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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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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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炉鼎修炼一种奇功,等功成之后,就算你缠着我让我要你,我都不屑多瞧你一眼。”

何当归努力地挣动着身子,感觉当力气用到最大时,身上的桎梏就松一些,可力气只要稍稍接不上,她又重新被梏紧了。|全手打小说|她惊怒地问:“你要修炼什么邪异武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拿我做炉鼎!”

少年朱权的俊脸扭曲着,指着自己脸上和身上不停淌血的伤口,怒声道:“这还叫无冤无仇?那你以为冤仇是什么?”

何当归立刻认错说:“我道歉,我为你请扬州最好的大夫,不收你医药费。”

“晚了!”少年朱权冷哼道,“本来我还嫌你身材太干瘪,无意这么早就将你收房,不过你今天真的惹怒了爷,爷非要好好治治你不可!”说着一摘腰带丢在一旁,将外袍也脱下丢远。

何当归怒不可遏:“你这个死色狼,你的王府里一大票女人等你宠幸,你居然还来欺侮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你不得好死!”

“是十四岁,”少年朱权纠正她,同时脱掉一件棉褙子,又将禄山之爪袭上她的羽缎束腰,口中抱怨道,“不过长得跟十二岁也差不多,叫人没有兴致。”将她的束腰一抛,又俯下身子去她的唇边偷香,被她避过后也不气馁,转而咬弄她的小巧耳珠,并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你真香,他们俩做不到的事,咱们却可以做,你姐姐亏欠宁王的,你就替她还了罢。”

何当归极力挣脱着桎梏,在阵法稍稍松动的一瞬间,她一鼓作气冲了出来,扬手一个耳光打倒少年朱权,又冲他的小腹狠揣一脚,满意地听到他的痛哼,方自捡起她的束腰,迅速跑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大声宣布说:“我娘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说到哪里都不会改,这是有事实依据可查的,宁王你手眼通天,难道连这一点都查不到?”

少年朱权低声咒骂着起身穿衣,半晌后方说道:“我再手眼通天,也只能查到今生今世的东西,何清逸是你前世的双胞胎姐姐,这一点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信不信由你。”语气带着嘲讽,似在嘲笑她的无知。

“何、清逸?!信你个头!”何当归一边迅速地穿衣,一边骂道,“你脑袋叫驴踢了么,清逸是我的小字,何清逸就是我本人,哪儿来的什么双胞胎姐姐!”

此时,榻上的中年朱权又开始以唇描绘何嫔的胸口,同时凄厉而急切地叫着:“逸逸!逸逸!醒醒!睁开眼看看我罢!再看我一眼罢!”何嫔的脸上依然挂着中逍遥蛊死去后的微笑,面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真的要睁开眼睛一般。

少年朱权固执地说:“这一世你就一个人,既叫何当归又叫何清逸,但是上一世你父母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大的叫何清逸,小的叫何当归,后来你们的父母把你们抛弃了,你的运气好,在农庄上住了两年就回到罗家享福去了,而清逸却为了给你找吃的而被人贩子拐带,卖给青楼做了歌妓。她卖艺不卖身,被垂涎她美色的富商强行非礼,宁王路过救了她,她求宁王带她走,于是宁王为她赎身,并收她为妾。”

何当归听得无语了片刻,这究竟是谁编出来的见鬼故事,还做成幻梦丢给了朱权,真是无聊透顶的故事。她反驳道:“你方才不是说,你‘被魔人强加的连绵不断的幻梦折磨’?这么说,你知道这些都是人造的假梦,是不能作数的?”顿了顿,她想到齐玄余说的她前世的前世是十公主,又道,“你还说过,如今真相大白,你已知道了我的前世是什么人,你为何又出尔反尔,将这梦当成前世之事?”

