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内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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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内掌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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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华老实挑着帘子握拳轻咳,华松年松开了她,看向老爹道,“爹,您?”

    华松年的话还没说完,华老实就道,“让松年把两只山鸡带走。”看向华松年道,“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上班的时间。”

    “那个孩子还没吃饭呢?”年菊瑛小声地提醒道。

    “把窝窝头给他带上,路上吃。”华老实更干脆道。

    “这么冷的天,好歹让孩子喝碗热粥,一大早就赶回来了。”年菊瑛不满地嘀嘀咕咕道。

    “这医生能迟到吗?治病救人能耽搁吗?”华老实虎目一瞪道。

    年菊瑛还想在说两句,华松年赶紧道,“娘,娘,您不给我准备一下吗?”

    “好好!你等着。”年菊瑛赶紧出去把两只野鸡系好了,鸡嘴也拿麻绳系上。放进背篓里,然后用干草铺上,铺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年代的东西都属于国家的,哪怕野物,抓到了也要送去公社的农产品收购站的,私底下吃了还好,可是私底下交易就不行了,那属于投机倒把,是犯罪行为。

    虽然华松年能说的清,是从家里带的。可是被人看见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总归不好。这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这年头吃点好的也得藏着掖着,红眼病的人可多着呢!哪个缺德的在打个小报告,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娘,(.uukansu。co弟妹怀着孩子,需要营养,再让小叔子带走一只兔子好了。”何秀娥帮忙铺着干草道。

    “你忘了孕妇不能吃兔子。”年菊瑛讪笑道。

    何秀娥一拍额头道,“明白,明白。”

    民间认为孕妇吃兔子,容易得唇裂,当然这都是封建迷信,现在可是坚决取缔的。不过自家人心照不宣就是了。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年菊瑛婆媳俩装野味的时候,华珺瑶将笼屉上馏好的窝窝头给了华松年,然后,又从碗柜里拿出碗,背对着他,意念一动从空间中弄些泉水出来,放入碗内,转过身将碗递给华松年道,“二哥喝吧!别噎着了。”

    “嗯嗯!”华松年点着接过碗,咕咚咕咚将嘴里的窝窝头顺了下去。

    “嗯!城里的自来水都没咱家的泉水好喝。”华松年笑着道,三两口将两个窝窝头吃了下去。

    “那是,咱家的可是正经的泉水,二哥,再来一个。”华珺瑶说着又要去炉灶上的笼屉内拿。

    “不用,不用,两个就够了。”说着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瑶瑶,你真的放下了。”华松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华珺瑶重重地点头道。

    “可是有些快的不真实。”华松年有些不太相信,想当初可是闹得死去活来的。

    “经历过生死,我是大彻大悟!”华珺瑶非常平静地说道,声音带着吴侬软语甜糯,却没有一丝激动起伏,如同她的神情一般平淡无波。

第一十七章 自己写() 
华松年看着一夕之间被迫长大的妹妹,“瑶瑶不必这样,想哭就哭。”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天真与娇憨,心下一疼道,“哥找人废了那混蛋。”

    “哥,不值当的,你都说他混蛋了。狗咬我一口,难道我还要咬狗一口吗?”华珺瑶神色平静地说道,接着说道,“快走吧!不然爹又该催了。”

    华松年把身上的用的军用布票塞给了年菊瑛道,“娘,这个您拿着。”又拿出几包牛皮纸包递给了她道,“这是给爹抓的药,记得吃。”

    “你这孩子,年都过完了,你留着吧!要生孩子了,买点儿软和的棉布,给孩子做衣服,做包被。”年菊瑛说着要把布票塞还给他道,药收下了,直接递给了华珺瑶。

    “有承志剩下的穿就行了,您不是说小孩子穿穿过的衣服,绵软不伤孩子吗?”华松年背上沉甸甸的背篓,蹬着自行车就跑了。

    一路疾行骑了大概四十分钟车赶回了家,一下车把背篓扔给了媳妇儿,就朝公厕跑去。

    柳金枝忙不迭地接过背篓,都来不及问话,只看见他的背影。

    柳金枝提着背篓,“什么东西这么沉?”将背篓提进小院,然后才将自行车推了近院子。

    华松年才从厕所回来,看见媳妇儿将背篓上面的干草拿了下来,“金枝,你看到了,正好这两只山鸡,是瑶瑶抓的给你补身子的,你藏好了。”接着又道,“不跟你聊了,有什么晚上回来再说。”说着就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柳金枝追出去喊道,“吃了吗?”

    “我吃过了。”华松年头也不回的回道。

    “真是的,瑶瑶怎么样了也不说一声。”柳金枝看着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背影嘀咕。

    “妈,爸爸不是说姑姑抓的嘛!”五岁大的华承志小声地说道。

    “那就是应该没事吧!”柳金枝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着才发现是儿子,拍着他的脑袋道,“你这小子,里面吃饭出来干什么?”

