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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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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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李栋救父。当然能够理解,十万大军何等威势,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轻易解决得了的。

    “那你早去早回。不许忘掉我,要天天想我。”说到这里,陆柔娇脸飞红,身体微微晃动着道:“我也会想你的。”

    瞧瞧四下无人,李栋张开有力的臂膀,将陆柔紧紧拥入怀中。

    陆柔毫不挣扎,温驯的小猫儿似的,俯在李栋温热的怀中,尽情享受男女相触的异样感觉。

    李栋心中砰砰直跳,一阵紧似一阵,陆柔太聪明了,刚才竟然猜测到故事里的郎君就是自己。还好想办法掩饰过去了,蒙得一时蒙不了一世,这次出远门,把事情办完了,就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依她的性子,不会与自己过分为难的。

    过了良久,二人分开,整理被弄皱的衣衫,内心恢复了平静。

    李栋离开陆府的时候,陆柔似乎要哭出来,但她强忍着没有流泪。

    她不想让李栋觉得自己是个负担,他既然心意已决,非要离开章丘办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作为一个女人就不能扯他的后腿。一个人渡过了漫长的十几年岁月,还会担心再等上一段时间么?

    李栋离开陆府后,先到演练场找到罗士信。在陆府这长时间,罗士信身边没有人监督,他仍然一直苦练不辍。脸被太阳晒得通红,身上衣服尽湿,兀自不知罢体。

    见李栋来了,罗士信大喜,道:“来来来,看看我是否有了长进!”话音刚落,用力拉开硬弓,哪知用力过度,一下子又把弓给拉断了。罗士信沮丧地垂下头。

    李栋微笑着站在他身边,问道:“你知不知道,哪有手艺过硬的铁匠,我们打造一把上等良弓,将来也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

    罗士信眼睛一亮,道:“哎呀呀,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历城有位好汉,姓秦名琼字叔宝,练得一手好铁!我们可以找他要武器呀!”

    ……

    从今天起,窃唐更新改成中午一更,晚上八点一更。我需要更多时间打磨情节。秦琼的出场将给本书带来**不断。前期十二万字的铺垫,相信大家也了解了李栋在官场、战场、情场以及兄弟间生死不渝的豪爽情谊。除了这些以外,后续情节还有一个“场”闪亮登场。亲友拭目以待!

    弱弱问声,收藏了没?推荐了没?打赏了没?哈哈,一笑而过,有没有我都依如既往稳定更新。为了作家梦也要坚持不懈!何况还有你们鼎力支持!

第049节:奇石从天降

    罗士信提出想要一把称手的精良武器,需要去历城找铁匠秦琼,李栋听后心中大喜,问道:“你怎么认识秦琼的?”

    罗士信小脸一仰,嗡声嗡气回说:“他住历城,我也住历城,就这么简单。”他话中意思指,两人同住历城,时日久了自然而然认识了。

    李栋一乐,又问:“你怎知他手艺过硬,可以打造精良兵器?”

