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内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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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内掌柜-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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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华珺瑶重回到人生最糟糕一刻生活虽然很糟糕但她必须接受谁让她犯了愚蠢的错误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心智坚强的她还怕什么彪悍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启年代文空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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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华珺瑶虚弱地睁开眼睛,此时的她已到了弥留之际,不用医生宣判她也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躺在曼哈顿的豪宅,自己的房间里。

    自己收养的四个孩子都守在她的身边,满脸的担心,一个个的眼眶里泛着泪花。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哭什么哭?”华珺瑶沙哑着声音困难地说道,“我还等着你们结婚,给我抱孙子呢?”

    “妈!”四个大男人闻言顿时更加的悲伤,想起与老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严厉却不失温馨。如果不是她救他们与苦难水火之中他们享受到了家的温暖,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也许是街上的小混混、瘾君子、城市里的无业游民,进了子的犯人……想起这些就更是觉得难过,泪如雨下。

    华珺瑶想跟他们说,不用伤心难过,人终有一死,活了六十多了,这辈子跌宕起伏也值了,被伤病折磨了这么久,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

    可是脑中明明很清醒,可就想说就是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精神多了,想来这应该就是回光返照吧!

    仿佛看到了,爹、娘,来接她了,来接她这个不孝女了吗?

    仿佛看到了大哥、二哥来看她了。

    华珺瑶眼睛模糊了,有些久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仿佛看到了梨树沟那潺潺流水,村口的石桥和过街楼,村后那连绵的青山。

    还有那梦中都不曾忘记的如白雪一般的梨花,雪一样浮着,扑面而来,弥漫四野……

    接着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早春三月正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季节,天阴沉沉的,风呼啸的吹过,像是九幽深处的怒吼。这年立春后却依然特别的冷,冷得让人战栗。

    一颗颗雪粒子说下就下,扑簌扑簌地敲打着地面和树枝上,一落地,马上融化了。

    如此天气,梨树沟的人们都猫在家里,男人们则围在大队的祠堂里唠嗑、修理手上的农具,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早春赶农时,得有趁手的农具不是吗?

    女人们拿了针线箩,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家的炕上起闲话做针线。

    这样既能唠嗑,轮着来,还省了柴火。

    整个村子宁静,安详,着这场雪过去,开始春耕、春种!

    村口的过街楼下,此时却吵吵嚷嚷的,打破了村子的静谧。

    青石路面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唇色惨白,静静躺在那里,脖子上清晰的显着一道红色的很深的勒痕,过道上面飘着麻绳,阴森森的,胸口感觉不到一丝起伏,完全是一具尸体的模样了。

    围观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脸色都发青了,看样子救不活了。”

    “真是造孽哟!”

    “这是华老实家的瑶瑶吧!这订婚喜酒都喝了,日子都订好了,听说年前这女婿放寒假回来结婚的,这年都过了,没有一丁点儿消息,看样子不回来了。”

    “肯定回不来了,不然怎么想不开啊!”

    “真不知道华老实怎么想的,多难得的工农兵大学指标不给自己的女儿,居然给知青女婿,这下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呀?你们不知道,这指标是瑶瑶的,那丫头私下给了他对象也就是那个知青填上去的。等老实知道了,脸都气绿了。”

    “脑袋被驴给踢了吧!这知青牺牲这么大回城了还能回来娶她这个柴火妞。”

    “过河拆桥,男人真不是东西。”

    “真是不听人劝,吃亏在眼前啊!”

    “好好的上大学指标给人家,真是谁让人家的长的俊呢?老话怎么说的:姐爱俏!”

    “这要是老实和老实家的看见可怎么活哟!手心儿里捧着养了这么大的姑娘,说没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

    围在旁边的三五人中有摇头,惋惜,怒其不争,即便幸灾乐祸的,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唉……

    “这解放军同志一直按压她的胸部,什么个意思?”

    “不知道男女要避嫌的吗?”

    “人家是救人,没看见隔着厚厚的棉袄呢?人家的思想才没有你们那么龌龊呢!”

    “这样就能救人?”

    “当年瑶瑶的哥哥,松年不就是这样把溺水的孩子给救活的。”

    朴实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啊!有人这么一说还真想起来了。

    &*&

    看着战友额头上薄薄的起了一层汗,另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说道,“成刚你歇一下,换我来!这样子不行。”

    “楚北,你来吧!快累死我了。”庄成刚闻言一坐在地上,手背粗鲁的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两人交替胸外按压急救有一会儿了,却依然没见人醒过来,看样子人不行了。

    庄成刚擦完汗,放下手却看见战友,捏着她的鼻子,掰开了她的嘴,深吸一口气,刚要俯身,他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拦着他。

    “萧楚北你要干什么?”庄成刚狭长的双眸此时瞪的溜圆看着萧楚北道。

    “这还用说吗?”萧楚北抬眼看着同伴道,“胸压急救不管用,只能这么做了?”

