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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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演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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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周临峥死之前将他的孩子托付给我,军队也被我掌握着,朝中可以说我是一手遮天。公孙修拖着老迈的身子,跪在我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我发誓绝没有篡周之心,以后定当将政权还给小皇帝。
    我发了,此后公孙修老实的可以。朝中从不与我做对,更是教导小皇帝要尊爱我。可是啊,这老狐狸果然不可以相信,小皇帝周忱怿刚亲政,他就开始帮着周忱怿夺我兵权,在朝中排挤我。
    而在我被周忱怿抄家发配的那天,公孙修也在家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据说他死之前,还是大笑三声才死的,死的了无遗憾。
    看着他我就来气,恨不得扇死他,竟然敢搞我!这次我重来一世,说不得以后让他吃点苦,再亲手灭了他寄予厚望的周国!

  ☆、第十一章

“这位大人不知。。。。。。”
    “公孙修。”公孙修打断了对方的客套,直接冷淡的报了自己名字,接着又道:“不必与我客套,这是你们褚云国聂国主的亲笔公函,看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县长史拿过了从公孙修递过来的公函,却没有打开,而是笑道:“站在门口岂是待客之道?几位里面请,也好歇息会儿吃些水酒。”
    公孙修一甩袖子,仪度翩翩的朝里进去。接下来的日子,他就要和这县长史合作一段时间了,打个招呼也是必要的。公孙修应该是轻装出行,后面只带了十来个人的护卫,士子模样的人两人,年龄均和他差不多大,但明显是以他为主。
    还有一人,却是有些奇特,穿了身黑色的士子服,衣服有些凌乱。更糟心的是他脚上却只是穿了草履编制的鞋,那不太干净的脚背和脚趾全部裸/露在外界,看到的人都是微微皱起了眉。不过他似乎和公孙修的关系不错,竟然是和公孙修并排而立。
    这公孙修暂且不是我能对付的,索性偷偷观察了下那其余几人。不过,我更关心的却是那黑衣的少年,这怪异的打扮,想必他就是少年时期的黑羽了吧。我到没想到,这黑羽年轻时游历还曾投到过周临峥手下。
    前世,这黑羽最终是投靠了乾元国。出了不少主意,我认识他是因为在他的计谋下差点被他一把火给烧死了。那时言初还活着,强行帮我卜卦找出一线生机。我自然安然无事的活了下来,随后我却是否极泰来。攻破乾元国的时候,这黑羽要跑,但偏偏被抓住了。
    我到是想要他降来着,他死活不肯,我本打算先将他囚禁起来再说。可就是被关起来了,这黑羽还会不让我省心,还在背后偷偷搞小动作。他也倒霉催的,被言初给逮住了,然后就被言初给杀了。
    说起来,我前世最信任之人便是言初了。初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言初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个讲大话的书生罢了,收留他是看他可怜。那时我懵懵懂懂,起初言初帮我出主意也不过是在长安出出风头,便只以为他有些小聪明,也不当回事儿。直到真正有了战场经验,我才知道言初的算计有多恐怖。
    不过可惜了,言初一生为我做的强行逆天改命之事太多。最后为了给我续命,活活给耗死了。若是那时他不是死的早,想来我的后半生也不会那么惨吧。
    等我回过神,却见到公孙修和县长史已经聊起来了,气氛也不算太僵,只是这原本单纯给陈叔文的告别宴却是毁了。陈叔文是白身,不方便依旧坐在县长史的身边,已经退了些位置下来,坐到中间去了。
    黑羽原本坐在公孙修的旁边,许是感受到了我在看他,猛的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立时拿起桌子上的酒樽朝他示意了下。黑羽一愣,随后也是一笑,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樽喝了。
    随后,黑羽附耳在公孙修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公孙修微微点了点头,黑羽便笑的有些孟浪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被他笑的不自在,便朝陈叔文看了眼,想让他来帮忙顶一下。陈叔文也是个聪明,当即也起身走了过来。
    “左颍,黑羽。”黑羽不甚客气的直接坐落到了我的旁边,双腿一盘,笑道。
    “褚云,吴弃。”我也笑道。我到是想不到,我和黑羽也有这样心平气和一起喝酒的一天。不过真是奇怪,周临峥也算是个出色的君王,黑羽这样的人如果投靠过他,他不应该还会放他离开啊。
    这会儿,陈叔文也到了。只是这案桌有些小,黑羽先到,已经坐了我旁边,陈叔文却不好坐了。这陈叔文此刻到也有趣,竟然拉过了旁边空余的案桌,拼成一张桌后,坐下介绍道:“陈地,陈叔文。”
    “呵呵,我们今日一同饮酒也是缘分,来,先干一杯。”黑羽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酒,昂头就喝了下去。
    我和陈叔文对视了眼,没办法,也只有喝了。我前世喝酒到不在话下,毕竟已经练出来了。只是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没习惯,多了几杯,我便感到血气有些上涌,脸有些发烫。
    “你不能再喝了。”陈叔文捂住了我的酒杯口,说道。
    黑羽被挤在中间,他也不嫌尴尬,一直乐呵呵的的笑着。他往陈叔文处看了看,便笑道:“陈公子,我见你还是白身,不如来我周国可好。周王上雄才大略,是个值得追随的君主。”
    陈叔文皱了皱眉,终是摇了摇头,道:“好意心领了,这周国我也去过,国君的确是个好国君。可惜,我却是不会去的。”
    “为何?”黑羽来了兴趣,问道。
    陈叔文一叹,幽幽道:“他的有些做法。。。我不能认同啊,杀父弑兄登上的王位,在看他登上王位以后做的事,手段都是严厉至极。我若去了,心中不认同就不能尽心尽力为君主办事,不能尽心尽力为君主办事就会愧对君主给我的俸禄和官位,所以,我不能去啊。”
    “原来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黑羽豁达的说道。随后他却转头,盯着我道:“吴公子,你呢?”
