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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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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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海路、铁路乃至航空运输都逐渐提上日程。

    1925年1o月,奉浙战争开打。孙传芳觉得自己被奉系逼得太紧太难受,便联合北面的冯玉祥一起上下夹击奉系,张宗昌调集大军前出徐州,攻击江浙。

    战事初期,张宗昌继续摆出仗以成名地阵势,以白俄军和铁甲炮车作为先导,气势汹汹的南下,所到之处,白俄军一手白酒一手枪刺,赤膊冲杀悍勇无比,孙传芳的先头部队竟被吓走打散,部分被俘。凶残成性的白俄兵,对被俘孙军,先割去鼻子,再挖去眼睛,又掏出心肝,最后再补上一枪!

    除此之外,白俄兵见到大姑娘小媳妇便上前猛扑,此时的南方女子多为小脚跑不快,被他们祸害的不计其数。这样的军纪这样的劣行,招致南方爷们的极大愤慨,孙传芳鼓动部队誓死反击,结果将这支两千人地张宗昌倚为干城地毛子队给收拾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四辆铁甲列车也给收缴下来。更要命的是,他们地胡作非为将前面的施从宾给陷了进去,被俘遭杀,更引出一段施从宾之女施剑翘替父报仇刺杀孙传芳的传奇故事来。

    张宗昌兵败徐州,退回济南,被张作霖一通臭骂,重整军兵之后准备卷土重来。但是他的疲弱却被其他人看出便宜来,河南军务督办岳维峻的国民二军此时也趁机进攻山东,兵锋直指山东南大门徐州。张宗昌本待硬着头皮亲自迎敌,谁知他在济南尚未动身,徐州镇守使孙钵传已弃城逃路,一直跑到博山才停下来。

    岳维峻见旗开得胜,便派他的亲信李纪才率部由河南兰封和归德向鲁西起进攻,企图采用分进合击的战术将奉军聚而歼之。刚刚独霸东南五省的孙传芳摸透了岳维峻是个利欲熏心又目光短浅的粗鄙武夫,便有心利用他来替自己消灭张宗昌,坐收渔人之利,于是他表示“支持”岳维峻。岳维峻得到孙传芳的“支持”后,便得意忘形,肆无忌惮地扩大对张宗昌的军事行动。

    正在此时,败逃湖北的吴佩孚也来凑热闹了。他任命靳云鹗为攻鲁总司令,意欲来一个假道伐虢,连带着收拾岳维峻和张宗昌。在孙传芳调解之下,岳维峻将田维勤、王维蔚、陈文钊等部交给靳云鹗指挥。这样,鲁豫战争就成了岳吴两家合伙地打劫。

    岳吴暂时联手后。形势对张宗昌更为不利。张宗昌前面拼命打仗,后面老窝却也开始起火。

    张宗昌的兵是什么德行不必重述,单说前方战事一起,便开始有人往回跑了。这些溃兵顺着鲁西南沿着津浦路跑下来,所过之处也是不轻糟蹋老百姓,到了济南之后无人收拢,更无所事事,便整天的呆在商埠区里面胡搞乱来。

    时任督署总参议的潘复,伙同山东闻人夏蒲斋(夏莲居士)面见代理督办王翰鸣,说你们这么多地乱兵在济南城不得管束,对于商民经济影响甚大,要求组织维持会。王翰鸣心知肚明这两人是想趁着张宗昌不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配合正杀过来的靳云鄂夺军政大权(靳云鄂是原皖系军阀靳云鹏的弟弟。在山东实力甚大)。当场勃然作色,将其撵走。掉转头来。马上通知张宗昌回济南坐镇,防止宵小作乱。

    张宗昌这一撤不打紧,前面可就有点乱套了,先是曹州镇守使吴长植和兖州镇守使张培荣宣告“独立”,参加讨奉。其后李纪才又趁机收买了驻扎济宁的山东6军第五师一部。张宗昌大有众叛亲离的趋势。