    精明的庄成刚朝萧楚北使使眼色,‘这女的啥来路,老乡们,七嘴八舌的,你可听的一清二楚,这要是人工呼吸……别到时候被讹上了。’虽然这个女的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扇蝴蝶的翅膀,在眼睑处留下两条可爱的阴影,肌肤雪白,一点儿不像村里的丫头,皮糙肉厚的。可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吧!

    萧楚北拂开他的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

    低沉浑厚地嗓音极富穿透力,躺在地上的女生倏地睁开双眼,黝黑犀利的眸子宛若刚开刃的利剑般锋利,盯着眼前离他最近的男人。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皮肤黝黑发亮,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睫毛浓密纤长的侧颜,却十分精致。

    视线向下,一身崭新的军绿色,看着真土,衣服上还泛着折痕,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穿这个?

    最先感觉到她视线的是萧楚北,猛的转过头来,意外的对上华珺瑶那双平静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神。

    平静?一个自杀的人有如此平静的眼神。萧楚北淡淡拢起眉头,有些厌恶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

    这一张憨厚蠢萌的四方脸,撞进了华珺瑶眼中她莫名的想起了角雕,侧颜吊炸天,正面憨厚淳朴。

    “醒了,醒了!”

    “还真救活了。”

    “不愧是解放军耶!”

    “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耳边传来议论纷纷地声音,一股脑的钻进了华珺瑶的耳朵里虚弱的华珺瑶双手撑着地靠着墙坐了起来,想要看清楚现状。

    庄成刚看见人醒了,麻溜地拉着萧楚北闪避到人群中。

    华珺瑶眼眸微微一闪,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头有些懵,脑子有些乱。

    这是……她明明旧伤复发,死于纽约家中,怎么一睁眼,还来不及细细思索。

    忽然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嘴里不停滴喊着,“瑶瑶!”

    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声音只有在梦里再听见过,娘的声音,只是这怎么可能?

    旁边围着的人闻言,连忙往两边散开,露出坐在地上的华珺瑶。

    年菊瑛听闻消息,扔下手中的针线笸箩,趿拉着草窝子就朝村口跑来。途中由于脚底打滑,一只草窝子掉了,来不及捡,就这么赤着脚,跑到了过街楼下。

    此时因奔跑脸红红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双眸中布满了水汽,四边齐的头发,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

    扑通一下跪坐在了华珺瑶的身旁,一双愤怒地双眸瞪着她。

    看着熟悉的脸,华珺瑶声音嘶哑困难地叫道,“娘!”

    只听的啪的一声……出离愤怒地年菊瑛抬手甩了华珺瑶一个大耳刮子。

    华珺瑶下意思地抚着自己的脸颊,清晰地疼痛传来,眼前一黑一黑的,嘴里传来了铁锈的味道。

    虽然疼,却让她知道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感受。

    接着年菊瑛将华珺瑶拥进怀里,嚎啕大哭,一双粗糙地双手锤着她的后背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不孝女,死丫头,你死了我和你爹怎么办?早跟你说过,那知青跟咱不是一路人……”

    “老实媳妇儿,孩子没事,回去再说,这大冷天的,别在冻坏了孩子。”

    华珺瑶浑身无力的靠在她的身上,只能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后背,这样真实的感受,心底闪过一丝欣喜,活着真好!

    农村妇女常年劳作,这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华珺瑶又是上吊,又是躺在冰冷的青石路上,过街楼这穿堂风吹过,刺骨的冷风穿透灰扑扑的棉袄,眼前一黑,人一下子晕倒在了年菊瑛的身上。

    耳边传来她娘年菊瑛凄厉地喊声,“瑶瑶……”

    年菊瑛抱着华珺瑶拜求乡亲们别传扬这件事,“求求大家了。”

    虽然知道这事瞒不住,但还是希望能缓一时是一时。

    这副场面看着人心酸,都是一个村的,纷纷应下了。

    乡亲们找来平板车,将华珺瑶抬上去,推回了家。

第2章 往事() 
当华珺瑶再醒来时,睁开眼不禁愣了愣,引入眼帘的是老式的占据快半面墙的大格子窗,下面是玻璃,上面一大半都是厚厚的报纸糊着,那种极老式却又一点也不精致报纸糊的窗子,清晰地听见从窗户外呼呼刮着报纸发出的呼啦啦的声音,仿佛随时被风吹走似的。

    喉咙处传来的那灼热的痛,困难的咽了下口水,华珺瑶抬起手轻轻触碰脖子,一阵阵的刺痛,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窗外呼啸的风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太冷,身子底下热乎乎的,费力翻了个身,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是她睡得十多年的房间。

    宽大土炕,炕头是一溜挨着墙儿半旧不新磨的蹭亮炕柜,顺着炕一头,摆着一张灰扑扑桌子,墙上挂着劳动人民的宣传画,往上看,是芦苇席子的吊顶,是她熟悉的房间散发着一种老旧贫困乡土气,确实那么的令她怀念。

