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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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旌旗-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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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人是兽人里面最常被误解和歧视的种族,他们身材又矮又胖,长长的鼻子让他们看起来显得有些蠢笨,可事实上他们不仅不蠢,而且相当聪明,是主位面最首屈一指的农夫。

    呃,这是说白猪人。

    猪人有两个主要分支,一支就是看起来有点蠢的农耕种族白猪人,另一支则是看起来很凶恶实际上也的确很凶恶的游牧民族黑猪人。

    和近亲白猪人相比,黑猪人普遍更加高大,孔武有力,身上的灰黑鬃毛又长又硬,尤其嘴巴里面伸出的两支长牙,简直就像是两把刀子,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这个种族相当的好斗,最喜欢做的就是赶着猪群到处侵略。他们特有的野猪骑兵虽然不善于长途跋涉,但短距离的冲击力相当惊人,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

    因为生活区域重叠的关系,白猪人成了黑猪人最常劫掠的对象。那些蛮横的家伙们从来不顾念什么同族之情,总是呼啦啦赶着他们的野猪在白猪人的田地里面呼啸而过,贪婪地掠夺白猪人的村庄,将储存的粮食抢劫一空,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农夫们相顾惨然。

    白猪人当然也想过要抵抗,几乎每一个白猪人的村庄都有厚厚的围墙,篱笆更是内外几层,建造得犹如据马一般。但个体战力的巨大劣势,让他们的抵抗往往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多时候无非是惹火强盗,白挨了一顿打而已。

    现在正是粮食成熟的季节,白猪人们一边加紧收割,从泥土里面将一块块球茎挖出来,储存到地窖里面,一边安排青壮年训练,同时加固防御。

    毫无疑问,黑猪人强盗们随时都可能到来,不得不防。

    隋雄本来只是路过,但当他发现这里的情况之后,就饶有兴趣地住了下来,想要看看这场猪人之间的战争,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他并没有等很久,几天之后,当田里的农作物被收割得差不多的时候,呼啦啦的野猪群从草原的边缘出现,朝着这边袭来。

    世界上会放牧野猪的只有黑猪人,所以当瞭望塔上的年轻白猪人看到野猪群的时候,就立刻敲响了警钟。

    原本就很忙碌的村子立刻更加繁忙,青壮年们纷纷穿上木质的铠甲,拿起各种武器——主要都是木棒木槌什么的,在村子前面的篱笆后摆好了阵势,准备为了捍卫自己的劳动成果而战。

    另外一边,野猪群的后面,是一群高大魁梧的黑色猪人,他们穿着皮质的铠甲,扛着明显比近亲大了一圈的木棒和木槌,骑在一只只肥头大耳的大野猪上,看起来精神抖擞,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野猪群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村子前面。黑猪人的首领排众而出,一顿大喊大叫,总的来说就是让白猪人投降,老老实实交出粮食,可以免掉一顿好打。

    白猪人村长当然不答应,怒吼着挥舞木槌,表示要决一死战。

    于是战斗就开始了。

    猪人们之间的战争的确很激烈,却跟惨烈无缘。双方都是皮粗肉厚的类型,使用的又都是木质的钝器,虽然那些棒子槌子打在身上,听声音就觉得很有份量,但对他们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

    就看到棍棒齐飞锤子乱舞,两群猪人打得噼里啪啦,怒吼声惨叫声连成一片。但等了半天,却也没看到什么死伤。

    隋雄搬了个凳子坐在村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低水平的村庄级斗殴,还时不时地鼓个掌,叫两声好,俨然是那种最讨厌的吟游诗人。

    一个黑猪人挥动木棒,将自己的对手打翻在地,狠狠地踩了几脚,又在脑袋上接连补了几下,总算将这个跟自己纠缠了半天对手打得爬不起来,正在得意洋洋地仰天长啸炫耀勇武,就看到了隋雄那可气的样子,顿时勃然大怒,抡着木棒就冲他来了。

    “肥仔说话小心点”

    隋雄听他这一说,不禁又笑了。

    诚然,他变化的这个模样的确是很胖,可那个黑猪人难道就瘦到哪里去吗?看看他身上,每走一步肥肉都要颤动几下,简直可以去做减肥广告了

    当然,只能做“减肥前”的模特儿,减肥后的,大约只有请万能的PS大神出马才行。

    黑猪人虽然胖,但速度并不慢,一会儿就冲到了隋雄的面前。抡起木棒,重重一击砸在他的脑门上。

    只听得嘎啦一声,隋雄的脑袋顿时被砸得瘪了下去,宛若变成了一个“凹”字。

    “啊?”黑猪人愣住了,看看自己的棒子,茫然不解。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却从没见过这种怪异的情况。

    这时候,一条触手从下面伸过来,卷住了他的腿,把他一下子就扔了出去,正摔在之前被他打翻的白猪人旁边。

    隋雄拍了拍脑袋,让它重新恢复正常,然后站了起来。

    “打得真有趣。”他笑着说,“也算我一份,如何?”

