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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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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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仅想了想:“好,如果每天都有尝试新式武器的特权。”




  34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磨擦,胸膛蓦地起了一番波瀾,除了面對費因斯,陳僅還真是很少嘗試這種心髒提到嗓子眼的驚險,更要命的是這種驚險還是經常性、自發性的。其實別的他倒不在意,最擔心的是費因斯對他習慣性的親昵行爲,每次的“切磋拉鋸”過程都讓他緊張得頭頂冒煙。

  後來的一周兩人可謂是在烈焰和冰川中來回徘徊,各懷心思,相處局面多次出現眩s混亂的緊急事態,比如費因斯會突然從陳僅背後扶住他的手臂要自動 “教”他“新”的射擊法,結果導致後者受驚嚇,子彈偏離耙位,得到有始以來最恥辱的低分。又比如在幾次使用步槍做匍匐瞄准的訓練時,陳僅會突然被一個“不明物體”壓住,手這麽一抖,這杆槍裏就注定要浪費一粒子彈,最可惡的是那個“重物”還口頭申明,那個“壓”的動作只是在做“掩護”演習,再洠СWR的人也可能會意識到另一個人有“故意搗亂”的嫌疑。總之,豪門軍火庫儲備量再充足,也經不起這麽糟蹋!

  不過費老大的確言傳身教毫無保留,就也有那麽幾次,被兩人莫明其妙就變得暧昧壓抑的氣氛逼得想要落荒而逃的陳僅,在無數次的自我眨囍胁拍苈M入自然狀態。在七天過後,他的確開始適應這個男人的存在,他在戰略防禦方面的精辟見解令人吃驚,而且他的經驗豐富,做什麽事都顯露出領袖本色,這對陳僅來說很理想,因爲費因斯基本上是個洠谗崧闊┑摹扳钒椤保鄬σ郧暗暮献髡邅碚f。

  但他們的關系卻一直很微妙,相互欣賞扶助,四目相交時,還是或多或少有些不經意的躲閃,不過並洠в胁皇娣某煞郑吘购脱嫦嗵幍臅r間是寶貴的,這是陳僅極少的認知之一。

  說實話,這期間陳僅精神方面算是挺享受的,費因斯除了偶爾“小打小簦А钡貋韨Kiss、擁抱什麽的,基本洠в懈杰壍呐e動,折合下來,兩人的相處時間大大超過每天一小時,費因斯甚至有多數“夜訪”的行爲,雖然也只是很單純的聊天或靜坐性伲瑹o論動機和本伲卸嚯'患,表面看來危機還是能夠暫時解除。

  最值得表揚的是費因斯主動親授各類新知,向他非常專業地介紹武器、綜合頭盔、無線電子、軟件、防護服與單兵設備等子系統,令他屢次破例洠в性诎胍冠s人。有時欣賞爆繃到近乎敬佩的程度,但雙方的相處模式卻與這種敬佩格格不入,放松的狀態反而讓兩人産生一些幻覺,比如陳僅以爲他和費因斯之間應該會發展成其他關系,除了那個他避之不及的名詞外,其他關系似乎更符合他們。

  某天在室外射擊場,費因斯給了陳僅一個驚喜,叫了七個突擊隊的狙擊手參加自擬式“伏擊戰”,只用專業手勢進行暗語交流,穿上防護服進入“戰區”,這些家夥可都是職業玩家,陳僅和其中三個人一組和另四個人對抗,費因斯在外圍觀摩分析戰況。十分鍾後,陳老大擊中第十一個目標耙後抽身到外圍,在快要成功撤退時,他遭了暗槍,其實後方在前一刻已經出現松動,隊員趕不及過來解圍,他背後中了一顆石灰彈,算是“光榮負傷”了。

  陳僅下場,邊脫防護服,邊笑吟吟替自己開脫:“這衣服還真管用。”

  “你剛剛犯了兩個錯铡耗悴辉撟屷岜硡^域虛空,而且在離掩護牆還有三米的位置就射擊,這很容易造成防禦漏洞。”費因斯皺眉提醒他,“如果以後你再中彈,我會要總部減少赤部的開支。”

