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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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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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讲不了话,只呜呜地叫着,眼中似有泪花。半月弯心知自己不在,小太子定是对银狐百般“折磨”了,便安慰地抚了抚它顺滑的毛发道:“忍忍就好了,其实太子殿下并不坏,他只是吃醋了而已。”

银狐不信,仍旧呜呜直叫,还撒娇般地跳进了半月弯的怀里,半月弯抱起它来,轻轻抚摸着,口中仍是温柔道:“他和你一样,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你们应该做好朋友,懂吗?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别每天对着他龇牙咧嘴的,你对他好,他会懂的,明白吗?”

明明对着的只是一头小兽,可她却耐心地劝解着,似乎怀中之物是人不是兽。远远地看着,君卿夜的眉眼竟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总会在看见她的时候,不自觉地微笑。

他悄然走近,她已早早察觉,却假作不知。反正,在他眼中,她不该是会武之人,太过机灵,只会坏事。

仍旧抱着银狐喃喃自语,直到他重重一脚迈入殿内,她方才惊讶地扭头,瞬间跪地,“奴婢见过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他伸手接她怀中小白,她顺从地放开手。小白似乎并不习惯君卿夜的靠近,抗拒地竖起了毛发,但君卿夜只是淡淡一指弹在它额间,那小白便已服服帖帖,再不敢造次。

“朕听说这小白似乎被带去了书房啊,怎会在这里?”学着半月弯的手势,君卿夜小心地梳理着小白的毛发。起初小白还有些抗拒,渐渐地感觉到了舒服,也便不再动弹。

“许是太子殿下学习太过用心,没注意到小白跑回来了吧。”她淡淡出声,清越的声线,悦耳动听。

君卿夜淡淡抬眸,瞅了她一眼,好笑道:“他不把杨太傅气走,朕便要偷笑了,还用心学习?你倒也真会替他说话。”

“太子殿下还小,以后便好了。”身在皇家,自是比旁人要辛苦得多,这一点,半月弯自幼便深有体会,不自觉地为小太子说起了话。毕竟,他才三岁,连话都说不太清。

“嗯。”

本以为他还要多说些什么,可他竟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一时间,满室静谧,只听到他的手抚在小白身上似有若无的声音。

尴尬间,小白忽而跳出他的怀抱,直直地朝外跑去。半月弯正觉奇怪,却听他道:“这小东西果然有灵性,朕只不过在心里想了想它的皮毛做成衣物定然暖和,它竟也知道了。”

这话若是外人听了,说不定倒也真信。可半月弯深通银狐本性,当然知道它虽有灵性,但不可能通人心,至于它为何吓跑,显然是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做了手脚。

她似乎洞悉一切的表情看在他眼中,却另有一番滋味。见她并不多言,他笑着想去拉她的手,只是,当他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甫一碰触到她,便被她无声避开,这下真真刺伤了他的心。

她竟真的讨厌他,可那晚,她又那般柔情似水。或者,他更应该相信她的目的并不纯洁,否则,没有人会愿意接近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人。

缩回了手,半月弯又有些后悔,想要放回去,却也是不能,只假意问道:“皇上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嗯,还不太饿,晚一点吧,朕有更重要的事情想与你说说。”君卿夜又恢复了如冰的冷漠,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语,都只是公事公办一般。

半月弯也不介意,只福了福身道:“皇上请吩咐。”

君卿夜嗯了一声,率先朝内殿行去。

他在前,她在后,入得内殿,却见他在书案上取来一物。她一头雾水,直到他轻轻放入她手中,她才惊诧地看清了手中之物。

“免死金牌?”

她是记得他那日所言的,只是事态紧急,他会有此一说,她也并未在意。毕竟此物稀有,举国上下有此令牌者屈指可数,自己只不过救了太子一命,却没想到能换到如此宝贵之物。

“不记得了?”挑眉,他出声提醒。

她却轻轻摇头,“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敢相信。皇上,其实那本是奴婢分内之事,不需要额外的赏赐。”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君卿夜虽不愿如此形容她,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再次对她另眼相看。无论她是何身份,有此物有益无害,可她居然还敢拒绝,着实令人不解。

她并不惧怕,只是淡淡启唇,解释道:“皇上,奴婢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敢要而已。”

“倒真是未想过你会说出这些话,你也会有不敢要的东西?”这话亦真亦假,似乎还有更多的深意。

半月弯不愿多想,只道:“奴婢不敢要的东西很多,可奴婢想要的,皇上却也给不了。”

一语双关的话,瞬时令君卿夜闭了嘴。

她要的,真的是他的心,只是,却是那不再跳动的“死人”的心。

“那你要是不要?”他似乎挺有耐心,未发怒,反问道。

“要。”并未细想,她终于肯定出声。如若成事,这免死金牌自是用不着,可她万一失手,那么,这东西也许真的会派上大用场。只是,当她真的用到此物,不知君卿夜的表情,可否还是一如今天这般平静?

讽刺,真真讽刺!