少年朱权转头看一眼榻上缠绵的两个人,自以为是地道出他分析出的“事实”:“你前世的前世跟我有一点亲缘关系,你死得有点儿冤,而且还跟我有一点关系,所以你就以讨债者的姿态出现在前世,魂魄一分为二,就像一根灯芯拆成了两股。其中一股跟我有了情缘纠葛,最后香消玉殒,徒留我一个人伤心欲绝。于是,这一世又让我遇上你,来追讨前世你其中一半魂魄欠下我的情债。”

何当归张口结舌,他说反了吧,被深深辜负的人是她才对,这个幻梦中的深情朱权明明是假的。

此时,发泄一通的中年朱权开始给何嫔穿衣服,边穿边控诉着:“逸逸,你是想用你的死来惩罚我吗?恭喜你,这场生死豪赌你赢了,我将自己的命都输给了你。不过你不要得意,我不会就这样放开你,不管是下一世,还是下下世,我都会追着你,缠着你,不死不休!”

少年朱权咧嘴笑道:“他的话应验了,如今我真的找到了你,何当归,我都会追着你,缠着你,不死不休!”看着她惨白的面容,他又补充说,“不过,我虽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却没有前世的感情,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所以,只要你跟我回王府,协助我练成一种神功作为对我的补偿,我就可以放你离开王府,从此都跟你形同陌路。”

何当归警惕地看着他,问:“什么神功?怎样协助你?我虽然有一点薄弱的武功底子,但对武学几乎是一窍不通,你身边有风扬那样的高手,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他想吸走她的内力,就像以前孟瑄那样?

少年朱权摇头道:“别人都不成,任何人都不成,只有你才行。”

“为什么?”何当归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少年朱权指了指正拿着一支眉笔给何嫔描眉的中年朱权,解释说:“他深爱何嫔,还把这种情绪传递给我,让我对何嫔转世的你有了一点爱的感觉——当然,这个是虚假的爱意——而这种感觉对我的神功大有裨益,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你是我今生最爱也是唯一爱的女人,只有与你合体才能协助我突破关卡,成功进阶真武之境。”

“合、合、合什么?”何当归口吃地问。

“合体,”少年朱权温柔而清晰地解答她的疑惑,“合体就是合欢,行房,行周公之礼。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我有十个关卡要突破,所以,你只要同我上十次床就行,事后本王定有重酬,除了给你安上一个宁国公主小女儿绍婵郡主梅玉婵的身份外,还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何当归闻言抄起一个春凳,狠狠砸向软榻上的中年朱权,然后满意地听到少年朱权惊怒交加的呼声,她狞笑着宣布:“你今日不能活着从这梦里出去了,要想活命,你必须发下毒誓,从此只当不认识我,并永远不得再有一点点那个念头,快说!”

“我真宁愿自己从未认识过你,”另一头,中年朱权抱着何嫔喃喃道,“逸逸,你狠心杀了你自己,你还狠心杀了我,我生生世世都不与你甘休。”

闻言,何当归蹙眉去看榻上的中年朱权,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仿佛见了鬼,那中年朱权竟然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缓缓抽离刀鞘,刀锋明晃如秋水映月,对着他的胸口猛然就是一扎!殷红的血飞溅出来,瞬间就染红了他的素绫锻中衣,进而流遍了整张软榻,有几滴还溅到了何嫔惨白的脸上唇上。

宁王武功卓绝,有真命元气护体,一刀当然要不了他的命,于是他接二连三地刺下去,转眼就刺了十几二十刀,刀刀指向他的胸口,就算宁王是不死魔王,受了这样的重创,眼看也要活不成了。宁王一边自插胸口,一边大笑着“逸逸,你休想逃,上天入地你都是我的!我的!”说话之时,他洁白的牙齿尽皆被染得红艳。

何当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做何感想,那惨烈的景象确有几分双鸟离飞、一鸟殉情的凄美感觉,只要把宁王换成其他任何男人,她都会被这一幕殉情打动,可这个人是朱权,所以这场梦肯定是假的,所以这一切都不值得同情。

☆、第271章 第一神医谁属

中年朱权挥刀自戕的同时,少年朱权也大口吐着血倒下,一手捂着胸口,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大量的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沾着冰霜的地毯,惨烈而决绝。

