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的扫了眼老万夹道：“此事，可知者知，不可知者不能知！”
包王这段话我却听得不太明白，貌似有点我们是最后几个知的意思。虽然包王表现的真挚坦诚，对我们介绍了辛柏斐等百仙当年的事迹，颇有点热心相待的意思，但是这事情怎么看都有秘密的味道，就连我这么笨的家伙都明白，秘密意味着会有大风险相随，包王对我们说这么多恐怕不是好事……
“其实我没想问当年之事……”我摸摸筷子，小心的看向包王。
“只是些旧事，包某有数，贾妮姑娘知道无妨！”包王忙呵呵笑着又招呼我们吃喝，极力解除我明显的紧张和不安。
我看金修和水寒并没什么在意的表情，慢慢放下心来，重新端起了碗。知道了这段完全出乎意料的历史，辛柏斐的形象在我心中一下子高大起来！虽然当年他们未能帮助到大华国，可他们对自己爱国爱民族的信念的执著，敢于对天界和地府反抗到底的勇气和魄力实在令我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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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们六个前七天躲避一黑一白的抓捕，后来在第十殿区域大战一场，也有了反抗的意味。不过金修他们五个毕竟来自异世界，心境胆识当然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禁锢，更不用提那本质迥异的修炼实力！相比较之下，辛柏斐他们百仙对自己所处世界的反抗精神确实不同凡响，更令人刮目相看啊！
带着这样百仙队伍的领袖，有些高傲的风范我现在也能理解了！之前哪里想到辛柏斐其人觉悟高、有胆识有实力……现在想想，当初他就算无视我其实也合情合理啊！而这个人初时对我们多少表现出的那种宽厚仁信之意，恐怕便是秉承了自古以来大华民族与人为善的处世风格吧！
心中感慨一番，我叹了口气：“没想到接的这托付够有分量的，也总算快要完成了。”心里却觉得有些遗憾，我怎么也算个一心爱国的人，而能接触到这样高层次、肯务实的人物，自然有亲近之意。本来如此难得的结交机会，因为之前不知情，意外的相处不融洽，竟被我把关系搞砸了七八分。我想想不禁又叹了口气。
包王似好奇般问道：“不知贾妮姑娘打算怎样处置辛柏斐、吴栋二人？”
我摸摸头盔，把自己以前的打算说了出来：“那护法托付我的时候也没说，我是想着把辛柏斐他们送出地府应该就行了。回天界他们比我们路熟，到时候让他们自己随意吧。”
“噢？回天界？”包王眨下眼睛，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难道他们没告诉你吗？”
我不解问道：“告诉什么？”
包王沉吟一下才说道：“百仙被天界罚入地府之时，户籍便不再归与天界！”
“啊？”我愣了一下，忙问道：“不在天界在哪里？人间？还是……地府？不在天界没关系吧，他们也可以去人间不是吗？”
包王摇头道：“户籍不落天界归仙属，他们便不是仙！”
我笑道：“不过一个称号，有实力不就行了？”象我这样没实力却有称号，魔宠们有实力却没称号的事情不是一样存在着，我可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我却忘了刚才还想到的“金修他们来自异世界”的不同。
“不是仙何来实力！”包王给了一个我认为含糊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辛柏斐他们两本来已经成仙了，如果户籍不回天界，他们两就再也不能恢复成仙的名号和实力了，是吗？”我想了想，只好这样理解。
包王看着我，不说是，但也没说不是。
我又想了看^。V。^请到想，试探的问向包王：“那请问包王，他们怎样才能把户籍落回天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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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听我问完，没回答我，却对我笑了笑。我看他这表情心里一动，转而说道：“不知包王能否帮他们落回户籍呢？如果可以……”
第667章 “多加约束”？
我话没说完，那包王已经点头：“既然贾妮姑娘说了，这事包在包某身上！不过，包某有一担心处，还要说给姑娘听听。”包王也不给我喘口气再理解他这两句话的功夫，直接说道：“那辛柏斐有过不听界规的历史，他日说不准还有再犯的可能，还望贾妮姑娘能多加约束！”
“啪哒！”我手里的筷子掉了！
“叮当！”老万夹爪子里的茶杯摔了！
什么叫“多加约束”？
辛柏斐他们貌似和我们其实不熟，我只不过是受了托付要完成，大家说到底没有关系的！那个“约束”可是用在由上至下的场合啊！这包王怎么说起胡话了？！
我刚想对包王的用词发表意际见，金修竟然认真对包王点头道：“包王放心，此事我们都会好好处理，不会有什么‘再犯的可能’啦！”
看到金修这样断然的对包王打包票，我不解却只能闭嘴。不过包王的一脸笑容怎么看起来有点得逞的意味，难道他这是在对我们下圈套？
我转头想提醒金修，却发现金修也露出了丝微笑。我忙捂住自己嘴巴，金修既不理会包王的用词，也不在乎包王可能对我们下了圈套，这说明他已经看出了包王的心思，知道怎样应对，恐怕更想好了怎样利用！即便这位大天使并不是靠使用洞悉天赋了解的包王，我相信以他的聪慧精明也能看出包王大部分心思。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我才自认这个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一时间，我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大吃。包王仍然殷勤的招呼我们，却并不单独对金修和水寒还有老万夹谈些什么。直到我再吃不下去，不得不抬起了头，包王才重新起了话题：“贾妮姑娘身边人才济济，包某都有些羡慕了。呵呵，不过，昨夜包某看到贾妮姑娘身边有位朋友……呃……样貌奇特，自觉应该提醒姑娘一下！”
