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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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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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凝聚于一秋的狰狞仇怨?

不由小小地哆嗦了一下,越发的冷了,其实穿的够厚,只是心冷、心有不安。

许檀不语,却悄悄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叮铃叮铃,清脆醒人。

利用贾家,给太子妃下这种绊子,这是笔彻头彻尾的赔本买卖。她父亲那样眼高手低的都不会如此行事,何况是狡猾如贾敬。

天愈发的暗了,灰云掩了日熙,人影模糊于斑驳的木槛与青苔之上。灰蒙蒙的天好似拢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如雾如霾,看不清楚。

俗世多尘,人心多翳。

护卫皆敛神肃色,安静得有些吓人。

不远处却传来踏踏之声,好似有谁拖拉着破烂草鞋,随意至极,伴着阵阵歌谣:

创|世者古,入世者苦,乱世者巫。

避世者仆,出世者福,济世者孤。

……

“这是……”连许檀都听了出来,“是刚刚那两个奇怪的道士与和尚,不对,还有——”

“还有宝玉。”黛玉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他要、走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宝玉,回来,回来!娘求你了,别走……娘答应你,你想娶谁就娶谁……宝玉,宝玉,我的宝玉……”

呼喊痛彻心扉,却终是越来越低,逐渐消失不见。

许檀皱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出世者福,他们是好人,是接宝玉去‘享福’的。”

许檀不由看她,只见黛玉眸中尽是的清灵:“你真这么想?”

黛玉摇头:“只要宝玉是这样想的……就是真的。”

一瞬间,不知是谁点化了谁,更不知是谁得了谁的道。

身后却忽然传来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那你是怎么想的?是否需要我去担心,哪日你会自己跑去了尼姑庵里落发出家。”

声音太过熟悉,描绘的景象又太过作孽,黛玉被吓一跳,飞快地转过身:“我才不会去尼姑庵,”没受伤的手下意识地缕着肩侧的软发,“剃光成一个秃脑袋,难看死了。”

云涯上前,看向贾家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等不到孤去‘秋后算账’了。”

黛玉瞪他——你真打算“算账”?是谁说自己不介意的,你不是君子么,君子不打诳语!

云涯抬手掐了掐她软软的脸颊,轻声问着:“累不累?”

情语低喃,却有她人亮的很。

许檀县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识趣,打算抱着个胳膊就这么看——因此太子殿下掷过去一个银圈镯子,沉甸甸很是粗犷,标准的土豪暴发户款式。

许檀却最爱这种,毫不客气地往袖子里一拢,果断转身,什么都看不见。

黛玉窘迫得不行,这巷子里可不仅有许檀,还挤了几十号侍卫,暗里更是不知藏了多少,云涯若是“打赏”满这一圈儿,估计到今年年底,东宫得揭不开锅了!

侍卫们却都是识时务的,早就背过去了。却还是没何致聪明,一路跟着太子过来,眼见太子妃在这儿立即住脚,隔了三尺远,坚决不往前一步。要不说何致能做行宫统领、他们却只能做小侍卫呢!

才不要大庭广众地被调戏,黛玉撇开眼儿跟他说正事:“这次很奇怪,我外祖母竟然想——”

“我都知道了。”云涯这般道。

了然于心的不仅如此,更清楚:贾敬针对的从来不是黛玉,而是、他这个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贾家把宝钗害惨了,宝钗的报复就是钝刀子割肉,捏着那堆欠条一辈子恐吓你~~

贾政:恶毒!

王夫人:虚伪!

喵:别骂了,歇口气儿,你俩这叫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

喵:宝姐姐,你去混恐|怖|主|义吧,前途大大滴~~

宝钗:你坑我整整一本,我该怎么回报你?

