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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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小中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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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她便开好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医院。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艳照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他越这样,婳媚越惊心,因而也就越发坚信自己在车上的判断。
    她淡淡说道:“来了。”
    “来了就好!”
    “你怎么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响,婳媚开始迂回。
    他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提不住气、直不起腰,站起身来呼吸不顺畅。”
    “那你就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婳媚欲擒故纵,转身作势要走。
    张冠寿很意外,原以为婳媚回来后要么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么撒泼打滚大闹一场,这两种场面他都有办法应付。他唯独没想到婳媚不急不躁,口气淡得像一汪水一样,而意思却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离感。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在彼此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等于是说: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球不相干。
    而表面上你却找不出任何发作的理由。
    “小火炖猪头”也好、“凉水煮青蛙”也罢,这一手是他以前玩惯了的,等婳媚驾轻就熟地玩给他时,他却有点眼花缭乱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当然非同寻常。
    于是他沉不住气了,伸手拦住了婳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呢。”
    婳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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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婳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你很下作,也很失身份,但是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这些年来,在兰花界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惯了,一呼百诺八面威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操控别人,羽扇纶巾淡定从容,谁能与之争锋?让他说出这番软话还真不容易!
    无奈婳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张冠寿这是在稳住自己,等他回过后手来,他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去的。
    婳媚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这里我可以表个态: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说到照片这里有必要在赘述一段。
    婳媚刚刚投怀送抱时,张冠寿已行将五十,即将步入了松夏系列,张冠寿虽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状有:发稀、毛白、牙脱、骨脆、皮松、精竭、JB软,干活时内服伟哥、外抹神油还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从心哇!上了床不是用指头便是用舌头,就差在床头上挂一串牦牛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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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衣冠禽兽(6)
    张冠寿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么点小本钱,要想长久拴住婳媚这个大美妞有困难,必须出奇制胜、有杀手锏在手。因此这厮绞尽脑汁处心积虑要悄悄给婳媚拍一套私密照片,关键时刻拿出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止红杏“出墙”。
    当时婳媚对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龄小、阅世还不深,出于报恩心理,让干什么就干上什么,张冠寿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语,她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婳媚并没有拿这事当回事,张冠寿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于是变本加厉,提出来要把两人在一起ML场面拍成照片留做纪念。
    画眉当时什么都没说,又一次答应了。事后,画眉流着泪对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要让你明白,为你死我都愿意,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做。”
    当时浓情蜜意,一向稳健的张冠寿感动忘情之际,竟把自己和婳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几张给她。当时的婳媚在他眼里太嫩了,他以为这辈子这女孩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他硬撑出一脸的笑纹,虚张声势道:“我是男的,无所谓!”
    “我是布衣草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还可以反咬一口,我还可以揭发举报很多东西。”婳媚剑走偏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去,她冷冷说道:“要不要我和省纪委、省反贪局联系联系?”
    省兰花研究所乃省属单位,行政副厅级,张冠寿大小也算副厅级干部,还有政协委员的头衔。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威武耀眼的盔甲,放在此时此地,恰恰却成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但他不想因此而失去这些,失去这些就等于失去了保护伞。
    婳媚要真豁出去了,把他俩的照片往网络上一放,顷刻间便家喻户晓。私生活问题可以变成道德问题,而道德问题的处理没有轻重,关键看你造成的影响。
    最致命的是,经济上他还有许多根本不敢往桌面上放的东西,
    兰花号称‘绿色黄金’‘绿色钻石’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省兰花研究所作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唯一的一家国有兰花研究机构,是集兰花研究、保护和生产一体化单位,国家动辄投资成百上千万抢救和挖掘名贵珍稀品种。
    作为所长,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脚,研究所那些国有的兰花名贵珍稀品种便会被克隆,继而堂而皇之摆到他自己的兰苑里变成商品。若非如此,他那里源源不断的兰花名贵品种从何而来?有时为保证自己兰苑名贵兰花的唯一性,他甚至不惜将所里的一些名贵珍稀品种“研究”死!以他的水平,想让兰花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谁也看不出蛛丝马迹、谁说不出什么话来。
    研究过程本身就是探索性的,是一种很软性的东西,破坏与研究之间没有严格界限,根本无从考量。因而他的这种偷窃和毁坏也就具有很大的隐秘性,不像直接贪污国家钱财,可以量化考核。加上他自己是权威,一向以严谨稳健著称,根本没有人对他产生过怀疑。
    当然,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并非无懈可击。从理论上讲,兰花的变异是多维的、根本没有方向性的,因而遗传基因完全相同的兰花就少之又少,名贵品种更是如此,基因相同也就意味着来自同一亲本。沿着这条线索追根溯源,就能揪住张冠寿这只‘硕鼠’的尾巴。当然了,关键是要有人能够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他(她)必须是张冠寿许多生意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她)能说出这些名贵品种来龙去脉,这个人还必须是行家。
    张冠寿很清楚,婳媚恰恰就是这种人。许多年的挣扎,她已经羽翼丰满了。
    龙骧集团公司发展到今天上亿元的规模,其中至少有四五千万是从研究所偷来的,一旦抖搂出去,自己的脑壳很难保住。一旦没有了脑壳,金钱美女、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统统没有意义。自己这些年太顺,也就太大意,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的公司漂白了,最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韬光养晦!一天到晚还自鸣得意的招摇过市,真是愚蠢透顶!