我皱着眉头想着吃过饭后，是先问包王“地府什么时候能通行”，还是先问“我们能不能再在地府接着逛”以便找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包王对我说的话我根本没注意听，只胡乱对他“哦”了一声。同样，包王随后说出“相由心生”，点名周豪“天生恶相”的话我也没听进去。
我虽然没听进去，但金修和水寒却都有留心。以包王的身份，说出的话该是何等分量，再联系不久前帮周豪渡劫后的那些讨论，两人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面色不由沉了几分。
饭后的事情未能如我所愿的由我提出。包王刚主动表示已经安排好地方给我们“疗疗伤睡睡觉”，金修和水寒一个比划两下我肩颈还在恢复的伤口，特别是那个给木木供血补养用的小口子，另一个戳戳我脑袋点点我额心，不由我分说就将我连拖带拉，把我和木木一起送到地方。
我坐在木木身旁发了半天呆，才大概明白两人比划那几下的暗示，一个不仅让我专心养伤，还想让我补充些失去的血量，另一个可能是让我养足精神，貌似还特别提醒我进契约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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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还在沉睡的木木，没再多想，便进了契约领地。那里还有让我发愁的混沌开辟，仍无头绪的元素建立，当然也有我百看不厌的无垠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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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和水寒仍随包王回到之前的大厅。包王提及叫进土拓和火业随我一道休息，但被金修摆手以“救灾重要，休整不急在一时”的理由给拦住。
包王细细看着金修和水寒，笑着摇一下头再点两下头。金修和水寒也不以为意，随包王打量，不时对大厅的布局和摆设问上两句。双方虽然彼此虚应，看起来却还算亲热。
老万夹在一旁抱着自己的爪子，也不动桌子上恢复原状的茶杯，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包王和金修水寒三人。它身后那只弯来扭去的骨尾似乎透露了它此刻不平静的心绪……
不久，包王收回打量目光，正色对水寒道：“包某眼拙，之前竟没看出你已修得龙形。包某上一次见到修成形的五行力好像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啦！”
金修和水寒对视一眼，只是低头刻意掩饰了目光中的疑惑，并不回应包王的话。
包王没得到预期的回应，微愣一下，转而问道：“不知你们修行多久？出自那一界？”
金修两人听这问题，不由沉吟起来。即使被包王误会成什么“五行力”，实话实说的解释“我们来自异世界，也修炼几千年了”却是不可能的。但编假话，又是被送去休息的某人历来不齿的。看包王认真追究的样子，胡乱应付不合适，这问题还要想想才能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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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离开契约领地时，我还在周边不停泛起各色光芒的契约符号上多看了两眼。我知道那些熟悉的光芒表明魔宠们仍在继续之前未完成的融合工作。包王这里肯定也有好东西，我的无缺一直有反应，只是，包王就在这里，探寻、搜集宝物的工作不得不停下。
不过……我看两眼木木，再看两眼被包王留在他身上的那簇宝石，还没想好怎么做，手已经伸了上去。管他包王对我们到底什么心思，他留下这好东西，总不能只干过眼瘾吧！
怕影响木木恢复，我只用匕首挑了最小的一颗白色珠子取下。干这活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担心包王会突然出现，更没在意事后包王发现会怎样，事实上，我已经被好奇和兴奋冲昏了头，除了破解珠子外什么都没想。
用手掰、牙咬看^。V。^请到尝试无效后，我拿匕首比划半天，却终没下去手，总不想就这样将其彻底破坏。拿着珠子在手里把玩，我眯起眼睛想办法。
“啪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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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松开了珠子，珠子从手上落下，发出轻微声响，然后滴溜溜转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一道灵感伴随珠子掉落带起的回忆在脑海中闪出！
