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让出了舞台,给诸位士子上台表演,不得不说,洛都士子真的多,个个上去吟诗作对,唯独陈一凡在远处微笑,心中早就笑岔了,这个章张,太搞笑了。
他忽然发现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计谋,战略,懂不懂?为何一定要抢劫呢,这下子好了,完蛋了吧,悲惨了吧。
“你们说这个章张是不是来搞笑的?”
紫儿点点头,最先回答:“姑爷,我看是,你说这么一个人,为何要这么笨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去问他自己。”
身后两女捂嘴微笑,实在是这个人太搞笑了,笑得他都不想说话,朱珠看着陈一凡,花枝招展散开,她轻轻开口:“陈一凡,你为何要逼迫他,我想他此刻肯定恨死你了。”
陈一凡耸耸肩,无奈道:“这个小子就要这样子逼他,否则,我之前受过的气岂不是白受了,你们放心,那个小子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躲都来不及。”
果然不出陈一凡所料,章张一起来,看也看不看陈一凡等人一眼,转身跑了,那个背影,多么悲伤。
“哈哈。”
“哈哈。”
笑声发出,回响耳边,陈一凡看了一眼身后两女,挑眉道:“你们看,这不是兑现了吗?不是我吹牛,我看人,不是一般准确。”
朱珠撇嘴不信道:“你最爱吹牛了,陈一凡。”
“恩恩。”这句话得到了紫儿的认可,点下她的憨厚头颅。
陈一凡的额头冒出黑线,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什么叫做我最爱吹牛,谁不知道我陈一凡诚实小郎君的名号,从来不会欺骗人。
“喂,陈一凡,你还不上去,晚了,我的桃花酿可没有了哦。”
陈一凡瞥了朱珠一眼,这个小姨子,还真是着急,这么多人,急什么呢。
“急什么呢,我这不是在酝酿情绪嘛?你以为诗词随便就能拿出来的,要是不信,你自己上去试试啊。”
朱珠摆摆手,无奈翻白眼,我要是可以,还要你做什么。
陈一凡心中大笑,很开心,总算被我噎住了吧,我看你还敢不敢和我说话,让你小看我,本公子脑海中诗词多的是,吟诗作对我不会,可我会抄袭啊。
谁让在下是抄袭小能手,想当初,为了考试,我可是把诗词抄在手臂上,整整一根手臂都是,这就是我陈一凡最为伟大的过去。
“你酝酿够了没有,你看看前面,都要没了。”
等了一会儿,陈一凡还是不见上去,依旧在装逼,朱珠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了三分,看着这个让人心急的家伙,太让人伤心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而且,今天我又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陈一凡这句话一出,彻底惹毛了朱珠,就是这个事情,让她十分不开心,本来要忘记得差不多了,陈一凡一提起,就真的忍不住。
手指搭在陈一凡的腰部,用力旋转,一圈不够,两圈,连续两三圈之后,陈一凡脸色变了,汗水淋漓,咬紧牙关,不停摆手。
“行了,痛,喂,痛啊。”
“哎呀,住手,住手,我认错了,行了吧。”
“饶命啊,姑奶奶。”
朱珠还是不放手,使劲拿捏,这令得陈一凡更加痛苦,龇牙咧嘴,仿佛猴子一样,朱珠看到他这么痛苦,才放开手,依旧很生气。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若是还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扭头,转身,背对着陈一凡,看样子真的生气了,朱真冷冷看着这一幕,眼神恍惚,看了看陈一凡,又看了看朱珠,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奸情。
紫儿一双大眼睛不停微笑,果然还是二小姐厉害,分分钟让姑爷做人,心中嘚瑟微笑,让姑爷你整天欺负奴婢,这下子好了,知道悲惨了吧。
谁不知道二小姐不能得罪,得罪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活的难受。
有一个词语叫做生不如死,说的就是陈一凡这种人。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你看看,都肿了呢。”陈一凡看了一眼腰部,红肿红肿,看着难受。
委屈得嘴角都嘟起来,朱珠不回头,看也不看陈一凡一眼,至于他说的痛苦,谁会在意。
耳朵竖起来,听着,看着,思考着,就是不给一点反应。
陈一凡摩擦自己的腰部,这个女人,真的太狠了,幸亏自己肉厚,否则,不止那么简单了。
缓解疼痛之后,陈一凡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朱真,挤眉弄眼笑道:“能不能不上去?你知道的,我们要低调,低调。”
朱真摇摇头,冷冰冰说出三个字:“不可能。”
“真的没得商量,要知道上去之后,可就大麻烦了,你不怕?”
