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青芽仙主一见,立即骂道:“老甲!不是让你和小乙带着青云客栈的人留守吗?”
王孝先也迎上百艳仙主,关切道:“小猫,你怎么来了!”
甲大掌柜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青芽,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见不到你,心里不踏实。”
青芽一听,眼睛微微发红,但口气依旧强硬:“不行,老甲,你回去。”
甲大掌柜毫无离去的意思,对火小邪说道:“木王大人,请放心,万年镇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清剿的事情青云客栈帮不上大忙。请木王大人准行。”
火小邪说道:“你去还是不去,由青芽定夺。”
甲大掌柜谢过,又对青芽诚恳的说道:“青芽,别让我走,我一辈子听你的吩咐,可今天你怎么说,我也要陪你进山。今天特别想对你说些心里话,其实”
“别说了!随便你吧!”青芽怒道,转身便走,甲大掌柜赶忙兴高采烈的追上。
乙大掌柜看着火小邪,说道:“木王大人,你说过五行合纵之后,就劝我的小鸡鸡回到我身边。你,说话算数的啊,我没了小鸡鸡,干什么都没劲。”
火小邪答道:“绝无虚言!”
乙大掌柜连声称谢,说道:“那木王大人,我,我我我陪着甲大掌柜去。”说着追赶甲大掌柜和青芽去了。
百艳仙主一把搂住王孝先,说道:“乖宝,我舍不得你。”
王孝先本要责怪,百艳已经贴在了王孝先怀中,温香满怀。
王孝先脸一红,说道:“嗨我又不是回不来,已经五行合纵了,破个罗刹阵还不是小事一桩,说不定连我出手的份都轮不上啊。”
百艳仙主娇娜道:“我不管,就算是看热闹我也要陪你看。”对火小邪娇唤道,“木王大人,尽管你命令花枝女子不进阵,但我是木家长老,怎么能缺了我一个呢?我也要去!否则不公平啊。”
王孝先忙道:“木王大人,百艳这个娘们不知轻重,不用听她的。”
百艳偷偷一把抓着王孝先的私处,抓的王孝先瞪圆了眼睛,百艳气呼呼的说道:“对你好你还这么说话!你想气死我再去找别人吗?”
王孝先一脸通红,又不敢张扬,所以只是哼哼,说不出话来。
一旁青辰娇声骂道:“奸夫淫妇!不知羞臊!”
王孝先呲牙咧嘴道:“青辰,你是妒忌吗?”
而青辰轻轻一笑,表情温和起来,对火小邪说道:“木王大人,我看就成全他们双宿双飞吧。”
火小邪心中微叹,隐隐作痛,但想来只能如此,便点头道:“那好!百艳仙主,你和逍遥枝王孝先一齐进山。王孝先,千鸟,逍遥枝、花枝立即动身!”
百艳仙主这才松了王孝先的裤裆,盈盈一拜:“谢木王大人!”说着搂住王孝先的胳膊,“乖宝,我们走吧!”
王孝先又气又喜,向火小邪点头示意,与千鸟仙主一起,招呼着逍遥枝、花枝弟子进洞入山去了。当然王孝先不会忘了还有个依田极人,命弟子把依田极人麻昏,半拖半拉着一起进山。
原来上前的两人,正是浪得奔和瘪猴。
浪得奔喝道:“火小邪,请你们和共产党合作吧!你们这支队伍,只要通过共产主义的改造,是能够成为一支救国救民的强大力量的!”
瘪猴也激动不已的说道:“大哥!请你听兄弟们肺腑之言吧!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啊!”
浪得奔说道:“火小邪,你已经摧毁了万年镇要塞,私怨已了,你还要做什么呢?收兵吧,保存力量积聚力量,才是上策啊!”
瘪猴说道:“是啊,大哥!毛主席说过,抗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不要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啊。”
火小邪诚恳的说道:“浪得奔、瘪猴,你们请回吧,不用说了。”
“火小邪!”
“大哥!”
金潘上前一步,冷哼道:“浪得奔、瘪猴,共产党?哼哼,我问你们,你们有多少兵马?”
