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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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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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小娘子力气用尽,再也无法动弹,被义军们绑了个结结实实。有些义军手脚不老实,绑的时候沾了人家的便宜,小娘子气得小脸煞白。杜伏威当时也看到了,只不过没有吭声而已,是想在事后找个借口处理那些捣乱的义军。

    这时候辅公柘发现杜伏威去了很久也没有回到义军前面,便赶回来看个究竟,却见到了小娘子被俘。

    小娘子力尽被擒,地上却又多出几十名伤兵,这下受损相当惨重。杜伏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先做了不对的事儿。在辅公柘的劝说之下,杜伏威命令手下的人押着小娘子继续往前赶。

    当晚夜宿的时候,杜伏威趁无人,悄悄的赶到营帐内,想放走小娘子。灯光下,那小娘子越看越漂亮,越发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杜伏威一直没有娶亲,动了这个心思,便问小娘子是否婚嫁,是否有了人家。

    小娘子身体一抖,身上的绳索便自动解开了,不知道又怎么一晃,手上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陌刀来,冷不丁架在杜伏威的脖子上。(未完待续。。)

第226节:瓦岗诈降计

    当辅公柘讲到杜伏威突然被小娘子挟持,在座众人,李栋、秦琼、程咬金、窦建德和刘黑闼等,明知杜伏威现在一根毫毛不少端坐营账内,坐在众人在面前,当时有惊无险,仍禁不住“啊!”的惊讶了一声。

    众人都急于知晓,杜伏威和那小娘子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后来又因什么事,和程咬金闹得打起来。辅公柘准备继续讲的时候,营帐外走来一个府兵。

    府兵来到帐内,迅速扫视一圈,见许多陌生面孔,盯着李栋嗫嚅着不敢直说。

    李栋一笑,朝身后一甩手,大方地说:“有话就直说,这里全是我的朋友,帮我们攻打瓦岗的,半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

    那府兵壮了壮胆,说外面有二个人,自称瓦岗下来的,有要事求见右翊卫大将军。问李栋见还是不见。

    刚才为大家介绍的时候,李栋明确交待,罗士信现在身陷瓦岗。众人知道事关重大,虽然心里很想知道,杜伏威和小娘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得闭口不言。

    听说瓦岗来人了,又来传递消息,李栋忙对秦琼说道:“叔宝兄,麻烦你亲自迎接一下,我在这里陪众兄弟继续闲唠。”

    秦琼答应一身,迅速从榻榻米边起身,扑一扑因久坐弄得发皱的衣服,与那小府兵一道朝帐外走去。秦琼去了以后,李栋还在帐内,辅公柘也没有向下继续讲。程咬金和杜伏威的事小,罗士信被俘掳在瓦岗才是大事。

    不一会儿秦琼回到帐内。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喜悦,也说不上沉重。众人都直视着他,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犹豫片刻。秦琼扫视账内众人一眼,又对李栋说:“事情有了变化,但不是预想那样。李密没有消息,单雄信倒是派人来求出路了。”

    听了秦琼所说,李栋也颇感意外,稍稍坐直了身体,说:“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啥就说啥。群策群力,都拿个意见出来。”

    秦琼便把刚才到外面迎接瓦岗人的情况说了一遍。众人了解到,他们各自带着兵马赶到瓦岗没多久。瓦岗便探知了消息。

    瓦岗召集山寨众首领,紧急商议对策。山寨内形成了两个意见。以李密为首的人,称说李栋现在陈兵十几万,又得到江淮义军首领杜伏威、辅公柘。清河窦建德、刘黑闼等人鼎力协助。攻打瓦岗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瓦岗只是一座孤山,虽然坐拥天险,但经不起长时间的耗费,早晚被府兵攻破山寨。不如早向李栋投降,还可以保存瓦岗的实力,不受惨重的损伤。如果不然,李栋现在有十几万大军,瓦岗瓦岗。片瓦不留,寸岗不立。一定会被夷为平地!

