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大,肖亮和陈一凡才开心,不怕你赌大,就怕你不赌。
想到蒙浩光着身子回去那一幕,他们忍不住做笑,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热闹,可能明天灵州到处都在流传他的传说。
“行啊,你输了光着身子回去,我们输了,我们叫你大哥,以后你让我们往东,我们不往西,你指西,我们不走东。”陈一凡微笑道。
蒙浩想了一下,我做大哥,可以:“就这么说定。”
“一言为定。”
“啪啪。”
手掌拍响,三人立下赌注,有了兴致,自然不想要吃饭了,三人赶紧结账,走出去外面,随便找一家摊位,陈一凡抬手道:“随便你选择。”
十分嚣张,完全看不起他,蒙浩怒了,看不起我,你们这两个混蛋,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蒙浩的厉害。
想当年哥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又怎么会害怕区区的谜语。
“就这个了。”指着其中一个灯笼,出声道。
老板拿出谜语,当着他们的面念出来:“春去也,花落无言。”
春去也,花落无言。
“猜一字。”老板认真说着。
目光注视陈一凡几人,意思是你们谁回答,陈一凡和肖亮不约而同退后一步,蒙浩凸显出来,老板看向蒙浩,抬手道:“公子请回答。”
“春去也,花落无言,一个字,什么字啊?春天过了,百花凋零,无言说悲伤,什么字呢?”蒙浩挠着头发,想啊想,用尽毕生的精力在思考。
“什么字?”
“到底是什么字呢?”他不能认输,输了可就要裸奔,不能认输。
可是……。
第九十六章第一花魁柳若白()
一想到裸奔,蒙浩整个人不好了,心中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要装逼,现在好了吧,答不出来了,怎么办?
回头看,两人抱手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身边其他人,吃瓜群众很多,即使猜出来谜底,也不会说出来。
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不屑于做。
该死,他们竟然真的袖手旁观,丢死人了,夸下海口,却一道也答不出来,这脸被打得啪啪作响,非常疼痛。
眼看着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看戏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最为喜欢凑热闹的百姓,嘲笑之意显露于脸上,没有收敛的意思。
越来越多人的脸上露出笑容,有的人甚至发出声音,嘲笑声,不屑声,响在蒙浩的耳边,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三分,更加可恶的是陈一凡两人袖手旁观。
“这位公子,你行吗?”老板很开心,第一笔生意来了。
猜灯谜,猜灯谜,猜出来,灯笼拿走,猜不出来,留下银子,不多,五十文铜钱罢了,周围的摊位价格不一样,灯笼款式不一样,越是好看的灯笼摊位,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少则十来文钱,多着一两到几两银子。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一年之中,元宵佳节是最赚钱的时候,寻常百姓年后开始制作灯笼,使用木头,竹子,纸等材料,手工制作,心灵手巧,制造出来的灯笼自然受欢迎。
灯谜挂上去,单单是这一个晚上,赚到的银子是以往半年的工钱,这是一般百姓,好一点,可以吃一年到三年不等。
“等等,容我想想。”
“公子,您都思考了几刻钟,再这般下去,小的?”摊位老板为难道。
想不到第一个客人竟然会是一个无赖,猜不出谜底,就不要装逼,妨碍我做生意,他又不敢出言呵斥,小本生意,不想惹事。
“太不要脸了,猜不出来,给钱便是了,装什么呢!”
“是啊,难道连几十文钱都没有吗?”
“人家老板也不容易。”
“世风日下啊,什么人都有,唉。”
看戏的不嫌事情大,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替老板打抱不平,人家老板不容易,一年就一个晚上,你这样子,不会是想要砸场子吧?
看不下去,自然会说蒙浩,陈一凡也觉得蒙浩过分了,上前一步,在蒙浩耳边道:“认输吧,蒙浩。”
“我……。”心中苦啊,要是没有打赌,他至于这样子吗?早就给钱人家,可一想到裸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陈一凡看蒙浩还不肯走,丢下一两银子给老板,拉着蒙浩离开人群,太丢人现眼了,出来外面,蒙浩满脸沮丧看着陈一凡:“陈一凡,你知道谜底吗?”
“榭,春去也,花落无言,花落后,剩下一棵树,如同光棍一般,便是一个木,春天过去了,百花凋谢,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榭。”
听闻陈一凡的解释,蒙浩张大嘴巴,似乎好像真的是“榭”字,他怎么想不出来呢?
知道答案的蒙浩,更加羞耻,低头发闷气,心中嘀咕:“他们很快会忘记赌约的,对,很快会忘记的,我只要不提起就没事。”
然后,现实总是残酷的。
肖亮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得哦,等一下裸奔哦。”
“嘻嘻。”
“嘻嘻。”
嘲笑的声音,捂嘴也无法挡住,陈一凡和肖亮对视一眼,笑得更加开心,堂堂的大将军,要裸奔了。
想想就兴奋,那时候,整个灵州都要轰动了。
蒙浩脸色充满了苦涩,难看,如便秘,使劲用力,却塞住了,无论他如何想办法,还是不出来。
三人又走到几个摊位,看到很多士子在心爱女子面前出风头,其中一个最明显,拿着扇子,摇摆摇摆,寒风飕飕,陈一凡想要问一句,兄台你冷吗?
