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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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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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有些久远的就自动删除了。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有种技术叫做闪存。

眼看就要卡在那里了,我和皮先生就走出电梯,我问他,你跟这个老太太瘦不瘦?他说不算太熟,我说怎么个不太熟法,他告诉我,只是平时在小区里碰到的时候,大家会笑着打个招呼,连姓什么叫什么也不清楚,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在这同一个小区里工作或居住。我说,那就是脸熟对吧。皮先生说是。我说那这样吧,既然没办法直接找到那个鬼魂,不妨你把这段视频弄到手机里,然后凭着你的脸熟咱们上门去跟老太太说个明白,是她自己的老伴儿,接受起来也比较容易一点,你也就算是做个好事,这个鬼魂看起来没有恶意,我甚至觉得它其实是想要离开,但是碍于一些原因他离开不了。而先前找的香灰已经把这件事证明了一半,我们也只能敲开门亲自问问老太太了。说实话,除此之外,我也确实想不到其他办法。

皮先生皱眉想了想,这大概也是唯一的办法。于是他就按照我说的那样,把视频考到了他的手机里面,我们就再度去了那栋楼直奔20楼。

楼道很普通,只不过处于职业习惯我一下电梯就把罗盘比划在了手里。按照皮先生说的楼牌号找过去,这地方想必他也来过很多回了,因为要收物管费嘛。在门口的时候,罗盘开始有了写反应,但是并不强烈,这就又告诉了我两个信息,首先是老头的鬼魂此刻正在屋里,二是老太太也在屋里。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就之前所收集到的资料来说,这个老头的鬼魂是一直黏在老太太身后的。所以如果此刻按下门铃她要是不开门的话,我会在心里嘲笑她的。

敲门后,老太太还是开了门,这证明我确实是多想了。老太太见到是皮先生,笑着打招呼,皮先生先是寒暄了几句后,就问老太太自己能不能进屋跟她坐着说,因为事情可能有些复杂。老太太看着皮先生脸色有些变化,身边还站着我这么一个面无表情帅气的小青年,还以为我是楼下的业主,就问皮先生说是不是她家里漏水了,楼下被渗透了。然后就让我们进了屋。

进屋以后,皮先生就跟老太太说,老人家,有个不是太好的消息要跟你说明一下。他指着我说,这位是我专程请来的一个师傅,懂阴阳的,请他来,是因为我在电梯监控里看到你被一个人跟着,那个人就是你的老伴儿。

我翻了翻白眼,我心想这人说话确实还是挺直白的。如果我是个安享晚年的无知老太太的话,恐怕听到这些话我会立刻中风。果然,老太太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有些不高兴的问皮先生在胡说些什么,皮先生说,我们没有胡说,不信我给你看视频你就知道了。于是皮先生把手机摸出了,颤抖着按下播放键递给老太太,他颤抖,应该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老太太仔细看着录像,等到老头的鬼魂出现的时候,她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这个动作是在说,老娘这次真的吓到了。看完以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说话。

这个时候就轮到我上阵了,我对老太太说,其实你的老伴没有害你的意思,它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给困住了,没有办法真正转世。我之所以说出转世这个词,是因为我看到她家里陈列着观音像,这说明她们家是信佛的。接着我蹲在老太太身边,我问她,请问你有没有在给你丈夫去世后,祭奠的时候,用点香的方式给它的亡魂引过路?老太太说,引过,但是那是按照习俗啊,尾七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做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安抚老太太说,这是没问题的,这也是对逝者的一种安慰,去世以后用香将他们引路带回来,看看自己的家,看看身边的人,这本身没什么问题。我接着问老太太,那请您告诉我,您家里是不是留有您丈夫身体上的东西?衣服这些除外。这回老太太就彻底相信我了,于是她点头说,没错当时自己的老伴儿火化以后,由于儿女都不再身边,骨灰只能她亲自看着火葬场的扫灰人收拾。从老伴儿的骨灰里,有一块烧得比较完整的,看上去像是一尊打坐的佛像,由于夫妻俩都是信佛的人,所以她就以为自己的丈夫是成佛了,就嘱咐那些扫灰的人把那块单独用红布包起来,自己在丈夫安葬以后,把那块给带回了家。用于纪念。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又是一个愚昧的闹剧。老太太说得没错,人的骨灰能烧出那样的形状的话,的确是在表示这个人生前积德,起码是个好人。那块骨头是人颈椎下的一块骨头,烧出来的形状的确跟一尊打坐的佛像十分相似。但是这种骨灰,即便是要带回家自己供奉,也绝不能曝露在外的摆放。要么做成密封的水晶球,要么就用红布包了埋在花坛里,这是积福的。老太太正是因为没能够正确掌握这种骨骼的供奉方法,就无心导致了自己的老伴去世一年,已经处于游离状态后依旧没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于是我苦口婆心的用老太太能懂的方式,把这当中的道理讲给她听,并且告诉她,此刻她的老伴儿已经成了游魂野鬼,而不是佛了,原本这样的鬼魂送起来要稍微费劲一点,因为他们的意识有些不受控制。如果要让你丈夫早日脱离现在的状态,早早投胎转世的话,我必须得请你亲自埋了那块骨头。