 第七章 衣冠禽兽(7)
    张冠寿最初是干业务干出来的,一俊遮百丑,行政职务慢慢也就上来了,机缘巧合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他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在兰花界一呼百诺作威作福的地位和场面。
    然而实际上他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帅才悍将,他太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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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经历过商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真刀实枪的决斗,更没有面临过生死之地拼死崛起的经历。因而他的性格中缺少杀伐悍勇之气,更没有鱼死网破的豪气。他那威风八面稳健强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狡猾但绝对脆弱的心脏。
    说到底,是兰花把他宠坏了!
    这么多年来,名利场只让他修炼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皮相,却没有让他历练出狮子的胆气,一旦被人捏住命门,他便乱了阵脚。
    “张总,见好就收吧!”婳媚不失时机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当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用五年的青春补偿了你,按理说也算两讫了,但我觉得不够,我想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这里有三百万,算我对你的回报。”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递到了张冠寿面前。
    左右权衡拿捏,张冠寿蓦然意识到,自己是坐在鸡蛋垒起的高台上!再高再辉煌也是鸡蛋塔,只要有一个明眼人扔一块石头过来,顷刻间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因此,看着婳媚递过来的三百万,他不知道这些钱是真心的感谢还是砸向鸡蛋的石头。
    此时,他已经不敢用几分钟以前那种俯视的眼睛看婳媚了。坐在同一高度上,他不由不心怀疑虑,别的不说,作为国家干部,三百万元的受贿罪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叶总,钱就免了。”他把支票递回来。婳媚姓叶,他顺势把称呼也改了过来,然后用征询的语气说道:“我也表个态,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舍不得你,请你理解。”
    毕竟在名利场上厮混过多年,这几句话说得倒也冠冕堂皇人模狗样。
    “这样最好!钱你还拿上,我不愿欠别人的。”婳媚不愿继续罗嗦,看也不看他,把支票往他的床上一放,转身便走。
    “婳………叶总,”张冠寿失态的叫了一声。
    婳媚回过头来。
    一瞬间,她发现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五十来岁的年龄看起来有七十岁。
    他颤巍巍说道:“我清楚,这些年你辛辛苦苦也就积累下这么一点资金,你把钱都给了我,你今后如何生存?”
    她心里一颤,这个苍老的男人对自己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她相信,此刻他的关心是有诚意的。平心而论,此人并非天生阴狠歹毒之辈,他只是太贪婪、太自我、太把自己当棵葱了。
    婳媚心一软,口气缓和下来:“张总,说句难听的,这钱就是我的赎身钱,我今天是连本带利一起清。”
    “嗬嗬~~~~~太难听了!”张冠寿用哭一样的声音笑道:“好歹我也算一男人,我撕了它。”
    “那是你的事情。”婳媚看着他撕了那支票,心里一时很轻松,如同看到卖身契在债主的手里变成了碎片。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你的病医院根本查不出来,改天我请人给你治病。”
    失去了婳媚,张冠寿心情很不好,于是他半真半假说道:“心如死灰,治了病治不了命!算了,不治也罢!”