    “秦叔宝力大无穷,打铁是一块好料,可摔交却不是对手,我们比划过的啊!”提及战败秦琼的事情,罗士信非常得意,眼角眯成一条缝,笑得很是开心。

    李栋印象中,秦琼出身官宦世家,他父亲秦彝是北齐录事参军,本身是一个文官,却在坚守齐郡之战中血拼身亡,胆略非同一般。

    后世史家经研究发现,这种说辞经不起仔细推敲。史书对秦彝的家人只字不提,令人疑虑重重。

    秦琼实际出身寒微,如罗士信说是铁匠出身。三教九流中,有四大最苦最累最脏最为人所不耻的职业,分别是铁匠、画师、说书、戏子。

    铁匠天天盯在火炉边,汗流遍体,力气用尽,是最苦的职业。

    画师经常作画,画笔不够湿润便在嘴里舔一舔,唇间经常五颜六色,令人不忍卒睹。

    说书人每天早起走家串户讨要粮食钱财,形同乞丐最为人轻视。

    戏子如(女支)女,身份最为卑贱,为人所不耻。可为了活命有口饭吃,他们身无长技,只好从事别人都不乐意做的下等活。

    李唐建国以后,秦琼经历大小战役二百余次,血都流了几十斗,功劳很大,入凌烟阁得封胡国公,食七百户,爵位世袭。

    隋末唐初时期,提拔官员承袭魏晋风气,非常看重家世出身。秦琼出身原本寒微,经李二点头同意,篡改了家世和出身,与北齐秦彝扯上关系,就有了显赫的地位,名正言顺的位列朝堂了。

    大业七年的秦琼实际年龄才十七岁,还没有参军入伍,仍在历城以打铁维护生计。李栋正在为没有称手的武器着急,经罗士信这么一提,他便起了结交秦琼的心思。

    战功赫赫先不用说,关键是秦琼对朋友够义气,为人谦良恭让,仁义礼智仁全才全德。这样的伟男子不趁早结识,便是人生一大不可挽回的损失,白白浪费了一次宝贵的穿越机会。

    李栋正要仔细讯问去历城的路怎么走,忽见一人正大踏步朝自己走来,定睛一看,哟嗬!一队孔武有力的府兵簇拥着,杜雨正威风凛凛地穿过演武场而来。

    李栋忙丢下罗士信,大步流星迎向杜雨。

    杜雨现在的身份已非牢狱小吏了,张须陀提意他暂时担任章丘县尉一职。他身上的伤好了以后,崭新的官服穿在身上,在众人簇拥下,显得精神焕发,越发豪气万丈了。

    还没等李栋有什么表示,杜雨已先行躬身施礼了,九十度大弯腰,这礼可是非常大的,就差没跪倒磕头了。

    章丘县尉相当于现在的县公安局局长和法院院长,虽说不是县城最高身份,却是炙手可热的实权派。杜雨这样高的身份和地位,对一个年龄幼小,只有十六岁的孩子行此大礼,换其他人早受宠若惊了。

    李栋淡然处之,对他的大礼十分受用。

    因李栋的身份比他更利害,地位比他更高,而且杜雨之所以担任县尉还是李栋建议下,才被张须陀扶持起来的。

    危难之际先有李浑对他的援助,再有李栋对他的举荐之功。李家老少两代人都是杜雨生命中的贵人,以后不管他官做多大,权势多高,李栋都可以毫不客气享受他的大礼。

    古代的世族一直遵循着这特点,一旦受人提拔,终生执下礼,哪怕位列三公官居宰辅也改变不了这命运和出身。当然了,真做到那样的高位,情况还是有一定改变的,见了恩公还是要礼敬三分却不能轻易改变。

    李栋嗔怪说道:“以后见我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了。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了,要注意身边还有其他人跟随。”

    “在下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记不忘。”杜雨话虽这样说,举止仍然恭敬有度,对李栋尊重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变。

    李栋装作不咸不淡的一幅表情,心里其实十分高兴,真没提拔错人,这杜雨打心眼里对自己尊重啊。想到这里,就问:“你来演武场有何贵干?”

    “没有任何事,恰好从这里经过,看你指点别人习武,便过来拜上一拜。”从始至终,杜雨一直弯着腰和李栋说话。

    “那就站直了说话。你站不直,我看着也累。”李栋只得命令他对自己随便一些了。要不然他还会恭敬下去。

    “我想知道,县尉之职我还要暂代多久?”杜雨将身子挺得直了一些,头还低着,轻声问李栋。

    李栋一下子明白杜雨这次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意了。他担心要不了多久,会被取消暂代县尉之职。就安慰他说:“这个……要等张郡丞呈请圣上的请示下来。别人来章丘做县尉,人生地不熟,不见得比你做得更好。你就把悬着的心安稳放回肚子里吧!”

