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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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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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梅渣,带着半杯溪水,把那只木杯放流了。

廖青儿乐呵呵地坐回石台,问何当归:“何才女,我的那两首诗做的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何当归惭愧道:“刚才不小心被你撞倒了,所以没注意听,你要喝酒吗?我再去领一壶来,那边好像在派发零食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如今溪流边所有长眼睛的动物,包括人啊鸟啊青蛙啊小花猫啊,都在盯着她们这里瞧,而且这次,她好像做了一回衬托青儿的绿叶。

廖青儿摆摆手,爽朗地大声笑道:“零食?不吃了!你也留着肚子别乱吃了,你忘了,今晚咱们(怡红院)要挂一个新的红牌姑娘,咱俩还要(女扮男装)去给她捧场呢。”何当归略惊吓地连捂了两回她的嘴巴,把关键词给堵了回去,她们两个可是怡红院的“幕后”老板!此事乃是绝密中的绝密!现在全场人都能听见她的大嗓门!

廖青儿像明星那般朝众人挥一下手,喊道:“谢谢关注,我比较低调,想要签名私下再来找我!你们继续,继续吧!”

过了一会儿,等众人继续了之后,廖青儿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小逸,你外祖父家这边对你不好,你还有个亲生的爹呐,你为什么不去找找他呢?京城何家我是知道的,他家开着一个药师堂,富得流油,人口又简单,你的一个姑姑嫁进凌府死了很久了,另一个姑姑进宫做了朱老头儿的婕妤。除了她俩,何府就只有你奶奶爸爸,哦,说错了,是爹爹,还有一个后娘一对弟妹,比你们罗东府的环境简单多了,生活也相对容易些。最重要的是,你应该去找你爹要回你的嫡女身份呀,你娘做过他的正妻,凭毛你是庶女?顶着庶女的帽子,将来你就要低嫁了!”

何当归用指尖戳着蚕豆大的精致小瓷人,轻轻摇头道:“我就喜欢住罗府,就想天天看见罗府那帮人,我哪儿也不去。”

“为什么啊?”廖青儿奇怪道,“哪有人自己找虐的?是不是你对你的生父心里有疙瘩,撇不开面子?你放心,这种事我上辈子有经验,我老豆很早就不要我们娘俩了,他是房地产老板,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他就弄了一打的小妾,这在我们那边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我老妈心里有气,不想去找他要钱,所以就带着我过苦日子,他也从来没来看过我们娘俩。后来我一块一块的攒够了长途车钱,就自己一个人坐车去了我们那边的京城,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下了长途车之后身上一毛钱都没了,我就去找我们那边的捕快,告诉他我是离家出走、准备去学坏、突然迷途知返的羔羊,现在想回家但是不认路了,又给了他们我老豆的地址,于是他们就派人把我送去了那里。”

“后来呢,你爹有什么反应?”何当归搓揉小瓷人。

廖青儿挑眉:“还能有什么反应?当然是高兴呗,大人之间闹得再僵,父女之间的骨肉亲情哪能切得断?虽然我对他没什么亲情可言啦,不过他看见了我跟他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浓眉大眼,再看见我一身要饭的一样的打扮,立刻就泪流满面了。我喊了他一声爹,他就给我大房子住又给我钱花,后来攒到了一万块钱,我就带着这笔钱回去找我娘了,等到暑假再去,又捞了一笔钱,我上大学和读硕士用的都是他的钱——自己亲爹的钱为什么不用?你不用,他就全给他的小妾花了。只要你能抹开面子去叫他两声爹,什么身份啊,银子啊,那个美大叔何敬先都会给你的!”

何当归还是摇头:“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罗家最多是不待见我,而何家那边对我的态度大概要用‘憎恶’来形容了,何家人不会接受我的。”

☆、第153章 美大叔很变态

“憎~啊那个~恶?”廖青儿睁大眼,“怎么会?就算你后娘他们不待见你,可你爹一见了你,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何当归还是摇头,眼中是满满的疏离和倔强之色,廖青儿心疼地一把熊抱住她,引来对岸几下倒吸冷气声,廖青儿推心置腹地说:“你的人品心性容貌和本事,没有一样不是出类拔萃的,就是朱老头儿家里也教不出一个你这样的公主来,如今你的出身是你唯一的缺憾,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修补呢?”

