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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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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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犹未尽的梅婧只好

第三十四章 夜 他叫着她的名字() 
意犹未尽的梅婧和她说了声再见,和韩逸并肩离开了。

    何姿站在大厅原地,等着君喻,身旁时不时走过一些人,也时不时走来一些人,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在人影中显得突兀。

    半晌,君喻回来,和她一起走出大厅。

    深秋的夜色有些发凉,天色昏暗,树枝在地上倒映出斑驳的剪影,摇摇坠坠。

    仰头间,一件风衣悄然落在肩头,覆盖在她的肩上,清新的气息扑入鼻间,他的脸庞在灯下显得梦幻迷离,染上了影影绰绰的光影,可望而不可即。

    暖意驱赶了方才的冷意,风衣上仿佛仍残留着他的体温,那日也是这样的,雨天,他将外套披在自己肩头,那件外套至今还整齐地放在自己衣柜的角落里,没有还给他。

    “夜凉。”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他身上一件白色衬衫,显得异常单薄,袖口挽起在臂间,随意自然。

    夜凉,他不冷吗?

    又不觉想起方才梅婧说过的话,他好像有喜欢的人,再看看披在自己肩上的外套,她随手要脱下。

    万一让他喜欢的那个女子看见,造成误会,该多不好!

    一只手动作比她更快,按住了她脱下风衣的动作,眉间微蹙,“听话。”那语气像是在耐心地说服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容拒绝。

    何姿看着那只手,修长分明,有些微微的冷,附在自己的手背上,干净透明,带着些力。

    她能感受着那道执意的视线在自己的头顶上,久久不动,身前一片黑影笼罩着自己。

    最终,还是放弃了,放弃了脱下外套的想法,跟着君喻朝停车场走去。

    她没有坐到副驾驶座上,径直走向后座,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君喻望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缄默不语,只是短短的时间,来时还坐在他身旁的女孩转眼间坐到了后座,拉开了距离,让人摸不清头脑,这姑娘,脾气很难捉摸。

    何姿坐着后座角落,静得很,几乎不说话,如果不是后视镜倒影的一点阴影,会让人以为车里只有他一人。

    君喻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车,淡然平静,然而车速比平日里快得多,还在无意间闯了一个红灯。

    车驶到了君家老宅外,君喻解开安全带下车,何姿将外套脱下放在后座上,起身下车。

    她走到他面前,白色的帆布鞋干净得纤尘不染,发丝散落肩头,眸子清澈透明,惹人多目。

    “谢谢叔叔送我回家。”她浅笑着,示意性地感谢道,像个晚辈对长辈那样,谦卑不逊。

    君喻的眸子暗了,恍若乌云覆盖蓝天的阴霾,脸色阴沉不悦,他生气了,鲜少不可能出现的坏情绪。

    她当他是叔叔,她心里愿意,他未必愿意

    “再见。”何姿不管他神色如何,自顾自说道,眼角如初,恬淡自若。

    笑容浅浅,背着包转身离开,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的恬淡被冲弱了许多。

    何姿不会在别人面前将内心表现在脸上,也不轻易,她最擅长做得事是笑容覆面,事藏心底,所以在一般人看来,何姿是温婉的,不曾有过吵闹愤怒,也不曾有野蛮无理,是江南水乡般的女子。

    记得小时候,邻居常常向外婆夸奖自己,聪明乖巧,懂事大方,温柔可人。

    每每听到这些,她总会笑着走开,外人以为她是害羞,其实她是觉得别人的夸奖觉得可笑罢了,心里反想道:难不成披上羊的外皮就成了绵羊了?

    她独自往前走着,身影单薄,这夜无月无星,单调得很。

    蓦然,一双手猛地禁锢着她的手臂,令人措手不及,那力道很大,很烫,往回一拽,轻易将她拉到君喻面前,两张脸顿时近在咫尺,呼吸近在可闻,两双眸子挨得很近,可以清晰地看见框在对方瞳孔中的彼此。

    她贴在君喻胸前,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住了走动,周身静了,静得只剩下他们二人,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何姿仿佛可以透过自己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跳声,一次又一次规律跳动着,他的衣角冰凉,令她一颤。

    君喻俯视着她的双眸,紧锁凝视着,眸底有化不开的复杂压抑,幽深低沉,他的五指仍紧紧圈住她纤细的手臂,一动不动。

    他第一次动心,也是第一次被毫不留情拒之门外,不屑一顾,被她。

    何姿的脸上一点不觉地手臂上的疼痛,淡静地对着那双眸子,不避不退,不惧不畏,也不为之所动,可心里未必会和脸上一样,谁又会真的做到表里如一?

