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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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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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氏被他看得憋闷,无奈却还是得跟去。

    香徕走出厅门外见慧玲和徐澈还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说道:“我要进宫见王上,‘沈澈’便不要跟着了,在府里替我张罗一下‘母亲’的后事,回来后我要为她发丧,慧玲跟我去吧。”

    这次事发突然,徐澈和慧玲和她一起来到厅门外后便被骆骞的兵士监视,想向外面发信号都做不到。幸好一直留意连妃动静的骆谨行发现她暗中出宫,到北辽王那里请了王令赶来,这才化解了香徕的危机。

    见她平安,徐澈和慧玲都松了一口气,徐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进宫,点头应道:“是,小姐,属下一定会把夫人的后事安排妥当。”

    慧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香徕身旁。

    一行人便出了连府来到大门之外。

    骆谨行停身朝香徕说道:“天寒风冷,三小姐还是乘我的车吧,我的车里暖和些。”

    香徕仍然沉侵在杨梦婉自尽的悲伤之中,道:“这样于礼不合,民女还是让人另备车辆吧。”

    骆谨行道:“没什么不合的,父王还在宫中等待,我们该尽量节省时间。”

    香徕点头道:“那好吧。”

    说完与骆谨行上了他的世子车驾。

    进到车中,车帘刚一放下,骆谨行一改在外面的从容淡定,把香徕紧紧搂在怀中后怕道:“吓死我了,推门看见你抱着杨梦婉坐在地上,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真怕会当场杀了连重雪!”

    香徕就势依偎在他怀中,伤心道:“都怪我,我不该借助杨梦婉进连家,不然她就不会死了!”

    骆谨行道:“不怪你,你已经把她照顾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连重雪和朱氏。”

    香徕道:“不,这全都是因为我的失误,是我想险中求胜,却没事先告诉她,如果能给她一点提示,她也不会使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估计她在徕香居里说不会连累我时就已经做这种打算了,可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呢!她到死都在保护我,可是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对不起她!”

    骆谨行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的,她在天有灵会知道的,她之所以到死都在保护你,便是真把你当成女儿,死前能和女儿在一起,估计她也满足了吧……”

    骆谨行在这里安慰香徕,后面车中的连修却无限懊恼,他对验证香徕身份的态度本来就不坚决,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更加后悔。

    他与朱氏并排坐在车中,用手支着额头懊恼地沉默着,很久之后才带着浓浓的怒气低声道:“都是你搞出来的事,让你对香徕母女安份些你偏不听,竟然都把重雪搬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杨梦婉一死香徕肯定没完,骆轩正巴不得有人对付我们呢,你看把他高兴的,把香徕弄到他车上指不定怎么教唆呢!”

    朱氏不服气道:“什么是我搞事,我若不搞事,连家不知会被你那个所谓的女儿弄成什么样子,哼,我看她没准就是骆轩的人,不然骆轩怎么来得那么及时!”

    连修道:“什么骆轩的人,她都已经答应帮我借银子了,假女儿会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容不下杨梦婉想把她弄死,哼,这下好,不用你弄她自己死了,死了还给我带来这么大麻烦,以后我再想找香徕借银子怎么开口!”

    朱氏冷笑道:“哼,麻烦,麻烦还不都是连香徕惹出来的,你若觉得她是亲生女儿倒是让她别闹啊!”

    连修更加恼火,道:“废话,她娘都被逼死了你觉得她有可能闹么?她本来就是烈性子,我费多大劲调理过来,这才刚有点用,又让你给惹火了!”

    朱氏道:“惹火了正好不用,省得她又算计你,你也没打听打听,那丫头可是算计人起家的!”

    连修道:“她往我手里拿银子能算计我什么!不用她?说得简单,不用她我到哪儿弄银子去?难道你能让连恭良那个小畜牲给我拿钱?!”

    朱氏闭了闭嘴没接话,连恭良现在正在气头上,再怎么也不可能拿钱子来帮连修。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没银子就少做点生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你知道连家一年要花费多少银子,少做点生意让我拿什么养这一家大小!”

    朱氏道:“养一家大小?哼,我看是养你的妹妹和外甥吧!这些年不只没借到力还净往他们身上搭银子了,若骆骞真斗败骆轩坐上王位倒行了,若不能的话,搞不好还要受连累……”

    连修被她的话吓得双眼圆睁,急道:“你给我闭嘴,竟然在这里说这种话,不要命了!”

    说着连忙打开车窗鬼鬼祟祟地向外看,还好车厢严实,外面又是呼啸,估计没人能听到,他这才安心一点放下车窗。

    王宫之中的宴席早就已经摆好,可是连重雪却离宫而去,骆谨行去寻找,北辽王便堵气与其他妃子在那里等着。

    连重雪在北辽王的后宫一手遮天,所有敢对她表示不满的妃子都已经被她除去,因此即便在寿宴上缺席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见她摇曳着从外面进来,这些身份低于她的庶妃、昭仪等人全起身施礼,只有北辽王面色阴沉地看着她,问道:“这是做什么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出宫,让这么多人傻等!”

