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修仙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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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修仙记事-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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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不收我这样的徒弟。可是长林心里是把您当师父的。”

    “长林没有师父。若不是太上长老弄出那些天才地宝,我这样的人丹都结不成。在扶光那么久,只有您肯教诲长林。”

    。。。。。。。

    苏锦歌没有回太一峰,而是去向了灵水峰方向。一面走一面想若是师祖还活着,眼前这头疼事也都不是事了。

    当初她央了句来,将那些自苍梧涌出的凶兽全部消灭掉。只是到底还是晚了。

    烛扭转的时间并不多,甚至少到了超乎想象。她不过才逆回了半刻钟而已。那个时候的苍梧早已血流成河,形同炼狱。等句载着她赶到时,已经有数不清的修士以身殉道。佛子与乌娘皆是重伤,重华真君的身躯被撕成了碎片,元婴在雪玉和紫魅的保护下勉强得以留存。

    那小小的元婴在小镜峰沉睡了几百年,天材地宝用了无数,终于在去年秋日里醒了过来。

    苏锦歌是开心的,可紧接着她头疼了起来。

    不违道义又十分合适的身躯本就不好寻的。耗费了那么多力气才寻来了一具身躯,重华真君却只给了六个字,“这么丑,我拒绝。”

    之后又陆续的寻来了两具身躯,重华真君只看了一眼,就甩出两个字来“丑拒。”

    在第三次时,苏锦歌觉得一定是她的额角抽的太厉害,致使脑筋也抽了起来。她居然说:“若徒儿会用莲藕给您捏具身体便好了。”

    于是重华真君直接忽略的那个“若是”,十分开心的寻出工具,打算亲自来雕琢新身体。

    苏锦歌急忙解释,可是在她出口之前紫魅就变戏法一样的抱出一大堆的莲藕来。看着一只元婴和一只狐狸兴高采烈的研究着材料,苏锦歌忽然不想解释了。

    与其解释还不如加紧寻一些以元婴之身重修的案例、功法来给重华真君。等他再次灵感迸发研究出适合自己的重修之法比苦苦劝说要更实际更有用的多。

    送完案例功法自小镜峰下来之后已然是暮垂四野。苏锦歌从百果峰下捡起了喝的烂醉的乌娘,向着峰上走去。

    雪后的风格外的寒也格外的清甜。

    乌娘使劲的晃晃头,从苏锦歌的肩膀上抬起了头,“主人你回来了?今天不住太一峰了吗?”

    “嗯。”

    “刚刚镇渊真君来讨酒,我拿了一坛十年秋给他。”

    “嗯。”

    又走了一段路,乌娘的嗓门忽然大了起来,“主人,你能不能别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我?!”

    苏锦歌道了声,“好。”随即乌娘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许久之后,百果峰上又传出了乌娘的声音,“听说一空现在又是个小老头儿了。”

    “乌娘?”

    “主人你不必劝慰我。我知道,六界众生熙熙攘攘,能够得偿所愿者又有几人呢?我只是觉得心中发闷罢了。”

    “你不是早就不喜欢一空禅师了?”

    “我那是装的呀。他跟以前那些美人都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他哪里好,可是我就是喜欢在他身边。”

    “你不是也喜欢在太阳底下。”

    “。。。。。。。”

    “乌娘你有没有想过,一空禅师是天生的佛陀又有累世的功德。他的身上有大光明的气息。只怕不止你,凡是金乌兽都会被他吸引。”

    星子一颗一颗亮了起来,寒而甜的风吹过百果峰,扫落了一层挤在果枝头上的雪片。

    乌娘的声音穿过层层的枝桠,依旧是格外的响亮,“以前你说过要给我买面首。”

    “你后来说不要了。”

    “没有,你记错了。”