    张宗昌坐卧不宁。赶紧将主力部队向泰安收缩,同时又向段祺瑞电报,请其“迅派人员前往制止”,“讯饬豫军撤回原防”,盼望这个北洋老前辈能派人制止岳维峻和吴佩孚的进攻。可是,毫无实力的段祺瑞无法左右时局,连连得手的岳维峻和吴佩孚也不甘就此罢休。无奈之下,张宗昌决定死死守住泰安,阻挡岳吴联军的北上。岳吴联军要夺取济南。必须打通泰安这个要地。就这样。一场激烈地争夺战在泰安一带展开了。

    多次冲击张宗昌防线未果地李纪才决定绕过泰山以东,取到大津口、牛栏山和高而庄。奇袭济南城,给张宗昌来一个釜底抽薪连锅端,配合靳云鄂一起一举将张宗昌打垮,因此他派出第一梯队司令吴长善率三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备道兼程的往那赶,却没有想到在那个地方,正伏着一头野兽在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往里钻!

    大津口以北,正是药乡“药王谷”所在地,而这个地方,却是“复兴军”的地盘!

    因为经营莱芜山区的关系,实质上此时的“复兴军”已经将泰山主峰以东的大片山川全都纳入到防守区域内,而大津口是那片山区中难得地平整地之一,更是往东去迂回济南与莱芜的重要隘口,因此在这里从一开始就有重兵把守,将个宽不足一公里的狭小山道堵的严严实实,而作为这里的重要村落,大津口实质上已经变成了“复兴军”的前哨,周围的山头上和下面谷地的几道岭上面都有明着暗着的火力点布防,怕地就是有人绕道泰安城东搞偷袭,结果这一次,李纪才手下地吴长善部一头撞上了!

    大津口周围是海拔四百米左右的山群,西面是巍巍泰山,往东一条山间小道延伸出去十几公里后便是个山谷间地大水泡子,后世在这里建成了巨大的“黄前水库”,供应泰安城百分之七十的用水,传说这里是黄巢练兵起家的地方。

    背靠泰山的“固顶山”上一个隐蔽的工事里面,新编“复兴军”第一师师长黄镇山手把着大倍数望远镜观察着三公里以外的山谷中时隐时现的豫军。作为“复兴军”扩军以来次面对面的跟大规模军队对抗,他心里头是小心了又小心,谨慎再三,就怕再次出丑,上两次的那些低级错误搞得他狼狈不堪,其情其景还历历在目,这一次,无论如何要雪耻。

    这一次还是伏击加阻击战,对方是完全都没摸清具体情况的豫军,他们以为张宗昌的部队都在泰山以西那十多公里长的战线上玩命堵着路不让走呢,压根都没想到人家会从这里绕过去从背后捅刀子。这是一步妙棋,但却是在这个时空变成了不可知的险棋。

    一个骑兵团加三个步兵团,总共五千五百人的兵力,挟着从临城开始一路过关斩将破城开道的气势,面对惊慌失措的张宗昌部队。吴长善心中说不火热那是假地,即便是此时大冷的天里面,骑马行进在松涛呼啸的山谷之间,他的腰板还是挺得笔直。带着皮手套地双手稳稳的抓着马缰,坐在上面顾盼生威好不风光!

    虽然在泰山以西界之前遭遇到张宗昌部的拼死抵抗,但是通过接仗时对方的那股子精气神他能判断出来,这已经有点哀兵的意思了,要知道此时的山东二十余万军马在江浙战场上折损小半,打散了一部分,加之第五师一部倒戈貌似有些雪上加霜,张宗昌部颇有些捉襟见肘了。而靳云鄂那一部人马也是尾随扑来,多路出击反复冲杀之下,只要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大厦将倾之时加上一根小小的稻草。那貌似强大的张宗昌政权只怕是一戳就倒。

    因此对于这支穿山而过的骑兵。不惟李纪才看好,带队执行地吴长善也是颇有些期待。能够亲自打破坚城立下这最大地一功,那是身为军人的一大梦想啊!

    正行间,前面地马队忽然慢了下来,吴长善眉头一皱,随口问旁边的人:“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旁边的参谋马上答道:“禀司令。前面就是大津口了!过了这段儿顺着山道直下正北就是济南地界儿了!据说这附近有一股悍匪盘踞,前面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人拦路?”