    “何姿。”他嗓音略显沙哑,夹杂着凝重严肃。

    他很少会叫她的名字,更少会叫她的全名,这段时间,似乎多了一点,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总觉和他人说出有很大的区别,不知在哪里,只觉得分外动人。

    君喻没有再说话,可那声何姿却还圈圈荡漾在耳边,缠绕不息,眸底的风景纷乱繁杂。

    夜风中,二人的身影重叠延长着,丝丝入扣格外契合。

    何姿是贪恋的,贪恋这个胸前,那迷人的气息仿佛能一直一直这样渗透下去,渗透进她的血液直至骨髓深处,怕她再难忘了。

    可是再贪恋又如何?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母亲是他的嫂子,他是自己的叔叔,以后又该如何称呼?论背景论家世论才能,自己都是远远配不上他的,京城的名门淑女才会是他的合适人选,还有他的父母

    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因素太多太多,无论是哪一条都是艰难的,他们如何走得过?

    心动,初时美好,不久便会烟消云散了,少时心动,短短时间,怕就会忘了。

    倏地,他放开了她的手,放开了她。

    “回去吧。”他望着她,水波不惊,音调平平。

    夜色中的他,修长挺拔,白色衬衫,俊逸不凡,气质如水,叫人生生痴了眼。

    何姿的脚步略微呆滞,转身离开,只是她的步子走得极慢了,一步一步,不知是怎么走的。

    她的身影走得极远了,消失在夜色深处,他拿出手机,拨给了韩逸。

    “喂。”深沉,淡雅。

    “你方才是不是对何姿说什么了?”才是第一句,就是质问的话,毫不客气。

    韩逸有些疑惑不解,想了想,“没有啊?”他就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梅婧呢?”

    韩逸搁下电话,去客厅问了问梅婧,梅婧正在沉醉得看着外国爱情片,完全浸没其中,胡乱摆了摆手,随便说了声没有,就把韩逸打发了。

    “没有说什么。”韩逸把得来的答案告诉了君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大晚上突然打电话来问他这个问题,恐怕又是关于何姿的吧。

    君喻没有多说,一笔带过,就挂下了电话。

    眼眸望着远处阳台窗户上亮起的灯,温馨柔静,在深秋的黑夜中,显得遥远寂寥。

    他没有走,也不知道在老宅外站了多久,望着那扇窗望了多久,直到它熄灭黯淡,陷入一片黑暗。

第三十五章 愤闷难消 出口恶言() 
T市深秋,白天的温度还是适宜的,阳光和煦,暖意绵绵,一转眼已是周末。

    古淑敏昨晚打电话给君喻,让他今早开车来老宅外接自己去姨妈家,顺便一起前去。

    君喻来得很准时,在古淑敏差不多整理好一切的时候,打电话通知母亲。

    “来了?我马上出去。”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向大厅外走去。

    出了镂花铁门,车停在门外,他一身白色风衣倚靠在车前,双手插兜,刚放下电话不久。

    “来得很早。”古淑敏看了看表上的时间,还早。

    “因为你不放心阿姨。”君喻一语便点出了母亲内心的想法,压在心底多时的,惴惴不安。

    确实,他说对了,古淑敏早些时候就想去看望阿姨,只是无奈于工作事务的繁忙,才不得已一直拖延到现在,现在总算挤出了时间。

    “走吧。”对于儿子看出自己的心思,她丝毫不觉意外,转身坐上了车。

    车有速沉稳地在马路上行驶着,穿梭在形色车子中,不急不缓。

    古淑敏望着窗外,些许走神,良久轻启唇口:“你表姐的情况好像不太乐观,你说该怎么办?”

    君喻闻之,面不改色,“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走出来,我们无能为力。”一个人若日日陷入在之前的痛苦中,转圈兜转,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人除了言语就再无法了,就算强制拽她出来,也是徒费力气罢了。

    她听了这句话,也觉有理,可细细想来,真要她自己走出,要是何年何月了?如何走得出那个圈?

    “若走不出呢?”她像询问一个朋友一般问着君喻,平等身份。

    车快到阿姨家了,穿过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了。

    “时间终会平复伤口的,十年,二十年,哪怕平复不了,也总会让伤口化淡一些。”他说得平淡,似是无意随口而言。

    言语戛止,引擎熄灭。

    古淑敏有将方才的话听进去一些,反复捉摸思索,如今看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化淡伤口的良方,其他别无方法。

    走进别墅庭院,佣人恭敬地请他们到客厅小坐一会儿,上楼请夫人下楼。

    桌上两杯通透的开水清澈见底,浅浅地冒着热气,阳光穿过,折射出白色的光芒,投射在波斯地毯上。

    不久,楼梯上响起一声声轻微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至眼前,佣人搀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就是君喻的阿姨,古淑敏的亲姐姐,古淑韵。

    古淑敏坐在身旁,心里难免不了心疼关切,才多久没见,她就瘦成了这副模样,双鬓微许发白,皱纹凸显,眼眸红肿,憔悴不已,一下子老了许多。

    “你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的。”她好言相劝着,无可奈何。

    古淑韵望着她,眸子布满悲伤,“我怎样都无碍,重要的是惠然。”

    女儿是她的伤疤,轻戳一下都会痛得要命,当初那样脆弱的女儿被伤害得体无完肤后,跨海出国,她又是怎样的心情?