浪得奔答道:“我们就是共产党!我们的兵马遍天下!天下所有的穷苦人,工人农民都是我们的兵马!”
“那你们带了几个兵马来?”金潘明显有些讥讽。
浪得奔浓眉倒竖,口气也一硬:“就我们两人!”
“两人?嘿嘿,没带人马来,就滚一边去!少在这里碍眼!”金潘骂道,“啥玩意的共产党,当老子不清楚共产党是个什么玩意?什么共产?共你祖宗的产!要不是知道你们是火小邪以前的兄弟,老子早一枪一个崩了你们!”
浪得奔毫不示弱:“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话!不准你污蔑共产主义!”
金潘骂道:“老子是金贼!一听什么狗屎共产主义就来气!怎么?不服气?”双手一摆,两柄金枪已经指向浪得奔和瘪猴的脑门,不止金潘手中两把枪,乔大、乔二以及金家枪队的数百管枪,全部指向了浪得奔和瘪猴,若金潘令下,只怕两人会被打成筛子。
浪得奔怒目而视,没有丝毫畏惧。
瘪猴怒道:“有种就开枪!我大哥身边就是有你这样的人,才被你们蛊惑!”
火小邪伸手压住金潘的手腕,低声道:“放下枪。”
金潘哼道:“小邪,你这两个兄弟已经白痴了。”但也将枪垂下。
浪得奔质问道:“火小邪,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究竟要去做什么?让你这么义无反顾!”
火小邪淡淡一笑,说道:“浪得奔、瘪猴,如果你们说的共产党真能做到让劳苦大众翻身做主,再没有皇帝,再没有欺压和剥削,人人平等,到那一天时,我会再与你们好好谈谈。但今天,我们各行其道吧。”
瘪猴叫道:“大哥,你回答啊。”
火小邪侧过身去,说道:“五行至尊圣王鼎,得鼎者得天下,失鼎者失天下。”说罢转身就走。
浪得奔大叫道:“我知道这句!但共产党不需要什么五行鼎!共产党能得天下,靠的是共产主义!”
瘪猴也跟着叫道:“共产党的天下,再不会有皇帝,这些封建迷信,都要一网打尽!大哥,你听我说”
突突两团烟雾在浪得奔和瘪猴脸前炸开,两人一吸,剩下的话还没有出口,眼睛便翻了翻,瘫倒在地。
火小邪说道:“马三多,叫你的几个兄弟将他们送出万年镇安顿,绑住他们,醒来后,不要让他们乱跑。”
马三多哼哼道:“管他们咧!绑紧了丢一边坑里算球。”
火小邪喝道:“去办!”
马三多只好应了声是,安排人将浪得奔、瘪猴拖走了事。
金潘骂道:“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底气!小样的不怕死!”
火小邪轻叹一声,说道:“也许,共产党真能得天下。”
金潘骂道:“如果共产党得了天下,按共产主义的做法,金家就没法在中国混了!哼哼,一帮没文化的泥腿子,共匪,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得到天下!”
火小邪深深看了金潘一眼,说道:“走吧!”
火小邪、水妖儿、金潘、药王爷等木家人以及马三多的山匪部队鱼贯进洞,那山洞中已被土家拓宽,走到尽头,便看到一处斜通向上的废弃通道,不宽不窄,恰能容两人一起猫着腰向上爬行。
土家人心思周到,早在废弃通道上打出无数踏脚攀爬的坑洞,所以就算是马三多这种平常人,沿管道上爬也毫不吃力。
火小邪等人爬出通道,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火小邪记得清楚,此地乃是日军将中国劳工尸体抛出山外,并焚烧衣物之处。所有原先日军的摆设一应俱全,只是再见不到一个日军和一具中国劳工的尸体。整个山洞,都是五行世家的人,持着各种各样的照明工具,分立各处,将洞内照的一片明亮。
不过山洞内依旧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尸臭,还是令人作呕。有不少木家人正在撒药,用以消除气味。
水王流川、郑则道、田问等人上前来迎,郑则道一眼便看到跟随在火小邪身后的马三多,眉头一皱,问道:“木王大人,怎么你还带着五行世家以外的人?”
