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剑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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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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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琅也笑道:“原来昔日的灯阵主人不是姑娘么?这就难怪了!”

萧琼道:“当年进入中原,乃是家师!”

岑小芳嫣然一笑道:“姑娘,怪不得你能破解家师的迷魂禁制,婢子昔日听得家师说过,举世之中,只有那东海绿华山的灯阵主人,是唯一能够破解她各种禁制之人,姑娘既来自东海,我就不用怕了!”

萧琼笑道:“姊姊本来就不用怕啊!”

她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姊姊,倒是那位澄因大师的下落,不知是否真的在那伏牛山中?小妹尚望姊姊想个法儿,查探明白!”

岑小芳道:“姑娘乃是婢子恩人,既有吩咐,婢子怎敢不办……”她回顾了轩辕琅一眼,道:“琅兄,你……”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接道:“只怕琅兄不愿啊!”

她这等自言自语,只把轩辕琅听了呆了一呆,道:“芳妹有话,请说无妨!”

岑小芳迟疑了一下道:“琅兄,师父是你姊姊,你如回转伏牛山去,她大概不会对你下那毒手了!”

轩辕琅一怔道:“芳妹妹要我去见姊姊么?”

岑小芳道:“琅兄,这位恩人姑娘要查明澄因大师何在,琅兄如能回山一行,自然就可查探出眉目来了!”

轩辕琅沉吟了半晌,道:“芳妹妹这事只怕不妥啊!”

岑小芳道:“哪里不妥?”

轩辕琅道:“我和你私自逃出,即令是姐姐有意放行,此番再行回去,那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机密来了!”

岑小芳柳眉一皱,低声道:“琅兄,你又没有回去试试,怎么知道问不出来什么机密呢?”

轩辕琅道:“我那姐姐的脾气,芳妹妹不是不知,如是我回转伏牛山,她必然不会再让我下山来了!到那时候我再想见到妹妹一面,只怕也不能够了!”

岑小芳脸色一红,低声道:“琅兄!你……何必这般儿女情长啊……”

轩辕琅闻言,俊面发赧,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芳妹妹,不是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实是我如回去,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啊。”

岑小芳还待再说,只见戴天行呵呵一笑,道:“轩辕老弟说的不错,他如回去,反而坏事,岑姑娘,你不用再劝他了!”

岑小芳一怔道:“他如不回去,又怎能查出那澄因大师何在?”

戴天行道:“不用查了!那澄因大师不在伏牛山?已是不容置疑之事,姑娘不用多说了!”

岑小芳看了萧琼一眼,苦笑道:“恩人姑娘,婢子有心回山,只怕白白送了性命……”

萧琼格格一笑道:“谁要你回去呢?姊姊,戴老既是这么说,你也不用再挂在心上了!”

葛天森这时向戴天行抱拳道:“戴兄,那澄因大师留下的记号,不知可曾说明了去向?”

戴天行道:“当然说明了去向,不然,我又怎会知道他不曾去了伏牛山?”

雷刚显然已是大大不耐烦,闻言大声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戴天行淡淡一笑道:“去了哪里?雷兄问我,我又去问谁?”

雷刚听了呆了一呆,道:“你不知道?”

戴天行道:“本来不知道!”

雷刚跺脚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又说他不曾去了伏牛山?”

戴天行道:“澄因大师留下的暗记,指出的方向,不是伏牛山,他当然不会前往伏牛山了!”

雷刚一怔道:“那咱们如何去找他?”

戴天行笑道:“总会有办法!”他语音一顿,向葛天森道:“兄弟,咱们先下山到少林寺中准备一下,也好上路去找那澄因大师了!”

石承先闻言,心中一动,暗道:“昕他话中之意,那是早已胸有成竹的了!”

寻思间,只听得葛天森笑道:“戴兄想必早已有了安排的了!”

戴天行道:“这倒不是,不过,澄因大师既然留下了一处暗记,那就不会不留下第二处,咱们只要随着他留下的暗记,就会找出他的下落了!”