这个兄台的谜语是:“今朝泪如雨。”
这个挺难的,肖亮思考一阵子,没有头绪,询问:“陈一凡,谜底是个什么字?”
陈一凡微笑道:“漳。”
“漳?”肖亮不是大才之人,答案出来了,想了想,便明白了。
“漳”,水,章,漳,章又分为立,早,今,意思为立刻,马上,便是一个“立”字,朝,是指早晨,早上,一个“早”字,泪如雨,不难发现,便是一个“水”,也可为“氵”,合起来,便是一个“漳”字。
“还是你厉害,一眼能看出谜底。”心中对陈一凡的才华更进一步,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一旦出声必定鸣叫九天。
远处的那位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陈一凡说的答案,思考许久不见谜底的他,张口吐出了一个“漳”字,成功取得灯笼,俘获美人心。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各种地方,每一个摊位,都在演绎一段美丽的故事,或喜,或悲,或伤心欲绝。
一路上,最有兴致的蒙浩反而没了兴致,闷闷不乐,低头行走,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陈一凡和肖亮,两人缓慢走着,欣赏着,心情沉淀下来,他们没有去猜谜语,于他们而言,猜谜语不难,也不去为难百姓。
笑脸洋溢在他们的脸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诉说着这一片地方的安宁,安居乐业,风调雨顺,心情自然开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进入了一处庭院,吵闹声,喧嚣声,陡然间消失无影无踪,安静袭来,前面传来阵阵的欢呼声。
士人们的影子攒动,人头拥挤,方眼看去,许多人都在观望前面,似乎前面有大人物要出来,陈一凡几人找了一个位置,靠在一边,抬头凝望。
他们一来,不远处的张大老板看到了他,微笑走过来:“你们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笑着笑着,眼睛落到蒙浩身上,笑容自然而然僵硬起来,十分不自然。
低头的蒙浩似乎感应到了杀气,抬头看了一眼,傻了。
泰山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他……,我……。
“泰……泰……。”
张大老板压手:“行了,行了,今天暂且不说。”
然后指着前面解释道:“今天我们灵州可是来了一个美女子,据说是大梁第一花魁,柳若白,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她准备要出来见见我们灵州的士子。”
说着说着,忍不住抬头看,急不可耐的样子,让陈一凡和肖亮摇摇头,第一花魁,还是大梁第一,有意思,有意思。
“洛都来的?”
“也不算是,听闻是回家省亲,正好路过灵州,就在灵州度过元宵,元宵之后,回去洛都,这不,这些疯狂的士子便是闻声而来,希望可以一睹芳容。”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一亲芳泽。
路过的?这也好,免得发生不必要的事情。
“不就是女人嘛,有什么好看的。”蒙浩不屑一顾道。
“……。”
张大老板和陈一凡嘴角严重抽搐,你这个色狼好意思说这句话吗?别人都有资格,唯独他没有资格说,真以为他们不知道蒙浩的为人。
口味太重,看到女人就行,管你长什么样子,从自己女儿身上见识到了蒙浩的眼瞎,如果美丽女子勾引他,张大老板相信第一个出轨的人就是他。
肖亮则是一脸诧异看着他,如此厉害,果然是蒙浩啊。
大梁第一花魁,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姿色,哪一点不是顶尖的,紫月姑娘一个灵州花魁让灵州众士子疯狂,纷纷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柳若白比紫月姑娘更加厉害。
可想而知,她会何等天仙容貌?
你却不屑一顾,可以可以。
“来了,柳姑娘出来了。”
“终于出来,喂,你们不要推我,我生气了啊啊啊啊。”
“谁他妈摸我屁股,谁,给我出来。”
“谁的手,你插哪里了,我痛啊。”
前面传来一阵骚乱,士子们化身疯狂的野狼,一拥而上,前面的侍女尽力堵住他们,不让他们上去,十分吃力。
前面迷蒙中,出来一个侍女,对着疯狂的士子们说道:“安静,安静一下,我家小姐要出来了。”
一声令下,所有士子纷纷停下来,整理衣服,其中几个摸摸屁股,有的更惨,衣服深深陷入屁股沟壑中间,露出一点湿润。
目睹这一幕的蒙浩,傻了,我去,这些人是士子吗?你确定不是色狼投胎转世?
