隐隐泛起一丝为步惊云感到异常欣慰之意,聂风瞥着秦霜眼内这丝欣慰之色,不期然感到奇怪。
  秦霜虽向来与步惊云没有两句,二人的交情也非太好,相反,聂风可能比秦霜更接近步惊云,因他实在知道步惊云仍是阿铁时的许多往事。
  然而,何以秦霜乍见步惊支,竟会流露欣慰之色?他到底知道步惊云一些什么连取风也不知道的事?
  聂风不由自主又朝正步进望霜的步惊云一望,只见此刻的他,不是一脸如万载玄冰,一脸永恒的死寂,不是仍然故我!他并元异样,那样秦霜何以会有欣慰之色?
  聂风很快便知道答案了!缘于就在步惊云甫一坐下之际,秦霜已对步惊云温然一笑道:
  “云师弟,你终于来了。”
  “昨夜。”
  “真是太辛苦你了!”
  万料不到,步惊云甫一坐下,秦霜竟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聂风只感到莫名其妙,昨夜?辛苦?秦霜蝗施舍居然己邮过步惊云?步惊云又以为何会辛苦?
  不单聂风感到莫名其妙,就连步惊云似亦感到莫名奇妙,然而他还是沉冷不语,只是眼神已有少许异色,不知道秦霜在胡扯些什么的异色。
  秦霜眼见步惊云对自己的说话无大反应,也是不以为意,只是犹继续说下去:
  “真奇怪!昨夜的你与今夜的你竟又判若两人!云师弟,其实你整日挂着这副冰冷死气的面孔,实在并无好处,昨夜的你,面孔可真温和可亲多了!”
  此言一出,步惊云横冷的一字眉当场一皱,他朝秦霜斜目一瞄,终于打破沉默,一字一字的道:
  “我,”
  “从不虚伪。”
  “我,”
  “从来也只有……”
  “这副面孔。”
  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已经向秦霜“严正”声明,昨夜也根本就没有见过秦霜!
  秦霜还不信,笑道:
  “怎会呢?昨夜我曾奉师父之命,下山视察天荫城附近一条小村‘苏家村’的灾情,看看会否因此村的灾情,而有误我们天下会三十里内的防守!这条苏家村,于半月突然无故崩提,河水泛滥成灾,如今河水虽然已退,但村民们都在赶紧重亘建家园,苦不堪言……”
  “昨夜,我就一直与十多名天下会众巡视该村,看看禁民们可需要米粮作燃眉之急,谁知就在那个时候,我就遇上了……”
  “你!”
  秦霜说着定定看着步惊云,然而步惊云仍是不置呆否,秦霜唯有续说下去:
  “当其时,我真是愕了一愕,因为从没想过你会在那里出现,更从没想过,你居然在帮那里的民……”
  “搭梯搬石,重建家园!”
  什……么?向来沉冷不动、孤僻离群的步惊云,居然会在村民群中,帮助村民……
  重建家园?这根本是绝不可能的一回事!一直静心细听的取风固然一怔!就连迄今对秦霜所言爱理不理的步惊云,似亦开始对此事感到兴趣了,他蓦然冷冷的问:
  “你,”
  “真的肯定——”
  “那人——”
  “是我??
  秦霜一笑,不假思索的答:
  “那个人怎会不是你叫呢”他的声音,他的身形,他那披着斗蓬的装束,甚至乎,他的容貌也和你一模一样呀!倘若那人不是你,难道你会有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学生兄弟吗”!
  啊?秦霜所见的人,甚至连容貌亦与步惊云一样?
  观乎秦霜的神色,绝不像在说谎!步惊云愈听愈是沉默,只因秦霜似乎真的遇见一个无论是声音、身材、容貌及装束都与步惊云相同的人,而聂风,更是一面听,一张脸已愈是变青!
  他猝然记起,自己曾在天荫城市集所见的那条高大背影,当时他无法看见其容貌,所以犹不敢肯定了是步惊云,然而此刻秦霜所遇的那人,面目更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看来亦是聂风所见的同一人了!但……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除了当日的“阿黑”和“神”,怎可能仍有另一个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的——步惊云?
  而秦霜已在聂风怔忡之间续说下去:
  “坦白说,当初我也不敢相信那人就是云师弟,因为他在村民堆中十分落力,而且还面带微笑,说真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未尝见云师弟笑过,实在无法相信那人就是他!
  但,他与云师弟一模一样的脸,却令我也不得不相信他就是云师弟!”
  他说着又温然一望正无比死静的步惊云,笑道:
  “云师弟,其实你帮那些村民重建家园,是很有意思的一回事!若非昨夜我赶着回来向师父禀告灾情,也会留下与你一起帮他们的!你实在役必要不承认是你帮助他们,师父也不会责怪你多管闲事的!而且……”
  “你昨夜的笑容,实在可亲极了!你其实不用轻常挂着这张冷面呀”
  事情真是愈说愈不清,愈说愈匪夷所思,可是,步惊云听罢秦霜这番话,却依旧木无表情的道:
  “你!”