    “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恨着自己,如果当初反对惠然和他在一起,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说着,她眼眶湿润,声音悲鸣。

    人就是这样,后悔时总有无数个如果,却都是假设。

    古淑敏握紧她颤抖的双手,用以安慰,心也在疼,但却不显于面上,也许是多年游历商界所锻炼下的,“是我教导无方。”一字一句,沉重不已。

    自从女儿出了国,古淑韵几乎是日日流泪,每每听到国外照顾女儿的人传来的消息,就更是伤心,惠然整日饮酒,疯言疯语,颓废低迷,已不复往日风姿,曾经那个众人艳羡的千金大小姐已消逝。

    “惠然沦落到那种地步的时候,他们还在风光地举办婚礼,欺人太甚,他难道就不念及一点旧情?”她无法去想象,这边喜气洋洋,欢歌笑语,女儿那里是死气沉沉,死寂无声。

    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古淑敏已无话可说,再多说也无益,剩下的就只有安慰了。

    古淑韵恨极了那对男女,恨到心都已经麻木了,“安雅那个贱女人,不知有多开心吧,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她就是个祸害!”

    恨到这种地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谁不是爱女心切。

    “惠然在受着苦,她却在开心地结婚蜜月,是老天不识人!”每每想到这个,她心里的恨与怨就浓一分,无法消散。

    可那又能怎样,一切皆已成定局,当初君陌和安雅的婚礼,古淑敏是坚决不同意的,可君陌的决心太坚定,非安雅不娶,闹了好久,最后不得已还是答应了。

    只能说盛惠然和君陌是有缘无分,没有做夫妻的分。

    “别气了,多少先吃一点饭。”她劝慰道。

    可古淑韵又怎么吃得下,一点胃口都没有。

    君喻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言不发,平淡沉静。

    过了许久,直到古淑敏将她安抚睡下,方离开,愁眉舒展不开,十分担忧。

    “今晚在家里吃饭吗?”临到家门时,她开口问道。

    “嗯。”

    “那你去忙吧。”她也不再打扰,起身下车,看上去有些疲倦。

    晚饭时,何姿在餐桌旁看见了君喻,很难得,他回来了,在一张晚饭的餐桌上。

    古淑敏坐的地方离何姿很远,像是刻意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视线没有触及过她。

    君喻也很少望过她,似冷淡了不少,无意的疏离。

    她不觉想起那晚的怀抱,似是梦一场,他也许不以为意,早就忘却了。

    参汤被端了上来,古淑敏起身帮君喻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没有何姿的。

    她的心底并无太大感觉,这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自己和她本就无任何关系,再加上她对自己不喜。

    细细算来,两个月快到了,母亲该快回来了,自己也该离开了。

    吃完晚饭后,她走进厨房帮忙洗碗,就算关系再不怎么融洽,表面上的该做还是要做的。

    刚准备拿起碗,就听见身后传来古淑敏的声音:“不要洗了,碗会脏的。”

    何姿何等聪慧,又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含义,第一种意思是说她会洗不干净碗,第二种意思是她很脏,会把她的碗弄脏。

第三十六章 训斥 给她上了一课() 
泰戈尔曾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何姿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见过,因为真实,所以深刻,就记在了心上。

    此时,在悠长的走廊上,君喻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触目可及,却远得很。

    从晚饭时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君喻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仿佛将对她的记忆完全遗忘了。

    她在他身后静静走着,望着他颀长的背影,走进房间,在他门外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紧闭的房门,仿佛可以透视见他的侧影。

    君喻的话很少,对她的态度疏离了许多。

    她的心里没有想象中的舒展放松,反而还有一份难言的恍惚,意味不明。

    也许是自己那晚的话起了作用,彻底地将距离拉开了。

    她提步走进卧室,沐浴洗澡,打开衣柜,无意间看见了放在角落里的白色盒子,她的动作停滞了,衣柜门久久关不上。

    那个盒子她是无比熟悉的,里面放着的是他那日雨天借她的那件外套,至今没有归还。

    何姿弯腰拿出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件灰色的针织衫,平整如初,看得出是经过熨烫后认真叠好放入的。

    上面似乎还遗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散发在空气中,缭绕不去,她能想象得到,那日他穿这件外套的情景,随意自然,冷淡静默,立于阳光下便让整片天地刹那失色,让少女轻易失了心。

    这件针织衫,她要还给他了。

    她拿着衣服敲了敲他的房门,半晌,房门打开,他一身居家服站在门口,眸底晕着微微的雾色。

    “有事吗?”神情淡漠,嗓音沙哑。

    何姿将手上的衣服还给他,“这是那次你借我的外套,还你。”

    君喻望着那件针织衫,伸手接过,“嗯。”

    “谢谢。”她浅笑着,装作无意。

    “不谢。”

    他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两人被隔在门的两边,一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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