“小姐,你们要酒吗?”书院负责煮梅子酒的小童拎着个提篮站到她们后面,何当归要了一壶酒、一碟渍酸梅和一碟酱花生仁,给了小童半吊赏钱,小童开心地接过钱串跑远了……

两人对酌一杯,廖青儿还是劝:“京城何家住着那一位是你的亲爹爹,你不要太小看了父亲对女儿的爱,那种比海深比金子沉的爱,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那爱究竟有多深,要你自己面对面亲自去感受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俩下个月年节的时候回一趟京城,我陪你一起上何家,给你讨一个属于你的身份去!有了嫡女身份,你就能随便挑对面那群公子哥儿了!”说着像点鸭子一样点着对面的男学子,“宗乔太迂腐了,不要!文翰太花了,不要!关墨和关弃都有通房丫头了,不够纯洁了不要!孙志泽?孙家的都闪一边儿去!韩放?这个还不错。啊,他看了我一眼,啊啊心跳加速……”

何当归夹起一颗酸梅含在口中,酸得她凝起了眉头,取笑闺蜜说:“男子还要求纯洁?你的选婿标准真是多样化,这一条标准可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你或许不清楚,在我们这儿公子哥到了十一二岁,他母亲或祖母就会挑几个年龄大些的丫头放在他房里,虽然没什么名头,但其实就是通房丫头。你只住过关府,因此只看见关墨和关弃有,其实不独他们,连你觉得很不错的韩放,十有八九也有通房。”

“真的假的?”廖青儿将信将疑,“我哥就没有啊,他娶我嫂子之前还是处男呐!据他自己声称,他连去喝花酒的时候也从来没那个什么过,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君子一枚。咦不对不对,我娘真的送过一个丫鬟给他!呀呀,没想到喜婵居然是我哥的通房丫头,太隐蔽了,我住廖家这么久都没看出来……怪不得她看我哥的眼神都是那种含羞带怯的……话说孟瑄有没有通房丫头啊?”

何当归白她一眼:“每天都找各种各样的由头提他十几遍,你不嫌累得慌?”

廖青儿用雪瓷小勺舀一口酱花生仁大嚼,含混道:“谁让你那么不痛快,喜欢那小子干嘛不去争取一下呢?怎么样,我陪你回何府找你爹去吧?”

“嘘,安静一下,那边不太对劲儿。”何当归一边举手制止她的爱心手术刀,一边侧耳作凝听状。

廖青儿知道何当归这是在用高手专用的“千里耳”去探听别人的谈话了,于是缄口等待,片刻之后,何当归回过头来斟酒,满脸沉思的样子。廖青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听到了什么好料?”见何当归但思不语,廖青儿撇嘴道,“你该不会是故意岔开话题吧?既然你都有耐心跟董心兰、罗白琼那些小人周旋,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见一见你爹呢,我觉得他那个人还不错,有一回还在大街上帮别人追小贼呐,在屋檐上飞来跃去的,跟拍武侠片一样,太拉风了!”

何当归沉默片刻,郑重道:“青儿,据我前世所知,这个何校尉绝非善类,用你形容大宦官曹鸿瑞的那个词讲就是‘心理变态’,以后你回京城遇见了他,只把他当成第二个曹鸿瑞,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切切不要跟他讲话,更不要提起与我相熟,记住了没有?”