    房间一角堆放上结婚用品,上面还披着囍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平复了下激动地情绪,华珺瑶躺在炕上,裹了裹身上的棉被,脑子彻底清醒的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华珺瑶是幸运的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年年底,不用经受战乱,颠沛流离之苦,真正的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孩子可以说是被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

    爹华老实在战乱年代被鬼子抓壮丁,抓到了煤矿,强迫他挖煤。那是九死一生,后来被八路军救出来后,那就成了铁杆的拥护者,为此拿起了枪投入了轰轰烈烈的抗战中。

    解放后因功负伤复员回家务农,每个月有抚恤金拿。

    娘年菊瑛不是梨树沟本地人,家在江浙一带,当年常常利用年龄小不大受人注意的优势,与哥哥一起负责为红军站岗、放哨、传递消息。数年下来,那一带一提起他们家,远远近近的人对他们红军的事情几乎无人不晓。

    给红军洗衣、做饭、打草鞋,做军鞋、做军衣、交公粮、照料伤病员,年菊瑛把这些事看得比自己家里的事更。

    就是人人都知晓,后来家被国民党给烧了,哥哥被抓了壮丁,从此失去消息。什么都没了,她把心一横,孤身一人的她则北上辗转找到了组织,后来则嫁给了加入八路军的爹。

    在梨树沟安家落户,成为村妇救会的主任,负责组织村民开展支前活动。送给养、纳鞋底、钉扣子、埋地雷……多次被评为支前模范。

    解放后,爹担任大队会计,娘是清河镇现在应该叫向阳公社的妇联委员,梨树沟的妇女主任,有工资拿的,虽然不多,但却有福利。

    在梨树沟华老实家那是根正苗红的红色家庭,响当当的人物,没人敢惹的。

    尤其华姓在梨树沟是大姓,七连八扯的都是本家亲戚。在农村,这就意味着人多力量大,不会像单门独户的人家容易被欺负。

    &*&

    华老实和年菊瑛年轻的时候一个跟着队伍打游击,一个支前,转战大半个中国,所以见识自是不一般,知道知识的性。

    生养了五个孩子,却只活下来三个,所以大哥、二哥的名字取意松鹤延年。

    大哥华鹤年初中毕业,梨树沟队生产小队长之一。与大嫂何秀娥育有三个儿子,三个侄子华承进10岁,华承晔7岁,华承泽3岁。

    二哥华松年考上了大学,第二军医大,毕业后在离这里不太远的省军区医院里的担任外科大夫,与二嫂柳金枝育有一个儿子华承志5岁,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而华珺瑶今年十八岁,她也想像二哥一样,考大学,跳出农门。高中毕业,正巧赶上那场运动,唯一的机会没有了。

    由于大男子主义父亲的高压政策被拘在家里。所以轰轰烈烈的大串联没能参加,是她一辈子的遗憾!没有机会上大学了,复课后成了向阳公社小学的小学教员。

    在这个家里,华老实那就是皇帝,说一不二的,作为儿女,必须无条件的执行,没有反对的权利。

    现在来看姜还是老的辣,文*革是从学校发动起来的,学生相对单纯,在被作为发动文*革的工具后,无所事事的红色小将们已经成了被利用的破坏力量。当权者必须尽快对小将们做出处理。

    运动对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很多工厂处于停顿状态,城市已经无法安置连续三届2000来万毕业生就业。如果让他们仍然滞留在城市,又无法学业,后果肯定是严重的。

    所以把这些学生分散到农村的“广阔天地“之中,也就消除了小将们的破坏力;上山下乡虽然国家要给与一些补贴,但是那也比在城市就业的成本低得多,因为大多数知青是不拿工资的。

    也许在父亲的淫*威之下,乖巧老实听话的度过了十八年的华珺瑶,遇到了下乡来的知青付清生,着了魔,强烈的反弹,死活都要嫁给他,头一次跪下请求爹答应他们的婚事,给他轻省的活计,被爹断然拒绝之后,甚至把她爹给自己争取来的工农兵大学指标给了那个渣男。

    工农兵大学指标,每年一个县里才十来个指标,多少个村挤破脑袋都拿不到一个。

    梨树沟才有一个名额,经过村里激烈的竞争,才落到了华珺瑶的头上。

    然而等她爹知道后,已经晚了,匆忙之间给两人办了喜酒,定下了名分。

    付清生上大学走后,每每捧着他来的信,华珺瑶是美的心里冒泡,他在信里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生活,不经意间说着自己生活的艰苦、食堂的饭食有多么的难吃。

    那时的自己真是傻呀!把自己每个月发的工资粮票寄给他,自己却省吃俭用的。

    先开始信件很勤,一星期一封,信的也很多,渐渐的信件越来越少,一个月、两个月一封,却总是要钱、要粮票,甚至布票……

    华珺瑶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总是以课业忙为由她不得不相信。

    随着冬天的脚步临近,村民们热情的总是询问,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啊!该办事了吧!

    最终一封信里写着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对象。上大学半年后,就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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