    :

164。第164章() 
隋雄站起来的动作很平和,和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

    但他“站起来”这个动作却非常诡异。

    因为,他整个人不仅越“站”越高,体型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当他完全站定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只比寻常屋子更高的猪头人。

    和正在打得不可开交的猪人们不同,隋雄变的这个猪头人脑袋真的就是个猪头,身体却跟常人无异,俨然是一个顶着猪头的大胖子,看起来煞是怪异。

    猪人们都呆住了,也不打了,一个个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我想想啊,该用什么兵器……”隋雄嘀咕着,眉头一挑,一脚跺下,身边的泥土蠕动着升起,化为一杆巨大的钉耙,九根利齿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他就这么提着钉耙,大摇大摆朝着正在激战的猪人们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笑呵呵地说:“看你们打得这么激情洋溢,我也有点手痒了,让我也凑点热闹怎么样?”

    看着那巨大钉耙上的冷然寒光,黑猪人的首领忍不住大叫:“用利器是犯规的我们猪人从不用利器”

    隋雄低头看了看,随手倒提钉耙,嘴巴猛的一张,整个脑袋都大了两倍,竟然将锋利的九齿送进了嘴里,吱嘎吱嘎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之后,再从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头木棒。

    看着那比自己肥腰更粗的木棒,白猪人村长满脸的肥肉抖动了一下,咽了口吐沫,小生说:“这个太狠了……我们打仗不出人命的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啰啰嗦嗦的究竟还打不打”隋雄作恼怒状,深深地吸了口气,块头又大了一圈,抡起也跟着一起变大的木棒,一挥手就在地上砸了个大坑。

    这下猪人们更慌了,白猪人村长和黑猪人首领对视一眼,一瞬间智力上升两百个百分点,无师自通掌握了用眼神对话的技巧,迅速取得了共识。

    “不打了”

    “是啊不打了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

    在他们的带领下,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伙人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各式武器,一个个勾肩搭背,也不管身边那个是不是害自己鼻青脸肿的罪魁祸首,纷纷裂开嘴,笑得宛若从游客手里抢了照相机的猴子。

    隋雄大笑三声,随手一扔,将大木棒扔到路边,转眼变成一堆泥巴,自己则伸了个懒腰,转身朝着旅馆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身材就缩小一分,等来到旅馆门口的时候,又重新变回了进村时候那看似人畜无害的胖大叔。

    “我睡觉去了。”他走进旅馆,却没急着回房,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说,“为了庆祝和平以及丰收,你们不觉得应该开个晚会,大家唱唱跳跳吃吃喝喝,好好娱乐一下吗?”

    于是他真的去睡觉了,而庆祝晚会也如期举行。

    当隋雄被喧闹声吵醒的时候,从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黑猪人和白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乱七八糟地打成了一团。宴会的篝火还在熊熊燃烧,架子上的烤肉已经快焦了,不时还能看到泼洒一地的汤汁和酒水,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喽”

    他正想要出去怒斥这群混账,转念一想却没有出去,手一招,把一个被打翻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白猪人抓到了房间里面,询问究竟。

    “真不是我们的错”那白猪人已经被打成了“青紫猪人”,嘴巴却颇为硬气,一直在强调都是黑猪人的错,村民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按照他的说法,原本黑白两族就是世仇,这次虽然在隋雄的暴力压制下不打架了,但心中的怨气反而越积越多,宴会的时候,一个黑猪人大约是喝多了,就嘲笑白猪人们种田虽然是把好手,打架却是外行,这样下去简直跟猪一样,养肥了就要被人杀。

    白猪人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立刻反驳说黑猪人空长了块头,却不懂得生产。一年到头不是吃树根草皮,就是到同族这里来打秋风。可要说他们凶悍能打吧,其实也就是半吊子,每到春荒之际,总要在兽人们的圣战大军里面当炮灰,简直衰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死了都没人帮着收个尸——没准还要被人类切了当猪肉烤来吃……

    “卧槽这谁啊嘴巴忒毒”隋雄听得暗暗咋舌,问,“于是就打起来了?”

    “是啊,打起来了。”白猪人说,“那些不学好的家伙们本来就粗鲁没文化,整天只知道打架。没事都要找事的,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不大打出手”

    隋雄点了点头,手一挥,这白猪人顿时沉沉睡去。然后他又施法将一个黑猪人也抓到了房间里面来,询问究竟。

    黑猪人的说法则和白猪人大相径庭,他说黑猪人本来就有吃饱了之后打打架,运动顺便消食的传统。但这种打斗只不过是消遣而已,当不得真。可卑鄙的白猪人们竟然趁着大家吃饱喝足没力气的时候大打出手,简直阴险卑鄙到了极点,活该一辈子没出息,成天只能跟泥巴打交道

    隋雄又一挥手,把这家伙也迷昏了。

    他看得出来,两个猪人都没有说谎,只是他们的思考重点完全不一样,两族人的生活习性也好、价值观道德观也罢,都有巨大的差异,纵然大吃大喝,也不能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可不好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猪,野猪何苦要难为家猪呢?”