  “错了!”
  “由始至今,”
  “我都不爱笑!”
  “在我的世界内?”
  “根本就没有——”
  “值得欢笑的事!”
  “我,再重申一次!”
  “你所见的——?
  “绝不是……?”
  “我!”
  此言一出,步惊云霍地一站而起,“伏”的一声斗蓬一扬,便已转身,决绝离去!
  他虽然未有因秦霜屡言那人是他而怒,但似乎已不想再解释下去,故此——
  索性离开!
  是的!他从不爱笑,只因他自出娘胎以来,从未遇上一件令他认为可以欢笑的事!
  在他如今的记忆当中,他也仅是为了霍步夭当年对他的教养深恩,而真心的、由衷的为其慈父霍步天展露过一次笑容,因为,霍步天是值得的!他是绝对值得的!
  从此之后,世上所有悲欢离合,仿佛都再与他无缘,他在自己十岁之年,仿佛已承受了一生最大的丧父伤痛,他已经伤无可伤!
  笑无可笑!
  只有聂风,方才暗暗知道,步惊云在过去仍是阿铁的五年岁月中,曾经也为一个人而笑过,担心过,哀伤过。
  她。
  雪缘……
  然而,此刻的聂风,在步惊云转身离去之际,也是一脸迷惘与疑惑,缘于,事情似乎已超现他想象以外!
  他深信,当日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的“神”,在海螺沟那场惊天巨爆之中,早便应已死了!秦霜与他亲眼所见的步惊云,绝不会是那个野心足可震摄古今的“神”!
  但这个与步惊云一模一样、却常挂着微笑的人又是谁?
  聂风只感到,好像有一些很可怕的事,
  将要发生……
  不错!也许可怕的事即将发生了。
  因为,就连身怀“冰心诀”的聂风也无法察觉,在他们三师兄弟聚首一堂的时候,就在望霜楼之顶,正有一条神秘身影管透过顶上的破瓦,监视着他们适才的一举一动:
  赫见这条身影,竟然是一个披着如鬼魅般散发的诡异汉子,其实发之长,更早已遮盖了他的脸,令人无法看清这汉子的面目,仅见他露出一支凶光四射的左眼!
  他有一支很凶的眼睛!他的右眼,会否同样的凶?
  然而虽然仅得一支左眼能无遮无掩地视物,这诡异汉子似乎也并元遗憾,集体这样反而更好!他,也不想尽观世情!
  只因世情除诈,世态炎凉,人性丑恶……
  耀理,这散发汉子尽管看来虽然诡异,但更诡异的是人的修为!
  他居然可收敛自身的高手气息,居然可瞒过在下的秦霜、聂风及步惊云,居然能通过严密的防过潜进天下,确实不简单!也许他的修为,亦绝不在三人之下……
  而这名满目凶光四射的散发汉子,一面在望霜顶看着毅然离开的步惊云,且还一面暗暗邪笑道:
  “呵呵……”
  “你们,终于也发现了”?
  “你们.终于也开始发觉,原来这世除了那个‘神’与步惊云一模一样外,更不有另一个步惊云?”
  “可是,你们又那里会知,你们所见的另一个步惊云,其实也并不是假的……”
  “那个,其实也是真真正正的——”
  “步惊云!”
  “哈哈哈哈……”
  真真正正?
  这个诡异汉子,居然也知道“神”的事迹?听其所言,看来当日“神”真的在海螺沟死了,聂风与秦霜所遇见的人,绝对不会是“神”!那未,那个在这名诡异汉子口中“真真正正”的步惊云,究竟又是什么人”
  挟着低沉的恐怖笑声,诡异汉子遽然轻轻一点,便已御着晚风,飘然远去……
  想不到,他不但可随意收敛自己身上的高手气息,他的轻功,看来亦绝不比聂风为低!
  他,可能亦与聂风一样……
  会比声音更快!
  就在这神秘诡异的汉子飘然远去之际,步惊去却仍在前行,他,正在回去他黑暗的归宿。
  云阁!
  然而走不了多少步,步惊云蓦然瞥见一条人影,正朝着他这个方向慌张跑近!
  那是一个本不应如此慌张奔跑的人,因为她仅是天下会内一个低下侍婢,本应要“现行矩步”,步履绝对要不徐不疾,以示对所有地位在她之上的人恭敬!
  她是——“孔慈!
  孔慈此刻哪些忘形飞奔,显然是有要事!果然!就在她气急败坏的跑至步惊云跟前的时候,她已急不及待的高呼道:
  “云……少爷!不……得……了……”
  饶是眼见孔慈如此气急败坏,步惊重却依;日不动如一尊百世石像,他甚至没有张口问孔慈,竟是什么不得了,在死神眼中,欺了人认为不得了的事情,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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