老太太有些犹豫,毕竟我这样跟一个老人提出要求,是有些不好接受。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我跟老太太强调了一个死者若是亡魂不能得以超脱的后果,最终将会越来越弱,直至烟消云散,甚至连看一眼那个属于自己真正该去的地方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件残忍的事。我告诉老太太,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今后你们给他烧去的钱纸和衣服,他就没办法收到了,他将会一直反复持续这现在这样,到哪都跟着你,却又出不了电梯,直到它自己把自己消耗殆尽,天地间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也许是对老伴的怀念,也许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尽管老伴去世了一年但我依旧能够感觉到老太太对老伴的不舍。很庆幸她听了我的意见,在挣扎了一番后,他从观音娘娘面前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用红布包好的骨头。她苦笑着说,这是她好心把丈夫的骨头放在观音面前,希望有一天能够顺利成佛。我没说话,因为我不能代表佛家来说话。只是在问老太太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就要开始起灵送魂了。

老太太说,等等,让我照张相。我心想原本对着遗骨拍照有点不敬,但是人家是两口子我也就没有说话的立场。于是老太太进屋拿了个数码相机,先对着骨头拍了几张。接着突然淘气地说,老头儿,笑一个。

“一个”的音节里,我听到一种颤抖。向来老太太平时在家也有跟自己老伴儿骨头说话的习惯。我对这种情感是很没有抵抗能力的。于是岔开话题说,奶奶,准备好了吗?老太太用很缓慢的速度放下手里的相机,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那个“佛像骨头”的头部。然后点点头。

我请皮先生带着老太太回避了一下,然后将红绳绕圈,围住骨头,念咒送魂。送老头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告诉他我叫李诣凡。

送完以后我用罗盘检查了一下,确认家里已经没有了灵异反应。我走到里屋对老太太说,已经弄好了,你丈夫已经走了。老太太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抹起了眼泪。于是我慌忙对老太太说,对了,你老伴儿托我转告你,要你好好照顾身体,他会在那边过得很好的,要你别担心,每年让孩子给他烧点东西就可以了。

这些是我编的,因为我听说她家儿女都不在身边,甚至连父亲火化都没能来,有些让人气愤。所以才说要她孩子们给自己父亲烧点钱纸祭拜祭拜。再加上看这个老太太也确实可怜,就说点安慰她的话。老太太听完后起身告诉我,她的大女儿在老头去世的那几天,一直在海外做重要演讲,她是一个比较能干的女政客,而他的儿子是海防的海军军官,事发的时候,也是因为在南沙附近执行任务才没能来。当初自己和老伴住的这栋房子,就是儿女掏钱买的,因为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陪父母,所以就想法在条件上对二老好一点。老太太指着窗外说,他们家以前的老房子就在河对岸的江边,也是因为拆迁所以才买的这个房子,老太太告诉我,老头在老家附近的工厂干了一辈子,对那个地方有很深的感情,买这套房子,也是因为这里的阳台能够看到江对面的老家,老夫妻俩以前总是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聊的内容都是些以前年轻的时候在厂子里发生的事情。老太太叹息说,人都有生老病死,谁都有那么一天的,老头子比我早走了一步,这一走,走得我的日子好难熬啊……

老太太这句话的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就格外的伤感。我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多呆,我告诉老太太,找个太阳能照到她家阳台的时间,把骨头用红布包好,埋在自家阳台的花盆里,这样上边长着植物,也算是自己老伴儿生命的一种延续了。说完我对皮先生示意说,咱们大概该走了。皮先生会意后,也学着我的模样安慰了老太太几句,接着我们就起身告辞。

老太太送我们到门口的时候叫住我们,然后回身回房把那个数码相机递给我们,她说她不懂现在的高科技,希望皮先生或我能够想办法帮她把相机里的照片洗一张,平时自己想说话的时候,也有个照片看着。有电没电,照片始终都在。

我从皮先生手里接过相机,我对老太太说,放心把这事我亲自去给你办。老太太点点头,她对皮先生说,这件事希望他能够保密。皮先生也答应了她,想来他也清楚,如果这事传出去,左邻右舍的议论会让这个本来就孤单的老人更难过。

