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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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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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仅顺口接上:“我认真的啊。”

  “你要是同性恋,这里就没人敢自称是男人了。”

  “威哥,你抬举。”陈仅已经开始扯开领结丢到一旁放白兰地的长桌上,然后低头暗自想了一想,“我可能真的是脑子秀逗了。”

  “他是谁?”不知怎么的,江威的汗毛又全都竖起来,“那个……看起来来头挺大的样子,你不是欠他钱吧?没事你惹这种人干嘛!”

  陈仅受不了这种荒唐的揣测,直接更正:“威哥,如果我说我真的对个男人有感觉,你信吗?”

  “不信。”毫不犹豫。

  陈仅一副苦恼受打击的样子:“你这么快下结论,我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如果你还正常的话,就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江威笑得别提多尴尬,“你会喜欢男人,开什么玩笑!”

  “我——”往旁边一看,人太多不方便,架住江威的肩膀把他拖到室外的夜景露台,江威看他突然这么郑重其事,也有点紧张起来。

  “阿仅,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听我说,威哥。”表情像是真的,“我可能真被影响了,我似乎对他有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江威往后缩了缩,惊诧地挑起眉:“你不是来真的吧?”

  “拷!我真当我吃饱了撑着同你开这种玩笑!”某人耐性已经到极限。

  “你怎么可能对男人……”

  抓头皮打断人家:“你问我,我不晓得问谁去!说来,我也只对他一个人有感觉,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江威语气绝望:“阿仅,你干脆打我一棍,让我把今天的事忘了吧,我真的受太大刺激了。”

  “我以为我想啊!我并不比你更搞得清状况!”这下索性把胸口的扣子也解开了,闷得慌。

  “这种事可不能有误判的。”江威还是不放心地加一句,心理上始终没办法将这件事与陈仅的风流美名联系起来,就算再闹,也从没听他对男人有过什么额外兴趣,他一向自认是很了解陈仅的,想不到还会曝出如此冷门的事件。

  陈仅一拳击在石栏杆上:“我怕跨出去就回不了头了,威哥,我一定会完蛋的。”

  “斯考奇是不是他动得手脚?”没想到江威脑子动得这么快,看陈仅默认,知道事情是真的了,威哥忍不住骂了脏话,“操!难怪把我支开!你他妈也太乱来了吧?有女人嫌不够,还来搞一段惊世绝恋,你当这种事好玩啊!”

  其实江威也不是真的动怒,就是气陈仅玩这种乌龙之后,还跟他坦白心路,他现在左右都不知道自己该抱什么态度来看待陈仅这段极之危险的恋情了,看陈仅只是眯着眼看着前方夜景,并没有反驳,他一下又泄气了,苦笑一声:“我想大概是老天看你太风流,霸占了太多漂亮女人,给你点惩罚,让你再也花不起来。”

  “去你的。”

  陈仅一直是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有把握的人,但在对待费因斯这件事上,他确实有点失了准绳,甚至对肝胆相照的兄弟江威也无法真正坦诚,他没办法向任何人公布自己跟焰有这样的私情,一方面怕别人误解,更多的是怕有人借机对费因斯不利。

  陈仅一向有这个认知:自己可以与他合作共进,但绝对不能成为他的牵绊。他始终不能忘记这个对自己处处袒护支持的人是焰,是豪门的领袖,这个事实既令他振奋又令他沮丧,大概这种复杂的感情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吧。

  难熬的钟点,矛盾的心情,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但陈仅仍在外有点落魄地闲逛,他将外套交给了服务生,敞着一半胸膛在酒店庭院吹夜风,临阵又有点退缩了,想想自己跟费因斯之间乱七八糟的纠缠,想想自己堂堂男人怎么会在这种事上这么婆妈,想想明明白白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个人怎么见了一面又死灰复燃,陈仅自认为极其聪明的脑瓜子也有不顶用的时候。

  抬眼看钟,十点一刻,费因斯应该去找过他了吧?他一向是个守时的人。没见到人,会不会懊悔?会不会认为他不识抬举?毕竟这个世上敢放费因斯鸽子的人很稀有。

  十点半,该回去了,风吹再久,也不见得能有多清醒,以前他很放得开,在感情方面的处理从来不会为难,远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在江威面前充好汉,转过身又犹豫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讨厌。

  懒洋洋回到自己的商务套房门口,开了锁进去,可前脚刚跨进一步就呆住了。若大的会客厅正中央的那套组合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卸下礼服的他也同时卸下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神态、眼神、姿势都很自然,并没有对他的迟到表示非议,仿佛他坐在这里等着他回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陈仅对他如何进门这件事已经无须追究,这个人一向神通广大,默默在心里叹一口气,尽量镇定地关门走进去:“为什么等我?”

  “你不想我等你?”平静地反问。

  陈仅没了下文,感觉怎么说都显得虚伪,索性闭嘴。老实说,他现在挺乱的,好像有蚂蚁在啃着骨头,浑身不得劲,这真是要命的反应。

  费因斯的下一句台词更震撼人心:“你还准备避我到什么时候,嗯?”