    望着广场上那一片乱糟糟拳打脚踢的混乱场面,他不由得苦恼起来。

    该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些家伙老实下来,以后不这样逮着机会就打呢?

    他当然可以现在出手,逼迫这些家伙老实。但他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迟早还是要离开的。等他走了之后,这群家伙岂不是又要大打出手?

    坐在窗台上,隋雄陷入了沉思。

    广场上,黑白两族的猪人们打得越发热情奔放,一边打一边还在破口大骂。

    白猪人的文化水平较高,骂的话也比较有水平,诸如“你这个死了爹妈没教养的瘟猪”、“你这坨老二小到看不见的蠢油”之类,着实让人火冒三丈。

    黑猪人的教育水平很低,骂人的时候翻来覆去无非那么几句,诸如“干你”、“干你全家”之类,倒也是刚健朴实,大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意味。

    听着他们的对骂,隋雄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手一挥,复杂的魔法阵浮现在空中,施展出了一个召唤法术。

    淡蓝色的光芒亮起,转瞬间,丝蒂尔的身影由虚到实,出现在了魔法阵里面。

    她脸色潮红,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没有,却颇有一些可疑的白浊物,散发出某种很糟糕的气味。

    “陛下啊,您怎么这时候召唤我呢?”她有些不高兴地说,“再迟十分钟……不,哪怕是五分钟也好啊”

    隋雄懒得问她刚才究竟在干什么,也懒得深思“十分钟”、“五分钟”的深层次含义,指了指下方乱糟糟的场面,说:“我记得你有一招‘大发情术’对吧?”

    “呦?您这可真是……”丝蒂尔顿时眼前一亮,拍着翅膀飞到窗外,但随即就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叹着气说,“原来是猪人啊,没意思这些家伙尺寸虽然大,耐力却很成问题。一个一个的,也不知道全轮一遍,够不够我爽快一回呢……”

    隋雄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那不知道是该怒吼还是该吐槽的冲动压下去,说:“我不是让你干他们我是让你施法,让他们互相干”

    丝蒂尔又眼前一亮,犹如被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一般,顿时焕发出了闪亮的光彩。

    “这个主意好我以前怎么没想过呢”

    说着,她飞到了差不多是村子中央上空的位置,高高举起了左手,一边绘画着奇妙的符文,一边唱起了奇异的歌谣。

    她的歌声柔软娇媚,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从耳朵里面一直伸到心里,牢牢地牵住了听众们的心灵。伴随歌声而来的,是从那迅速成型的魔法阵里面蔓延出的粉红色香味。

    猪人们本来就已经被她的歌声魅惑,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之中,此刻又闻到那具有强大催情效果的香味,哪里还按捺得住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深究身边族人究竟是白是黑,只要是一公一母,就迅速地凑了对,开始努力地做起繁衍工作来。

    “这法术可以维持多久?”等广场上的战斗全部换成另外一种形式,隋雄才满意地点点头,飞到了丝蒂尔的旁边,问道。

    丝蒂尔估算了一下,说:“大概两三天吧。”

    “两三天?太久了,会出人命的”

    “那我缩短一些……或者这样吧,我把魔法阵的功率调小一点,再加快它的损耗。这样他们明天早上就能恢复一半左右的清醒。但还是会处于发情状态,等到后天才能完全恢复。”丝蒂尔问,“这样如何?”

    “好,就这么办”

    夜色渐渐深了,广场上的篝火依然在熊熊燃烧,黑白两色的猪人们欢快地“运动”着。

    或许经过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便会真正地缓和下来吧……

    “陛下。”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要我现在送你回去?”

    “不急,那只大鸟强得很呢,让他等等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搞。”丝蒂尔笑着说,“我突然发现,您真的是很有想法啊……”

    :

165。第165章() 
解决了白猪人和黑猪人的争端,隋雄并没有继续往东南走,而是沿着游牧和农耕的分界线,在兽人帝国境内巡游起来。

    他发现像猪人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普遍存在的,兽人各族里面,很多都有游牧和农耕两个分支,而且每到秋收的时候,两个分支都会大战一场。很多种族的战斗相当惨烈,甚至打到尸横遍野的地步。相比之下,使用木制钝器打不死人战争的猪人们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呢

    隋雄也懒得深究孰是孰非,只要不是那种一边倒压迫和屠杀的,他就直接一个大发情术砸过去,让那些兽人们一起胡天胡帝。至于那种单纯的侵略和屠杀,他也同样一个大规模法术砸过去——群体削弱术,让那些侵略者们瞬间变软脚虾,一辈子都别想恢复武力。

    嗯,然后怎么样,就不关他事了,反正出来混迟早要还,砍人的就要有被砍的准备嘛。

    就这么走了差不多半个月,他把整个兽人帝国东西横贯了一回,大型法术砸了不知道多少个。一路上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嗯,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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