第二卷 柔肠寸断,看似无情最有情

第八章 一舞倾城

半月弯以为只要到了鸾凤殿,便是再困难,也一定会有机会下手。当半月有余,却仍找不到东西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事实,或许所谓的传位圣旨,根本就不在鸾凤殿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半月弯那饱满的激情,全数消失殆尽,若真是如此,她可就真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了。可再急躁也于事无补,眼看着年关将至,她要准备的事情,似乎也更多了,至少在除夕晚宴之上,她必须保证俞婧婉能再次艳压群芳。

大周祖制,便是新年亦不可过分铺张,勤省俭朴是为帝君第一守则。是以,锦宫的除夕,最为奢华的亦不过是宣了王权显贵齐齐入宫,吃顿丰盛的年夜饭而已。但这一日,却也是久不睹君颜的妃嫔们借机一展风采的好机会。是以,每到除夕之夜,除了丰盛的餐点以外,最为吸引人的,还要数那炫目惊鸿的莺歌燕舞。

为了除夕夜的一舞倾城,半月弯已悉心指导俞婧婉半月有余。若论舞技,半月弯并不在俞婧婉之下,但她们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要出手的自然是那在明之人。是以,二人悉心研究之下,终是选了最为难跳的一支《踏雪》。

《踏雪》又名《迷踪踏雪》,只有雪花纷纷的冬日,方可尽展其美。不过,又因雪花本身极美,故而踏雪之美,从未有人能超越。是以,当俞婧婉一身艳红纱衣飘飘摇摇现身于莹白雪地,便是还未开舞,已是艳冠群芳。

一路迤逦,她行得缓慢而优雅,足尖点地,似行走在云端,又更似飘飘而来。长袖飞舞间,却见她立足之地,竟飘落着雪花片片,分明是夜朗星清,又何来飞雪连天?众人微微叹息,却又见她飞舞而来,如火的红衣下,却是另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她的舞时疾时缓,飞舞的水袖,时不时地击打在莹雪的地面,那飞扬起的雪点,飘飘落落。纯净的雪地里,她像是舞动的火狐,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耀眼。

终于,她借着月光,飞速地转动起来,水袖飞转,像是火红的丝带缠绕其身,却又如灵蛇出击,宛若游龙,翩若惊鸿。在场之人无不赞叹出声,更多的人竟好似痴傻了一般,被迷了心神。

静立君侧,半月弯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满意地微笑着,如樱的红唇也因激动而泛着粉红的色泽。她早知这《踏雪》极美,却也不曾想到俞婧婉能将这一支舞发挥到如此境界,便是她这样的女子,都禁不住心潮起伏,这些俗世男子,又岂能抵挡得住?

她的笑意似乎并未保持很久,很快便又消失于无形,只因眼尖的她突然发现在座竟有一人面色铁青。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那人偏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君卿欢。

正惊讶于他的怪异表情,侧目间,却又见君卿夜也是一副冰山冷颜,她心中一凛,忽而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而不自知。最近,她似乎太过不顺了,为何总会有一种犯下大错的想法呢?

回望雪地间,俞婧婉仍在卖力表演,可现下的她却已是无心观赏。正思忖着如何应对,却见君卿欢已直接拍案而起,黑着一张脸借酒装疯道:“皇兄,臣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这话瞬时改变了全场气氛。原本还痴迷于俞婧婉的高官显贵们,个个惊呆了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君卿欢,对他这种不可理喻破坏气氛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君卿夜仍旧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看向君卿欢,只是对着雪地中一身艳红的俞婧婉,冷言道:“此舞谁教的?”

本还一脸错愕的俞婧婉,听得此言,脸色大变,却也并不敢看向半月弯,只委身跪地,嘤嘤道:“皇上恕罪,臣妾这支舞是幼时所学,民间教坊所教。”

“幼时所学?”充满危险的眸子瞬时收紧,便是连站在他身侧的半月弯也不禁为俞婧婉暗暗捏了一把汗。

“皇上明鉴,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然,臣妾也断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得此舞。”虽是假话,倒也被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她自幼习舞也并非作假,这《踏雪》却是只用了她半月时间,舞者,在乎悟性。君卿夜并不懂舞,是以她才敢如此妄语。

闻言,君卿夜的表情并未舒缓,只是扭头看向君卿欢,冰冷道:“婉妃说的你可都听到了?还要离席吗?”

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却也撕毁了他二人间看似和谐的假象。

君卿欢重重握拳,双眼通红,狠狠盯着俞婧婉的脸,许久方才咬牙切齿道:“是臣弟鲁莽,现下已觉得舒服很多,便也不扫大家的兴了。”

君卿欢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唯有他自知了。即便如此,亦不会有人去计较,只是原本还期待着俞婧婉重新起舞的高官显贵们,都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俞婧婉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君卿欢却是自她离开后,便再也不曾露出笑意,只是那一杯接一杯的喝法,让半月弯想到了一个最适合不过的说法,借酒浇愁愁更愁!