喵:……我真是钗粉啊摔,怎么会写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ps:为什么步这么蠢的局?贾敬童鞋表示欲盖弥彰,但是喵作者却要弱弱地告诉大家:不能聪明啊,不蠢成这样怎么把傻乎乎的无辜的宝玉给捞出来……

高速首发'红楼'黛玉重生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188章 入世者苦前债散拓本出世者福顽石归大荒地址为

第189章 乱世者巫渡口藏毒韵济世者孤自赴终局(上)

“你又知道了……”黛玉莫名觉得有些伤感;说不出缘由的;“那……能告诉我么?”

云涯对着何致使了个眼色,何致点头;将许檀并着众侍卫全部带离几步;确保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虽然神秘,云涯却不觉得有多沉重,随意一般:“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很简单;一则,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黛玉下意识地环视着周围一整圈的侍卫;惊疑不定:“难道;是指的我叔叔……”

“定远侯是水军统领,无论是东南海域还是陆上渡口;无人比他更为熟悉。贾敬在此处布局,竟然提前十几日告知于你,不仅是引你入局,更是引你叔叔防备,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黛玉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问道:“‘其他’是指什么?”

“一部分暗军,藏身于京城官渡。”

……怪不得要揪着黛玉不放,就是为了将水军统领林睿调开。

“只有、这些?”黛玉不信,因为不敢信,贾敬的谋局怎可能如此简单。

“调虎离山之后,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涯笑了笑,“你可知,贾敬藏在渡口到底想做什么?”

黛玉下意识地猜测:“大概,要运什么东西……或者运人。”

“半个时辰前,暗军袭击并占领官渡,打算从水路‘护送’清宁侯府、武威伯府还有其他一些朝臣的家眷,离开京城。”

“为什么?”黛玉下意识地拿帕子捂嘴,难以置信,“难道、这些朝中重臣都是暗军?”

“不可能都是。或有一个儿子,或是一个侄子,没准还是个家将、家臣、家奴……”云涯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讽刺,“没有区别,一旦案发,大都逃不过谋反或谋叛的名头,都是族罪。就算有八议之制,最轻的量刑,也不过是与宁国府、甄家或王家那样。”

朝廷的法度也是讲究“习惯”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为何不坦诚或者说“投诚”?没有多少人真正有能与朝廷谈条件的资本,也不是每个人都敢豁出去做这笔玩命的交易。

或能集结起来?那是坐实了“造反”!

害怕了,才会想送家眷离开,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暗军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怎能放心、放心将家眷交给这些人?”

“天知道。”云涯冷笑,“或是贾敬巧舌如簧,又或是那些人觉得升斗小民的性命根本不算什么,也可能是实在没了办法。京城戒严,进不得出不得,不用些‘贼道’,怎能离开?”

“可是,他们的家眷落入贾敬与暗军之手,会怎样、会怎样……他们难道不清楚?”

那些蠢货清不清楚,云涯根本懒得去猜;身为太子,只需看得高远,看到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或许还会回来——作为暗军的“新血”,继续为帝王将相与升斗小民输入无尽的流毒。

何致追查时便发现,清宁侯府等众位高权重,不说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他们在朝中多有门生,在军中多有部署,可谓盘根错节。这些人的家眷若为暗军,就如造了一个无底的沼泽,阴暗无比,充斥着恐惧、仇恨、怨怼等等,或能慢慢吞噬整个朝廷、整个皇室。

暗军之毒,断不可继续流传下去。

黛玉捏着帕子的手轻微地颤抖,急切地确认:“那些人、那些船……你既然已经查清,应该拦下了吧?”

“拦了,不过,他们也根本出不去。”云涯轻轻握住黛玉的手,传递着掌心的温度,“渡口最外围停了两艘双层福船,我让人开到河中央,都给凿沉了。”

黛玉:“……”

福船是大船,京城水道又相对窄浅,一沉两艘,便是彻底堵死了路。暗军出渡的船,若是运气再不好些,大概要搁浅在福船的“残渣”之上。

总算可以稍稍舒一口气。黛玉悄悄吐出一个小气团,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云涯伸出手抚了抚小姑娘婉转的细眉,又笑了笑,似是终于放了心。

另一只紧握的手也要松开——“啪”得一声,却又陡然被握紧。

云涯愣了愣,只见黛玉紧紧抓着他,眉宇间的担忧更甚刚才:“家眷被暗军挟持,那清宁侯、武威伯,那些人现在在哪儿,焉能善罢甘休?”