廖青儿满脸不可置信,一惊一乍地问:“曹鸿瑞第二?你哄我的吧!那个人是你爹,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呢,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他本人,”何当归淡淡道,“正因是生身父亲,所以有些话不便出自我口,你若真的好奇,回京城之后让你哥去查查好了,他们长夜阁的探子不是最喜欢挖别人隐秘的么……至于我的庶女之名,是当年何校尉的父亲何晋鹏老先生过世的第三日上,何校尉将一把钢刀架在前来吊唁的何家族长,也就是其堂叔何晋州的脖子上,逼着他从何家祖祠中取来了族谱,把我娘改成罗姨娘,把我改成庶女,你说他会再发善心帮我改回来么?”

廖青儿闻言张大了嘴巴,不过她惊讶的却是另一点:“何晋鹏老先生?汗,那不就是你亲爷爷吗?一口一个何校尉的叫,看来你对你爹的怨很深啊,是你娘灌输给你的吗?”

何当归似叹非叹:“我娘是个痴人,从前跟着何校尉的时候,就整颗心在他身上;后来对何校尉彻底死心,被我祖母撮合着嫁给了何阜,又笃信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不管那个人多冷漠多绝情,她都一心一意的扑在他身上,像照顾弟弟一样为他操持一切,饶是如此,也没能留住那人的心。听说那人如今在京城还以罗府女婿自居,纳妾生子,逍遥得很。你说,像我娘这样傻的人,心无城府又寡言少语,她会灌输我什么呢?这些故事,有的是我上一世偷偷听壁角,从老太太等人的闲谈中听来的,有的是通过伍樱阁的渠道探来的,其实我对何家人并无多少怨念,只不过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伍樱阁?就是你上辈子给你老公打工的地方?哦,不提不提,我坚决不提朱老头家的老十七的名字!”廖青儿连连摆手,“每次一提你的脸就阴了!来,喝酒,酒后吐真言,好妹妹啊,跟姐姐说说,朱老头儿的接班人到底是谁啊?他大孙子吗?”

何当归捶她一拳:“你撂开这档子事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跑去参选秀女或太子嫔妃。”

“你以为我是罗白琼啊?”廖青儿先是不满的嘟嘟囔囔,忽然眼珠突然一亮,悄悄贴着她问,“跟姐姐说说,罗白琼上次用迷药色诱彭时,两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有没有飞到屋顶上去瞧一瞧?她还有没有那个贞操去选秀女啊?”

何当归嚼着酸梅子鄙视她:“亏你还是来自未来的大学士,不读史书不知明史也就罢了,连兴趣爱好也如此鄙俗,我都替你羞愧了。”

廖青儿满不在乎道:“我初中那段时间有点儿叛逆,手里又有我老豆给的大把钞票,所以就花钱雇同学给我写作业,一科两块五,呵呵,所以历史课本一学期下来都是新的,连郑成功跟郑和都分不清楚,还一直以为‘郑和,字成功’呢,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何当归歪头:“郑和?依稀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做什么的?”

廖青儿挠头:“好像是个将军吧,民族英雄之类的,还坐船去过大西洋。后来上了高一,我翘课去我老豆的办公室要钱,那小秘书死活拦着不让我进,说老豆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我就坐在外边儿的沙发上等着。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哼哼哈哈的怪声,我就跟那小秘书大眼瞪小眼的听完了全过程,最后门打开了,一个水蛇腰的女人扭出来,搭眼看见我,就回头朝我老豆冷笑,要钱的又来了。我从门缝里一瞧,老豆上身穿着西装,下身穿个裤衩,办公桌上的东西滚了一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说不出来谁更尴尬。这时候正好旁边的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我就立马钻进去按了个一楼,出来后直接打车回学校上课,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翘课了,后来就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孝敬我娘,就突然穿了。而且我是魂穿,不知道我娘看见我的尸体,怎么个难过法儿呢。”

何当归安慰她道:“你娘有你留下的五万块巨款,她一定会衣食无忧,平安喜乐的。”

“巨款个屁,跟你说了我们那边一块钱不是这边的一两银子,算起来一块钱也就相当于三四个铜钱,五万块只合四五百两银子,你不知道,我们天朝房价奇贵,我妈到现在还住我姥姥留下的一套老房子,真想把我的两万两银子寄给她买房啊……”廖青儿露出一个令何当归感同身受的落寂表情,何当归正想宽慰她时,廖青儿摇一摇何当归的胳膊,笑道,“咱讲点儿开心的事,上个月的诗茶会之后,罗白琼跟彭大帅哥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不信你真的没去看那场好戏!”

