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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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束手就寝!-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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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嘛?莲生的喉咙好像有什么滚过,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看着他的手指朝自己的脸伸来,却觉得挪不开眼睛,像着了魔一样,应该推开他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眼睁睁地看着那脸靠近。

白泽近在咫尺的脸上,双眸里有一丝疑问,似乎仍染着水汽的氤氲,莲生能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映在里面。

手倏而松开,白泽拉开了与莲生的距离,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戏谑地道,“他说你是红颜祸水,会阻断我的前程,我怎么没发现?”

莲生咬牙,这是赤果果地嘲笑她姿色不行,使劲用脚踢,用手捶,一脚踹空。

白泽却大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当心!”

莲生被拉到了他的怀里,抬头,他深深的双眸近在咫尺,尽是他的气息,热气攀上脸颊。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女人的娇笑声,莲生一怔,刚才的窘迫全化为惊愕,只见白泽的脸也异常的沉静。

两人寻着笑声,走到了梅园门口,莲生感觉到了白泽明显的犹豫,随即才转身对莲生低语道,“一会儿如果看到什么怪异的画面,你不要叫出声来。”

莲生拧眉点了点头,不由得紧跟在白泽身后,不一会儿那笑声越来越近了,眼前的屋子是莲生这几日都没见过的,很是异样,高梁大栋,画着奇奇怪怪五彩的图案,花花绿绿,有的竟然像庙宫里的画符,还有的像男女在交合,看得莲生面红耳热。

屋檐下装点着璀璨的各式的灯笼,明晃晃的,很是亮堂。

只是声音好像有些变化,是男女的高低喘息之声,屋内竟然还有飞舞的纱幔,透着**的气息。

白泽伸手将面前纱幔挑开一条缝隙,纱幔后一切落入眼底,莲生的耳根、脸颊已经烫成一片。

铺展开的红色毡毯上,一对男女的**恣意交缠……

作者有话说

仙君今天掉了一个收藏,话说,作者最受打击的就是掉收藏了,以前还没掉过了,扯花,心拔凉拔凉的……

第四十六章:吸人精血

男人身无寸缕地压在女人身上,驰骋般地厮磨,冲撞的声音与嘴里的喘息此起彼伏地交叠着,身下的女人长发散开,那一头长发竟然是白色的,将雪白丰腴的身体遮住了一大半,没有被遮盖住的地方在男人的用力揉捏下泛着冶艳的晕红。她难耐地高高仰着头,柔媚的声音低吟喘息,极尽欢愉。

莲生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这侯府还有什么事自己是没见过的?喉咙似乎有些燥热,不禁滚动了一下,偏头看身边的白泽,由于是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纱幔,月白衣袖,洒落点点灯光,如一袭银白的光束,在微风下荡起一阵细腻的涟漪。

这种情形下都能这么若无其事,白泽还真是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一声失控的娇喘声将莲生的目光再次吸引了去,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幅活春宫,男人扭曲着躬着身子进攻,女人无措地伸开双臂想要抓住什么似得,这,还真是越来越激烈了。

看着那隐隐绰绰曼妙的身影,莲生口干舌燥地咽咽口水,只觉肩头一沉,随即眼前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指堵上,白泽的声音随即响起,低低的还有几分揶揄,“很好看?”

“好……不好看。”差点脱口而出,莲生的脸红了又红,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加上屋里那一声声喘息的声音,使得她的身子一阵酥软。

“那就不必看下去了。”白泽反手拉起莲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男人的声音低哑浑浊,女人已经尖叫连连了,莲生好奇极了,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去,只见那两个人已经紧紧搂抱在一起,不再动作,身体却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莲生拉了拉白泽的手,示意他看那两个人,只见那餍足的女人,柳叶眉下,一双妙目水一般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盈盈挑着笑,笑意却泛着阵阵寒意,她原本一头的白发,正在缓缓地变为黑色。

一阵狂风大作,闪电劈开夜空,纱幔被卷的四处飞舞,视线有些阻挡,莲生透过隐约的纱幔看去,骇然发现屋里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哪里还有女人的身影?缠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蛇身窜动,将他死死地缠住,男人惊恐地要喊出声时,下一刻已经被缠到窒息,他的身子只是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已经一动不动了。

“啊……”莲生还未出口的声音已经被白泽捂住了嘴,再抬头只见那条蛇已经转过了头,那双眼睛像极了刚才那个女人,很漂亮,只是令人不寒而栗,它正摇摆着身子向他们两个人窜来。

莲生颤抖着抽出匕首准备抵挡之时,那蟒蛇已经探过头,摇晃着脑袋,吐着信子,似乎还溢出来一声似有似无的笑意。

莲生只觉全身都笼上一层寒意,脚下被黏住了似得,一动不能动,只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只听一声女人的惨叫,莲生睁眼,那蛇已经瘫软在地,是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此刻正泛着刺眼的光芒。

身后的白泽拦腰将莲生抱起,几个兔起鹘落,跃出丈许,莲生偏头,那只蛇已经没了踪迹。

等到莲生被放回床榻时,天色已经开始泛青了。

大口大口吞咽着桌上的茶水,抬头,白泽那俊美出尘的脸庞上,双目潋滟,深不见底,却仿佛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揶揄之意。

第一次见,难免有些害怕嘛,莲生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好气地问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认识,又不认识。”白泽眉梢有些倦,有些懒,脸却是一片柔和,注视着她,将她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同是喝茶,他的姿态却雅致极了,切,装什么闲雅?莲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继续话题,“怎么说?”

