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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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明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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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散,收编,日后汝招贤纳士,正大光明的选一方宝地镇守,徐徐图之!”

    见裴陵欲言又止,张角知道他的意思,宽慰道:“毁灭义军之时我已有定计,你莫操心,今日带你过来,是授你一段大机缘…”

    裴陵闻言不由怦然心动!

    张角抚须道:“自恩师南华与左慈、于吉坐化之后,天下已无**力者,贫道中年入道,苦修多年,也只通粗浅皮毛,且涉猎甚窄,只有一符兵之术可传授予你!

    “符兵之术?”裴陵看向身侧围绕的黑甲符兵,不由心中一阵激荡,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只要抓把符纸就能变出百万雄兵?”

    “做梦,到家珍术岂会如此粗浅?”南华见裴陵抓耳挠腮的模样,哭笑不得,肃然道:“那符兵之术不是障眼骗术,炼至化境,足可挥手千军!”

    张角此时已打定主意将此术授予裴陵,闻言事无巨细道:“符兵之术无特别禁忌,只是需提前以自身精血绘制符文,此术分单将,十将,百将,千将,万将五等,此五等与你自身功力境界息息相关!”

    裴陵知道此事,便面色凝重,一言不发,记忆着张角的每句言语。

    “单将等级便是奠基阶段,只可携一步卒”

    “十将等级便是初窥阶段,可领十步卒;

    “百将等级便是小成阶段,可操百步卒;

    “千将乃大成阶段,可率千军,骑步参半,老夫便是此境界,受制于资质,已是顶峰,难以再进一步,此境界还可控一已死之人为符兵阵眼,成为符将,符将有生前之战力,但其若亡,则其余符兵皆亡,汝可自行斟酌!”

    裴陵下意识看向毫无生机的张曼城,恍然道:“这张曼城便是那阵眼符将?”

    “对…”张角点了点头,未多解释,说道:“若你可侥幸练至终极境界,,阵眼符将会化为符帅,恢复生前记忆,战力成倍陡增,届时你指挥符兵,如臂使掌,如掌使指,此便是符兵登峰阶段,挥手万军!!”

    “挥手万军!”裴陵双目圆瞪,哈喇子都要流出,待其缓过神来,张角已在身前名黄色墙壁上撰满红文,便如一张巨型鬼画符!

    裴陵正打起精神,细心记忆,外边突然传来喊杀声。

    须臾,有黄巾侍卫来报:“报天公将军,地公、人公二位将军,还有左髭丈八渠帅正带人强闯此地,与院中侍卫杀了起来!”

    “哼,我这两个兄弟,被人晃点,愚蠢至极!“张角眉头一皱,低喝道:“老夫无暇管他,尔等全力阻拦便是!”

    张角吩咐完,转头看向裴陵,问道:“可记得下墙上咒语?”

    裴陵忙勉强辨认,上以篆书写咒法:天道清明,地道安宁,混合乾坤,百神归命,万将随行,永退魔冥,守护吾旁,奉我之令,急急如律令!

    裴陵念完冲张角点点头,张角也是欣慰一笑,道:“此符蒃为召唤符兵之用,需于备好的符纸之上,以精血绘制符文,而后默念咒语相辅之,结尾以急急如律令喝之,符兵方现!”

    果然不愧是道家神术,裴陵中心赞叹,口中又问道:“这道术可有甚制约?或者需要注意之处。“

    “那是自然!”张角点头道:“符兵召出需临时以精血描符,符篆上血干则失效,且一日只可招募一次,还有一点,你需格外注意,此术须在宽阔空间施展,若狭小之地怕是刀枪剑戟人马甲胄挤于一处,未战便死伤参半!”

    “确实如此!”

    张角叹了口气,道:“最致命在于,兵马唤出后,需与之构建联系,单将无此制约;十将只需一息,百将却需十息;照此,千将得百息;万将怕是万息了!”

    裴陵撇了撇嘴:“那就是说得先从隐蔽之处,构建联系,连能发挥效能!”

    张角笑道:“最好如此,构建联系之前,符兵就是假人……”

    张角还未说完,屋外忽传出大喝之声:“大哥,弟弟知你命不久矣,不如把领将玉符交予我,必将发扬我太平教!”

