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反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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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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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能卖上天价。前几年鲁国,权家搞慈善拍卖,买了一对他们祖先戴过拔丝金含珠手镯,据说拔丝细度前所未有,密密麻麻编制成网,内里含了两颗硕大东珠可以滚动相撞,因为是传世器物,养护得很好……你猜那对手镯卖了多少钱?”

    “多少?”含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个技术,拔丝金手镯她死前刚刚流行起来,她甚至还记得生产之前,自己手里就拢了一对这样镯子。

    “八百万。”李年耸肩道,“就这还是因为当时秦鲁两国关系紧张,不然,我们秦国世家要能大规模参与竞价话,价格说不定都能突破千万——这对手镯重都不到三两。”

    她说得兴起,见含光忽然不应声了,便奇道,“嗯?怎么发呆了?还盯着手做什么……不过这也是极特例了。至于一般官民用金银器,要是形制比较普通,品相也不好,顶多就卖个市面价,因为毕竟是土里出来,一般人又不戴,也没什么收藏价值。”

    “白银是四块一克吧现,”含光算了一下,“一两是五十克,两百块钱。哦,那倒是便宜,三四两镯子也就是七八百块。”

    “差不多,所以现都很少有这样卖。”李年直发笑,“品相要是实差,还不如溶了重打比较合适。”

    含光心底估算了一下,大致有个数了,李年还问呢,“怎么忽然问这么多,不会是看了心动,也想自己淘淘宝吧。”

    “就是刚才看了一个银簪子,觉得喜欢,想买回去收着,以后按这样式也打一个,不过那太贵了,八十块话我就买,”含光笑道,“当个纪念了,上千东西,我又看不懂,不可能花这个钱。”

    “玉不赞成你买。”李年也是少年好弄性子,“我也看不出真假,这万一要是假,白花钱不说,谁知道怎么做旧,那多恶心啊。金银器话倒可以买来玩玩,这东西做旧了还不好卖,能糊点泥就算不错了。”

    说着,两个人就又走到摊子跟前蹲下来了。那买家还细致地观察玉带,摊主只是冷眼看着,满脸淡漠,似乎也不乎他到底买还是不买。

    倒是对含光和李年两个回头客,他露了个笑脸儿——回头客嘛,都是比较有诚意。“两位是看上什么了?”

    含光力把自己无知和天真浪漫都发掘出来摆脸上,指着那‘昭明’金簪笑道,“你看,李姐姐,我就是觉得这簪子怪好看。”

    这是一枚童子抱石榴簪子,根部还糊了泥土,造型圆融可爱,确实是颇为好看。李年斜眼看了一会儿,示意摊主,拿白布捏起来看了看,便是一笑,掏出手机按了个数字递给他看,那摊主看了,便挥了挥手道,“不卖,您请回吧,诚心想要,好好思量思量再开个价。”

    含光见状,倒是有些急了,还想再说什么呢,李年耸了耸肩,便扯着含光道,“那算了,我们上别处瞧瞧去。”

    说着,便又一路拉着含光回了店里,同她道,“这东西假,不值钱,连金都没镀……镀铜造假,顶多就是一二十吧。不过摊主做大生意,咱们不好坏了人买卖。一会等那人走了再过去看吧。”

    含光迷迷糊糊,有点明白了,“那就是您说局是吗?重点是卖玉带,别都是陪衬?”

    “行里人可不会点明了说。”李年笑了,“不过我看应该就是了。一会等那人走了,咱们再去问问——不过,是假你还要吗?”

    “就是看着好看啊。”含光笑了,“买来做个纪念嘛,回去送人也有个说头,越便宜越好,贵了还买不起呢。”

    两个小姑娘便去街边茶水铺子里买了两杯也是西方传来热奶茶,吃了两个蟹壳黄,悠悠闲闲地再踱过去时,果然那摊子上玉带已经消失不见,摊主正从临近一家店里出来,手里拿着两张回单眉开眼笑,含光看了也忍不住笑——这东西是假,可刷卡买,转账钱却是真。以前还有拿假银子买假画事,现卖家风险真是降到了小,基本是稳赚不赔。

    “卖了多少啊?”李年蹲□,一副行家口吻地就和摊主交流起来了,虽然是郡主之尊,但居然是没有一点违和感。“方便透露一下吗?”