    冬夜的扶光于静寂中藏着无数的温暖喧嚣。雪后的夜空格外的清晰,更显的高远而辽阔。

    段青崖坐在一处屋脊之上,美酒烧出了一腔的畅快。

    不知是哪位弟子吹起了一曲竹笛,曲子顺着寒夜的风飘得悠远。他拍着酒坛,和着那曲唱起了一首旧词。

    “还曾记当时年少,

    轻衫薄酒仗剑逍遥。

    。。。。。。。

    百果峰,苏锦歌倚着门听的入神。

    洞府之中,乌娘正上蹿下跳的翻找着灵石。

    看着重新恢复元气的乌娘,苏锦歌微微的笑了起来。她想,待师父弄出了元婴重修的功法后她便开始闭关吧。'没开玩笑的全书完'

番外五 金风玉露

    雨不知从何处起,亦不知落往何处。细密的雨帘仿佛一道道极细的水晶丝线,将头顶的无垠与足下的氤氲连接到一起。

    待雨停了之后,不远处出现了一明一暗两道彩虹。站在这氤氲云团之上看那霓虹,另有一番美景。七色的水雾像是一道道缓慢流淌的流光,令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原来仙界也下雨的啊。”

    一名身穿道袍,头顶着一只歪斜的道髻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七色流光之前。他张开双臂仰头高呼起来。声音中的愉悦飞喷出来,“仙界!老纸来啦!”

    “啊啊啊,。。。。。。。”

    “哟吼,。。。。。。。”

    少年显然很是兴奋,一会儿双手轮捶着自己的胸口,一会儿大跨着侧弓步一手背后一手高指穹窿。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少年方觉尽兴。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这才清咳一声,理了理身上的道袍转过身来准备开启他的仙人生活。

    刚一回头,少年便呆滞了。距他不远的云廊中正坐了一位仙人。眉眼温雅,如清风似朗月,鬓角虽有一缕白发,却并不妨碍他那无双的风姿。

    少年尴尬了。

    而那仙人却在这时候向着他笑了笑。那怎样一种有魔力的笑容啊。他的词汇有限实在无法形容,但是这笑容令他顿觉此刻也不是那么尴尬。

    少年的信条一向是顺杆爬。初来乍到正是需要结缘的时候,他见那仙人向他露出微笑来便立刻凑了过去。

    “晚辈岳小康给这位仙友见礼了。”

    仙人起身回礼道:“有礼。我道号煦阳,你称我煦阳道友便是。”

    岳小康瞥见这位仙人身侧摆了一壶美酒便自行的坐了下来,面上笑呵呵的说着,“好,煦阳道友。小弟我初来仙界尚有许多不懂之事,还要冒昧请煦阳道友指教一二。”

    煦阳道:“不必客气,能帮到小友是煦阳的荣幸。”

    岳小康笑的更是灿烂,反客为主的端起酒壶来为煦阳续上一盏,又自行掏了一只茶碗出来自斟半碗,“小弟才来仙界第一个遇上的就是煦阳道友,这可真是天大缘分。小弟敬您。”

    说着岳小康一仰脖子干掉了半碗美酒。再开口时,“煦阳道友”便成了“煦阳大哥。”

    煦阳表现的脾气极好,无论岳小康如何做如何说他总是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样,耐着性子给他解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岳小康自以为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交际手腕又上涨了,却没发觉自己已经喝的近乎酩酊,而对方却还精神抖擞着。

    煦阳见他已露醉态便在那酒壶上一点,笑笑说,“酒已经没了,小岳你还要去四方上仙那里报道,不要误了事。”

    岳小康晃了晃酒壶,见其中果然没了酒水,“奇怪,我还以为这仙壶仙酒是饮之不竭的。一来就喝空了煦阳大哥的酒,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坛好酒是小弟我送大哥的见面礼。大哥切勿推辞,请收下。”

    他拿出的两只酒坛乃为白玉所制,上面以鎏银技法书着一大两小的三行字。大的一行是:金风玉露。小的两行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金风玉露?”煦阳有些出神,随即颌首道:“多谢。”

    “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岳小康说着又掏出了几坛别的美酒来,“刚刚喝光了大哥的酒,这些算我请大哥的。”