    话音未落,有三人自门外闪身而入,其中二人正是刚才在这走出去的张宝、张梁二兄弟,还有一人一脸络腮胡子,脸上一左一右有两道大疤瘌,猛一看倒像是死尸张曼城的孪生兄弟,此人应该就是黄巾渠帅左髭丈八。

    张角无视三人,走至案桌旁,取出一件圆形物件,右手掐诀,指向裴陵,默念道:“鬼面盔,去!”

    那物件应声飞起,呼啸而来,正覆盖在裴陵面门!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人,但裴陵面副盔甲,众人认他不出,左髭丈八心狠手辣,纵身暴起,左拳蓄出全力,轰杀裴陵,口中怒喝道:“你是何人,快滚出此处!”

    张角暗蕴怒气,冷哼一声,其身后突出一魁影,双手成叠向裴陵拳覆盖过来,那人正是张曼城!

    哐!的一声,左髭丈八被一击震飞,砸到门板之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

    “你…你是…!”左髭丈八背痛欲裂,看向阻截之人,不由惊叫道:“神上使张曼城,你…你不是…!”

    “哼…左髭丈八,若非你这帮奸匪,太平教何至于落到人神尽愤的地步?如今还敢来此处猖狂?”张角怒视三人,冷声道:“小子,速至老夫身后!”

    张良、张宝闻言对视一眼,均是一惊,张角必是想将无上道术传于裴陵,二人怎肯同意,手举兵刃向裴陵砍来!

    张角微微一惊,急忙指挥近千黑甲符兵拥挤而上,将张良张宝堵在外边,但也因为强行驱使符兵,邪术的副作用显现,张角一口淤血逆腔而出!

    “时不我待!小子你且记住…”张角状若风魔,厉声道:“吾方才所教,你必须牢牢记住,召唤符兵还需最紧要之物,便是领将于与玉符,没有玉符你那苻篆便是废纸一张!玉符还有一大用,其内有丈余空间,可随你意念,纳须弥于芥子!但须切记,只可纳死物,生入立毙!”

    裴陵一字不差记住,急切道:“那领将玉符现在何处?”

    “住嘴,小子痴心妄想!”左髭丈八见事情渐渐不受控制,越发急躁,矮身躲过张曼城攻击,右肘骤出捣向其面门!

    ‘砰!’一声闷响,张曼城面颊中肘,却毫无反应,反而是左髭丈八右肘震得酸麻!

    “其肤如钢!无坚不摧!此乃符兵之眼,将符!”张角抚须轻笑,但其面色狞僵,身誊红文,其状若鬼,焉有半点得道高人之姿!

    “符将归位!”张角张口怪叫,那张曼城骤然而退,立于张角身侧。张角状若癫狂,张牙舞爪,一爪拍在张曼城后脑,猛然抠入,自血淋淋的红白之物中揪出一物!

    那物形状似方似菱,通体碧绿,表面晦涩纹路密布,赫然就是那符兵之术的核心道具,领将玉符!

    张角取出玉符,张曼城尸身被迫,萎靡而倒,符兵阵眼自破!

    霎时间,殿内密麻近千黑甲符兵俱都垮塌,未着地便化为无数燃烧道符,将整个殿宇照的恍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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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逃出广宗() 
二张和左髭丈八籍此突出重围,待白光闪过,各挺武器,便冲张角杀来,是要夺他手中的将符!

    张角哇的吐出一大口浓血,诡异的黑色魔纹爬上面颊!

    张角已油尽灯枯,死至临头!

    裴陵也知道时机不多,稍纵即逝,疾奔冲张角跑去!

    “小子,过来,伸手!”张角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竟然膨胀了少许,他紧闭双目,双手掐诀,口诵道经,猛然掐在裴陵手臂,竟将他手臂抠出一个洞!

    不等裴陵反应,那领将玉符自张角手中疾飞而出,瞬间没入裴陵臂膀伤口之中!

    “小子,跑!快跑!自后堂跑!”张角已如邪魔,身形肿胀成圆球!

    左髭丈八等人急如星火,追向裴陵,欲夺将符!