  “分手时说的那些……就都不算数了?”陈仅有些赌气地提醒。

  “我们有开始过么?何来分手?”

  没想到这句话都能被堵死,心里更怪异了,心跳加剧,简单像思春期少男,一怒之下豁了出去:“你到底想我陈仅怎样?做你秘密的周末情人?哈,算了吧,我没兴趣。”

  费因斯的眼睛从他进门开始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脸,简直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我只想听你的答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我最重要的人。”居然又把包袱丢还给他。

  “我该感动吗?你的口气像律师。”

  “没错,我有执照。”说着,站起来朝他这边慢慢走过来。

  “难道是我理解有误?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

  “怎么可能……”不敢说其实一直将自己与费因斯的这一段暧昧不明的经历视作富有迷幻色彩的白日梦,醒来后就必须回归现实,可到走到现在这一步,事情已经老早走形。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爱上对方。”又恢复到没有距离的距离,呼吸交融动荡刺激,当两片带着香槟酒香又充满男人味的双唇贴合时,四周围多少都染上几分情色,“既然爱上了,就不要再否认,否则我会很难受。”

  其实两个情场老手也有失控失手的时候,就像现在,胸口快要爆裂,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狂热地激跃,嘴唇从起初的浅尝,到后来深重的吮吸啃噬,越来越走野蛮化路线,满腔的欲火猛地窜烧起来,热烈的震颤带着不加掩饰的试探,惟有现在,放下那些矜持和犹豫、理智与逻辑,让激情交错喷发。

  “等……等一下。”这种煞风景的事,陈仅不是第一次干也不是最后一次干,“我需要先搞清楚一些事——”

  费因斯发挥老大本色,果断地趁某人不备,拉他入卧室,并将其推倒到床上,而某人仍在喋喋不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我他妈都快疯了,别人也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有问题可以问我,我会如实解答,没有别人,谁都管不着。”费因斯边说边开始优雅地解衬衣。

  “我们这样岂不是又回到原点?!”

  “难道你不想回去?”脱掉上衣了,开始解皮带。

  “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

  “你爱我吗?”拉下裤子拉链。

  “洋鬼子就是喜欢把些有的没的挂在嘴边,什么爱不爱的,少肉麻了……”当费因斯脱到只剩黑色内裤,陈仅终于噤声了,可以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刚才分散注意力的办法并无收效。

  那具能令所有男人赞叹羡慕、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古铜色身体,在灯光下有点激进的耀眼,像会随时灼痛双眸,他轻轻打开双臂,然后对陈仅温柔地一笑:“告诉我,你爱我吗?”

  “这种事谁知道啊……”浑身血气上涌,原来自己也会不好意思,还真是稀奇啊,看来谁碰上费因斯都会被洗脑,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哪来那么多废话,大不了再陪你疯一次又能怎样!”说着也站起来脱衣服,费因斯眯起眼,紧盯着陈仅的一举一动,目光聚成一团火,整个烧起来。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双臂相拥,一个深吻差点令双方不能呼吸,唇舌的力度包裹着发泄似地痴缠,使自制力全面瓦解,两人迅速倒在床单上大力喘息。费因斯压在陈仅身上,将头埋在他的颈肩,轻咬着他的脖子,引来阵阵难耐的情潮,陈仅只觉得毛骨悚然,从来没有在前戏时就这么紧张过,也不是说没跟费因斯做过,但一回比一回反应厉害,现在剧烈的心跳像要把他震到麻痹,脑子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费因斯的手掌抚上陈仅沉重起浮的胸膛,沿着他性感的腹肌线条滑行,过往曾经历过的那些禁忌的欢愉再次袭击了两人,空气中带出的火星瞬间擦亮浑浊不明的夜……

  情欲涌动手臂相拥的时刻,有一股平静的痴迷冲破牢笼,望进彼此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强猛的颤动,他们像是从来没有这样坦白过。陈仅眼中窜起的野性光芒似在强抑住激动,略带些令费因斯熟悉到不能自持的挑衅,这陈仅,恐怕真要成为自己的软肋了。

  口里是纯男性的激情味道,皮肤的质感却是光洁的粗糙感,有些矛盾有些新鲜,十指用力相扣,对方的身体和表情都成了最佳的催情剂。陈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再为一个男人动情,甚至到后来还产生了身体反应,如果光是用“被影响”来解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片段似乎太牵强,可也再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开脱。

  暧昧的光折射出费因斯那比任何人都要幽静的眼眸,褐色的瞳仁因为情欲的澎湃而更显得深邃了几分,陈仅感受着他的鼻息,他的热量,他的脉搏,曾经以为两人再不可能如此接近,但心还是提前背叛了自己。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纠缠不清了。”陈仅边喘边说。

  费因斯再度俯首于他的颈窝间低笑:“为什么?”