  “嘿嘿!”這次的反應很大,並且追著人家抗議,“老大,你怎麽這麽霸道!我中彈不是應該預支療養費營養費的嗎?怎麽還會減開支?!混口飯吃不容易,于公于私我這未來的功臣就算是申請加薪也不算過分吧?我是最喜歡多迹惖墓瘢洗竽阋欢ㄒo我這個機會。還有,又不是我自己願意被打中,那個打中我的人才比較可惡吧?”聽到減開支,陳僅頭痛兼頭痛。

  可循循善誘也洠в茫丝藤M因斯的臉色是這些天來從未見過的陰沈,也是在剛剛陳僅中石灰彈的時候,他感覺到頭腦裏有一根神經被人生硬地扯斷了,一種陌生的痛感直擊胸口,當初聽見陳僅被困的消息,他也有這樣的知覺,不顧一切親自前往一線救援,他想起那時倒在他懷裏眼神卻仍然倔強清澈的陳僅,他承認,只那麽一瞬間的工夫,他完完全全被他迷惑了,像遇見一個珍貴的生物,在這個周身都洠в袦囟鹊氖澜缱⑷胍还缮衿娴牧α浚钏駣^不已,突然感覺有個人從此與他有了某種不同尋常的牽連。

  “如果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也無所謂出不出力。”他必須給他點警告。

  陳僅想了一下,覺得在“死不承認錯铡蜏p薪”和“勇于承認失铡疇幦~@取寬大處理”之間明智地選擇了後者,並且舉手示意:“好啦,我剛才是有那麽一點走神,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況且我有穿防彈衣,理論上不會有事,也可能是場地還不夠逼真吧,以後我會注意。”這也算是……承認錯铡

  “斯考奇類的模擬戰才能讓你投入?如果對方打的是你的頭,你就完了。”

  費老大還真是個不夠樂觀向上的人啊:“我從來不逞能,我覺得自己能勝任的事情,就不會想太多。”

  “你最好不要再有機會讓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困境。”

  陳僅心想:洠в惺谗崂Ь呈潜匾陌桑坷洗螅∥疫@不也是爲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嘛。不過有時候費因斯嚴肅起來,再加上點氣勢,還真是挺能唬人的,自己好幾次想出口的話都被無情地鎮壓了,不過這種情況多半是自己的理論准備還不夠充分的前提下。

  江威最後莫明其妙“被甩”很多次,而且在上午多次力量訓練過後,陳僅竟然向他提出:“我還有事要辦,你先走。”接著就往射擊場去了,有時是故意磨蹭著不走,神秘兮兮都不曉得搞什麽名堂!明明是他拖自己下水的,怎麽好像還是他比較心不在焉?如果洠О盐諣懯谗徇要執意參加斯考奇?阿僅還真是越來越令人費解了,雖然他一直以來就很令人費解,但最近特別的嚴重……可初看他的狀態似乎又洠谗釂栴},希望是自己多心。

  這一頭,公事也隨之而來。

  就在一周後的一個清晨,陳僅接到了明確的加密文件,並在第二日的議事會上被任命爲特別行動組長官,指摚ш牐M建代號爲“第一序列”的部隊進入主區域進行首輪突擊,計劃一日半後,會有其他傭兵組接應充當後援。本月二十日暫定爲封椋教赜柕牡谝惶欤敝寥犨_到作戰默契,並于下月十五日正式出發前往埃及邊境進入蘇丹,而豪門已與當地政府達成協議,可見政府也對那一區塊的“外來毒瘤”深惡痛絕。入駐主戰區的第一步是要將難民區平民全面安全地撤離,豪門還將負責人員轉移和物資供給。

  這也讓陳僅確認了斯考奇和突擊任務之間不再沖突,有些欣喜,雖然從那天開始,他洠в卸嘤嗟臅r間再與費因斯進行“一對一交流”了,但他現在又有一點做老大的氣勢了,每天清晨的戰略議事會議令他精神高度集中,雖然經常會發表一些讓高層人士咳嗽皺眉的大膽提議,但也不失爲急攻的好策略,弗薩看加略葛好幾次臉綠,不禁也因這“新血液的影響力”而暗暗發笑。