雷刚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大声道:“不错,咱们只要找得到澄因大师留下的暗记,那就不愁找不到他了!”

戴天行笑道:“雷兄,你大概不用再着急了吧!”话音一顿,人已站了起来,向外行去。

岑小芳看了轩辕琅一眼,道:“琅兄,咱们可要下山去么?”

轩辕琅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只怕不方便吧!”

戴天行目光一转,霍地回身,笑道:“两位还想留在这石府之中么?”

轩辕琅道:“除了此地,在下又能避向何处?”

戴天行笑道:“那可不一定,照老夫看来,除了此地以外,你们似乎无处不可停留!”

轩辕琅呆了一呆,道:“戴老前辈,可是认为此间并不安全么?”

戴天行道:“不错!”

葛天森接道:“戴兄说的不错,这嵩山石府,对贤伉俪而言,那是不大安全的了!”

岑小芳怔了一怔,道:“琅兄,我们怎么办?”

轩辕琅皱眉道:“咱们只好也下山了!”

葛天森笑道:“两位如是别无他事,何不先随我等同去少林一行?”

轩辕琅道:“方便么?”

葛天森微微一笑,看了伽因大师一眼,道:“大师认为如何?”

葛天森老于世故,是以他不愿越俎代疱,而先向伽因大师请教。

伽因大师合十道:“少林子弟,甚是欢迎两位施主同往……”

敢情,这等情况之下不欢迎那也不行。

葛天森哈哈一笑,道:“大师代为应允,两位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这时,雷刚和石承先均已起身步出大厅。

萧琼向岑小芳笑道:“岑姊姊,你要不要入内去收拾一下?”

岑小芳道:“不用了!”

萧琼一怔道:“不用么?那房中的许多用物,你都不要了?多可惜……”人已举步向外行去。

岑小芳摇摇头道:“那房中之物,不是婢子带来的!”

她眼见萧琼业已转身向外行去,也就不再多加解释,看了轩辕琅一眼,道:“琅兄,咱们也一道走吧……”

一行八人,出了那嵩山别府,便下山直奔少林。

顿饭时光,已然抵达。

显然,那少林掌门大师,对他们前去少室转赴太室之事,甚为关心,一行人甫回寺中,掌门人已然迎了出来。

伽因大师把那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并且为轩辕琅和岑小芳引见了掌门和慧因、灵因两位长老。

宏法掌门人倒没有多问什么,只告诉那知客僧人宏觉大师,在少林附近的农家,为轩辕琅夫妇准备一处居住之所。

戴天行等人在寺中用过了饭,并且准备了几桩应用之物,便陪同了石承先、雷刚、葛天森、萧琼四人,向东行去。

那四十八名灯娥,丫鬟,萧琼只带了四名,其余的四十四名少女,便也在少林寺的不远一处农村住了下来。

一行九人,在戴天行的引导之下,离了嵩山,竟是直奔郑县而去。

当晚他们便住在郑县县城之中。

次日一早,那戴天行天色未亮,就出了客栈,直到晌午时分方始回转。

雷刚似是被他这等行径弄得有些不解,但又不便向别人询问。

戴天行一回来,他便趋前急急问道:“戴兄,可是那澄因大师忘了留下记号了么?”

戴天行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留下的暗记,十分奇怪……”

雷刚道:“怎的奇怪?”

戴天行道:“如是照他留下的暗记,咱们只怕要再走回头路了!”

雷刚一怔道:“怎么回事?为何要往回走?”

戴天行道:“那澄因大师从嵩山至此,每隔五里路均有暗记,多指向东方,但到此间之后,就忽然变了方位,反指向西了!”

雷刚道:“那是为了什么?莫非澄因大师弄错了?”

戴天行道:“兄弟今日一早,就是为了想查明是不是澄因大师把方向一时弄错了,才在这城外跑了不下五十余里……”

葛天森笑道:“结果如何?”