    “您这就是开我玩笑了,”摊主虽不肯明说,但牙都龇了满脸,一旁几个同行看了都笑,有人道,“瘌子,你口里不说,可手里挥单子上不写了数呢吗?三十三万——啧啧,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啊。”

    这个看来比于屠夫还要平民小无赖,一转眼就是三十多万入手……抛掉本钱和时间成本,这也是极为暴利行当了。含光一阵无语,李年也笑道,“恭喜发财了,瘌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您这大头都卖出去了,余下小头也别和我争,就我刚才说数,拿走得了。”

    瘌子随意扫了童子抱石榴金簪一眼,也是春风得意地一挥手,“也别提钱了,看上什么管挑,全算我。”

    周围人一听,都笑道,“真?那我看了你银行卡了,你给不给啊?”

    笑声中,李年拿了金簪,示意含光道,“没有白拿人道理,我没零钱,你有么?”

    含光忙掏了五十元出来,笑道,“好便宜呀,老板,我多拿几根回去送人,您说行吗?”

    瘌子刚做了大单,心情真好,再说他做生意人,眼尖啊,如何看不出小姑娘是个丁,对古董行当只怕是连皮毛都不晓得,完全是跟着行家来逛鲜,看了好玩才想买。不然,就按眼前这大姑娘眼力,万万不可能买这么粗劣赝品。再说,对那根‘金簪’来历他也是心知肚明,索性一挥手,豪气道,“行,那你看着给钱就行了。”

    含光巴不得他这一句话,忙又拣了四五样簪子,全用白布包一起,又拿了二百块给瘌子,笑对李年道。“刚好回去送给慈幼局孩子们,说来也是个故事。”

    瘌子见她拿得多,连边角那些多日滞销货都拿了,心头本是一动,听了含光这话,顿时又失去兴趣,接过含光给二百五,双方互道吉祥,他把摊子一卷,便起身走了,显然是怕买方发觉不对,回来找后账。

    李年也笑对含光道,“三十万这生意可不小,没准一年都不会回来了。他这个和那些零敲碎打不一样,真是几年开张一次,一次能吃几年。”

    含光捏着手里簪子,笑得比瘌子还灿烂,“师母——这潘家园真是太好玩了!好长见识!”

    一边说,一边心底就推敲了起来:宝贝是到手了,可又该怎么合情合理地把它曝光呢……

    作者有话要说:咯!

    今晚字数多!

    好冷啊……冷得手指都僵硬了……哈哈,不过相信含光心思是火热,也是愉。

    本章彩蛋大家看出来了不xd

第56章 捡天漏() 
… …

    含光和李年满载而归时;秦教授大约也结束了自己的鉴定了,这会儿暂时没见人影;观音像也是被收了起来。叶庭和杨老师正在泡茶聊天呢;气氛似乎也略有些尴尬——杨老师对叶庭的态度明显不是很热络;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这生意人嘛;没有什么场面是圆不下来的,叶庭自然也不会动情绪,见两个女人回来了,正好转移阵地;热情招呼道;“都买了啥好东西呀?”