还是被问到了点子上,云涯叹息一声,告知:“肯定接到消息了,大概,也会去渡口。”

黛玉不由捏得更紧,问得也更快:“你也要过去?”

“当然。”这场针对的便是太子,太子怎能不出面?

黛玉蹙眉,急切非常,根本无法多想:“我跟你一起去!”她并着宝姐姐少说也带了几百号人出来!

“不行。”不等黛玉再说,云涯便道,“带你去,我会分心。”

黛玉:“……”

这样的理由,叫人如何拒绝?

“而且,父皇将整个精卫司都交给了我,人手足够。”

找不到理由反驳。黛玉只能抬头,直视云涯的双眸,让自己眼中盈盈的水光倒映出一汪清泉,轻轻的,却又一字一顿地道:“你小心。”

纤细的手指也是踟蹰难定,一点点,带着轻微的颤抖,终于缓缓放开了:“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放心。”云涯微笑,忍不住又掐了掐黛玉软软的粉颊。这干干净净、柔软得像一团芙蓉花似的小姑娘,就算终他一生,也难以忘却。

黛玉眸中模糊了一层水雾,只能愣愣地看着,任他伸手,任他掐,任他的脸越靠越近……眉心处感到一点温热,却一触即离,太过轻微,如软羽般,根本不像是、一个吻。

悄然抹去不知为何溢出的泪水,黛玉看着云涯离去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她做错了的感觉:无论如何,应该、跟上去的。

贾敬,调虎离山。

云涯,同样也是。

……

长公主府。

黑压压的士兵将之围得水泄不通,方圆十里内几乎是难以下脚。

林睿只是让人围了方圆五里,也就是说,又来了一大拨,人数足有原先的两倍之多。

云征已经离京去南疆备战,此时还能在京中调动如此之多的兵马的——林睿看着来人,紧紧皱眉:“镇国公这是何意?可有旨意!”

贾敬调虎离山,藏了暗军在渡口,或许能瞒过林睿。可半个时辰前暗军强夺官渡,林睿怎能再不知道?

外头匆匆来报官渡遭劫,林睿急忙安顿好柔兰公主,点了人便要前去过去,镇国公却在此时带了大队人马前来,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且明说了,只许进不许出!

年过五十的镇国公宝刀未老,精神矍铄得很,一眼瞪过来,胡子飘飘然:“当然有旨,奉的是太子的旨意!”

……太子?

林睿沉着脸问:“太子几时下的旨意?”

“给我孙女儿做媒的那天夜里。”

林睿:“……”

在北疆时,镇国公对于林睿有些提携、维护的情分。林睿其人虽然表面冷淡,但是对恩情看得极重,正是因为如此,云涯才特意请了这位老将来做看门狗、呸,是看门人!

林睿继续逼问:“官渡被劫,太子或会亲身前去,若遇险该如何?”

蓝老镇国公上前几步,拍了拍林睿的肩膀,没感到紧绷的肩膀上带着蓄力拔刀的力道,心道太子果然是看准了人坑——翻个白眼儿,压低声音,蓝家画风一向质朴,说的都是大白话:“勤王救驾这档子事,这辈子,我老头子从来没做过。”不管京城的父子兄弟斗成了啥样儿,他就是赖在北疆不回来,“老头子就是个癞皮狗。所以这回嘛,你帮帮忙,别让老头子‘晚节不保’。”

林睿的坚持退了三分,迟疑却更添了十分:“太子可能全身而退?”