戴天行道:“澄因没有弄错,他们显然是从郑县又改变了行程的方向,折回西边了。”

葛天森沉吟了一阵,道:“如此看来,那澄因大师莫非仍是被天香门中的什么人诓走了么?”

戴天行摇头道:“不一定,如是天香门中有人将澄因大师诓去,澄因大师又怎能有着那等闲暇的时间,从容留下暗记呢?”

葛天森道:“这也有理……”他语音一顿,接道:“戴兄,咱们要不要分途打探一下?”

戴天行笑道:“那倒不必了!反正澄因大师既然留有暗记,咱们总得随后追上去看一看!”

雷刚道:“不错,好歹咱们总得先将他找到!”

戴天行笑道:“只要那澄因大师留有记号咱们就不愁找不到他……”

说话间,葛天森已然唤来了店家,结清了帐目。

戴天行领着几人,出了郑县,当真的折向西行,但这一回不同的,却是沿着黄河南岸,向汜水方向行去。

一路之上,澄因大师依然留着暗记,第二天正午时分已然抵达了洛阳府。

戴天行当先进了府城,竟然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下。

用过了饭,石承先终于忍不住心中疑虑,皱眉问道:“戴老,咱们今日可是不再往前赶路了?”

戴天行道:“不错!”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戴天行笑道:“那澄因大师留下的暗记,说出他就住在洛阳府!”

石承先道:“这事有些奇怪了!”

戴天行笑道:“哪里奇怪了?”

石承先话已出口,才觉得自己问的甚是可笑,那澄因大师,本是被人救走,自然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

是以,戴天行一反问,他倒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声,低头不语。

葛天森接道:“戴兄,你说那澄因大师就在这洛阳府歇下来了?”

戴天行道:“不错!”他语音一顿,接道:“澄因在城外留下的暗记,说明他与同行之人,抵达洛阳,便不再前行了!”

葛天森道:“咱们如何才能将他找到?”

戴天行笑道:“这个容易……”

他忽然向石承先一笑道:“老弟,你先陪我出去一趟如何?”

石承先道:“晚辈遵命!”

戴天行要那葛天森等人暂在店中相候,领了石承先,向外行去。

两人出了店家,便向南城而行,一直出了城门,来到一处两山对峙的河口。

石承先只觉这一带山势虽然不高,但形势却是壮丽雄伟,笑道:“戴老,这是什么所在?”

戴天行笑道:“老弟,这儿就是龙门!”

石承先怔了一怔,笑声道:“伊兰山么?”

戴天行笑道:“不错……”语音一顿,忽然身形电射,直向一处山坡奔去。

石承先随在他身后,只见戴天行来到一处石洞之前,沉吟不语。

石承先举目望去,却见这一带石洞林立,戴天行立身之处,乃是一处较大的石洞。

戴天行沉吟了一阵,忽然抓头道:“奇怪……”

石承先暗道:“他为何如此茫然?莫非那澄因大师忘了留下暗记么?”

思忖之间戴天行已然向内行去。

这间石洞,深约五丈,两壁刻了不下百余尊佛像,但当中之处,却仅仅只剩下一座石台,那台上的佛像,不知怎地失去了踪影。

戴天行入洞之后,不停的四处打量,最后,立身那石坛之前,仔细的摩挲。

石承先心中虽然不解,但却未曾多问。

容得戴天行几乎把石坛的每一寸地方已察看得丝毫不漏,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

“原来如此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脱口道:“戴老,那澄因大师可是就在此处?”

戴天行道:“不错,他就住在这里……”说话这间,已然伸手向那石坛之上扣去。

笃笃两声响过处,只听得一缕细如蚊蚋的声音,自那高约五尺的,宽达丈许的石坛之内传出道:“什么人?”

石承先心中一惊,忖道:“怎地这声音会从石坛之中传了出来?难道澄因大师竟会住在这块巨石之内?”