    张角浑身散出黑色雾气,却是未死,疯狂冲向左髭丈八三人!

    裴陵知道张角已无活命之机,也不敢在此耽搁,转身便从侧门向屋后窜去!

    “轰轰轰轰!!”

    裴陵刚出殿门半步,身后大殿轰然炸开,被万道黑芒撕碎,那漫天火符振飞而出,将四周建筑俱都炙燃!

    裴陵正被倒塌殿柱击中,本来被关羽震伤之腑又高复发,‘哇唔’一大口淤血喷溅而出!

    出来大殿,裴陵才发现,这殿门之后竟是北城门!此地岂能久留?他纵身而出,向大门蹿去!

    幸亏北城四处火势肆虐,黄巾兵卒皆去四处灭火,见无人,裴陵抢过一匹无主黑马,翻身而上刚跑出城门,便听得身后大喊声至!

    “抓住他,那个面覆鬼面盔之人,是他杀了大贤良师,万莫让他逃了!”

    裴陵大惊,回头望去,无数披甲之士仗矛持戟而来,中间簇拥的正是左髭丈八三人,裴陵矮身避过数枚羽箭,拍马疾驰而去!

    左髭丈八见裴陵单枪匹马自城内混出,不由大怒,他身后一人叫道:“大哥,看我的!”

    那人挽弓撑月,箭似流星,正中裴陵后肩!

    裴陵眼前一黑,伏于马背,夹马飞驰而去!

    左髭丈八大喜,大喝一声,“追!”其身千余黄巾骑卒紧缀而去!

    裴陵身受数创,昏昏沉沉向东南而逃,正不知奔逃几许,坐下战马忽一声悲鸣,前腿跪地,将裴陵摔下马来!

    裴陵已近无意识,将身紧躬,滚出去近三五丈才刹住,满面泥秽,七孔溢血,身体麻木,已无痛感,远方隐约传来蹄声阵阵,追兵已至,不由暗叹一声‘休矣’。

    裴陵抽出马背上的无主朴刀,潜伏于草丛,待领头的黄巾骑士迫近,他猛然窜出,纵跃而起,朴刀在其实脖颈摸过,鲜血飞溅!他顺势攋住马匹缰绳,还未坐上马鞍,身后飞箭袭来,正中马头,那马忽的悲鸣一声,前趴过去,将裴陵倒掼于地!

    裴陵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未弄清状况,背部剧痛,被马尸压砸在地!

    战马算上装备,总重量不下千斤,裴陵头颅被按在地上,想喘气都难!

    身后两骑相继而至,却并不急于动手,一人冷哼一声道:“这人已难逃脱,不如等老大过来!”

    “老大说了,不用活的,只要尸身!”另一人摸出朴刀,比量在裴陵后颈,嗤笑道:“等老大过来,算谁的功劳,死吧!”

    那人刚要下手,却突然回过头去!同伴诧异看过去,却见他只头转动,身子却未转动!再看脸色,白眼全翻,已死的不能再死!

    “你先死吧!”一阵黑风刮来,砰,同伴头部受到撞击,面门变形,牙齿飞溅,当场惨死!

    “大哥!”裴陵恍惚间,耳边忽传熟悉之声,微睁双目,只见一道黑影靠近,裴陵勉强分辨,细声道:“周仓?”

    “是我,牛角大哥遣我在南门等候,伺机搭救!”那人将拳头上的血迹随手抹在前襟,探出锅底大的脸庞,正是周仓!

    “追…追兵甚多…”裴陵虚弱几无声息,却听得见由远及近的喊声,不由黯然道:“老周,你且速走,莫管我!”

    “吾岂言而无信之人?”周仓不由分说,将裴陵扛起,放置在刚才黄巾士兵的马上,肃然道:“既已受你救命之恩,俺已下效死之誓,随你身后!你勿再相疑!”说完他也翻身上马

    “呃……”裴陵意识本已模糊,被一动又清醒了几分,闻言心道:难怪关羽视之如骨肉,果是义气凌霄之人,裴陵抓紧马鞍,问道:“吾若可得活,当视你如莫逆!但身后追骑近千,你带着我这累赘,如何得脱!”