    见他又在惺惺作态,婳媚有点厌恶,但事关重大,她还是认起真来说道:“你是被点了|穴,你的‘任脉’被阻断,上下经络不通,耽搁下去恐怕越来越严重。”
    那日被花子录戳翻在地,张冠寿胸前当时一阵剧痛,后面痛劲儿很快也就过去了,只是觉得全身上下很不舒服,当时以为只是岔了气。住进医院后透视、化验、核磁共振七七八八,查了好长时间,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只好留院观察。
    张冠寿学富五车,本人虽然是搞生物科学的,但对中国传统的东西多有涉猎。听了婳媚之言,当下便吃惊不小。他立马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民间许多高手打|穴手法各不相同,这种事情上往往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急忙点头同意。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1)
    对花子录来说,打|穴虽不知轻重,解|穴却是小菜一碟。来后只在张冠寿身上顶了几下,张冠寿立马觉得身体松泛多了。花子录又给了他几粒药丸服下,不大功夫,张冠寿肚里一阵叽哩咕噜,放了一串奇臭无比的空心罗圈屁,便万事大吉了。
    婳媚不愿多纠缠,事情一完便带着花子录上车离开了。
    摆脱张冠寿、从此恢复自由身,她心里很高兴,她要带花子录去大吃一顿好好庆贺一番。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江边,在一处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停了下来。
    花子录有点傻眼,要不是看见酒店招牌,他以为到了皇帝老儿的紫禁城了。这家酒店便是省城赫赫有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
    一个高大英俊的服务生迅速迎上前来,他的腰板挺直,步法轻捷柔和,如同从红地毯上飘过来一样,脸上的笑容灿烂、阳光。看得出来,“香榭丽舍”的服务生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
    “欢迎小姐光临香榭丽舍。”服务生声音里充满磁性,优雅地在婳媚面前点头哈腰一番。服务生压根不看花子录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走了几步,见花子录依然跟在身后,服务生回头小声喝斥道:“去去去,到别处揽生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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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餐厅的小二们一般都穿那种色彩艳丽金边闪闪的西装,一个个挺胸腆肚趾高气扬,俨然民国时袁世凯袁大总统的戎装高帽马弁。
    花子录并不知道此人是店小二,以为他是个什么高级角色,于是心虚地嗫嚅道:“我………我来下………下馆子。”
    “你………下………下什么?”太他妈无厘头了!服务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下………下馆子。”花子录重复道。
    “下………下馆子………”服务生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脸色从诧异变成了嘲笑。大概他只从影视剧中听到过这种比较古老的语言。于是又用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花子录身上的衣服。
    由于此次来得急,花子录没来得及换上那身西装,他依然是一身老式的土布裤褂,怎么看都是个乡下土鳖。
    “香榭丽舍”是一家经营法式大餐的五星级酒店,其管理模式完全按照位于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总店的要求进行,对客人着装仪表有一定的要求。简言之,就是它要求来就餐的客人必须着正装。
    能常来此就餐的人大多是一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主儿,自然很注意着装仪表;即便是那些骑自行车来开洋荤的工薪小资们,咬着牙一顿砸掉几个月的工资装一次洋蒜,能不打扮得水葱似的光鲜?
    像花子录这样一身农民打扮,混杂在一群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客人中间进餐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而且对酒店的档次和品味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婳媚知道,服务生一定把花子录当成江边停车场那些揽活擦车的零工了。她皱了皱眉,拿出一张卡交给服务生,冷冷说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
    服务生扫了一眼那张卡,脸一红,语气有些紧张,“叶小姐,您是本店的高级VIP,当然有权利带任何人到您的私人专用套房用餐,对不起,叶小姐,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婳媚面无表情,淡淡地摆了摆手,眼睛里的鄙夷能杀死那个英俊小生。
 第八章 不小心成了毒贩子(2)
    进了婳媚的私人专用套房,花子录只有一个感觉:富贵逼人。他又一次对“富贵不能淫”这一豪言壮语产生了怀疑。
    他摇摇头,心里一声低叹:书生误国,看来不假!只要有钱,还不是想怎么淫就怎么淫,谁能管得住?【淫:过度之意。】
    实际上这是一个带套间的豪华商务包厢。外间餐厅开间很大,巨大通透的落地窗,浪漫的窗帘慵懒缦垂,临窗餐桌两边是款式精美、格调豪华的硬木椅子,椅子背后一排弧形沙发,地上铺着浅色海浪纹饰的纯毛地毯,与沙发成对角线位置摆了一架|乳白色的钢琴。
    雪白的台布上摆放着一蓝金黄|色的郁金香,形成一种过渡色,将家具的色调款式与装饰风格典雅明快的房间融为一体。墙上数幅法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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