片刻后，我站在契约领地，咧嘴呵呵的乐着。珠子已经化作几星点五彩光芒融进了契约符号中，这东西比那个太明魔王的晶核好弄多了，不过就用了指尖上的一滴血。
第668章 善业恶业
只是，我忽然想起有点奇怪的地方，自己滴在珠子上的血色似乎浅淡了许多，不那么红。因为珠子进入契约领地太快，我没能再看一眼。也许是被珠子的白色衬托的吧，我这样给自己解释着。这时的我却没想过白色背景应将红色衬的更艳丽才合理。
用同样的方法，我又取下那一簇中的一颗宝石，继续将其融入到契约领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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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正和金修水寒谈到“猫妖派安排苗三在这地府负责接应等工作，以此来作为猫妖在外面遇到危险后，摆脱追杀谋害等等的办法之一，而这办法已经有至少十个甲子没用过”时，忽然有些异样感觉。等他仔细去探查，却又弄不清楚。无奈中，包王暗自捏起指头，捻动掐算，竟也得不出明确结果。不过，正是这样的情况，包王已经明白，事情一定跟我们六个，特别是我有关。
当然，若是他亲眼看到我怎样私吞了他那些宝石，恐怕就不会继续安稳的坐在大厅与金修和水寒谈下去了。
包王放下猫妖事情不提，转使而向水寒谦和问道：“昨日龙灵的吟唱，包某有几处听得不大明白，龙灵能否指点包某一二？”
金修和水寒一听就懂了，这包王问的是《四驱》的始驱令。包王说“听不明白”，十有八九是因为里面的古老语言。难怪之前包王一副对始驱令不了解，被水寒耍了都不知道的样子。
出乎包王意料，水寒丝毫犹豫也没有，就把当时念出的句子用这时的语言和的古老语言分别重复了一遍。即使没有内容讲解和使用说明，只知道这几个句子，包王也笑得衣袍都跟着抖个不停。
看包王如此表现，水寒和金修神色平静，一副料到如此的样子。地府种种死物表现出对《四驱》无差别响应的一面后，对《四驱》有想法的有心人将会有多少他们不知道，但这些人为了《四驱》闹些矛盾总是我们六个人所乐见的！虽然没想到是包王最先向他们打听，但有他参与进来的“矛盾”，效果只会更好！
包王再看向金修水寒的目光更亮了些，赞叹道：“果然是做大事的胸怀。有你们这样的五行力，贾妮才能作出那样的善、恶业……”
金修和水寒对包王前一句话不明显的颤了下，似乎被雷到，而听到后一句，不等包王说完，也不顾失礼，直接问了起来。一个提“善业”，一个提“恶业”，都问的“具体是些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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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王还没说什么，老万夹却忽然发出了似笑声的一个“哈”，虽然老万夹马上用骨爪装模作样的挡住自己嘴部，但是金修和水寒不仅听到了那一声，也没漏掉老万夹面部骨骼组出的“白问，不可能告诉你们”的表情！
金修和水寒当然不认为老万夹这副样子真的是为了表达这个意思，恐怕只是为了提醒他们问了什么不能问的，或者是提醒不该从包王这里要答案。
包王看老万夹动作了一声，表情却似笑非笑，继而直接说道：“包某有些话要同这两位讲。”
老万夹立刻会意，忙对包王行个礼离开大厅。经过金修和水寒身边时，老万夹压低声音说句“包王再三以地府机密相告，两位留神”。
金修和水寒听清，老万夹说的不过是他们早就注意到的事情。虽不稀奇，不过因为老万夹如此前后都作提醒的小心态度，让两人意识到包王此举实在过于异常！两人各自对包王的心理进一步加以揣摩，推测他的用意，不过脸上却仍保持原样，等待包王说出下文。
包王在老万夹离开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样东西。如果我在这里，肯定又要眼红又要着急，那东西正是我在三殿余王手上见过并心生惦记的册簿宝贝。包王两手一张，对着册簿中的一页细细看了起来，半晌抬头对金修和水寒笑道：“我记的不全，还要查一遍对对看。还是先跟你们说个大概吧。”
包王先说的是“恶业”，用他的话讲，因为内容太少。少到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人间“灭魂扰轮回”。详细的解释包王没有给金修和水寒，只提及有些人罪不至灭魂，因为我们却从此再没了轮回的机会。
而说起“善业”时，包王对着册簿的目光明显多次跨行，就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停顿都足足说了近六分钟。金修和水寒后来向我提起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没按包王当时的顺序，只给我转述了个大概。
比如在人间（因为契约领地外放而）彻底毁掉五十二区，释放了其中无数可怜的研究对象、试验品等等；消灭曼尔国教堂下复苏的恶魔；引出李凤山等人参与的人体器官贩卖恶行；通过白惩红罚消除垃圾灾难，还有惩恶作为；劳动力，也就是现在的石某某们植树造林的绿化之举；曾在果园阻止真马户子等本白国恶人行凶并将其除去；消除猫妖派中部分恶行恶事恶猫；揭穿为了修行之术而滥杀无辜的余言，清理安全局领导层的隐患；控制毒品更广更深入的残害……
就连宋运波的死也用“助其修行”这样含糊古怪的用语归到我们的善业记录上，还有刻意结束陆盛生命这种小事也被不厌其看。V。^请到烦的描述为“善待痛苦的无望生命体”。包王有好几次说着说着自己都“诶”着奇怪起来，尤其是讲到引发世界大战也算我们善业的时候，他还揉揉眼睛做出怕看错的样子。
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