    杜雨心中一喜,暗道:年龄虽然很小,李栋看问题却十分老道。连自己几乎可做他父亲这般年龄,也没料想到这一点。从这一点来说,自己真没有进错庙烧错香。跟李栋,有肉吃!

    罗士信受到李栋的冷落,十分不满,从演武场气呼呼赶过来,把拉破的弓往李杜二人面前一扔,嚷道:“你这个县尉是怎么当的?拿这种破玩意类型于我?麻烦以后能不能拿一把结实些的弓来?”

    杜雨受到奚落,但因有李栋在,看这人的样子与他十分熟悉,似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只得继续好声好气问道:“这位小郎是谁?怎地如此面生?”

    李栋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叹道:“他就是天生神力,普通的弓在他手里根本不值一提。我们正要去历城找一个上好手艺的铁匠,打造称手的兵器。杜兄可有好的建议说与我听?”

    杜雨若有所思,想了很长时间,试探着说道:“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现在还有没有却一概不知。”

    原来很久以前,长城岭内曾经天降一块奇石,形若乳牛却非常沉重,普通人根本搬不起来,五六名青壮男子才挪得动。那奇石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却非常坚硬,是打造兵刃的绝佳材料。

    杜雨建议李栋到长城岭走一趟,如果得到这块奇石,打造成武器,再也不会被罗士信扯断了,而且将是世间最锋利的兵刃,以天下无双形容毫不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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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节:神秘寻宝路

    杜雨说的天降奇石,与这世上任何材料都不相同。李栋一听就知是陨石,打造成兵器,绝对独一无二。风起云涌之际,拿这兵刃叱咤风云,效果一定不同凡响。

    可有一点,李栋不敢十分肯定,陨石异常沉重,五六名青壮男子才挪得动。罗士信纵然天生神勇,不见得就能搬起来;搬得起来又用什么办法运到历城?

    李栋不无担心瞟了一眼罗士信,他站在一边还因那把破弓生闷气。李栋心里念叨着: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杜雨又用提醒的语气,试探着对李栋说道:“长城岭常有山贼出没,恩公要去那里,我不太放心。不如在下派支府兵跟随,以保护你们的安全。”

    李栋一挥手,豪爽地说:“雨兄勿需担心。杜伏威也在长城岭,由他照看着就行。”派府兵去长城岭,被山贼知道后,恐会生出一些无谓的麻烦。山贼又不知道自己只去搬块石头,他们错以为府兵进山剿灭他们,双方交起战来,那就更危险了。

    说到别人杜雨不一定放心,杜伏威也在长城岭,他就放心了。杜伏威有勇有谋,对人十分仗义,对李栋简直言听计从。可好好的府兵放弃不做,为什么偏去长城岭落草为贼?做贼比做府兵更有辉煌的前程?

    难道不久的将来,我要派兵剿灭从大牢亲手救出来的人吗?想想就让人愁怅。多好的兄弟啊,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杜雨道:“这样更好。不过还是小心为妙。长城岭有三支山贼,杜伏威只是其中一支。”

    李栋摆了摆手,一幅蛮不在乎的样子。他已被那块奇石强烈吸引,非去不可了。

    三股山贼中,除杜伏威实力稍强,有一千余兵马外,其他两股一支有三四百名,最弱的只有百余名。十万大军都败在手下,屈屈几百名乌合之众更不足挂齿了。

    李栋去意已决,杜雨也不方便再说什么。派府兵给李栋准备一辆运送奇石的马车,又寒暄几句,杜雨带着府兵离开演练场,去忙他的公务了。

    李栋骑一匹快马,罗士信赶着马车,一路颠波着驶出南门,往长城岭方向奔去。

    他们二人速度很快,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路边树木行人倒掠如飞。约有半个时辰,便赶到长城岭脚下。

    长城岭群山连绵,奇峰林立,其间树木蓊郁,苍翠茂密,林下杂草横生,高可没膝。五颜六色奇花竞相绽放,浓浓的花香随风欺来,味道非常好闻。

    密林深处不时传来飞禽走兽的吼鸣声,令人心中为之一震,不知名的小动物鸣叫点缀其间,山林愈显清幽古朴,更透出隐隐的危机感。

    李栋轻扯缰绳,控制马匹速度,缓缓行走在林边。

    罗士信随后赶到,见李栋迟疑不决,忙问:“咋滴啦,怎不进山?迷路了嘛?”