    连重雪没有更好的解释,只好说道:“回王上,臣妾娘家出了点事,因臣妾太过担忧一时疏忽,所以忘记向王上禀报,请王上恕罪!”

    “出了多大的事让你慌成这样?就算是连家着火也有人救吧。”

    连重雪正在低头想着怎么回答,随后进来的骆谨行已经说道:“父王,母妃娘家出的事虽然不大,但却挺有趣的,母妃和三弟去帮连族长验亲,说连家新回来的三小姐不是连族长亲生的,三小姐的生母气不过,已经当场自尽以证清白,原本可以验出个结果的,只可惜被儿臣去给打断了。”

    北辽王奇道:“连族长的女儿是不是亲生他自己会不知道,还用得着你去给验!”

    连重雪还是低头不说话。

    骆谨行道:“是啊父王,连三小姐和她的母亲对此事也极为不满,若非如此,三小姐的母亲也不会当场自尽,现在连三小姐与族长等人已经进宫,想请父王给主持个公道。”

    北辽王一愣,道:“进宫了,你们把她带进来的?”

    连重雪这才气呼呼道:“他们进宫与我无关,是世子一定要带他们进来。”

    骆谨行道:“儿臣打扰母妃办事深感愧疚,可是又不能因此让父王久等,便把他们都带到宫中来了,反正今日母妃寿宴,想来看歌舞一定不及看验亲精彩,便让大家都一起看看好了。”

    在北辽王面前连重雪不好和他针锋相对,只能暗暗斜瞪着骆谨行。

    骆谨行见北辽王不点头又道:“父亲,若是别人家验亲似乎没什么看头,可是验亲的却是母妃的兄长和松宁县出来的那位传奇农女、从前的沈香徕、现在的连香徕,看上一眼似乎也值得。”

    北辽王这才想起,那个什么连香徕就是在北辽种出稻谷的那个女子,而且一直有传言说儿子喜欢她。

    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兴趣,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看看,来人,把酒宴撤下,让连族长等人进来。”

    他一声令下,没多久宫人们便把酒宴都撤了出去,骆谨行又让人把连修夫妇和香徕带到殿中。

    进殿后香徕与连修、朱氏向北辽王行礼已毕。

    北辽王没与连修夫妇说话,问香徕道:“你就是种出水稻的那个女子?”

    香徕低着头站立道:“是的,王上。”

    北辽王道:“抬起头来我看。”

    香徕轻轻抬头,神态自若地与北辽王对视,只见北辽王虽然眉眼与儿子骆谨行有相似之处,却不是那种白净秀气的模样,而是脸膛微黑,长着些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是粗犷。

    北辽王没介意香徕打量自己,也上下打量前方这个女子,见香徕虽然出身农家但却俊秀俏美,从容端庄,哪怕被自己盯着也不见窘畏惧。

    他不由在心中暗暗点头,心道这女子果然出众,单看气质相貌便与骆轩极是般配,难怪外界有那样的传言。

    想到这里问道:“据说你是在松花江边长大,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连族长的女儿,不要说别人怀疑,本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香徕道:“回王上,民女的母亲因为怀孕时被休出府,生下民女后无力抚养,便把民女送给养父养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母亲留给民女的信物被三叔看到,三叔便带民女找亲生母亲,其实原本母亲不愿让民女知道生父是谁,但是经不住民女苦求便告诉民女,民女与父亲相认之后才回到连府之中。”

    北辽王道:“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相貌与连妃颇为相似,想来也不会弄错。”

    连香徕道:“是的王上,父亲也是这么认为,况且母亲已经与民女核对过养父养母的相貌,是一定不会错的。”

    北辽王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验呢?”

    香徕向连修夫妇那里瞄了一眼,即便在北辽王面前也毫不掩饰轻蔑之意,道:“近来家中频发事端,父母找不出根由便想到我们母女头上,许是嫡母与连妃娘娘说了,连妃娘娘便和三王子便带人回府,让兵士堵了民女的门,强逼民女与母亲滴血认亲,母亲她受不得羞辱,就用剪刀自尽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北辽王又向连重雪看了一眼,面现不悦之意,回过头来惋惜地叹道:“唉,果然是一位烈女,只是也太轻贱自己的性命了。”

    香徕道:“正如王上所言,民女也觉得母亲死得不值,所以才肯请世子带民女进宫面见王上,求王上为民女作主。”

    北辽王道:“你想让本王怎样为你作主?毕竟你母亲是自尽,即便让你验亲的连妃和连族长等人有责任,却也不好说应该怪谁。”

    香徕道:“这个民女知道,可是民女却不能让她死后要受别人的质疑,民女要在王上与连妃娘娘面前继续把这亲验完,让所有人都看看,民女究竟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堵住那些疑神疑鬼之人的嘴。”

    北辽王摸着脸上的络腮胡子说道:“我倒是不介意为你见证一下,只是要用什么方法验呢?”