朱真摇摇头:“怕什么怕,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动静,有对联的事情大吗?没有,如今整个洛都都在说这件事情,他陈一凡还有什么事情比那个更加不靠谱的。
说好的低调,结果呢,却变成比谁都高调,她这个不出门口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紫儿不停说啊说,让她好不难受。
而且,她也想知道下联是什么,矜持之下,没有开口询问。
第一百七十九章桃花庵歌()
这句话彻底打败了陈一凡,外嫩里焦,不能完全做人了,什么叫做不是第一次,我真的是一个诚实的人,为何要一直打击我。
陈一凡搞不懂这个女人,不,是这些人,一个个无情打击,难道打击自己真的有那么舒服,那么爽快吗?
“唉。”
这个字虽然简单,…………,以下省略五千字,陈一凡无语看着三女,一个两个都如此,一点都不懂的关心自己。
“上去吧,我们早去早回。”朱真逼迫道。
早去早回,陈一凡更醉了,这个人还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嘚瑟了是吧,是不是要反抗我的掌控,这句话,陈一凡是不敢说出去,他还不想死。
“好吧。”
垂头丧气,这些人啊,他不想说,说不过,讲道理,在她们面前是完全没用,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你说的天昏地暗,她们无动于衷,还是那句话,赶紧上去。
往前走去,推开一个个挡在前面的人,那些士子,纯属看热闹,上去的人没有几个,就连我们的墨成规也是来看戏,没有打算上去一展文采,看到陈一凡到来,他点点头,目光明亮。
陈一凡终于要上去了吗?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作出何等的诗词。
他看着陈一凡走过自己,那个笑容,是多么美好,他凝望陈一凡的背影,站在上面,他的气势发生了变化,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这个人是谁?如此大胆子,竟然敢上去,这不是找虐吗?”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恩?对了,他不是那个……那个……。”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那个……。”
几人张开了嘴巴,就是喊不出陈一凡的名字,那个长那个短,就是没有找到一点印象,只能干巴着瞪眼,无济于事。
经过身边的人提醒,认出陈一凡的人越来越多,目光也变得隐晦,看着他,若有所思。
白易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站上来,洛都的士子并没有这个人,不禁有些好奇,没有一点实力敢上来,看样子,此人不是天赋逆天,就是傻子。
手用力拿着酒壶,做好准备,防止被某些人得手,他微笑着摆手:“这位公子是?”
陈一凡摆摆手,指着他的桃花酿道:“你的酒真的好喝?能不能让我尝尝先?”
白易:“……。”
额头黑线冒出来,一下子挤满了,这个人不会是来捣乱的吧,他退后一步,警惕陈一凡:“公子若是有好诗词,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若是得到本居士的认可,这壶桃花酿便是公子的了,公子意下如何?”
陈一凡竖起手指,摇摇头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欺骗我,桃花酿先拿过来,我再说。”
白易眼睛一翻,此人还有趣,可你当我是傻瓜吗?
“呵呵,这位公子,真喜欢说笑,本居士的名号,谁人不知,这位公子若是不相信,不妨问问诸位,我白易何时食言过?”
下面的士子开始起哄,他们别的本事没有,这种事情,天生就学会,完全不需要人来教。
“是啊,白居士高风亮节,岂是你这种人能怀疑的?”
“你要是没有诗词,就快快下来,不要碍事。”
“下来吧,上面不是你该站的地方。”
“你……。”
一堆话冒出来,全部都是让陈一凡下来,陈一凡也是醉了,看着他们这些人,十分无语,你说你们好端端的,为何要起哄呢。
我这暴脾气,还真的就是火爆了。
“咳咳,你们要是行的话,为何还站在下面,不行就别说话,烦人。”
什么叫做霸道,什么叫做有气度,这就是。
“你……。”
“小子,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这群人,来凑热闹就凑热闹,为何要来我面前废话,要是可以,你们上来啊,上来啊。”
“不敢上来是吧,不敢上来就别废话,看着你们这群废物就烦人。”
陈一凡直接抛下一句话,下面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看着陈一凡,怒发冲冠,有几个人甚至要冲上来打架,要不是白居士在一边劝慰。
这架可能真的要打起来,不过,最后倒地的人肯定不是陈一凡,而是另有其人。
“诸位安静,安静,不要吵了,让这位公子好好说出他的诗作。”
“白居士,不是我等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个人太可恶了,该死。”
“白居士,不要维护这个人,我们要揍死他。”
白易心中苦涩,你们这群果然指挥比比的人,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上来打架,谁倒下都不一定呢,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打毛线啊。
“行了,行了,诸位,这里是白某的地方,还请诸位安静,稍加安静,不要冲动,这位公子,还请你不要继续说那些话,可以吗?”