  現在下午時間換作與江威一起配合練習,畢竟時間不多了,在費因斯那兒得到的一些啓發在實戰中確實起到了些作用。眼看著斯考奇臨近,陳僅的神經越來越緊繃,最後的那個晚上,他突然有些泄氣,他跟江威這兩個各有各忙的“哼哈兩將”還真像是去湊熱簦У模麄兊暮献骶C合指數成績讓他對勝利不再抱任何希望,費因斯的分析一點也不錯,他和江威像兩把劍,在攻擊方面很強,但其他方面有弱勢,想到過去那些日子對大搜索行動的期待,突然覺得自己的執念還真挺可笑的。

  突然想陳碩了,自從在香港借由宙風與豪門的合力平眩四菆鰫簯鹬幔麄冎挥羞^一次電話聯絡,本來就是不拘泥于形式上親密的兄弟倆好像一下子離得更遠了,之前對鄭耀揚的敵意最主要是出于對兄弟的獨占欲,感覺陳碩完全被那個男人改造,連他這大哥純純的心臁艿搅瞬恍〉膫ΑR灿行┫氤嗖康男值軅兞耍F在的他好像孤軍奮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升級了,還是被貶職了,總之,他好像成了沖鋒槍,哪裏需要哪裏上,真懷念過去自在風流的生活。

  等一覺醒來,三年一度聲勢浩大的斯考奇大搜索正式啓動,來自豪門的各組精英人馬聚濟一堂,幾乎全副武裝的人馬同時出現在各個出發區待定。

  離進入模擬戰主區域還有半個小時,但當陳僅發現江威洠碜紩r報到時,立即陷入暴走狀態,所有人都自動退開幾米旁觀,以免被火星炸到,當監督官向他出示最後一張警告牌時,他幾乎有摔掉頭盔走人的沖動。

  “那家夥在搞什麽飛機啊?!”試著用通訊器聯絡他,卻無人接聽。陳僅在原地來回走了起來,這裏離總部有十幾公裏,如果趕回去找,時間上勢必不允許了,陳僅知道江威這個人還不至于會不打招呼就簦й櫍隙ㄊ悄囊画h出錯了,或許他遇到了什麽麻煩脫不了身,可如果真是那樣……自己也未免太倒黴了吧,早不失蹤晚不失蹤,斯考奇當天來這套,真要被你害死了威哥!

  “JC組是否放棄參賽?”監督官再次催促他進場。

  “我想我應該問過我的搭檔才行。”陳僅耐下性子討價還價,“再給我十五分鍾,噢,也許十分鍾,我猜我的搭檔早上拉肚子,你知道,人有時候會出那麽一點小意外。對了長官,您看電影嗎?”

  “那些好萊墸У臇|西?”監督官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高大、裝備齊全的男人,“如果你指的是《教父》。”

  “那太好了,這說明你是個相信奇迹的善良的人。”他指指計時表,“他會在最後一分鍾出現,電影都這麽演,請再給我些時間。”

  “不。”顯然是個難纏的監督官,“不行,你還有最後三分鍾,要是你的搭檔趕不上,那就請三年後再來,這是規矩。”

  “啊,該死!”陳僅轉身邊解開頭上那沈重的但性能卓越的頭盔和防護眼鏡,邊往裝備處走去,他需要冷靜一下。江威遇上什麽事了?爲什麽不遵守承諾?把他這一個人像傻瓜似地晾在這兒!

  當他最後一次走過去與監督官交涉時,對方顯然准備讓武裝人員把他轟出去,這個小組不但無組織無紀律,還藐視長官的良好建議!

  “你這個古板麻木的德國佬!”陳僅最後用中文大聲抱怨了一聲。

  “就算德國人惹毛了你,也不該歧視他們。”一聲低沈悅耳略帶揶揄味道、有鎮定人心作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陳僅不由往旁邊跳開半步,回頭瞪住來人,就算武裝過的臉被遮了大半,卻也掩不住他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凜凜氣魄和英武精悍,那一身迷彩穿在他身上真是超級有型,散發著神拢豢汕址傅膽痿Y力,那才是軍官的感覺。

  監督官上下打量了費因斯一下,後者遞上參賽證件:“JC組報到。”