“不知道你听说过‘白发废后’的故事没?”白泽的语调突然低沉了些。

故事?在表姐沐沅的影响下莲生可没少听说书先生的故事,等等,白发……废后?刚才那个女人不正是白发吗?!

莲生蓦地抬头对上了白泽的视线,他的神色里竟然划过一丝忧伤,浅蹙着眉,略欠血色的双唇似乎衔着浅浅的叹息。

废后,白发,那不是燕后吗?!白泽的母亲,莲生的脸上浮出一丝难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个应该不是你母亲吧?看那样子像一个吸人精血的妖物。”

“这就是我想拜托你做的事。”白泽紧紧捏着茶杯,嘴角又勾起了笑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仿佛刚才那个神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找我外公?”莲生很快明白了他的目的。

“嗯,想一个万全之策,你避开侯爷的眼线……就在后天他的大寿时,金蝉脱壳,逃出侯府。”白泽唇齿微启,目光里沉淀着一片清澈……

第四十七章:我们私奔

莲生躺在榻上半睡半醒,忽然听到些咔咔嚓嚓的细微声响。

自从经历了梅园的那个吸人精血的妖物以后,莲生对睡时听到的声音都特别敏感,觉得不对,立即翻身起来。

是侯爷派来要杀自己的那个尼姑?心里一阵警觉,莲生轻手轻脚地拿起案上的一只重手的瓷瓶,蹑手蹑脚走过去,晨曦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一个高高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有头发,不是尼姑的模样。

莲生将瓶子对准对方说道,“请问阁下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没有,色的话向前走,左拐,有个更好看的,叫白泽,好走不送。”

“咳咳,”窗外的人剧烈地咳了起来,随后才缓过来说道,“公子,让属下给夫人捎个口信儿,今晚等到侯爷宣布放河灯时您就水遁,公子已经派人在水下接应了。”

“好,我知道了。”莲生放下瓶子,话音刚落,外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身手不错,应该是白泽的暗卫。

准备一些出门的东西,几套方便的衣裳,还有些金银首饰,侯府这些东西多得是,不拿白不拿,打成一个包袱,不能太重,不然结局会比上次投湖还惨。

燕候这六十大寿,因为刚巧遇上战乱,所以准备的有些仓促,但也很隆重,莲生被请去赴宴,一路上所见都是布置奇巧的园林,各式楼台装点着灯笼,在夜色中甚是瑰丽,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鼓乐之声,似乎热闹得很。

在早晨时莲生还遇到了孟副将向白泽禀报这次战役的伤亡人数,猛虎营虽然打了胜仗,但死伤惨烈,兄弟们没有心情庆祝,点起白色灯笼祭奠亡灵,而他们名义上的主子燕候的六十大寿却依旧热闹非凡。

透过纱帘望去,登门给燕候拜寿的几十席宾客在厅堂高谈阔论,笑语阵阵,府中管事的指挥丫鬟们捧着酒食果品鱼贯往来。

厅堂正中鲜艳的红毯上,鼓声响起,一名舞姬身姿婀娜,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变幻,衣裙在灯光中流光溢彩,只听得人群中一阵鼓掌声。

那舞姬很有心机,别致的地方是她面上掩着的薄纱,飘动间,额头上精心描绘的红色花钿若隐若现,很是惹眼。

鼓乐声音变得舒缓而迷离,座上的宾客们宴饮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脸上都有了微醺之色,看那舞姬的眼神都带着**,流露着赤果果的**。

久居高位者永远体会不到征战沙场的兵将们的苦,只会贪图沉迷于一时的酒色歌舞。

“七表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满是惆怅的语调。

声音打断了莲生的思绪,拨开挡住视线的花枝,莲生看见隐蔽的桃花树下站着两个人,白泽和河洛公主。

桃花长得很是美丽,枝条生得婀娜,粉色的花朵绽放其间,香气袭人,白泽俊美出尘的脸庞上,双目映着花瓣的颜色,愈加流光潋滟。

“逃到哪里?”白泽知道河洛的目的,轻笑着问道。

“哪里都好,我在这里迟早还是要被抓回去的,大秦那个糟老头子还在催父王,奸相韦仲迟早会把我再次送去和亲的。”

“傻丫头,只要你不愿意,就不会。”白泽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骗人,我知道,有时候想,我还不如拉着你去另一个世界,没有战乱,没有权势……”

白泽一怔,好不容易跟上了河洛公主的思维,“一起去死?”