    “我已经吃完了。”华承志看着背篓里面的两只山鸡道,“妈妈,我们是不是有鸡肉吃了。”话落馋的砸吧砸吧嘴。

    “嗯!小声点儿。”柳金枝警告道。

    说着将背篓提进了煤球房,然后又用柴火挡着。

    柳金枝收拾了一下碗筷,换上衣服,才把儿子送到育红班,自己才去上班。她在银行上班,在柜台。

    所以夫妻俩工作好,

    工资高,生活条件相对的好。

    &*&

    华老蔫和孩子们一起回了家,啃着窝窝头,喝着玉米粥,配上咸菜,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然后打来的野味也是一家一只,就打发他们建党、建军、国庆他们三兄弟走了,别上班迟到了。

    &*&

    送走了华松年,华老实吩咐道,“去拿三十个鸡蛋,再拿上这只兔子,给萧家送去。”

    “哎!”年菊瑛很痛快地应道,回房间拿了柳条编的致密的篮子,篮子的大小,装个婴儿进去没问题。

    将兔子绑结实了放进去,上面盖上干草,然后将鸡蛋放上去,最后拿着干净的粉丢丢的毛巾盖上去。

    “趁着大家都吃饭,街上没人,我现在就去。”年菊瑛擓kuai)上篮子,看着何秀娥道,“秀娥先让你爹和男人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嗯!”何秀娥点头应道,送走年菊瑛回身却看见华珺瑶在摆饭了。

    “爹、大哥你们先吃饭吧!”华珺瑶将东里间炕桌上摆上早饭。

    玉米粥,腌的萝卜干、窝窝头,真是简单的狠。

    话落退了下去,进了厨房,厨房里弥漫着烤地瓜的味道。

    何秀娥招手道,“快过来,我烤好的地瓜,小姑子先吃些垫垫肚子。

    “嗯!”华珺瑶点点头道,华承进让开自己的木墩子道,“姑姑坐。”说着又从厨房的角落里搬来个小木墩围着灶台坐了下来。

    “谢谢!”华珺瑶随口说道。

    很少有人这么向他说话,华承进瞬间羞红了脸。

    华珺瑶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脸颊,“真是可爱。”

    “姑姑?”华承进羞赧地叫道。

    “咱家的小男子汉怎么像个女孩子这样扭捏。”华珺瑶打趣道。

    “呵呵……”何秀娥轻笑道,“他姑姑吃地瓜。”说着将烤好的地瓜递给了华珺瑶,“小心烫。”

    华珺瑶左手倒右手,黑炭似的地瓜在两手间来回的倒,过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烫了,华珺瑶掰开地瓜,一分为二,一股香甜的冒着热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剥了剥皮,只留个小尾巴,华珺瑶递给了华承进,“吃吧!”

    “谢谢姑姑。”华承进现学现用道。

    “这小子。”华珺瑶笑着剥了手里剩下的黑乎乎地瓜皮,露出金黄色、软绵绵、热腾腾的瓜瓤,吃一口香、甜、面、糯、烫,混身热呼呼的。

    地瓜可是穷人的救命粮,这东西不挑地,产量高,饥荒年月就是靠它活命的。

    烤地瓜好吃,却不能多吃,吃多了这东西容易打嗝、放屁,烧心。

    在寒冷的季节,一块烫手的红薯,带给我们的是温暖,是幸福,满村飘香的烤红薯味道,是冬日的一道风景。

    听着外面呱哒呱哒的声音,华珺瑶跑了出去,跑到了大门外面,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上的空篮子,“娘回来了,#46;.co)萧家婶子,收了东西吗?”

    “死活不收来着,说这是他家楚北该做的,哪能见死不救呢?我硬是给留下了。”年菊瑛边走边说道。

    “收下就好。”华珺瑶点头接着又道,“我爹和大哥已经吃饭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年菊瑛看着院子里的雪道,“吃完饭把院子里,门前的雪扫一下,找你,连雪都没扫。”

    华珺瑶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一会儿我扫,我扫。”

    “是该你扫。”年菊瑛横了她一眼嗔怪道。

    母女俩笑着跨过齐膝高的门槛儿,进了院子,华鹤年已经开始扫雪了,将院子里的雪都堆在了菜地里融化。

    年菊瑛想起来道,“对了另外救你的解放军同志是庄成刚,和萧楚北是战友,记得写感谢信,两封。”

    华珺瑶苦着脸应道,“是!”感谢信,想起来就头疼,“我没写过,要怎么写。”

    正在扫雪地华鹤年停下来,直起身子看着她道,“其实挺简单的,这些都是有格式的。第一称谓就是最可爱的人,解放军。第二就是写为什么要感谢。第三再次表示致谢、问候。最后是署名、日期。”

    “说的容易。”华珺瑶挠挠头道,这时候堪比文字狱,她可怕犯了什么忌讳,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道,“大哥,要不你帮我写。”

    “不行,这深刻的检讨,必须你自己的写。”年菊瑛满脸严肃地说道。

    “哦!”华珺瑶扁着嘴垂头丧气地说道。

第一十八章 萧家() 
萧家,楚美琴把兔子和鸡蛋放好,回到屋里炕上长出了一口气。

    “至于吗?老实家不是那种人。”魁梧憨实的萧万泉看着老伴儿那释然的样子轻笑道。

    “不是我用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真怕咱家小北救了他家孩子,万一被赖上怎么办?”长相和气秀美的楚美琴即使穿着粗布罩衫也一点儿不像农村人,声音清亮着又道,“当然我不是对瑶瑶那孩子有意见,这事也不是她的错。只是她那事闹的人尽皆知的,躲还来不及。我可不想……”