酒过三巡,君卿欢眉眼之间已现醉意,迷离难分的眼神之中,最多的竟还是那抹忧伤。最看不得他如此,明知那伤不是为己,可她还是忍不住为此黯然。正心痛间,却见他忽然举杯而起,指着不远处的点点红梅,感叹道:“皇兄,又是一年了,锦宫里的红梅似乎从未曾改变。”

“是吗?朕为何瞧着是越发枝繁花茂了呢?”君卿夜的眉眼似乎透着几分阴冷。

“原来皇兄如此看。臣弟还记得,皇上最偏爱的不是红梅点点,而是那腊梅暗香呢。”锦宫里倒也是有腊梅的,只是仅在琦轩殿内有几株,实在看不出君卿夜有多喜欢那种植物。

听他突发此言,半月弯疑惑不已。据她看来,君卿夜也是爱梅的,爱的也确实不是妖艳红梅,而是那清冷雪梅,一如他冰冷的个性一般,孤高冷傲。

“是吗?朕爱腊梅?欢何以会有如此看法?”君卿夜似乎并未因此影响心情,反而还微笑着反问。

“臣弟犹记得当年父皇尚在人间,也是这样的年夜宴,父皇赐了臣弟几枝红梅,却独独赐了皇兄一树腊梅,难道不是因为皇兄喜欢?”他阴沉的笑意于嘴角泛起。

半月弯却是听懂了他话中的别有用意,梅乃大周国花,亦有寿中之王一说,花开千年不败。

君卿欢有此一说,暗里意在指出先帝心意,红梅为正,腊梅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闻言,君卿夜脸色稍变,却是笑了开来,“是啊,朕还记得,当年那树腊梅开得可真热闹,花骨朵儿黄黄小小,香气却清芬怡人。所以,父皇驾崩之后,朕便把那棵腊梅树移植到了皇陵,欢一定还记得皇陵内的梅花飘香了。”

半月弯本也以为先帝较偏爱君卿欢,可听得君卿夜一言,半月弯竟有了另外一种见解,梅乃国花,于大周是花中之王,君卿夜不爱红梅爱白梅,那白字加个王字,不正是一个皇字吗?而更巧的是,先帝偏生不赐他白梅,而是选了一树腊梅,黄花黄花,黄字又通皇字,难道不会是另一种暗示?

这么想着,半月弯心中一凛,忽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与君卿欢十年合谋,若是传位圣旨之中写的,并非君卿欢而真是君卿夜的话,这一切岂不是又白费一场心机?

越想她的脸色越差,看向君卿欢的眼神也越发的沉重。或者,她应该加快步伐了,无论传位圣旨之上写的到底是谁,只有东西拿到了手,才能真正一清二楚。

君卿欢到底是醉了,胡话了一番后,终被君卿夜命人送走。只是,自他离开后君卿夜的脸上便再无第二种表情,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他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听不懂君卿欢的用意,这一舞《踏雪》,未能博得君卿夜欢心,竟似有些弄巧成拙了。

那夜,任是俞婧婉跪在殿外如何哭诉,君卿夜亦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见。

半月弯一路伴随着他,因为今夜的君卿夜竟是那样的沉默,除了其间令半月弯倒了几杯茶水,竟再无二话。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夜他的表现仍让半月弯心惊,正惶恐间,君卿夜却出声唤她:“迷蝶,累吗?”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完整的话,半月弯倒也放心不少,忙不迭地应道:“皇上,奴婢不累,皇上是累了吗?要不要先休息?”

“不必,还得守岁,过了子时再睡不迟。”言语间,他终于放下手中书册,双眼定定地瞧向半月弯。

大气也不敢出,半月弯只是紧张地低下了头。今夜的他,着实太奇怪,让她有种无法应对的感觉,是以,总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

“吓着你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半月弯竟又听懂了,赶紧摇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无言,君卿夜竟也不气,只缓缓道:“你也不愿同朕说话了吗?”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打扰。”她又跪了下来,从刚进宫时的排斥,到如今的习惯,对他下跪这样的事,她竟然也适应了下来。

“朕确实心情不好,不过,竟如此明显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像个孩子一般新奇,似乎对自己不能控制好情绪一事,颇感兴趣。

“有一点。”

不知还能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有很多,只是此时此刻她竟又觉得他并不需要人安慰什么,强大如他,若是被这小事影响过久,也绝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能让你也看得出来,怕不只是一点了吧。”

半月弯再次垂首,仍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起来吧,朕想与你说说话,总跪着也不好。”

“是,皇上。”

若是平日里,能为他分忧的该是风赢。只是今夜,风赢送了君卿欢回王府,他才会因为找不到人诉说,而找上了自己。思及此,她便又释怀了许多,反正她也不相信君卿夜会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名宫女,还是个让他不能放心相信的宫女。

“知道朕为何不开心吗?”

“奴婢不知。”

“不知?还是不敢说?”他笑了,带着清风拂面般的点点温柔,连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

“……”

半月弯不语,只是垂下头,并非不想说什么,只是在他的面前,她什么也说不了。于他而言,她只是个不能相信的宫女;可于她而言,他除了是皇帝,更重要的还是她的对手兼仇人。

“罢了,你自也是不愿多说的。不过,若是你连朕生了婉妃的气也看不出来的话,便也真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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