“和你开玩笑,如果我有自杀的勇气,就不会逃到这里来了。”看出白泽的犹豫,河洛公主眼神暗了暗,偏头避开白泽的视线,一滴泪珠滑落。

“这样的乱世,终有结束的一天。”白泽轻轻替她擦拭着泪水,安慰道。

“其实我知道七表哥你有多强,你适合这个乱世,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和你闹着玩的。”河洛公主突然推开了白泽的手,咧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莲生一顿,心下一阵怅然,河洛公主那笑容依旧留在她的眼前,似蕴着无限悲凉,凄美的晃眼,一阵风拂过,带起芳香阵阵,莲生似乎听到有幽远的歌声缭绕,身下的花瓣忽而化作衣裳,将她的身体裹起。

“还要偷听多久?”白泽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朝莲生问道。

“不好意思,偷听了你们私奔的话题。”被发现了,就不好一直躲着了,莲生笑着走出花丛。

蓦地,莲生的手被白泽执了起来,他一双美眸越发幽深,面容近在咫尺,隔着花枝,莲生几乎能感到他酒意微醺的气息混着花香,扰乱她的心神。

“私奔?那也得要有情人,不如,覃少将军你将就一下,就和白某私……”满是调笑的语气。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气息起伏的声音。莲生努力压抑着,但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睁大眼睛,只觉对面的人缓缓低下头来。

是要亲她?电光石火间莲生甩开白泽的手来掩饰自己的窘迫,狠狠道,“神经病你!”

却听他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儿酒宴上,不要喝侯爷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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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遭人陷害

“差不多该到赴宴的时候了。”白泽言毕,再次牵起莲生的手,向厅堂走去。

这回莲生没有甩开他的手,在今晚他们这对假夫妻怎么也得装个样子给大家看。

“白泽,找到我外公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今晚是最后一次了。”莲生突然停住了脚步,抬起被白泽牵着的手笑笑,带着几分释然地说道。

再抬头,眼前的白泽眼含春风,眉存雅致,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双眸黑白分明的,幽深无底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话,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莲生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种不明不白的笑意,暧昧不明的态度,硬着头皮,忍着,深深吸了口气,好在,好在过了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了。

远远就看见鱼尺素身着一袭罗裙,长长的裙摆拖在红毯上,煞是夺目,她颊上两抹斜红如月,乌发高髻,珠翠簪钗琳琅点缀,衬得眉间愈加妩媚,在云集的宾客中穿梭自如,笑靥如花。

莲生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穿的,为了今晚的逃跑行动,衣服尽量简单朴素,没想到站在这里倒因为过于寒碜而引人注目了,和鱼尺素比起来自己更像个丫鬟仆妇。

寿星燕候坐在上座,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官袍,贵家主人的模样,穿着宽阔的鹤氅,织锦上的光泽簇新。神色清闲地看着歌姬在旁边轻吟浅唱,对坐的宾客将酒盏递去,他接过缓缓饮下。

上首传来一阵大笑,原来是燕候发现了莲生和白泽携手而来,只见他边笑边瞥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紧牵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莲生后背发凉,这燕候不分青红皂白地给自己安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就是怕她害了自己好外孙白泽的前程,现下对他们这亲昵的动作恐怕是如鲠在喉吧。

“七公子恣意风流,我倒七夫人是什么样的神仙之姿才能吸引得了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席中有的会察言观色的人已经知道了侯爷的态度,所以很会拍马屁地开始嘲笑莲生了。

不待见自己的人还真多,莲生翻了翻白眼,好在一会儿就要走了,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歌舞中途,为首的舞姬摇曳着身姿走到白泽身边,“七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燕候满脸笑意地看着舞姬向白泽贴近,莲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要走,就不怕得罪他这个侯爷了,不如回敬他一下,为自己报一箭之仇。

白泽神色闲适,将舞姬酒盏接过,正要饮下,莲生抬手按在酒盏上,“且慢。”

白泽微愕,四周刹那间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莲生斟上酒,一个转身倒进了白泽的怀里,巧笑倩兮。

被投怀送抱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撞地差点松了手。

莲生顺便还向燕候瞄去,毫无悬念地看见他老人家原本笑嘻嘻的一副慈祥的模样的脸逐渐变为铁青,莲生眨着眼向白泽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含情脉脉的表情,故意将声音变得很柔媚,“莲生来敬夫君。”

白泽在茫然间被灌下了一杯酒,忍不住咳了起来。

“不知廉耻!”鱼尺素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传到周围。

还不够吗?燕候和鱼尺素估计也没见过她这么脸皮厚的女子,做戏得做全套,莲生将双臂环上白泽的颈,很轻很慢地,嘴唇亲吻上他的眉梢,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额角,若即若离地暧昧着,只稍一触碰,便立即抽身离开。

瞬间,白泽原本温和的眉梢已经微微皱起,如墨般的眼眸中情绪浮动着,那情绪的变幻越来越慢,越来越浅,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一片澄明的宁静。

再抬头,那个让他瞬间失神的女子已经含笑起身,向他款款一礼,后退离席,按计划被邀请去放河灯去了。

侯府里所有年轻的女子都在被邀请的行列,只是莲生和鱼尺素共乘一舟,鱼小姐上船后就不断地抛白眼给自己。

清风吹过,明月就挂在上方,似乎触手可及,淡淡的云形如绫纱,在月光中随风缥缈,莲生捧着莲花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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