    李密虽有雄才大略,但一直受到瓦岗诸首领的压制,心里有气,并不和他们交心,指出李栋的兵马虽多,但有江南的,也有河北的,义军相距很远,习性大不相同,作战风格也不相同,更为重要的是,这两部分全是义军,与李栋手下的府兵,共三个部分并没有共同作战的经验,融合而不协调,其实并不十分为虑。

    以翟让等为首的人却以为,李密夸张了李栋的实力。不战而降丢了瓦岗的名声。李栋的本事不管有多大,能耐有多高,兵马有多少,也要拼死一战。哪怕面临兵败被诛,也必需应战。

    拼的不是实力,而是面子问题。你带兵来到我家门口打我,手还没有举起来,一巴掌也没有打你就举手投降。这与乡坊间被人戳脊梁骨的窝囊废有什么分别?

    翟让和李密各据其理,各说自己的见解,闹得大家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投降好,还是拼死一战好。

    二人争执不下,便向瓦岗军师贾雄和徐世绩二人讯问请教。贾雄受到李密的贿赂,两人私下里关系密切,当然支持李密了。徐世绩和李密翟让二人的关系不好不坏,各打五十大板,谁说得正确听谁的。不过眼下他却选择站在翟让一方,支持与李栋一战。

    本想让足智多谋的两人拿主意,他们也出现了分歧,也做不出最终的决定。这个时候,瓦岗首领想起了被俘山寨内的罗士信。他追随李栋很久,对李栋作战应该很熟悉。他的心眼虽然不多,通过他联系李栋,则是最完美的一个纽结。

    把罗士信带来以后,为了拉拢他,翟让命令喽罗看座。虽然是榻榻米,只能跪坐厅前,但在厅前有一席之位,说明翟让对他的地位有充分的肯定。瓦岗二万余喽罗,能在厅前就坐的首领,也就十几人左右。对瓦岗命运起决定性作用的不超十人。

    翟让笑咪咪地问罗士信:“李栋会采用何种战术对瓦岗作战?”

    李栋事先有交待,罗士信在瓦岗只能装疯卖傻。其实他只是心眼实在,可并不是真的傻兮兮。罗士信挠挠头,看了看周围的首领说:“问我呢?我哪知道!李栋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在山上了。他来了以后,在哪住扎我也不知道。我岂会知道他以什么战术对战我们?”

    单雄信喝道:“兀那傻小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要隐瞒真像!”

    翟让一挥手,让单雄信闭嘴。然后又问:“你说的我们都知道。我们想让你,根据已经知道的,猜测一下李栋会用哪种方法攻克瓦岗。”

    罗士信继续装傻卖呆,嗡声嗡声地说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小虫子,我哪知道他的心思。从章丘战败知世郎,黄河边上战败卢明月的情况看,他一定会出奇计取瓦岗。绝对不会用庸俗的计策,常人也猜想不到。猜想到了,就不是奇计,既然奇计便猜不到。”

    罗士信一通子绕口令式的说辞,绕得瓦岗一众首领脑仁疼。说来说去等于啥也没说,一点价值的信息也没有。

    在座首领比罗士信都聪明,听完他的话,众人心里敲起小算盘。章丘一战,三千老弱迎战十万义军,势头正猛的知世郎也败在李栋手下。卢明月十三万大军,张须陀三万府兵,又是以李栋一方取胜,经典的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役。

    李栋现在有十几万精兵,瓦岗却只二万喽罗,被困中间一座孤山。与前两次李栋面对强大的敌手相比,这次瓦岗却落了下风,以弱对强,以少对多。李栋兵力少的情况下还能取胜,现在人数远超瓦岗岂非如虎添翼,飞龙腾云,更加顺手顺风?