    他醉的有些厉害,口舌不清不说掏东西的动作都开始不流畅起来。他有些烦躁的从袖子中扯出了两个储物袋,揪住一个较真的掏起酒坛。

    煦阳本是要制止,但见到他拿的储物袋面上便露出了几丝怀念。

    岳小康的瞥到他的神色便停止了动作,想了想后咬咬牙暗下了决心。又从袖子中翻了半天才拿出了一只青色的储物袋来,“大哥喜欢这个,小弟便送大哥一只。这只储物袋叫做‘碧波一点红’,是一位名家炼制的。绝对配得起大哥。”

    煦阳看破却没点破,只是笑着道了谢。

    岳小康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时候不早,小弟我先去四方上仙那里报个道。改日再寻大哥,咱们开怀畅饮一番。”

    煦阳笑着道:“好。”

    岳小康自觉来到仙界的第一场外交做的非常之成功,颇有些自得的向着煦阳指点的方向歪歪斜斜的走去。

    煦阳收回目光来,暗笑了几声。目光落在酒壶旁的储物袋上。

    这只储物袋方方正正的,碧青的颜色中绣着一点朱红,好似这储物袋长了一颗红痣一般。算不上多么丑,却也算不到好看的行列里。

    可这毕竟是储物袋呢。自己是有多久没有摸过这样东西了?

    煦阳的唇角挂着笑意从桌案上拿起了那只储物袋,略加端详之后顿时愣住了。这碧青的布料名为春月芽,因产自东瑶月芽湖畔而得名。上面那颗好似红痣的刺绣,所用的丝线是镜洲的天香红。而这储物袋中的阵纹路数本是他独创的,那特殊炼制手法他只见一人使用过。

    一瞬间透过这碧青的储物袋,他仿佛见到在遥远时光的另一边,面容娇憨的小姑娘正飞针走线的弥补着袋子上的破洞。

    那姑娘总是那般的奇特呢。

    煦阳的思绪又沉回到那个奇特的夜晚,那是恐怕是他一生中最为危机的一夜,可是他的心绪却全然的不在状态。他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为他处理伤口时,心中既没有郁闷她的笨拙,亦没有感谢。

    他的心中满斥着一股异样。

    因为就在那奇特的时刻,他忽然察觉到原来欣赏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概念。

    欣赏,便如苏青雪。他能明确的说出她的优点,他能理智的处理着与她相关的一切事情。他以为自己动心时,想的是与这般的女子携手并肩方才如何。

    喜欢,那是一种根本不知道何其起、又何时浓的情愫。到他察觉时却已是缘浅将别。他甚至从未想与她一起要如何,他只是想要她安然,要她那双眼眸永远都如秋水无尘、脸颊上永远都挂着那一对酒窝。

    他想要的只是她好。不过他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无私,到最后他终还是算计了她。他将他全部的身家都给了她,还嘱咐了秦家年年都要送节礼与她。

    迟钝如她,在将来的时光里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向她表白示爱。

    果然,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真君子。

    有时候他会想若是在他灵根尚未损毁时遇上她,那个性情尚未改变过的他是否会叫结局有所不同。随即他又苦笑起来,他灵根尚未损毁时她还是个奶娃娃呢。

    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如果呢。

    煦阳将那只储物袋挂在了腰间,拿起一坛金风玉露来揭开酒封,直接就着那坛子饮了一口。

    果然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滋味。

    煦阳出了一会神,再去看那岳小康时发现他还没有走远。也是,醉成那副模样还能走就已经很不错了。速度实在是不能再要求了。

    煦阳看着他那走的歪歪斜斜的背影,随手抬起向着他一弹。

    一团灵光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岳小康的背上。令他顿觉神清气爽。他扶了扶头上那更加歪斜的道髻,觉得自己这样去报到未免有些不拉风。于是他自灵兽袋中唤出了一头光彩不凡的小青驴,翻身上到了驴背上,摇头晃脑的唱起一支极能装那啥的歌来。

    “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来将相何其多,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金银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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