    李年要比杨老师更和气些;闻言便笑道,“没什么值钱的;都是赝品,就是孩子贪新鲜,给小伙伴们买点有故事的土特产罢了。”

    这孤儿的身份,是挺烦人的,要是刚才那摊主开价一千以上,含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李年去买,此时这二百五的支出,起码也都拿出个理由来,遂做兴奋状道,“刚才见了个三十万的局,真的好精彩啊,为了纪念,我在他摊子上把搭头给买下来了。”

    说着,便简单说了下那个局的设计,杨老师听了以后,呵呵一笑,“嗯,很常见了,你师公也被这个局骗过。”

    叶庭捻须而笑,“那以后老先生就很少在地摊上出手了,当时我们都说看不好,但老先生觉得泥土的味儿非常新鲜,很像是刚出土的,形制又特别,到底还是掏钱给买了下来。”

    这明显就属于头脑发热,硬是要往套子里钻的节奏了。含光笑道,“我看刚才那人,不但凑上去闻,而且还舔了一下,说不定就是和师公一样,不但看形制、看成色,而且也看土味儿呢。”

    “土倒有可能是真土,”叶庭也笑了,“东西就未必是真东西了——这要是真土还好,是假土的话,他才吃亏了。”

    说话间,含光便散开包裹,拿餐巾纸拂拭了一下表面的浮土,李年随手用了茶几上的手套,捻了一块看了看,道,“唔,这个应该也是真土。可能还是从京郊墓地里新鲜挖的,上头还有水汽呢。”

    “名师出高徒,郡主这份眼力,老朽佩服!”叶庭立刻就恭维上了。杨老师没搭理他的话茬,嫌弃道,“买什么不好,倒是买这么脏的——快打盆水来洗一洗,不然一会儿落你一身。”

    此言正中含光下怀,忙笑着央求店员给她打了一盆水,就在茶几上清洗起来。一边问李年道,“师……师叔,这个古玩一般都是怎么清洗的啊?”

    因有叶庭在,她没喊师母,这份细心令李年十分受用,她飞了含光一个媚眼,笑道,“要是文物,那肯定没有这么粗暴的,一般要确定一下修复方案再来执行,不过你这个摆明了赝品的,直接都扔水里去了土那也就是了。”

    含光便把七八根簪子都扔进去了,水顿时浑浊一片,过了一会,全都捞出来的时候,那根‘昭明’簪上已是斑斑驳驳——褪色了。

    如此拙劣的赝品,着实令人会心一笑,含光玩笑道,“这个送给何英晨好了,他那个鉴赏能力,说不定还分不出真假呢。”

    李年哈哈一笑,“你送的,不管是真是假,我看他都会当宝呢。”

    一边说,她一边也是拿起白布,帮助含光擦拭簪环。含光便在一边看着她专业的手法,连叶庭都在一边观察着,口中赞道,“郡主看来是行家了,平常怕也没少修复小器物吧?”

    李年还没说话呢,忽然神色一动,手上的动作就缓了下来。她掂了掂手里的簪子,又拿起来对着日光照了一下,拿指甲在上头摁了摁,便略有些诧异地道,“含光,可以啊,算是捡了个小漏了——这簪子是纯银的吧。”

    这是一根很不起眼的簪子,通体发黑毫无光泽,上头有被泥土侵蚀的锈迹,看起来和一根小铁棍差不多,簪头呈花苞状,一样也是锈迹斑斑,镌刻的花瓣缝里是沾满了土渣。即使是作为纯银古董,也不能说有什么很高的价值,毕竟其通体素银,形制普通,品相也是一般,这就是李年所说那种,可能还不如同体积新银饰的货色了。

    当然,以含光买下来的价钱,却是可以说净赚的。李年敲了花苞一下,道,“空心的吧,要是实心的,应该还能更值钱。就这样应该也能值个七八百了。”

    含光发自内心地流露出欢喜之色——自从穿越以来,她的运势真是不错,很多事都不需要操心的,水到渠成就这么办成了。刚还在操心怎么来引起李年的重视呢,这会儿问题就是迎刃而解了。

    “头回出手就捡了小漏,运气不差啊。”杨老师也揉了揉含光的头,“这东西你转手卖给叶老板吧,立刻就是赚钱的。”

    含光没搭理杨老师:这东西买下来当然是要转手卖掉的,但现在卖那纯粹是脑袋被雷劈了。她转而央求李年道,“师叔,您能帮我再清理一下吗,这是我第一次捡到的漏儿……我想把它修复得漂亮点儿,自己留着玩。”

    李年对她的宠爱丝毫都不逊色于杨老师,完全就是当自己亲妹来疼一样的,如此小事,自然不会拂了含光的意儿,她笑道,“好啊,这就帮你简单地修复一下——叶老板,您这有刷子吧?”