    翟让脸上表情便十分难看,便有心听从李密的意见,举山寨全部兵马投降,还可做李栋手下的一名将军。如果采取错误的估计,一旦战败在李栋手下,恐怕连投降的将军也捞不着。

    翟让便让单雄信带着罗士信下了瓦岗,到府兵大营拜见李栋,名义上说归还罗士信,实际暗中打探李栋的阵法和布局,企图从中窥伺一二,好做适当的调整。

    ……

    秦琼讲完单雄信拜见李栋的请求以后,在座的几人都奇怪,为何秦琼不让罗士信和单雄信直接来营帐内。李栋也有这样的意思。

    秦琼一笑,称说:“士信在瓦岗是我们的内线,他在里面可以给我们传递重要的消息。如果他回来了,我们便对瓦岗一无所知。刚好呢,士信是随着王世充被掳去的,我们可以借口此人损失了府兵的名声,拒绝接收,还让他回到瓦岗去。”

    众人一听,心里对秦琼拒绝罗士信重回府兵的对策十分佩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想出如此刁辣的方法,放眼在座所有人,恐怕都想不到这一点。

    李栋一边对秦琼伸大拇指赞美,一边盘算着,让罗士信回来好还是继续留在山寨内好。最后决定,还是让他回来的好。毕竟留在山寨内,身陷重重包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时李栋也料到了单雄信是来打探虚实的,便对在座所有人说道:“大家随我一起去迎接罗士信。昂直头,挺直胸,拿出精气神来,让瓦岗的人看一看,我们府兵是好样的!用这种方法震慑其内心,迫使他们不得不向我们投降。”

    于是,众人和李栋一道,李栋在先,众人在后,呼呼噜噜近十个人,雄纠纠气昂昂的向营寨外走去。

    隔着一箭之地,便见单雄信和罗士信二人孤零零的两匹马,站在营账外面。

    来到二人面前,李栋一拱手称说:“见过单将军,别来无恙乎?”

    单雄信被李栋打过一枪,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见到李栋身体便隐隐发痛。只得拱手回礼,称说:“翟首领让单某归还罗士信小英雄。并让在下托一句话告诉你,瓦岗实际并不想造反,被逼无耐,为了有口饭吃,才替天行道。翟首领欣赏李栋将军的年少有为,不愿意和李将军为敌。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化干戈为犁锄。千万不要打得不分你我,以致于贻笑天下。”

    李栋一乐,让罗士信回到自己身边,拱手笑说:“你回去告诉你们首领,李某也欣赏翟让首领。限你们三天以内做出是战还是降的答复,否则我们就刀兵相见!”(未完待续。。)

第227节:红拂女惩恶

    听到李栋充满威胁的话,单雄信脸都变了色,匆忙举手作拱,驰马转身离去,一溜烟回奔瓦岗。

    其他几个人多多少少猜测瓦岗众首领一些真正的意图,程咬金初来乍到不太知道,忙问:“李栋先生,我有些不太明白。瓦岗既然已承诺向我们投降,何苦再说这样的话吓唬他们呢?”

    李栋笑着说道:“他们送罗士信回来其实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意图想打探我们的虚实。嘴说有意投降我们,实际却准备迎战。他们现在很矛盾,让一个作不了主的大将向我们称降,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明显拖延时间,好想出更好的对策对付我们。”

    “我们现在陈兵十数万在瓦岗山下,对他们产生了相当大的威慑力。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绝不能轻易答应对方的要求,这样就会丧失主动权,变主动为被动。辛辛苦苦布下的局势、优势荡然无存。我之所以和他们说三天时间,其实在这三天内,必需采取一定的手段攻打瓦岗,胜也好,败也罢,一定要给他们一些颜色。只有用武力逼迫他们,他们才会乖乖的按我们的思路走。”

    程咬金听完以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对李栋非常佩服,赞不绝口。其他人听了也对李栋十分欣赏,他们所料的李栋也料到了,李栋还采取了一定的手段,用武力配合逼降计,双管齐下,万无一失。