火小邪答道:“他们是万年镇一带的民间志士马三多以及兄弟,算是我的旧相识,铁了心来杀小鬼子,无所畏惧,亦算是一股力量,无妨。”
郑则道对马三多等人说道:“五行世家的事,你们这些外人来参与无疑自投死路,我看各位还是请回吧。”
马三多本见到这种大场面,不敢言语,听郑则道要赶他走,胆子一横,瞪着眼睛叫道:“杀小鬼子还分什么五行不五行?外人不外人?是个中国人就该参与!不走!”
水王流川笑道:“火王大人,我看也无妨!这些人与圣王鼎毫无关系,只求一战,大义凌然,算得上的铁骨铮铮的好汉,并无其他心思,火王不必担心。有些局外人来见证此战,倒让我们贼道更加名正言顺。”
田问沉声道:“无妨。”
郑则道见流川和田问都发话了,脸色微缓,说道:“既然岳父大人说了,那好吧!嗨!我也是好心,不想他们枉死。”
火小邪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三位大人,前方情况如何?”
田问说道:“三里无人。”
郑则道说道:“听不到一丝响动。”
水王流川说道:“水家、土家、火家已经把附近三里的范围摸了一圈,既无人员防御,也无任何机关,物资一应俱全,不想有撤退的迹象。从这里出去,是一个火车站,沿铁轨而行,内部极深极远。”
田问说道:“约十里。”
水王流川说道:“我们已将车站附近占据,确信此地安全。眼下之计,是看我们能用多快的速度,找到山内的罗刹阵所在。”
郑则道说道:“如果山前一带的日军全部撤空,毫无防范,恐怕是汇集在深山某处,专等着与我们决一死战。”
水王流川笑道:“这倒是忍军大巧若拙的防盗法,想必现在是所有忍者将罗刹阵层层围护着,寸步不离,你不去就不管你,你若去,只有和忍军正面交锋。”
郑则道哼道:“五行合纵于此,正求一战!可得以全歼!”
其实不用各家贼王述说,火小邪对此地的熟悉,远远强过众人。只不过还有一人,对山内的情况恐怕更胜火小邪,那就是曾经救火小邪出困的“假钩渐”!“假钩渐”到底是谁,谜底在火小邪心中已是昭然若揭,必是水王流川中的一个!
只可惜水家行事诡异,公开露面的总是一个流川,绝不会两人一起出现自称水王。
火小邪朗声道:“事不宜迟,请水家、土家向前推进,火家协助,金家、木家后援,若遇忍者,当断则断,不做纠缠,待摸清忍军主力所在,先由木家、金家远攻。”
众贼王并无异议,纷纷应了,各自调兵遣将。
五行众盗向山中前行了三里有余,水土两家前锋不断来报,仍然不见任何异常,不见忍军,不见防盗机关,沿路没有埋伏,没有土石开裂或炸药等物。
综上所述,忍军根本没有堵截之心,亦没有将五行世家困在山中的打算。
火小邪回想自己以前和烟虫等人进山,同样是一片坦途,几乎没有费力,就进到罗刹阵中。但之前是伊润广义刻意引诱火小邪进阵,这次虽不是引诱,却像是“坐以待毙”。
望着依稀熟悉的火车隧道,四处刺探、奔走、护卫、防御的上千贼盗,这阵势当然不是以前火小邪、烟虫、花娘子、钩渐、顶天骄、赛飞龙孤零零的几个,可火小邪心里还是紧紧的绷着,浓重悲凉涌起,挥之不去。烟虫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响:“火小邪,你不要去!现在返回,还来得及!我们还有机会!”
火小邪在脑海中默默的答复:“烟虫大哥、花嫂子!我终于又回来了!我不是仅仅为了你们,也是为了和你们一样的千千万万人!我,一定不辱使命!”
朦胧中,烟虫叼着烟的笑脸浮现在火小邪眼前,亲切的说道:“火小邪,你有今日的成就,真替你高兴!不错!”