    “你的意思我懂!好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萧万泉惋惜道。

    “谁说不是呢?模样好,学历高,可能就因为这样心气也高,才弄成这样。这年月人呐?还是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好。”楚美琴眸光一暗,唏嘘道。

    “咱家楚北都二十七了,以前在边疆离的远,想催也见不到人。现在可是在家门口了,老头子咱得催催他赶紧把个人问题解决了。”楚美琴话锋一转热心地说道,说着就朝外喊道,“楚北,楚北。”

    外面跑来一个中年汉子萧楚东道,“娘,三弟。”

    “什么?他回军营了,啥时候走的。”楚美琴一听杏眼睁圆道。

    “不是,不是,三弟和他的朋友扫完雪吃了饭,就进山打猎去了。”萧楚东赶紧说道。

    “哦!你忙你的吧!少不得雪化了,就该春耕了。”楚美琴挥手让大儿子离开。

    萧楚东笑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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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扛着猎枪进去深山的萧楚北和庄成刚也收获颇丰,庄成刚笑眯眯地将打落的野鸡扔进了身后的背篓里笑道,“怎么样,今儿我可是比你收获丰哦!想不到这深山密林里的野物真多。在这里当兵嘿嘿……有口福了。”

    萧楚北看着猎物差不多了,于是背起了猎枪,“走吧!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庄成刚笑着走在他旁边道,“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两人年岁相仿,同一年入伍,在边疆军区某骑兵营,一起并肩作战。

    萧楚北喜欢在马背上策马奔驰的感觉,他的“马上斩劈”、“乘马射击”、“乘马越障”、“野外骑乘”等骑兵训练科目的成绩总是连队里最优秀的。

    雪亮的军刀,乌黑的钢枪,矫健的骏马,威武的骑士,马队在阴山脚下纵横驰奔,

    卷起滚滚冰雪。午后的阳光下,刀光熠熠,马蹄生风,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手手擎一面红旗,旗上印着“骑兵第一营”五个金黄大字。

    可惜幸福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骑兵营就被下令要与某步兵营合编为某边防团,骑兵们全部下马,军马们一部分送给了当地拥军的农户,一部分归通信连使用。

    萧楚北去当骑兵时就知道,随着解放军摩托化、机械化的发展,骑兵作为一个兵种慢慢将会被取代。

    没想到这么的快,由于他的军事素质过硬,政治清明,文化水平又高,又真正的上过战场,则被调到了现在的部队。

    虽然离家近了依然忘不了茫茫草原和雪山,不过在哪儿都是干革命。

    两个人参军久了,清晰的明白,如果没有显赫的背景,那么就得自身的本事过硬。

    庄成刚和自己一样是农村兵,只不过他为人更会钻营一些,只是也不知怎么调到了这里,和他搭班子成了指导员了。

    “哎!你怎么舍得文工团之花。”萧楚北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舍得也不行啊?人家家里看不上咱。”庄成刚伸出两根手指道,“一要么脱下军装滚蛋,二要么调走,所以我就来了。”

    “你不想知道林医生过的好不好。”庄成刚贼兮兮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她过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萧楚北神色淡然地说道,“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别污蔑我。”

    “说真的,被林医生追着,你就不心动。无论是家世,容貌、才学都是上上等。”庄成刚好奇地问道,那可军区首长的掌上明珠,倾心于农村出来的,这要是攀上了,还用的着辛辛苦苦地摸爬滚打嘛!恨只恨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

    老实说这个问题可是压了他四年了。庄成刚上下打量着他,“你有哪儿好啊!哪儿好啊!”

    心动?怎么可能,那种干部子弟的娇娇女不适合自己!自己什么条件他自己知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现成的例子不是摆着呢?庄成刚跟她的文工团之花,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蹉跎了好几年,不照样被女方家里棒打鸳鸯了。

    萧楚北对这些**们就彻底灰了心,他们都是处于挑选的一方,U看书(ukanshu。c)总有人出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门当户对的选择可比他们这些泥腿子更容易让丈母娘接受。

    无关嫌贫爱富,作为长辈还是希望儿女顺遂。

    男人无论什么时候还得自身硬,靠女人上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唉!如果不是骑兵营改编,你就是营长了,弄得现在是个连长。”庄成刚心里愤愤不平道。

    “走吧!在唧唧歪歪了。”萧楚北坦坦荡荡地说道,“到哪里不是干革命工作。”

    “那你怎么不高兴。”庄成刚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烦恼什么?你不知道吗?”萧楚北面无表情,眼睛像墨染一般深邃幽暗,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上过战场应该知道战争的残酷,可现在依然天天的读书看报,连全训都做不到……”

    庄成刚闻言吓的一哆嗦,四下扫了一眼,谨慎地说道。“嘘……这话可不敢乱说,你不知道现在的什么形势,批判的就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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