    只要瓦岗在这三天以内没有外援赶到。他们结结实实的掉进了李栋的掌控之中,投降是早晚的事。

    回到帐内以后,李栋吩咐下去。要秦琼准备五千人马,随时准备攻打瓦岗,对他们一些压力,才能将谈判顺利的进行下去。

    秦琼领命,到帐外数点人马去了。

    罗士信到帐内以后,见到以前曾经在一起的老朋友们,十分高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自个坐在榻榻米前傻笑不止。

    李栋问他偷着乐呵什么。

    罗士信嗡嗡地回说:“窦建德兄长以前多么落魄啊,丢了魂似的。天天像个没头苍蝇,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几年不见,现在已经摇身一晃成了带兵将军。真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还有杜伏威将军。几年前我见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光鲜小郎君,这几年不见,身体长高了,声音变粗鲁了,那胡子也老大一把。可曾娶亲生子?”

    罗士信这样一问,杜伏威脸上便挂不住了,不自觉的朝程咬金看了一眼,神情更加尴尬。程咬金冷哼一声。掉过头不理会他,端起榻榻米桌子上的酒胡乱喝了一口。

    李栋知道二人还在为那个神秘的小娘子纠结着。眨了眨眼睛,轻轻咳嗽一下,问道:“瓦岗来人打断了刚才辅兄所讲,杜伏威兄弟和那小娘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于你和义贞兄大打出手?”

    辅公柘一笑,说道:“前面的事我都是听士兵和杜兄弟讲的,现在让他自己说吧,当事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方便插嘴了。”

    程咬金眼睛一瞪:“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我所了解的情况,和他们所说倒是不一样。”

    李栋有意味看着程咬金,说道:“你说,你说出来这样大家都帮你拿个注意,也能秉公处置了,免得将来说我们劝偏架。”

    程咬金仍然愤愤不平:“你见过喝醉酒的人没有?”说完这句话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回答自己:“醉酒的人何时会说自己喝醉了?永远是那一句话,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三大碗。两者一样的道理,一个采丶花丶贼岂会当众承认自己是一个人人所不齿的淫丶贼?”

    “我就从辅公柘兄讲到的地方开始说吧。那小娘子姓张名出尘,穿一袭红衣,手拿拂尘,可有这回事?”

    辅公柘点点头,表示程咬金所说不假。杜伏威也没表示异意。

    李栋听了心头却猛然跳动不已。程咬金所说的竟然是她!她怎么在江南一带出现?不是在长安么?心里奇怪不已。

    程咬金见自己所说没人反对,越发得意了,扬扬自得地说:“张出尘本是官宦人家,父亲一生正直,忠谏圣人杨广获罪,全家被从江南囚到东都。按律是要杀头的。但杨素与张出尘的父亲有一定的关系,救下张出尘留在身边做歌伎,实际当成自己的女儿养大。为了掩人耳目嘛!”

    杨素和韩擒虎同朝为官,而且都是大官,他们二人经常有酬对往来。一次酒宴上,张出尘为宾客起舞时,被韩擒虎的外甥,也就是李药师相中了。但他不敢和舅舅直说,只是私下里和张出尘经常见面。

    这李药师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幼和他的舅舅谈论兵法,亲自上阵拼杀带兵,自小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也是一个颇有能耐的大将。只是年龄小,还有舅父指点着,名声一直不被外人知道。

    韩擒虎曾经对他帐前的将军们说:“放眼当今天下,能够与我谈论吴子兵法的人,只有我的外甥李靖了。”

    李靖和张出尘情投意合,但世事多舛错,杨玄感起义失败,全家老小受到炀帝的摧残,歌伎张出尘下落不明。她其实是趁中原大乱之际,回江南故乡一趟。看一看家乡还有什么人,能够出面替她作主,主持她与李靖的婚事。

    哪料家道空落,什么人都没有了。这时她便想起了斑鸠店还有一家不经常走动的远房亲戚,便大老远的赶过来。赶到斑鸠店时,那亲戚也得了重病,需要一些不经常见的名贵草药才能治得好,她便亲自到山里去采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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