看着两个朱权都渐至昏迷状态,何当归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一边移动至房间一角,在远处观望,一边思虑着如何让常诺等人相信朱权是自杀,不致牵罪到自己身上。看到朱权垂死的一幕,她的心绪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直到此时她才终于确信,她对朱权此人已然连一点“恨意”都没有了,恨是爱的变种,而他不配拥有她的恨,他只让她觉得厌恶。

见两个朱权似乎都断了气的样子,她走到床榻前抓起一床被子将何嫔一裹,用手去摸时,她一下子就摸到了实物。自己能碰到自己的尸体,诡异的感觉。

她将何嫔拖到房间一角,从荷包中摸出一段火折子,折下一星磷火,烧出明焰后,抬手丢在包裹何嫔的棉被上。她该安息了。不论是真实的前世,还是被人捏造出的幻梦中的何嫔,她们都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现在,她们都该去天地的尽头深眠了。她们没有铺展开的精彩人生,就由自己帮她们活。

“王爷!”一个冷冽惊惶的声音响起,有道蓝影扑到床榻前,“你不可以死!你怎么可以死!”何当归回身去看,是上官明日,他看上去也老了不少呢。

“别动他!”一个温朗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有道紫影飘至无香阁门前,“让我来,我能救活他!”何当归皱眉看来人,这个人是……齐玄余,她只见过他寥寥一两次,还是在很多年前,如今早已印象模糊,不过她认得他的声音。看上去倒是一个人模狗样的谪仙人物,怎么不干好事,跟朱权这种人纠缠在一起。

“来了!”一个温糯慌张的声音响起,有道绿影怀抱一堆纸包奔来,“国师您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何当归看去,这个是司马明月,跟印象中的那个没什么改变。她暗道,跟三年前的那个假风扬说了那么多话,她竟一点都未听出假风扬就是与朱权寸步不离的司马明月,真是失败。

但见齐玄余一一打开那些纸包,露出各种色彩鲜艳的粉末,而后他左腕上摘下一圈黑缎,一抖亮开,竟然是一排银针。何当归见这齐玄余也是用针灸行医,还学她将针套别在手腕上,不由得暗暗皱眉。

齐玄余每抽出一根银针就沾一种颜色的粉末,那针仿佛是内藏一个大肚子一样,每沾一回,一包五钱左右的粉末就下去一小半。然后吃饱了粉末的银针扎在中年朱权的伤处,那伤处初时血止,进而血散,露出怖人的血肉,最后……那血肉外翻的伤口竟然在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齐玄余不紧不慢地在所有伤处施针,有的伤口愈合较快,有的愈合到一半儿又反弹,回复成血洞状伤口。

总的来说,中年朱权的伤势显著地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明日明月见状,双双喜极对望,连呼苍天有眼。何当归讶异之心在胸膛间扑腾,这是什么针法,什么医术?看上去比自己的高明得多了!那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人力所能企及的高度,这齐玄余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是不是人?

何当归走到床榻边,近距离地观看齐玄余的针法,还在他用针吸粉末的时候把脸凑近了看,他是怎么办到的?内力?巫术?道家符咒?

“用针收粉时有一点危险,别凑得太近,”齐玄余温和的声音响起,“小心迸溅到眼睛里去。”

何当归吓得脑袋往后一缩,什么情况?齐玄余看得见自己?抬头去看他,见他的脸是朝向明日明月说话的,她暗松一口气,宽慰自己,柏炀柏说过,进入别人的幻梦,旁人都瞧不见入梦者,只有梦的制造者才能看得见。齐玄余怎么可能看见自己呢,他要是真的看见自己,还不以为何嫔复活,立即喝令将自己捉拿献给中年朱权了。

接下来,齐玄余继续施针,一边施针还一边反复地演示下针的手法,口中作出详尽的解释。何当归原本有点惊疑不定,可是见齐玄余是面向明日明月二人解说,她就想到,齐玄余大概是想教那二人两招,让他们遇到类似情况以备不测,给他们主子急救急救。

齐玄余的针灸手法和下针部位选择,以及用针吸收药粉的创举,都是她生平仅见,而且她自问自己下针救治这样的伤势,都只有三成把握,也不可能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她不想放过这个学习的大好机会,坐在床榻边细观,默记着齐玄余说过的每句话,最后还从手腕上取下自己的针套,在一床锦被上模仿他的手法下针。

她越学越觉得齐玄余的针法高明,不由得生出疑惑,此人是从何处学到得如此神奇的针法?