    说话间,秦教授回来了——刚才是人有三急去了,听说含光捡了漏,顿时大为羡慕,嚷嚷着要含光细说端的。于是杨老师就陪着秦教授在这里听含光说书,那边叶庭又看着李年清扫簪子,偷师去了。

    “哎!”秦教授听到了这般伎俩,也是跺脚痛惜道,“他还是太心热了!这要是我……哈哈,不过我也上过这样的当,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明白了含光只是运气好,而非眼力强,他是多少释怀了点,这时候才有空闲打量含光,看了几眼,略带惊异地道,“长开成大姑娘了——真漂亮。”

    说着,便往李年那走去,“我看看,小姑娘捡了个什么样的漏儿。”

    李年手快,这时已经是把簪头花苞处的积垢给清理了一多半,闻言,一边递给秦教授,一边就和叶老板道,“这个应该是出土没有多久,以前在地下保存得也比较完好,上头的锈斑主要是接触水汽后自然浮现,不难去除。积垢也不是在土里落下的,那样的脏污很多都深入到金属表层,根本无法洗掉,感觉上像是出土后没有妥善保管,在环境里自然积灰落下的。所以拿这个清洗液稍微一刷就掉了,用不上什么独门的绝活儿……”

    秦教授拿过银簪,先调过来倒过去地一看,对照着李年的描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作为文物来说,没什么修复的价值,不过本身其品相不能说差,只是价值过低,没有很好的养护而已。”

    又掂了掂重量,“呵呵,不轻啊,二百五买回来的已经是赚了……”

    话才说了一半,老人家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他又掂了掂这枚银簪,低声嘀咕了一句,“重量不对啊……”

    杨老师和李年都没注意到老人家的说话,听到的只有早已经是屏息以待的含光,饶是对自己的运势已经有了几分信心,但听到这句话,她依然是涌起了一股狂喜的晕眩,却又明白此时决不可失态,只能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咳嗽了一声,方才尽力自然地道,“师公,重量哪里不对呢?”

    秦教授眉头一皱,又仔细审视了这簪子一遍,他忽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把簪头对着自己,好像是要看到花苞里面似的,眯起眼往里使劲地看了几眼,又走到门口,乘着日光,仿佛看万花筒一般,仰着头观察着簪口。

    叶庭是最敏锐的一个,当下就快步走到了秦教授身边。“老爷子——这簪子有门道?”

    “你有天平吗?”秦教授不答反问。

    “有有有。”叶庭一叠声地说,回身就去安排了。老爷子反常的做派,也是立刻在街口吸引起了一点注意,来往的行人多有停下脚步,留意着他的动作的。

    天平很快就被送上来了,秦教授拿起银簪称了一下,眉头就是一皱。“这个重量,不对劲啊。”

    “是啊。”李年也看出门道了,她又在花苞上敲了一下,“这不是完全空心的啊……可簪头打死了,难道是藏真?真正值钱的东西在花苞里面——要把花瓣撬掉吗?”

    含光一时不由得大急,正要开口说话时,秦教授已经白了李年一眼。“年轻人就是性急……把刷子给我。”

    他年纪虽大,但动作却是潇洒专业,清除积灰的动作比李年还快了不少,很快就把整个簪子的脏污都给清除掉了。老人家又拿起簪子,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研究了一会,一拍大腿,拿起一个新刷子,沾了油,就在花瓣缝里来回地刷了几道。

    “渗进去了!”叶庭惊呼起来。“真的是空心的!”

    此时店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听到叶庭惊呼,都是一阵鼓噪,有人已大声问道,“是出大漏了吗?叶老板?”——要知道,刚才含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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