    “我年纪还小,说这些为时尚早。”我笑道。
    黑羽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笑了会儿,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反而神秘兮兮的悄然问道:“你们可知这次公孙大人为何而来?”
    “为何?”我与陈叔文十分配合的问道。
    “早在半个月前,有人给周王上敬献了一幅画,可这画中却是一张白纸。直到前些日子,这白纸中出现了画。那画中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王上收起了那副画。不过王上却告诉了公孙大人一些事,似乎让公孙大人来找什么人,想必是和那副画有关。”
    我和陈叔文奇怪的看了黑羽一眼,这也算是周王上的宫闱秘事了,告诉他们干什么?黑羽却不管不顾的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日子,你们这县长史就要大动干戈的找人了。到时你们就是靠猜,再加上那些有一两分真意的传言,这真相你们也能猜出来。”
    如果县长史帮忙找人光明正大,弄的满城风雨,那道是好猜了。不过说起来了,这黑羽说了那么多,不会真的没有一点算计吧。
    我正想着,那方的公孙修似乎是不愿意和县长史再侃大山了,起身道:“有劳长史安排。”
    黑羽见公孙修起身,也立刻起了身,却在我耳边轻声道:“莫要想太多,今日的你我还不是敌人,结个善缘罢了。日后,你我说不定还会再见。那时,我确定了一些事后,你我到底是相互算计还是其它自有定论了。”
    见黑羽回到了公孙修的身边,陈叔文有些担忧的问道:“这黑羽好奇怪的一个人啊,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让我现在不必防备他,如今他还不是我的敌人。等过段时间,他才能确定我们和他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为何?”陈叔文不解道。
    我笑道:“想来他是还做不下决定,到底要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就跟着周王上混。”
    这公孙修其实是不大喜欢应酬的,刚才陪着县长史聊了会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今这会儿,果然是受不住了。县长史先是招来管家,让他去安排公孙修的吃住,不过公孙修拒绝了,而是自己朝府外走去,想必是去住驿站了。
    见公孙修走了,其余客人便纷纷告辞。待人走完后,县长史略带歉疚的向陈叔文表达的歉意。陈叔文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到也不觉得委屈将他的告别宴冲掉,依旧表现的十分得体。
    等陈叔文和县长史聊完,我也就向县长史提出了告别。县长史挽留了几句,但想必他接下来的日子会比较忙,客房中住在我和水娘两个外人终究不方便。我一推脱,他便十分畅快的顺坡下了。
    隔日一早,水娘将客房收拾的纤尘不染。吃过最后一顿精细的早饭后,水娘便带着我背着竹篓出了这住了将近有一个月的客房。
    到了门外,却见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我们一出去,马车里便出来一人,是陈叔文。他见了我和水娘,笑道:”这马车是县长史送的,车上还有些东西,是给你们的,我送你们一程吧。”
    有车坐自然是好的,就是实在太颠簸了。走到一半的路,我和水娘要回秀水村,而陈叔文要去褚云国国都,却是要分道扬镳了。
    “这包袱里面有十五个银饼,是县长史让我给你们的,在府中送了怕你们不要。嫂子,拿着,有了这些钱,你们的日子能过的好点儿。”陈叔文递了个包袱过来,笑道。
    水娘不知道该不该拿,有些踯躅。我却没那么多顾忌,拿了便拿了吧。况且,我和水娘也的确需要钱。
    当下,抱了抱陈叔文,见陈叔文身体僵硬了下。也不管他,跳下马车便和水娘离开回秀水村去了。
    陈叔文离开了,小路上,那颠簸的马车载着他,走向他一身中最辉煌的时刻。我和水娘知道那马车不见了一点影子,这才相互牵着手,一点点朝秀水村走去。
    我们回到秀水村,自然有许多村民问我们怎么回事。不过张爷爷他们遇到强盗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再亲口听了我们的话,当即大柱和石头的家人再次哭的死去活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安安静静的在秀水村生活了下,现在我年龄不够。出去了也干不了什么,趁现在,多陪陪水娘也是好的。
    听去了福镇里面的人说,福镇如今鸡飞狗跳的,查人查的很严。我猜,定是他公孙修在找人。直到半年后,福镇的鸡飞狗跳才安静了下去,公孙修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终是回周国去了,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就是两年。这两年,我生活的很平静。我和水娘的生活也在那十五个银饼的帮助下,做了点小生意,微微富足了些。

  ☆、第十二章

“这天儿如此热,庄稼都失了收,前些日子的粮价又涨了。弃儿,你说我们要多买些放起来吗?”水娘绣着自己手里的一个荷包,担忧道。
    如今我也十岁了,这个时代男子、女子十一二岁成亲的比比皆是。所以现在,水娘到是已经将我当成了个大人,万事都与我商量。这半年里,家中的事也是我定的主意。
    今年大旱我是知道的,粮食多是失收,随后更有蝗虫肆虐。这次干旱可以说是饿死了不少的人,当初连周临峥都不得不缩减军队,就为了节省开支。
    这两年,我和水娘在福镇中租了一个小铺子,真是小铺子,放了两个货架,便只能站个三人左右的地方。雇了个人帮水娘卖一些绣货,秀水村中有些人也会绣,水娘打好了底子,让她们去绣,随后再拿去卖。如此一来,我们到也挣了些钱。
    干旱我自然知道,但却不能猛的去买那么多粮食。饿疯了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和水娘卖那么多粮食,不是平白的让人惦记吗!