    香徕道:“连妃娘娘从王宫带去的御医说用一碗清水,分别取我与父亲的一滴血液放入,可以相融者为亲生,不能相融不是亲生,只是连妃娘娘带去的御医不公正,弄了一碗冰寒刺骨的冷水,无论是谁的血液,只要落入那样的冷水中都会立刻凝结,哪还有相融的可能,民女的母亲也正是看出这点,认为必定会被人冤枉,所以才含恨自尽,所以民女想请王上另换御医,公正的为我和父亲验血。”

    香徕说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焦中在连重雪身上,任谁都知道是她在搞鬼,连重雪纵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尴尬地低头躲避。

    北辽王这些年一直被连重雪蒙蔽,虽然知道她飞扬跋扈了一些,却没想到会做出这样歪曲事实的事,硬要诬陷自己的侄女,因此看着连重雪的目光更为恼火。

    看了一会儿后才把目光从连重雪身上收回,对香徕道:“好,本王便依你所言,换别的御医来验!”

    说完便吩咐宫人去重传御医。

    御医不多时便来到,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北辽王问道:“据说有没血验亲之法,不知可是真的?”

    这两各御医有些沉吟,其中一个答道:“回王上,典籍中确是如此记载。”

    北辽王道:“哦,那你等可会操作?”

    御医答道:“操作之法并不复杂,只消一碗清水和一根针便可。”

    北辽王又道:“那么水温可有说法?”

    两名御医想了想说道:“这个应该有,不然水温过冷或过热结果都会改变。”

    北辽王道:“嗯,那你们便准备一碗温度适宜的水,帮连族长父女验一下,本王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是不是亲生父女。”

    两名御医按吩咐不多时便准备妥当。

    这次不用香徕自己去看,骆谨行便走上前去,先是试了试水温,然后又尝了一下碗中水,确定没有问题后向香徕点了点头。

    有他在身边,香徕忽然觉得无比安心,因为杨梦婉的死而带来的伤感也稍稍得以缓解。

    连修虽然是北辽王的大舅子,可是在北辽王面前还是十分紧张,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朱氏更是如此,头低低地垂着,眼睛都不敢乱动一下。

    北辽王见一切准备停当,道:“好了,验吧。”

    这次香徕主动走到水碗旁边,转头看着连修,道:“父亲,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么,来吧,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验上一验。”

    连修又恼火地暗暗向朱氏那边斜了一眼,不得已只能走上前去。

    为了看得清楚,北辽王从坐位上走出,站在水碗的一边观看。

    骆谨行也好奇地来到近前,即想最快知道结果,也想站在近处给香徕鼓励。

    而那些坐在两边一言不发的嫔妃们也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只有连重雪一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懊丧地冷着脸,她相信黄御医的话,如果不捣鬼的话哥哥和香徕一定会被验成父女,只是她很不明白,为什么香徕如此笃定,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检验,是她真的确定自己是大哥的女儿还是她也知道验血的秘密?

    在她疑惑之时,那边的验血已经开始,那两名御医一人用金针取血一人捧起水碗小心地接着。

    拿针的御医先在连修食指上刺了一下,见血滴滴落之后又连忙刺香徕的手指,鲜红的血珠从香徕光滑的指尖滚落在水中,附近几人的目光都随着那血珠齐刷刷地落在水碗中。

    捧碗的御医为了让大家看得真切,又慢慢把碗放低,落在下面的矮桌上。

    只见连修的血先入水,洇开的面积稍大一些,香徕的血后入水,众人看清时刚刚向四周散,两片血水之间起先有一丝干净的水相隔,可是很快便相遇在一起,然后慢慢地相互融合在一起。

    直到此时骆谨行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来,知道香徕刚才在车中对他所说的没错。

    他们几个心中有底的人不觉得有何奇怪,可是北辽王都和连修都看得无比紧张,北辽王见到香徕和连修的血相融,兴奋得斗蛐蛐一样叫道:“融了,融了!呵呵,原来连小姐与连族长果然是父女!”

    边说边回到坐位上坐下,摸着胡子说道:“唉,这本来也是应该的事,验来也无趣,即便连小姐不知身世,你母亲也不会搞错,连家在北辽声名赫赫,难道还有人敢冒认么。”

    香徕捏着微痛的手指转过身来,低头道:“王上说得是,谁都明白的事可是偏偏有人要用它来为难民女母女,可惜母亲的一条命便这么没了……”

    “呃……这个么,人死不能复生,连小姐还是节哀吧。”

    虽然他对连重雪的作法不满,可是事到临头却还是在为她开脱。

    香徕知道杨梦婉的死不会有谁为她负责,能打到北辽王面前让连修夫妻大大地丢一个脸已经是极限,只是自己表示出就此善罢甘休之意,于是又说道:“王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民女乃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是民女的母亲却不在了,民女极为伤心,想向王上提出一个请求,不知王上能否应允。”

    北辽王担心她要追究连重雪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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