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记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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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记事薄-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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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眼的巨大的连环车祸就要发生了,我担惊受怕的捂上眼睛都不敢看,但,我还是通过手指看见,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师父从怀里取出两张不知名的符咒打出,师父飞身跳上符咒腾空,一脚踩着一只就跟哪吒踩着风火轮似的,‘嗖’得一声瞬间便追上了那辆载着婴灵的车辆,师父隔着驾驶室的玻璃青铜剑重重一挥,里面一连发出好些声惨叫,车子一个侧滑甩尾,‘吱吱’的横在了两股车流中间,师父旋儿跳下车,双手天女散花般洒出无数的符咒,升向半空中,燃烧爆炸,像点燃无数绚丽的烟花把整条死亡公路照的亮如白昼,符咒在半空中越烧越旺,反复爆炸几次,那些爬满车上的孤魂冤厉之鬼也瞬间破败,旋儿灰飞烟灭,飞上九天,还是一瞬间,在两股车流相撞的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所有车上的司机全部苏醒过来,他们紧急刹车,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几辆急刹的车辆侧翻,几十辆追尾,把那辆横在路中间的车辆挤成一道铁皮,索性,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没有酿出大的灾难。

    惊天动地的灾难被制止了,师父也生擒了一只婴灵,他不会讲话,只是一会哭一会笑的,如果不是看它额头上师父给它拍得那张生死符,它似乎与扑通的婴儿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车祸被制止了,剩下的事我们也管不着了,师父和我带着那只婴灵拉到一处无人的开阔处。

    没一会,死亡公路便堆满了拉着警笛的警车和救护车,警灯发着绚烂的灯光给人以安全的感觉。

    “你这孽畜,你们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了”师父像是法官审判犯人对着婴灵如是说,婴灵根本不会回答,只是邪恶的笑,它并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

    也许是师父觉得对牛弹琴,也许也是觉得婴灵的笑太让人觉得恶心,师父,青铜剑,轻轻一挥,一剑斩杀婴灵,婴灵瞬间灰飞烟灭的连点渣都没剩。

    “师父”我提醒一声,朝他身后递了一个眼神,因为那群阴兵早已站在师父身后看师父一个人的表演,他们白衣袭袭,帽观整整,他们抱着臂膀,恐怖狰狞,为首阴兵头子把招魂幡插在脚下的泥土了,迎风飞舞……

    “是你们制止了这发生好些年的重大车祸”

    “是又怎样?”师父义正言辞的说。

    “不怎么样,可你杀死了我手下三个兵,这就不能算了”摆列整齐的阴兵突然乱了方阵,变得若隐若现把我和师父团团包围,我心想完了,这次必死无疑,因为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突然,天空一个炸雷,几道闪电连续的划过,刚刚消失的这些个阴兵‘忽’得一下子仿佛从空气中跳跃而出,为首的阴兵头子指着我和师父说道:

    “要不是今天洒家有公务在身,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这笔帐以后在和你们算,暂且让你们再多活几日”

    为首的阴兵头子讲完,阴兵们随即排成一行,随即遁于无形……

    虽然侥幸活了下来,我还是禁不住嚎啕大哭,直接在地上无赖的打起滚来:“亲爹啊,你可是捅了马蜂窝,连杀三名阴兵,你这是断了我们死后的路了,这条公路上以后不再会发生重大车祸了,但是我们也上了阴曹地府的黑名单了,你没听他讲吗?随时找我们算账,讲我们碎尸万段,然后坠入地狱,永世为奴,不得轮回,不得重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父不以为然的回答我。

    “我,你,你这傻老头,我这次真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和你彻底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既然,我们师父死不起,那,我们就好好的活”

    “傻老头,你说得轻巧,你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什么玩意?两张符咒,怎么可能把你飞起来呢,你那么重,你还有多少的秘密瞒着我呢”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你跟我时间越久,知道的就越多”

    我猜得果然没错,他并不是什么凡人,当然也不是什么神仙,而是……这是后话了,后面会慢慢出现的,当我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也非常震惊,但我必须接受,因为,只有他老人家死了,我才可能活下来。

    婴灵之灾,平了,师父却斩杀三名阴兵,在我看来得不偿失,如果,不是他们当晚掉以轻心,师父怎么可以有下手的机会,如果当晚,他们有公务在身,我和师父找死八百回了,这一次我才真正了解什么叫做——生死无常,得罪了阴间的大爷们,死后,必定有受不尽的罪了从那之后,我才发现我早已命不由己,完全恰在那群阴兵手里,那天再遇到他们,就是我和师父用命还债的时候了。