  “因为你够会耍赖。”趁对方略一失神,陈仅已经翻身将其反压住,“不能每次都是我吃亏。”

  对男人挑情的手段仍有些生涩,说大话注定会露馅,就好像一桌好西餐却碰上一个不会用刀叉的主,陈仅首次对男人主动,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指腹来回抚摸着费因斯结实强健的肩膊,终于,当事人再也等不下去,主动牵引陈仅的一只手滑到自己肌理分明的腹部,徘徊片刻慢慢下移,当手掌与他下半身的敏感带贴合,立即惊觉内热勃发势不可当,要不是有费因斯的手掌覆着,陈仅又差点挣脱。

  “唔……就这样。”费因斯突然觉得挑战这个一直以折磨他神经为乐的男人是件极有趣的事,所以现在有意为难一下他,狠狠揽住对方的腰,下体相接,让他快速着火无法脱身。

  “啊!”陈仅吼了一声,压住费因斯的手腕,眼里透出一丝急躁,手指钻入他的裤腰,扯下彼此最后一道障碍,“你果然很会耍赖!”

  猛地生出些大胆的想法,轻抚费因斯的腰部,想像这充满吸引力的身体被淫逸浸染,无遮掩地呈现,那迅速升起的兴奋感夹杂着未知的渴求,令陈仅不由地投入起来,手指转向胯部,低下头试探性地轻吻身下弹性极佳的皮肤,向下一寸寸巡视,有些好奇也有些冲动,费因斯逐渐紧绷的身体和一声叹息似的低吟,几乎让挑逗者的成就感爆棚。

  湿润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脐下,这是陈仅第一次这样积极,疯狂而充满冒险的过程,控制欲重新回到手中,原来让一个男人亢奋也能这般牵引心魂。操控的本能回归,几乎没有再多想就吻上了费因斯下身的敏感带,当舌尖划过那已经蠢动的欲望中心,费因斯猛地仰起上半身,将手指抚上陈仅的脸,那眼神带着浓郁的迷恋:“我爱你……”虽然说得有些苍促,但还是击中了我们的陈老大。

  关键时刻,却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皱着眉看向费因斯,像有些费解似的,大约十秒钟后,又将身体上移狠压住费因斯,接着咬住对方的耳朵作野兽状:“你真可恶啊……”

  费因斯拥住陈仅的脖子,占领他的口腔,追逐他柔韧的舌,双臂一旦脱开束缚,就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探入两人相交接的部位,手指缓慢而温和地抚弄,这几乎将彼此推入欲望的深壑,陈仅不断调整呼吸,当费因斯扶在腰上的手渐渐滑到臀部重重施压,身下的刺激愈强烈了些。

  摩擦的力度和节奏使他们陷入迷离的状态,汗从额头沁出,两人交合得更紧,等情致完全昂扬,陈仅也刻意加重了下压的力道,费因斯一下子吻住了他的颈。

  “啊……”

  “呃!”费因斯也觉得跟陈仅做的时候特别有感觉,也不禁呻吟出声。

  今天是彻底激发了陈仅的本性,所以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陈仅感到自己要疯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类可望而不可即的结合,他想要更亲密想要更直接……想起费因斯以往对他做的,身体潜伏的热流不禁横冲直撞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退开了身子,指尖有些鲁莽地进入费因斯的秘所,后者面上的错愕一闪即逝,教会陈仅寻欢的手段,那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这时候喊停,一定会惹恼他,但乖乖就范又有失焰的本色,实在是遇到了本世纪床第间的最大难题。

  对从来没有被人碰过后面的费因斯来说,现在的紧张感也是史无前例,当自己尽量配合地让陈仅的手指顺利探入时,实在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也终于知道自己真是爱惨了这个不知轻重的人。为他,自己几乎愿意放下一切顾忌。

  当湿热的内壁含住手指,一阵轻微收缩令陈仅激动不已,体内在加温,那无法形容的触感让人蠢蠢欲动,费因斯现在的表情和身体都棒透了,陈仅想,自己真不该这么抗拒他。那隐而不发的忍耐,近乎纵容的接受,都形成最强大的诱惑,手指略一扩张,就引来当事人急促的喘息,异常不可思议。

  待手指撤退,按捺不住的激情破茧而出,突然的一个挺腰,令双方都大喊出来:“啊!”

  费因斯汗都下来了,整个人僵得像化石,陈仅退一退想再来,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完全没有打开,两人痛苦地磨合片刻,还是不得其门而入,陈仅情欲暴涨,都快疯了:“嘿,放松一点……”

  费因斯已经没法再冷静,他也是第一次在床上低声咒骂:“妈的,不行……”全世界大概只有陈仅会以为上费因斯是理所当然的“礼尚往来”。

  战斗的结果是换来一身的湿热,燥郁难挡,简直像是一场灾难。

  费因斯再也受不了陈仅毫无技巧的进犯,一个用力翻过身,用手掌按住陈仅的胸膛,俯身收缴他的凶器,当火烫的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纵有万般不满,也不禁深呼吸,让沸腾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迎接另一轮挑战。

  “呃……啊——”在一声极满足的惊喘和暴发之后,陈仅才感觉到不妙,费因斯已将舌尖抵入他的禁地,几次充满力度的吮吻和挑情令陈仅不知所措。

  费因斯一直注意着陈仅的变化,时而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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