花娘子搂着烟虫的胳膊,甜腻腻的笑道:“小邪,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们都支持你啊。”
说话间,烟虫、花娘子等人微笑着越走越远,接着,是钩渐、顶天骄、赛飞龙、柳桃的音容笑貌一一闪现,再有严烈、严景天、甲丁乙、豹子犬黑风、张四爷、周先生、御风神捕等等无数人物逐渐远去。
火小邪很想伸出手挽留住他们,却也知皆为自己的思念幻想,一切徒劳,不由得心中一硬,说道:“各位好走!”
蓦然间,五行盗众已经深入山内五里!
“木王大人!”一名水家信使跑来报道,语气气促,“前方一里,道路断绝,山体孔隙无数,有忍军小部人马,约十余人被发现,没有正面交锋。水家先锋四人寻路入内,渺无音讯,应是已死。”
此水家信使说完,一个土家行士也疾行而来,报道:“木王大人,前方无路,山体怪异,似刀斧平整挖出无数隧道,内部其乱如麻,土家发丘、御岭二门六人入内,再无返回。土王大人已经亲自上前打探,请木王大人火速上前商议。”
火小邪一听,立即催动人马,加快脚步,不多时已经赶至尽头。
若按火小邪之前记忆,走到这里应该是水火双生的水龙眼一带,本应有巨大洞穴,沿洞穴内壁可以行走,可眼前景象,的确不寻常。
一个喇叭形的大洞,由窄到宽,地面乱石嶙峋,淹没了铁路,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喇叭嘴方向,堵住去路的的一面十余丈高的山体。虽说是无数巨石堆积而成,嶙峋参差,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不规则的洞口,大的有一丈宽阔,小的仅有一个拳头大小,这些洞口边缘,如同刀切斧砍一般平整光滑,根本不象人工可以完成。
火小邪眉头紧皱,他记得他上次离开罗刹阵,整片整片的山体都在崩塌,按理说会形成一个范围广大的坑洞才是,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堵上?
郑则道赶上前来,与火小邪相会,颇为严肃的说道:“火家进去了十人,没有返回!隐约能听到这些洞穴内有金铁交鸣之声,应是设有伏兵。木王大人,你有何高见?”
火小邪并不答话,踏着乱石上前几步,走至一个洞口前。洞内幽暗难明,向里看并不是笔直,而且能见到的分叉口就有四五个之多,冷风从里面向外打着旋灌出,发出簌簌簌的奇特微响,绝不是可以草率进入之地。
火小邪眉头紧皱,转身高喝道:“水王大人、土王大人可在?”
一名土家行士上前拜道:“土王大人携夫人林婉等,从旁边的洞口进去了,暂时还未能返回。”
一名水家信差说道:“水王大人现在不在。”
火小邪问道:“水王大人去哪里了?”
“不知,只令让水家在此待命。”
火小邪高声道:“任何人不得入内!严加守备,等土王、水王大人回来。”
略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山体上一个洞口中有数人疾奔而出,定睛一看,正是田问、林婉、田羽娘、田遥、田观、田迟、田令数人,其中田迟满身鲜血是血,身前身后都有刀伤,紧紧掐住左胳膊,居然左手小臂已被斩断。
土家人连忙上前,将田问等人护住,退到数丈之外,并立即为田迟疗伤。
火小邪、郑则道、金潘等人赶上前去,正要说话,就见一道黑影钻出,站在田问等人身边,看模样正是水王流川。
不等火小邪说话,水王流川已经厉声道:“可是土家地一迷藏?”这个水王流川,虽说长相未变,但是桀骜嗜杀之气弥漫全身,完全与先前教书先生的气质不符。
田问答道:“是,又不是。”
水王流川厉声道:“是怎讲?不是又怎讲?”
田问答道:“乾坤未倒置。”
水王流川怒道:“田问,能否多说几个字!听着费劲!”
田羽娘站出说道:“流川,还是我与你说吧。”看向火小邪等人,说道,“此处确实是地一迷藏的布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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