戴天行这时却大声道:“兄弟戴天行!”

话音一落,忽然听得一连串轧轧之声,不绝于耳,那巨大的石坛,竟然向旁缓缓移去。

石承先失声道:“原来这是一处暗门呀?”

戴天行笑道:“老弟,你可是觉得十分意外么?”

石承先道:“当真意外得很……”

石坛移动之际,两人的身前,已然露出一道宽有三尺左右的门户。

石承先睁眼向下望去,只见一条斜斜的阶梯,向下沿伸,尽他的目力,竟是看不出下面多深多远。

戴天行这时向石承先低声道:“老弟,八成他们是在这石洞之内了!”

石承先道:“咱们要不要下去瞧瞧?”

戴天行道:“咱们无法请他们出来,那自然只有入内探望一下了……”语音一顿,当先向下走去。

石承先紧紧随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的跨入地下。

这一条斜斜的石梯,大约有三丈远近,行至尽头,乃是一间占地丈许左右的石室。

一颗极大的明珠,悬在那石室的当中。

石承先打量了一眼,只见这间石室之内,空无一人,但在两侧的墙上,却可看出各有一个门户。

心中不禁暗道:“莫非他们住在那墙后的室内么?”

寻思间,戴天行已然吐气开声道:“在下戴天行,特来奉访,不知哪位高人救了澄因大师……”

余音未已,右手的石门,忽然大开。

只见一位年纪约在七十开外,秃头无须,满面红光的胖老人,缓步走了出来。

他行至戴天行身前,微微一笑道:“戴兄果然来了,真是可喜得很!”

戴天行脸上有着茫然神态,抱拳道:“澄因大师可在这石洞之中么?”

那老人笑道:“当然在!”他说话之间,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接道:“犬王戴兄追踪之术,果然是天下无双,老朽为澄因高兴,两位快请入内叙话。”横移一步,邀请两人进了那里间的石洞。

原来这一间乃是一处充满了禅堂气氛的书房。

石承先身入其中,首先是嗅到一股极为清雅的檀香气味,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目光所及,这室内的布设,却又十分高洁。

两壁各有一座很大的书架,入门的对面,却是一张宽大的禅床,一名清癯的老僧,正坐在禅床之上。

靠左面,则是一张书桌,案上摆了一幅织绢,绢上已然朱墨点点,勾画出几棵古松,显然他们未曾来此之前,那秃头老人,正在作画。

戴天行一进石洞,就大步向那禅床行去。

他看了那位老和尚一会儿,忽然回头向老人道:“澄因大师可是入定未醒么?”

那老人道:“快了!再有盏茶时分,就该醒来了!两位且请小坐,待老朽去沏上一盏茶。”

说罢,不等两人谦让,便转身出了这间书房。

戴天行招呼石承先在那书案前面的石凳之上坐下,自己却站在禅床之前,注视着澄因大师。

不一会,那老人已然提了一壶茶来。

戴天行笑道:“打扰老丈了!”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不敢,两位远道而来,没有什么招待,惭愧得很……”

他来了四碗清茶,这才又接道:“山居客来茶当酒,两位莫要见笑了!”

戴天行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一只石凳上坐下,笑道:“老丈救了澄因大师,定然是一位武林高人,不知怎么称呼?”

那老人已然坐到书桌之后,目光凝注在面前的书绢之上,闻言抬头笑道:“山野之人,早已忘了名姓,两位不弃,就叫老朽一声龙门山民可矣。”

戴天行闻言,怔了一怔,道:“原来是龙门老人……”

敢情,他对这位老人极是陌生。

龙门老人笑道:“山野草民,这等名号自是甚为恰当,至于老人二字,那是戴兄抬举了……”语音一顿,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石承先眼见这老人一脸慈祥之容,而且又是救了澄因大师之人,是以心中对他十分敬仰,闻言连忙起身抱拳道:“晚辈石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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