第八十二章:岁末惊情() 
岁末

    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是年三十,是我们中国一年一度的春节佳节,自从进了腊月,师父那里一直没有事做,事实上等于师父放了我的假了,一年到头,也该消停消停了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过了腊月二十,但凡我们这附近有热闹的年集,我和我爹总会去置办些年货,一部分呢,俺家自己用,一部分呢,年后,招待前来走亲串友的亲朋好友,以备年后的物质荒,我们乡下人很讲究的,日子不出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不能开张做买卖的,说是不吉利。

    二十九早上,我和我爹打了浆糊把院里院外凡是有门的地方都贴上了春联,看着那叫一个喜气,真是颇有一番新年的景象,有味道,真实,我忙活完我家的,就一溜烟跑去师父家去了。。

    师父家里,师父和他儿子虎子也正忙活着屋里屋外的贴着春联,我屁颠屁颠的跑上去帮忙,师父踢了我一脚,逗骂我‘你个傻二蛋,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我笑而不恼的看着师父说,我家里不也是刚贴完吗?我只要张口叫师父,虎子就会看着我笑,然后,轻轻的喊我一声二蛋,他也许是不适应,按以前的辈分,他见了我应该叫一声叔的,在我们乡下这宗族的辈分等级是相当森严的,不管你年龄大小,就按辈分开口叫人就是,也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叫几岁的小孩,小爷爷的,也有三岁小孩叫几十岁的大人一声大哥的,现在可好,他和我平级了,再说虎子正在受大学教育,他对这些传统的是有看法的,但他并不否定,他一定程度上是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是滑稽。

    贴完春联后,师父,师娘,我和虎子,坐到屋檐下的茶几前,聊了许多东西,我,师父,师娘是一派,我们属于山里派,算是整天的没事扛着枪在山里转悠着打兔子的人,打着了还有口肉吃,虎子自己是一派,是山外派,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也很精彩,他受了大学教育,思想和思维各方面都要开阔很多,看得也很远,他以后注定是有一番作为的。

    虎子问我有什么理想,我说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娶个媳妇生个娃,师父师娘听了都笑了,我以为学识渊博的虎子一定会笑话我,他说,很好,最真实,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莫过于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人不管处在人生的那个阶段都不能放弃自己的追求和忘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正被虎子的人生信仰和激情深深折服的时候,一阵妇女和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我们,我的心突然一沉,明天就要过新年了,这个时候听见哭声是让人觉得的不吉利的,我转脸向门口看去一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领着一男一女俩年幼孩子走进院里。

    “这位大嫂,你哭啥呢”我起身迎了上去,师父也一脸惊色的从茶几前站起身来,中年妇女看了我一眼,一直走到屋檐下扑通就跪在了师父面前。

    “兴泽大哥,你可要救救我们一家子,我家男人出去打工快一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点音讯都没有”

    “孩子们,快给你兴泽大爷跪下,求你大爷帮我们找找你们爹”俩十多岁的孩子闻声,凄凄的哭着跪倒地上,一个抱着我的大腿,另一个抱着师父的大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见状麻溜的把两个孩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她娘提前教好的,她们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我们师徒不会帮她们,可我们怎么能不帮呢,一般来讲的话,她们这些遇到难事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来求扰师父的,她们显然是被逼得没了办法了,再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本是千家万户阖家团圆的日子,这个时候她男人还没有回来,这个年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按说这在外务工的人员,在进入腊月之后都陆续返乡了,都腊月二十九了还没有回来,还联系不上,这足够说明问题了。

    “你是山后村的曹老四的媳妇吧”我们乡下基本上临近的三村五店的村子里的人都认识,或许,有时见面叫不上名字,但都是熟脸,看脸就知道是那个村的人。

    “是,我是,兴泽大哥,你可要帮帮我们呀”女人看样子是一路上哭着来的,都呛冷风了,一个劲的从嗓子里往外倒痰,呼吸一会急一会缓的,明显的气短,这都是急得。

    “说说,情况,我这个年就是不过也要帮你”师父此言一出,女人感动的扑通一下再次跪倒了师父面前,我刚想扶起她来呢发现她已经昏厥了过去,我,师父,虎子赶忙把她身子四肢蜷缩起来,师娘狠掐她的人中穴,过了片刻之间,听见了她哭了一声,喘了很大一口气,她才苏醒过啊了。

    “大哥,是这么回事,我家老四从年初就一直跟村里的建筑队的人一起在外面打工,,他上半年给我们娘三捎回来两次钱,两封信,还打过一次电话,下半年一直到现在,再没他的消息,我以为他是等到过年钱啊人啊的一块回来,谁知今天都二十九了还没有回来!俺娘仨怕出大事这才来找大哥你的”

    “老四媳妇,你说老四是不是坐了晚点的车了,说不定到晚上就回来了呢”

    “不对,大哥,我们同村的人和他在***工的人都回来了,就他没有回来,而且他们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老四了,他们也不知道老四到底去哪里了”