据她所知,从南宋到元末的一百年间,天下人公认的第一以针灸而著称的医术名家就是“金针神医”窦默,没有人比他更高明,因为元初的三十场医理辩证大赛,窦默蝉联首席名医三十年。

窦默,字汉卿,据说他的一枚金针能轻易扎透铜人。在元兵陷德安时,元世祖忽必烈还是一位藩王,他曾召见窦默问治国之道,使其皇子皆从之学。后来窦默历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昭文馆大学士、正议大夫等职,累赠太师、魏国公,谥号文正,一生极尽荣光,可谓达到了医者的制高点,既扬名天下,又达则兼济天下,受普通百姓爱戴,还有六七部经典针灸著作传世。

而罗家的先祖罗笔,就是从窦默窦老神医那里学到的“三清针法”,罗笔的父亲罗天益,虽然也是跟窦老神医同一时代的名医、太医,但是他的医术遥承于洁古,突出脏腑辨证、脾胃理论、药性药理的运用。针灸攻于表,汤药攻于里,罗家原本是着重于汤药运用,以善治疗疮而显名,受到元代军医军士的大力推崇。而罗笔却对窦老神医一手神妙的针灸术向往不已,背着他的父亲去拜师,费了很大气力才入了窦老神医的门下。

而窦老神医除了罗笔这个弟子,只把他的金针神技传了他的儿子窦涣然,也就是说,过去一百多年里,天下间最高深的金针针灸术只有两脉传人,一脉是窦家,一脉是罗家。窦家的官运不济,也没有在天下大势改变的时候跟开国皇帝朱元璋攀上交情,所以渐渐败落了,最一位传人就是何当归的师父,窦涣然的玄孙窦海溱。

何当归遇见窦海溱,是幼年在农庄种地时的事,那时窦海溱已经是半个废人,行动不能自理,因为被亲人朋友一同出卖而深陷心魔,号称“见死不救”。窦海溱的医术之高,犹在罗老太爷罗脉通之上,何当归当时还是个懵懂孩童,只学到他一成本事,给他送终的时候,才知道他之所以隐姓埋名,是因为被人构陷,说他跟“蓝玉谋反案”有牵涉,差点就丢了性命,连一个传人都还没来及找。

蓝玉,何当归对此人也不陌生,他也是一位开国名将,封凉国公,是常遇春妻弟,常诺的舅公。那蓝玉犯了多大的罪还两说,可是,朱元璋杀功臣蓝玉的时候,足足牵连了一万五千余人,相当于三个繁华乡镇的总人口,真是一代无德暴君,难怪他的子孙都不被神灵庇佑,孙子和儿子打得头破血流。

“见死不救”窦海溱跟何当归虽然有一段师生缘,可惜窦海溱老先生是个固执的老八板儿,他非常重男轻女,尽管他喜爱伶俐乖巧的何当归,也传了她压箱底的金针针灸术,可他坚决不肯认她作女弟子,到死都只让她管他叫“瞎子公公”。

就这样,绝代神医窦默真的绝了后代,他的传人除了何当归,就只有罗家老太爷罗脉通。其余的罗家子弟,上至罗脉通第二子,京城罗府罗杜松,中至川字辈的罗川柏、罗川谷、罗川朴、罗川军等人,下至罗白前、罗白及、罗白寇,没有一个人学到罗脉通的一成的针法。倒也不是罗脉通藏私,不肯把绝技教给子孙,而是“三清针法”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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