    吴长善不屑的歪歪嘴角,道:“悍匪?哼!我倒是听说山东地界儿上的土匪很有两下子,不过现如今此地大军云集战事正盛地时节,还有什么土匪干出来送死?有谁能挡得住我们这精锐大军的锋锐?真是可笑!”

    参谋却是不敢大意,说道:“卑职以为还是小心为上,此间悍匪比之他处不同,卑职也是小有耳闻,其军力极强。装备也颇为精良。又仗着此间地利优势,不可小觑的!”

    吴长善将手中鞭子一挥。不以为然的说:“些许蟊贼忧虑他作甚?赶紧看看前面怎么回事,耽误了大军行进的度,干系不小!”

    说着话,前面一骑劈开行进的大军快奔来,马上之人朝着吴长善行礼报告:“报告司令!前面到了大津口了!不过这里的镇子筑了围墙圈了石城,正挡在行进路线之上,里面之人坚守不出,是否绕行,请司令示下!”

    吴长善蹙眉问道:“他们可有开枪示警,又或者有人出来交涉的么?”

    来人道:“报告司令,不曾有人交涉,但能看出其不与配合之态势,若要绕过此处,则必须从右侧河谷中行进,路况极其恶劣。”

    吴长善不耐烦的将鞭子一挥:“区区一个小村镇也敢挡我去路?传令下去,骑兵团让开通道,让后面三团跟上来,给我半个小时之内打开它!”

    传令兵大声答应着敬礼,而后提马缰越过吴长善地侧面奔赴后面地步兵团去了。另有人马上越众而出,引导着大部队拐弯转向右侧的山谷之中让开大道。

    大津口,此时还不是后世那个风光秀美地旅游新区点,这个坐落在泰山东面的山中幽静所在,若在太平盛世当算得上世外桃源的佳地,但在今朝则成了乱匪的家园,若不是“复兴军”的崛起,这里的人只怕不知道要煎熬到什么年月才得罢休。

    沿着“西岭”这高不过五十米的山丘,零落的建筑有百十户人家的村落,作为周围十几里内难得的平整地面,这里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安居所在,有周围群山环抱,易守难攻。原本为了防止山匪,这里已经筑了两米高的石墙,但后来在“复兴军”的工作下,这石墙便成了四米高的坚厚堡垒,沿着山势形成一个圆弧,跟西北的东西沙岭组成一个有着三公里纵深的防御线,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敌,都难以展开阵型。

    越过一道山梁,吴长善面前出现那个当着去路的所谓村寨,在他的眼中这个用石头垒成的线条非常不规则的堡垒式非常脆弱的,在自己的精兵一个冲锋之下就能拿下的吧?实在不然,只怕是用75炮在这里轰上一下,就能让他们乖乖的投降了吧?

    后面,三团团长高泰云快马加鞭的赶上来,与吴长善见礼后,看着下面一公里外那弱得可怜的石围子强,不屑的说道:“便是这么个小东西也敢拦着大军不让走?这不知道他们是疯了还是傻了!”

    吴长善道:“不必多言!你部抓紧时间将缺口打开,不要耽误后面的弟兄赶路。”

    高泰云答应一声,回头叫过来一个营长,用马鞭指着大津口道:“路营长!叫你的弟兄去给老子把这破玩意弄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意儿的都收拾收拾,碍眼统统他娘的提溜一边去!”

    路营长高兴的大声答道:“是咯!团长,您等着看咱兄弟们的手段吧!”很明显高团长的意思是,砸开了这镇子围墙,他们这第一波人马就先劫掠一番了,看着地方的规模不小,足够他们一帮人折腾的了!

    六百人的士兵很快从大队中脱出来冲了上去,两挺水冷马克沁重机枪和四门迫击炮在八百米外架起来,其他人很是嚣张的背着步枪在周围列开阵势,连趴在地上躲藏的心情都没有,笑嘻嘻的看着一名士兵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冲到石墙前五十米处,扯开嗓门大声喊道:“呔!里面的小子们听好了!爷爷数三声,立马给老子出来开门投降!要不然咱们打开寨子,杀你个鸡犬不留!”