    周仓闻言倔道:“牛角大哥说了,过了漳河,便是汉军地盘,黄巾军不敢深入,先到河岸再说,驾!”周仓猛抽马臀,冲不远处漳河疾奔而去!

    周仓铁塔一般,身不下二百斤,裴陵虽不胖,却也是精壮汉子,那战马之前已是奔跑多时,此时已是精疲力竭,鼻中渗血!

    二人单骑,于月色中,飞掠而出,身后千百人追赶,凶多吉少!

    周仓听的身下马匹喘息声越发嘶哑粗重,越发着急,恼声道:“大哥,俺太过沉重,这样都跑不了,便是到了漳河边,也无时间渡水,不如我下马你阻敌,你自己多保重!”

    裴陵忙制止,斩钉截铁道:“胡扯,要留也是我留下,岂能让你因救我而死?!”

    周仓岂听的进去,他将裴陵扶正,只道一声保重,便要离鞍下马!

    裴陵闻言大急,却无力阻止,却见远方河对岸渐渐冒出星火点点!

    “老周,先别下去,看对岸!”

    听的裴陵呼喊,周仓定睛望对岸看去,那星火竟是无数燃起的火把,将喝水照映的犹如岩浆!

    再近了一些,裴陵见对面兵卒都未穿戴黄巾,不由大喜道:“是汉军,快,快过去!”

    周仓也是眉头一松,咬牙拍马向前赶去!

    河岸渐渐显现,周仓欲拉马渡河,却未想到那马已是强弩之末,意识模糊,只是本能的往前狂奔,根本不听周仓使唤!

    战马疾驰到了岸边,猛的见到河水奔腾,那马缓过劲来,却已难以停止,希律律一声,彻底崩溃,栽倒于地,将裴周二人直接甩出,一头扎入水中!

    噗通!

    裴陵已昏厥!

    迷懵只见只觉身若浪中矫豚,随流而下…

    慢慢的陷入虚无之中…

    ……

    “水兵!快将那二人救起!”

    “将军,对岸有近千黄巾匪兵袭来,看样子要下水拿人!”

    “哼,那这二人更要全力抢救,或许对攻破广宗城有所帮助,弓手,攒射对面!”

    ……

    “报!皇甫将军,黄巾军退了,这两人一个肩部中箭,内伤严重,另一个前胸连中四箭,都已昏迷,你看……?”

    “带回大营,尽力诊治,待本将攻一番城,回头再作计较,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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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伤兵营() 
九月末的北方夜晚,天气尚未转凉,冀州广宗县外坚壁清野,一片萧瑟。

    漳河南岸,旌旗猎猎,成片的汉军军营咬合相连,铺天盖地,蔓延过十余里,与对岸黄巾军占据的广宗城隔河相望。

    裴陵不知身处何处,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体有了些知觉,便猛地坐起,肩膀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下意识按了一下伤处,更是疼的直咧嘴。

    裴陵来回巡视两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营帐之中,帐下并排着三趟大通铺,稀稀拉拉的躺着数十名汉军打扮的伤兵,但伤势看上去都不是很严重。

    这应该是一处轻伤兵营,裴陵自顾自想到。

    裴陵刚才那一声呻吟不要紧,倒是吵醒了旁边的伤病,传染一般,营帐内霎时间响起无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未过多长时间,帐门被人掀开,一名汉军打扮的士兵踏步,撇了撇嘴,不耐烦道:“你们这是轻伤病营帐,又不是断段胳膊断腿的,大老爷们咋呼个俅!”

    帐篷东首角落处有一猛汉,脸宽肉厚,满面络腮胡子,闻言不由大怒,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感情受伤的不是你,你个小小的守帐兵头,老子哼唧两声你也管!”

    进来的汉军似乎有些惧怕这人,不由缩头嘟囔道:“武老大,你是自个儿耍锤子扭了手腕,这也算受伤?”

    “他娘的,若不是老子使脱了劲的砸塌城门,那六百同僚早在广宗瓮城中被射成刺猬了!”那被称为武老大的壮汉摸了摸绑缚着白纱的手腕,闷哼道:“话说回来,老子那杆大锤重一百几十斤,你当是玩笑,若是你能舞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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