    “姨娘,这一年,我们陆陆续续偷偷卖了不少粮食。虽然不多,但挨过一年还是可以的。如今不可再去卖,那福镇中的绣铺也可以关了,上月起,生意便已经不好。大伙儿都饿了,谁还会去买绣帕等物。”我思索了会儿,道。
    “哎,听你的。过些天,有人去福镇的,我托他们去说一声。那铺子关了也好,这半年来,的确挣不了钱了。”水娘到是心态平和,她本就是什么追名逐利的人,能有个安稳日子就行了。
    当下我点了点头,撑过这一年最难熬的日子,随后再安顿好水娘,我便打算要去做自己的事了。两年没见,陈叔文想必和聂启的关系处的不错了。一年半前,我还收到了陈叔文托人带来的信件,随后却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我到不是相信陈叔文如今是嫌弃旧日的朋友,他不是这样的性格的人,否则当初他就会在城门上自刎而死了。想来他是遇到什么事不方便和我联系了吧,可我到是觉得他这颗棋子可以用起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吴哥儿家的,快出来!”
    我本和水娘在聊天,猛的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声音还极大,似乎急的不行。水娘将手中的东西一放,匆匆往外间走去。
    我心中一突,却感到有些不妙,立刻也跟了上去。打开门一看,是张伦。这张伦是个猎户,他还没娶妻,似是对水娘有些意思,经常往这边跑,也挺照顾我。可水娘为了避嫌,次次躲着他,甚至见他和我过于亲近还暗自哭泣,怕我误会了她。
    “你来何事?”水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张伦急的一拍大腿,扯了我的胳膊道:“快快,快走,强盗来了,来了!都在村口堵着着呢,我们快跑!”
    我徒然间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难道这个村子终究是免不了要被屠戮一空的命运吗!
    “姨娘,快收拾东西,带着衣物和钱财即可,其余不要了!”我扯了把发愣的水娘,当机立断道。
    水娘终是回了神,让张伦照顾着我,自己快速跑到屋子路收拾东西去了。片刻后,水娘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个凌乱的包裹,抓了我的手就要跑!
    “跟我走,我知道有其它离开村子的路!”张伦紧紧了身上背着的弓箭,领头跑出去道。
    我和水娘跟着他躲躲藏藏的朝小路跑去,那伙儿强盗已经进了村子,不少猎户挥舞着手中的扁担之类的东西打上去。可那些强盗都是见过血了的,他们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两三个人逗弄着一个猎户般,拿着刀将猎户耍的团团转,最后才一刀结果了他。
    我倒吸了口冷气,他们比当初的大当家还要疯狂。当初的大当家好歹还会照顾自己人,可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已经和畜生一样了。哪怕是自己人受了不可挽回的创伤,完好的人竟然是毫不犹豫的上前去补上一刀。
    “弃哥儿,你可千万别叫啊。”张伦捂着我的嘴,见我盯着的时间长,语气颤抖的说道。
    “谁!?”
    我到是没被吓傻,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张伦虽然是为了我好,可他自己因为害怕,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声音却足够让我们身前不远处的那三人听到了。
    “嘿嘿,没想到还有三条漏网之鱼躲在这里!”其中一人,舔了舔刀口的血,有些变态的笑道。
    “是啊,怎么分?小孩归我,女人和那个男人你们自己随便分!”其中一人笑道。
    “老二,你个变态!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还专门喜欢玩小男孩,我就要那个女人了,虽然老了些,但样貌还行,凑合着用了!”最后一人说道。
    张伦本来人有些哆嗦,见其中有一人盯着已经吓傻了的水娘仔细瞧,那赤/裸裸的眼光让张伦的心中徒然升起了一抹火焰。
    他的双目赤红,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终于,张伦面上露出了死志,他转身,朝我大吼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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