虽然他很认同陈一凡的话,可有时候,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心知肚明就好。
陈一凡点点头,不屑看着下面的人,张口道:“既然是居士这么说,那在下就不再说了,不过,居士,一壶桃花酿似乎不够,能不能?”
白居士也是醉了,这个人,还真难缠,你说你为何要趁火打劫,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咳咳,这位公子,还请说出你的大作。”
想要桃花酿,不要废话,说出你的梦想吧,咳咳,诗作。
“好吧,既然居士这么说了,我不说出一首诗来,是不能离开这里。”陈一凡一本正经道:“本人,初入桃花园,诗兴大发,心有所感,得诗作一首。”
“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诗词说到这里,下面的士子顿时花颜失色,不敢置信看着陈一凡,这个人真的会作诗?
诗词前面几句话,可是充分应景,酒,桃花,还有那种阔达,悠然而来。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前面是在诉说内心的情绪,后面呢,直接说出了作者内心那种超脱,无花无酒锄作田便是最好的解释。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一句看不穿。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我笑他人看不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至情至圣,原是本真,本居士苦苦追寻十几年,最终不过是看不穿。”
看穿,看不穿,看似相差一个字,实际上,是两重境界的相差,陈一凡这首《桃花庵歌》一出,不但下面的人疯了,白居士也疯了。
疯言疯语,疯狂呐喊,流泪,十年的追寻,不过是片刻的顿悟,哈哈,哈哈,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陈一凡可不管他在说什么,直接夺过他的桃花酿,转身下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可不想被那些烦人的家伙给堵住了。
那些士子还想要堵住陈一凡,问问为何,陈一凡拉着三女迅速离开这个地方,出去外面,上了马车,陈一凡驱赶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里面,三女围着一壶酒,不停呼吸,脸色通红,呼吸一口,心情舒畅,心中早就忘记了刚才陈一凡的诗词,在她们心中,只有桃花酿。
“姐姐,喝了吧,回去之后可轮不到我们喝。”
“是啊,小姐,喝了吧,奴婢也想要喝。”
朱真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打开盖子,呼吸那股飘出来的酒香,深深呼吸一口气,喝下一口,然后递给朱珠,朱珠有样学样,喝下一口,递给紫儿。
紫儿仰口喝下老大一口,最后的一滴进入口中,紫儿醉了,脸色通红,身体发热,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我们的陈一凡,驾驶马车,丝毫不知道桃花酿被喝光了,一点都不留给自己。
在他们走了之后,白易看着前面,双眸痴呆,回神之后,下面的一众士子也回神,彼此对视,摇头离开,墨成规看着上面的白易,摇了摇头:“陈一凡果然是陈一凡,出手不凡啊。”
转身离开,留在这里,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在其中有一个人,安静看着所有人离开,占到了白易身边,他拱手道:“柳乘风见过白居士。”
白易挥挥手:“原来是你,好久不见。”
“是的,居士。”柳乘风拱手问道:“不知道居士可否认识刚才那个人?”
白易摇摇头:“不曾见过,此人文采出众,只可惜了。”
“原来如此,乘风多有打扰,告辞。”
看着柳乘风离去的背影,白易眉头发笑,胸口翻滚:“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奇怪,奇怪。”
“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他人看不穿。”
“有意思。”
第一百八十章洛都三大家族()
“桃花庵歌吗?镇西王府?”
暗黑中,看不清月色,烛光熠熠燃烧,焚烧心神,摇曳的烛光,暗影重重,布帘依稀可以看出红色,落寞的红光,随风摆动。
烛光下,白家家主白崇明微微沉吟,看着外面,身上僵硬,目光似乎酝酿某种可怕的想法,声音从他口中出来,增添几分寒冷。
本是漆黑,足够寒冷,声音一出,寒冷更甚,缕缕寒气爬上,冻了肌肤,冷了心头。
“父亲,镇西王府可是要准备动手?我们是不是要?”
一名男子阴沉着脸,从黑暗中出来,恭敬看着眼前的男子,拱手低头,面貌不过二九,俊俏脸庞,淡淡红唇,一袭白衣,甚是寒冷。
前面那名男子,年不过四旬,胡须漆黑,指甲长短,眉头低垂,落在俊俏男子身上,摇头道:“具儿,最近一段时间,你待在家里吧,外面风大,不适合出去。”
白具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看着父亲,双眸复杂,手指捏紧衣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