    “你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以为老四自己找到了发财的地方,离开他们自己吃独食去了,还有的说,老四的铺盖至今仍在工地上,还以为他扔下铺盖提前回家了呢”

    “大哥,你给算算老四到底去了哪里了呢,铺盖留在工地上,人也没有回家,他们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和师父都听出了蹊跷,说白了就是,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快要大半年了,铺盖留在打工的地方,家也不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音信也没有,不用深讲,曹老四十有**是出事了,而且活着的希望也已很渺茫,甚至是微乎其微,而他出事会有两种可能,一,在工地上出事,二,在回家探亲的路上遭遇横祸,这也暂时是推理,还不敢妄下结论。

    “老四媳妇,走,我跟你回村问问那些和老四在***工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临走,师父交代师娘和虎子说,看好家,不要担心,如果明天除夕夜,我们师徒俩赶不回来,就让她们娘俩和我爹我娘一块过,这样能热闹点。

    师娘点头表示明了,但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师娘突然看着我说,‘二蛋,照顾好你师父’,我听了鼻子一酸也哭了,但就在这一刹那间,我觉得我自己长大了,我可以保护师父了,我回头答应师娘说,我知道,本应是过年欢快的气氛,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我回家给我爹娘打过招呼后,就跟着师父驱车前往了山后村。

    去到了山后村,我和师父就站在大街上,女人把孩子丢给我和师父匆匆的去找村里的那些壮丁去了,没一会功夫便找来了一群,有壮汉有老头,他们或木讷,或抽烟,他们见到我和师父来到,他们即好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四,这是去哪里了呢,现在也不回来,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很担心他呢”一位年长的老者抽了一口旱烟说道。

    “各位哥哥,兄弟们,你们都是和老四在一起外出打工的吧”师父一边给他们打招呼给他们递烟边说。

    “是啊,对,是一起,俺们还睡一间屋子呢,俺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他们或拒绝师父的烟,或接受,但他们都很认真的思考着问题,像是随时准备回答师父的提问似的。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老四不见了的”

    “应该是七月份,对,就是七月份,那时候天还很热呢”

    “你们是怎么发现老四不见的呢,你们有没有找”

    “找啊,起初的时候,俺们以为老四回来探亲呢,说不定几天就回来了,谁知到年底他也没有再回去,后来,我们围着工地也找过,也没见着人,时间久了,俺们就认为他先是回家了然后又去了别的地方打工了呢”

    “他临走给你们留下过什么话吗?”

    “没有,他这个人就是个闷葫芦,平时少言寡语的,就知道干活,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真的去了别的地方,他应该也会留下句话,把铺盖带走吧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老少爷们”

    “老四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和行为”

    “没有啊,老四体格状的跟个牲口似的,就知道干活不知道累,这就是俺们外出打工乐意带上他的理由”

    “哎,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那位自称和曹老四是发小的人说。

    “上半年的时候,俺们工地放假,出去玩,老四遇见了他的一位初中同学,老四的同学说他在那城里做个小生意很发财,要老四赶紧跟着他干,说一定会发大财的,俺们当时听了那叫一个羡慕,后来老四不见了,俺们都以为老四去投奔了他同学了呢”

    “不对,老四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跟你们外出打工都多少年了,他能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留下,老四可干不出这混蛋的事”老四媳妇一口否定。

    “也对啊,老四不是这样的人,老四平常虽然话少,但但凡有什么大小的事他都会告诉我的”老四的发小也捉摸不定的说。

    既然这些原因都排除了,那问题一定出在了那工地上了,师父接着问,“那你们那工地上出现过什么问题吗,比如说伤人受伤啊什么之类的”

    “有“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快说”

    “九月的时候吧,一个俺们工地的项目经理晚上组织工人加班呢,从十三楼掉下来摔死了,摔得是血肉模糊,头就跟摔烂的西瓜一样,哎不说了,反正都不能入眼”

    “还有就是,一个建筑商,坐简易的电梯上楼呢,电梯升了几层,缆绳断了,给摔了高位截瘫,听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师父听完便陷入了沉思,他也许是从他们给出的答案分析到了什么,不过,不亲自前去现场了解一番,曹老四的失踪已然是个迷。

    “各位兄弟爷们们,兴泽多有讨饶,对不住大家,但老四现在下落不明,还劳烦你们选出一人,我们驱车到你们打工的工地去找找老四,你们谁愿意带路去啊”

    “我去,我去吧,我去,我跟你去”师父此话一出,他们争先恐后,都往上挤着要去,,这倒是不奇怪,乡下人很团结的,何况是自己的一乡兄弟失踪了呢。

    “我去吧,让年轻人留在家里过年”人群中一个老头掐掉手里的旱烟站了出来。

    “老大哥,你这个年纪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你还是留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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