癞皮狗老头子叹气:“我们过去,只会给太子添乱。”

林睿沉默了一会儿,将腰间的佩刀卸下,按到茶几上,才道:“肃王,也已离京。”

明知渡口被劫,也知太子亲身前去。朝中三将,竟然没有一个前去“勤王护驾”——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子提前安排好的。

远在南疆的云征也察觉了不对,因为前来迎接的守军之中,根本没有“该来”的人。云征又环视一圈,确定不在,不由拧过副将,沉声问:“甄大人呢?”

甄老爷子,据说失踪在南疆的曾经的甄太傅。

副将傻了:“甄大人……不是失踪了么?”

“什么!”云征下意识地揪住他的领子,却不知该如何逼问,一瞬间、怔愣难言。

解决与扶桑的海疆争端之后,朝廷下一步就是稳定南疆。朝廷早已决定助暹罗复国,早已暗中寻到了暹罗流亡在外的小皇子,是保护也是控制。当然,占着暹罗王城的缅族不会乐意让人外人来接管地盘儿,也找了不少流亡在外的暹罗王室后裔,暗搓搓地搞出不少事儿,散播了不少流言。

因此,甄老爷子自请亲来南疆。他是怂货甄清的亲哥哥,算是跟暹罗王室有“血海深仇”,入南疆、再失踪,波澜暗涌的局势定会被搅成石破天惊,只要局势一乱,各方势力便会浮出水面,云征看清楚后,便可分而破之。

其实,这也是云涯的主意。

云征本以为这是以大局为重,当然也是破而后立,太子为恩师创一个立功回朝的时机……可现在看来,显然不仅仅是如此。

副将被肃王揪了领子,心里怵得慌,赶紧补救:“前些时日,有几个药师迷晕了一些人,送来营来,说是缅族埋下的探子——末将去审了,确实如此。”

云征:“……”

还有,副将说的有些兴奋:“这几日冒出不少自称是暹罗王子的假货,王城里打得不可开交,连累得缅族的几个将军都被杀了——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事,倒也没怎么落下。

云征依旧无法心定,紧紧皱着眉:“既然不在这里,那能去哪儿了?”

……

京城,通政使司。

还在坐班呢,同僚急急忙忙来说长公主府被镇国公围了,林霁风傻了,不由喃喃一句:“不会吧,我小叔真反了?”

同僚一步踏错,差点滑到,赶紧转身跑。他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林霁风反应过来,立即跟兔子似的连蹦带跳往外冲,刚出衙门拐个弯儿——路面上横了一条腿,林霁风被绊了一下,差点大头朝下栽个嘴啃泥。

好容易站稳了,才发现使绊子的是个带草帽的老头儿,脖子一仰露出帽檐下的脸,将林霁风吓得差点又向后坐倒:“甄、甄老爷子?”

甄老爷子脸色有点黄,一把年纪,京城和南疆来回倒腾,真是差点折腾散了这把老骨头。

幸好,太子交代的事儿皆办妥了。甄老爷子定定神,扯着林霁风的袖子将人拉到巷子里,先给颗定心丸:“镇国公是奉太子旨意前去长公主府‘保护’的。”

不等林霁风发问,甄老爷子继续给吃速效救心丸儿:“你放心,你在南疆的那些朋友都很安全。都是少年英雄,擒住了不少缅族暗探。”

林霁风:“……”

捂着心口,林霁风觉得自己真要吃救心丸了,主持南疆之战的是肃王好么?

甄老爷子,把我的人卖给肃王,恩将仇报,真是君子所为?不对,这好像是太子指使的!

作者有话要说:林睿给堵了,镇国公当看守,云征根本不在——以下剧场,太子殿下单人刷怪~~

林霁风:他竟然把我的人卖给肃王……

喵:你妹夫怎么可能不坑你?早叫你别把他想得太甜~~

林霁风:黑心啊,心塞!

喵:其实他只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全用在你妹妹身上了~~

第190章 乱世者巫渡口藏毒韵济世者孤自赴终局(中)

虽然穿一身短打又带个蓬草斗笠;甄老爷子还是正经人;看着林霁风眼珠子快瞪出来活脱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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