    “傻小子!”马上见到奇石了,李栋心中喜悦,问道:“我骑着马,还可在山路小心行走。你赶着马车,怎么进山?”

    一听不能进山,罗士信急了,跳下马车,嚷道:“哎呀,这可怎么办?”

    稍稍想了一会,手指山林深处,李栋对罗士信说:“你守在这里,不要乱跑乱动。我先独自进山,摸摸路况,确定了石头的位置,我再回来找你。然后我们二人一起,想法把奇石弄上车。”

    罗士信把头摇得如波浪鼓,道:“不行不行。还是你留在这里,让我独自进山。找到那块奇石,我自己就能搬回来,不用再跑第二趟了。”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栋想了想,自己根本搬不动那块石头,便跳下马背,让他骑马进山。临走前,反复叮嘱怎么走,最好沿路作些明显的记号,省得回来迷了方向。

    直到罗士信完整无误把交待他的话清晰重述一遍,李栋才放他进山去。

    罗士信骑马从眼前消失不久,李栋便心生悔意。太大意了,只顾得高兴了。罗士信才十四岁,空有一身力气,心眼不太多,万一路上遇到麻烦,没有自己在他身边,怎生处理得好?

    如果发生意外,这莽莽苍苍百余里的大山,到哪去找他?要被山贼掳去,想办法还可救他脱离虎口,要被怪兽什么的咬伤咬死或是吃掉,自己岂不害苦他了?

    现在进山追上他,也不太方便。万一他去而复返,与自己路分两岔,回到这里不见自己,也是个头疼的问题。何况自己离开了,马车留在这里怎么办?被过路人牵走,或被野兽吓跑吃掉,就是找到奇石也没办法运回去。

    李栋左右为难了好长时间,一边祈求罗士信安然回来,一边想着万无一失的对策。

    两个时辰后,日衔西山,天色渐渐模糊,罗士信还没回来的迹象。

    把马从车上卸下来,绑在路边一颗巨石上,空车推在路边,打一堆草掩盖上。顾不了那么多了,李栋决心进山寻找罗士信的下落。

    如果再晚一会儿,天色天部黑下来,就更不好找了。林间野兽成堆结队,过一个晚上,就凶多吉少了。今晚必需找到罗士信,李栋暗下决定,绝不能让他在自己身边出任何差错。

    从罗士信进去的地方走进山林,李栋一路仔细察看,果然在林间的树木上发现一些记号。每隔十几步,就有一棵树被刮掉拇指大小的树皮,新鲜的树肉裸、露在外,树汁淋淋,十分醒目。

    李栋拽出身上的横刀,护在胸前,林间隐蔽的野兽突然发动袭击,也好顺手挡开或杀死它们。

    李栋提高警惕,按罗士信留下的记号,一路向前紧追。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天色全部黑下来以后,李栋也追到了那块奇石前。

    借着天边微光,李栋发现这块奇石果然奇怪,颜色说不出的古怪,既不是黑色也不是咖啡色,更不是褐色,幽幽地泛出黑光。形状也古里古怪的,十分不规则,整体看上去像只牛犊,约有五尺长短,三尺高低。

    巨石的位置已被挪动了一丈左右,原位置留下一个深坑,从坑边到石头间,一串深深的脚印清晰可见。大概罗士信一路安全找到这里,正搬着石块往回赶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李栋暗暗叫苦。

    那时候罗士信搬着那么重的石头,身上负重可想而知。选择这时候对他突然下手,真是精心计算好了的。

    如果情况真如推测这般发生,他绝不会被山间的野兽吞噬掉了,而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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