何当归研究着酒盅上的白梅,轻笑道:“看倒是没特意去看,不过我路过那间厢房时,刚好在外面赏了半晌梅花……”廖青儿发出响亮的倒嘘声,何当归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倒是也没听见什么大动静,要是真闹大发了,就算彭时不乐意,死活不肯娶她罗白琼,罗白琼宁可做姨娘也会赖着他啊。所以我猜,大概就是亲了两下就把那彭时弄醒了吧,幸好只是如此,否则那彭时醒后一股子邪火窜上来,没准儿会掐死她呢。堂堂罗府嫡女跑去给表兄做姨娘,多么屈辱的一段婚嫁,多么引人遐想的背后原因,光彭家那边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咦,那你娘呢?”廖青儿跟廖之远不愧是一世兄妹,很有寻根究底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托腮道,“她也是罗府嫡女啊,罗府论门第还比何府略高一些,她为什么要忍辱负重的去当什么龟毛姨娘,离婚就离婚呗,把族谱上的名字一删就走人!干嘛要改成姨娘?不做美大叔的妻,当然也不做他的妾!”

何当归微笑:“我娘人傻,想不通这层道理,一开始听说何校尉外面有了个外室,还把那个妾宠上了天,要星星有星星,要平妻有平妻,我娘她就一味的哭闹,求丈夫回心转意,但从未想过跟何校尉决裂。后来外面的那位被接进了何家门,何校尉领着她去给重病的老父磕头,还将她是风尘女子一事详细道出,立刻气死了老父,彼时我娘也在那里侍奉公公汤药,莫名其妙就顶了一桩疏忽照料,致令公公断药而死的罪名,当场就收到一纸和离文书。”

廖青儿张口结舌:“美大叔这么阴险!跟这种男人还多说什么,离婚离婚,协议离婚吧!”

何当归一晒:“你大概以为,我们这里的‘和离’跟你们的‘协议离婚’差不多吧?其实不然,和离与休妻实际上差别不大,都是由男方说了算,自古以来,女方在夫家不论受了多大委屈,最多回娘家住几天诉诉苦,断断不会主动提出‘和离’二字。在她们的眼中,夫就是天,夫就是根,她们既不能高过天去,亦不能自断其根,就像何阜,他对我娘那般绝情,我娘至今也写不出一封和离文书去寄给他,我娘迂腐懦弱也就罢了,罗家中老太太是个有主意的人,也真心心疼我娘,可她也讲不出让我娘‘休夫’之事。去年我曾探过老太太的口风,你知道老太太说什么吗?”

“她说什么?”

何当归平静道:“她说,她和我娘之所以跟何阜这么干耗着,全是在为我打算,想让我出嫁的时候有一个挂牌爹爹。若是跟那何阜和离了,我娘两次嫁人,又两次和离之事传出去,我的身价也跟着又贬了一层,将来议亲就更难了,好人家的公子恐怕连收我为妾都不行,因为就算那公子喜爱我貌美,想摆在家里观赏,他的父母也不敢让出身不清白的人进门,玷污了他们家门庭和祠堂。”

“哈?这是什么见鬼的道理?你娘没嫁着好男人,干你什么事?”廖青儿不忿道,“为什么他们和离,你就跟着贬值?谁定的这条规定,真欠扁!”

“这就是铁一般的规则,自古已然,无人能去动摇,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纲以夫为天,既要顺从夫君,辅助夫君,又不能太能干,让夫君的威严受到损伤,”何当归仰头望天,于是那一行直上碧霄的白鹭就倒映在她的一双黑瞳里,“我前世冲撞了这条规矩,不就被撞得头破血流么?”

廖青儿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突然问:“曾岳莲,呃,就是你那个后娘,听说当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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