这阵容,这手段,他服了。
肖亮和陈一凡见惯不惯,这些士子,虽然口头上说士子,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要邪恶。
分分钟要你的性命,士子,是最痴情的一群人,也是最无情的一群人,古来多少无情的典故,无不出自他们身上。
可以说陈一凡最看不起这些披着士子皮袄的恶魔,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嘴遁,一无是处。
“叮咚叮咚……。”
音乐声起,琴瑟交替,古琴和音,一个美女的仙女从里面走出来,莲步轻盈,身穿白衣,脚上挂着轻纱,鞋子洁白,不可方物。
第九十七章酒美人美景色美()
载歌载舞,美人如清风徐来,泛不起一丝波澜。
步步生莲,如白色的花瓣,飘落水面上,碧波荡漾,甚是美丽,仙女踩在花瓣上,白衣袅袅,醉人的洁白如月的脸颊,秀发卸下来半丝,不但不曾阻挠她的美丽,更添三分风采。
一人出后,万花凋零,一花开,百花暗淡失色。
侍女不可与皓月争辉,光芒集中她一个人身上,此刻,她是一个人,代表的确是美丽。
白色,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最美的一面。
白色,满眼都是白色,仿佛这个世界都是白色。
目光所及,全然白色,所有人眼中只有一抹白色,那便是万物的中心。
大梁第一花魁——柳若白。
歌舞停止,她福了福身子,声音甜美:“妾身柳若白见过诸位公子。”
平淡的脸上挂着微笑,微笑中又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可在诸位士子眼中,她是不可挑剔,不可亵渎,不可侵犯的仙子。
一颦一笑,无不勾引他们的内心,很多人陶醉了,沉沦了,无法自拔。
柳若白欠身之后,微笑看着灵州士子,粗略扫了一圈,没有在谁身上多做停留,自己不过是灵州过客,今晚之后,她便离开这里,无需多留恋。
大梁士子汇集于洛都,无论是文采还是品德,洛都比灵州要高上好几个层次,本不想能发现才子,也不想着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妾身初来乍到,还请诸位赏脸,今日本是上元佳节,各位公子能抽空来妾身这里,妾身无以为报,先行一礼。”
不等众人挽留,她欠欠身,起来又道:“难得上元佳节,妾身愿与诸位公子一同欣赏美景,吟诗作对,载歌载舞,不知道哪位公子先来献丑献丑。”
由始至终,她占据主动,一言一行,鼓动在场所有人,循着她定下的道路前进,陈一凡看了几眼,心中大致判定,这个女人不简单,气场够强,紫月和他比,不能比,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怪不得能够当上大梁第一花魁,这个女人不简单。
“小生慕容复,特来献丑,诗做的不好,还请各位见谅见谅。”他咳嗽一声,正色道:“啊,好大的月亮啊,你真美。啊,好漂亮的小子啊,你真美,啊,啊,啊!”
身边的士子看不下去,一脚踢他下来,什么玩意儿,这种货色也想要献丑,你那是犯贱,不是献丑。
“在下灵州第四才子周邹走,见过柳姑娘。”
柳若白微微弯曲身子,还没有下去,立刻起来,仔细看,不难发现,她只是把衣服扯动一下,并没有行礼。
“咳咳,在下这首诗,乃是在下苦思冥想,苦相冥思,寻思良久,良久寻思,反反复复,不断不断,陆陆续续,反正就是想了好久好久,久到什么时候呢,这个要从我七八岁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还在私塾读书,老师是一个非常非常严格的人。”
“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啊啊!”
好吧,有人忍不住了,一脚踢飞这个人,按照你这么说,说到明天都不知道说不说得完,完全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没有写诗就没有写诗,何必装逼。
之后陆续上去几个人,一样在装逼,除了满口之乎者也,就是孔子曰,听得柳若白脸色逐渐不好了,心中开始嘀咕,这就是所谓的灵州士子?
你们确定你们不是来搞笑的?
然而,他们就是来搞笑的,陈一凡几人看着,十分好笑,眼泪都出来了,人才啊,自古以来,诗会多人才,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行了,笑死我了。”蒙浩捧腹大笑,声音之大,引起几个士子不满,看到是陈一凡之后,面色怪异低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一凡,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搞笑的?为何我停不下来,哎呀,笑死我了。”
笑声越来越大,关注他的人越来越多,脸色自然不好看,可愣是没有人来找自己麻烦,这一幕,让蒙浩很奇怪,艰难收敛起来,蒙浩疑惑不已。
“他们怎么都不过来找我们麻烦呢?不是说现在的士子们脾气都很不好吗?动不动就要战斗,怎么会这样?”
肖亮笑着摆手:“你有所不知了,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哦?”蒙浩眼睛落在陈一凡身上,眨动眼睛。
肖亮无语,只好把之前的事情简单告诉他,陈一凡如何打他们的脸,不要说他们,灵州的士子,几乎上都走了,不敢碰见陈一凡。
这才留下了一大堆的歪瓜裂枣,所以他们兴致泛泛,躲在远处看,不想去靠近。
没有大才子,前面的柳若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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