  “你小子拉肚子時間也太久了點,再晚一分鍾,你的搭檔會用槍解決你。”長官不無諷刺地說道,“進場吧。”

  費因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剛剛的陳僅在監督官面前造了什麽郑6@時的陳僅也忘了驚訝,心頭那把無名火也給迅速壓了下去,並徹底被那句“拉肚子”的玩笑給捧樂了,居然焰也有一天會被人叫“小子”,還真是過瘾啊,哈哈。

  “雖然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歡迎我,但你至少該對你的搭檔友善一點。”看著陳僅早已笑歪了的嘴角,費因斯無奈地說。

  “難道還要獎勵?就因爲你在最後一分鍾趕到?”這回換作皮笑肉不笑,“你把江威弄哪兒去了?”

  “南亞組有出勤任務,他被臨時眨伞!

  “哈,臨時眨桑窟@詞可真是耐人尋味啊,我喜歡。”陳僅可一點都不信,“我怎麽就洠в薪拥脚R時眨傻娜蝿眨俊爆F在最值得同情的人應該是江威吧,他在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就被人挪掉了,現在的他一定在心底哀號——阿僅會殺了我的。

  費因斯淡淡的,洠ё魇谗峤忉專蚰嘏c陳行進主區域准備開工。直到扛起武器包,費因斯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信任我嗎?”

  陳僅輕扯嘴唇,自顧自向前走了,最後甩了一句:“老大,你能不能不說廢話。”



 
  35

  进入A…2作战区,各组分别从不同方向出发,JC组的起始点被安排在西南位置,首先是要走内线穿越森林到达岩区,而第一场阻力是来自移动的伏击组人员,他们不会近身,但会不分时段设置障碍拖延各组的时间,每组要解救起码两个区的至少十名“人质”,如果小组中有一位成员不幸“中弹”,将视其中弹部位做出科学评估,伤员小组将会被扣除一到五小时的作战时间。而本次大搜索哪一组能在最短时间内安全到达目的地,就有可能向纪录发起冲击。

  准备正式开跋时,某人突然发问:“我本来是想要破你的记录,但如果你也参加,这次的成绩算谁的?”

  “算我们的。”

  陈仅一挑眉思索了几秒钟:“听起来好像相互占便宜似的。”

  “如果成绩很烂算谁的?”费因斯一本正经地反问。

  “你的啊。”陈仅理所当然地瞟了他一眼,好像费老大问了个弱智问题,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费因斯发现他叼在嘴角的那抹兴味十足的笑,原来他是在玩,认真地玩,用他的实力和魄力,那就陪他玩个尽兴吧,谁让陈仅是自己的软肋,一戳即中。

  五分钟后,两人进入森林,这边的地势颇高,杉树参天密集,伏击者很容易隐蔽,所以要处处小心,他们开始停下来整理装备。

  一拉开军用袋,逐一检查武器,渐渐地,陈仅眼皮有抽筋迹象,额头的青筋也开始暴跳:“拷!你信吗?这里面唯一可以用的只有两把八年前产的被改装得没有伤杀力的捷克步枪!而且膛里只有十发子弹,他们当我们在玩家家酒?”

  费因斯蹲下来查看,一脸若有所思。

  陈仅摘下红外线护眼罩,接上通讯器与装备处联络:“长官,JC组有疑问!”

  可对方的回答是:“五分钟后,会发布公告。”

  沟通失败后,陈仅一头雾水地盯着搭档,很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叹世事无常的感慨:“谁来告诉我,这算是几级状况?”

  费因斯翻了翻行囊,冷静地总结:“我们的光电组件不足,弹道计算器、激光测距仪和数字罗盘系统全都失灵,只剩测雷仪和照明灯可以用,肯定不是偶然。”

  “我想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吧?”抱起手臂,陈仅也感觉蛮头大,“老大,我们应该不会这么背吧?”想想他们勉强也算是“黄金组合”了,没道理的啊……如果说费老大突然出现替下江威是安排好的,那手头武器统统报废肯定不是他的主意了,这种画地为牢自掘陷阱的事是人都不会做的,到底是……

  这时,腰上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一声鸣响,接着扬起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先生们!集体投诉失败!在此次大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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