    里面一声不吭,无人答应他的嚣张调调,但从石墙上陡然冒出一个人来,同样站的笔直,手中春田步枪平端着,看都不看的随手一搂扳机,“”的一枪将喊话的家伙一枪从马上撂下来。

    这就是赤果果的挑战啊!远处看热闹的高团长和路营长先是一愣,继而有些难以置信的使劲瞪眼从望远镜里面看了看,现那个喊话的士兵正被受惊的马拖着往回走,不知道死活,这下他们气大了。

    路营长将手中盒子炮顶了顶帽檐,冲着手下士兵大声喝道:“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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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关门打狗

    等待多时的迫击炮手立刻将手一松,炮弹滑入膛内,“通通通”的一连串闷响,四颗黑乎乎的弹丸画着圆弧飞了出去,紧接着在石墙之内“轰轰”的爆炸开来,火焰和气浪卷着四下飞溅的碎石冻飞扬起连串的红光!

    几乎同一时间,两挺重机枪“嘎嘎嘎”的咆哮起来,火热的重弹连成一片在空中划过,打得石墙正面上火星四溅碎石乱飞,使得上面的人根本都不可能抬起头来。

    路营长将手一挥,手下五百多号弟兄立刻“嗷嚎”的大叫着平端起枪,一边“叭叭”的乱放着,一边小跑起来,没两分钟的功夫就到了石墙左近,后面十几张梯子扬起来,朝着石墙就冲过去。

    固顶山上,黄镇山手把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进度,嘴里面嘟囔道:“炮火遮盖,机枪压制,步兵冲锋,小样的套路挺熟练啊!看来这阵子攻城的手艺是练出来了!不过就这点人马,不大够看啊!”

    旁边的参谋长郑仁杰说道:“团座,敌军的尾巴已经过了訾家东岭了,是不是可以扎口袋了?”

    黄镇山头也不回的说:“先不忙,稳着点来,先让他们都拥过去再说,这一次得把他们切下一半来,剩下的再赶去济南城。”

    大津口外,先头四张梯子已经搭在了墙上,两人扶着,其余士兵一手据枪一手抓着竹子格挡就往上窜,突然间他们脑袋上面飞起十几个黑色的东西,没等落地的便“轰轰”的爆炸开来…手榴弹!

    不管是在梯子上的还是在下面的顿时间惨叫声响成一片,后面没冲上来的立马往地下一哈腰,抬起枪来对着墙头搂火,有几人从腰间拔出手榴弹咬开弦儿准备往里扔。

    对面墙上突然捅下来数十块西瓜大的石头,里面伸出来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准确地将那些准备投弹的敌军一一撂倒,下一刻另有几个窟窿里忽然喷出来半米多长的火舌!对着低伏地进攻者一通狂扫!

    进攻的士兵哇哇怪叫着反身躲进旁边的土埂和天然地沟坎下面。埋头躲藏着对方的火力,大声咒骂着自己方的炮火和重机枪。

    后面指挥地路营长也给对方的骤然反击吓了一大跳,闪身躲在一条石头沟后面。大声骂道:“他奶奶地!这是啥地方啊!连机枪手榴弹都有?这还是村民么?给老子使劲轰!打烂那几个破火力点!”

    四门迫击炮一刻都未停的朝着对方的火力点倾泻着炮弹,精准的设计将石墙上面炸的乱石纷飞,几炮下去就削掉半米。但是那些射击孔竟是丝毫没受影响地继续在喷射着要人命的子弹!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高团长看的眉头直皱,他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居然会出来这么强的火力,他叫过另外一个营长:“曲营长。你派两个连去把西面的高低那道岭拿下来,从上面支援一下二营。这个地方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曲营长答应一声,马上带人沿着西侧山脚窜出去,拐过小山后西行四百米就是有着陡坡的岭头,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寨,此时不可能没有人守护。但是既然这里打着这么狠。以一个村镇来说,能有多大的防守火力?

    可惜事情不能随他们所愿,曲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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