出门后皮先生握着我的手感谢我,说钱的事尽管放心,肯定按照我说的那个价格,这几天就给我办下来。我说好,过几天我把相片洗出来以后就来找你。

几天后我如约收到了钱,我给把相片和相机给了皮先生。不过我自己私自拷贝了一张老头骨头的照片。也许你要问为什么,因为这个老头的确是很有佛性才能烧出这样的骨头,再者,他是很难才能遇到一次的“福鬼”。

所谓福鬼,就是那种本意想要立地成佛,却受到牵绊无法达到的鬼魂。这种鬼魂就很需要我这样的人来给它带路,带走以后,它会给我带来福气。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告诉他我的名字。连鬼都能知恩图报,这不是很让人感到美好吗?

那年的后半年,我还真的一不小心就发了笔大财,这个大财的名字叫彩姐。

照片我用美图秀秀模糊过了,如果引起各位的不适,请告诉我会删掉

猎鬼人长篇 第一百零二章 钱币

2008年年初,远赴北京。在京城帝都各路高人的眼皮底下,踩着线做了一个小单。

事情是这样的。

彩姐的妈妈一共有5个兄弟姐妹,彩姐的妈妈是最年轻的一个。而她们这一家族,到了彩姐这一辈的时候,8个孩子里竟然有6个都是女孩儿,于是这导致了每年春节去他们家过年的时候,我总是逃脱不了洗碗的厄运。同时也直接决定了彩姐那两个幸运的兄弟,过得有多么顺心。

你知道,物以稀为贵嘛。

那两个男孩子都是彩姐的表哥,稍大的那个能吃苦一些,有份不错的工作和收入。稍小的那个表哥,我彩姐妈妈是二姐的儿子,姓肖。虽然我认为他是个很有艺术天赋的人,但是却在几年前,成为了一名北漂。在北京跟着一些同样爱好音乐的伙伴组建了乐团,至今仍然活跃在京城的一些酒吧和地下演唱会上。不过在那段时间,他却给彩姐打来电话,想通过彩姐跟我说说,替他摆平一件事。

我和他虽然是舅子哥的关系,但是由于他常年在北京,基本上没打什么交道,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而在重庆有句俗话,叫做“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这是说由于常年以来,家家户户都因为害怕罚款的关系,从我们这辈人开始,有大多数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家庭。正是因为独生子女的关系,才让很多80后和90后相对自私一些。我也如此,我得承认。不过也正是因为家家户户都是独生子女的关系,我才对我们国家感到放心。为什么呢?因为一支由独生子女组成的军队,是肯定不会参与到战争中的,死了伤了,赔不起。

所以当彩姐挂上电话以后就对我说,大概你得去北京帮我哥一个忙的时候,我心想舅子哥你玩音乐就好好玩音乐嘛,没事为什么要去沾神惹鬼的呢?但是彩姐的话对我来说和命令几乎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我还是请彩姐把事情跟我仔细说说。

我那舅子哥很聪明,知道自己跟我不算太熟,所以没好意思直接打电话跟我说。同时他也知道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彩姐再转告给我,我就肯定会出手帮忙。彩姐跟我说,其实这次遇到的事情不是她表哥自己,而是他们乐团的另外一个成员,据说是今年犯太岁,然后请了道士先生看了以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鬼压床那是家常便饭,最奇怪的是,他还常常在各种不经意的情况下看见一些稀奇古怪的现象。现在已经被自己摧残得神经衰弱,天天窝在家里,哪也不敢去了。彩姐还告诉我,由于那个人是乐队的主创,所以他在乐团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少了他,他们就很难再接到像样的商演,因此而丧失了很多挣钱的机会。

当彩姐跟我大致说完情况以后,我有些吃惊。因为通常情况下,犯太岁的人只是比较倒霉,然后容易出状况,很少听到有人因为犯太岁会撞鬼的。所以当她说完,我就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告诉她,这件事恐怕不简单,最好还是让那个遇事的主创把事情说清楚。于是彩姐给表哥回了电话,表哥说道,只管让我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说最好,电话里说难免有误差,他说他们给我包机票钱。

于是我当下定了第二天飞北京的机票,带上必要的一些东西,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北京。

北京我并不是第一次去了,只是在当初去的时候,还是1990年,那时候我才9岁,我老爸因为工作的关系到北京办事,看我一脸土鳖相于是带我出去见见世面,看看京城。由于当时年幼,所以记忆比较模糊,对北京的印象就是天很冷,房子很多比较古朴,还有就是街上全是自行车。重庆也有人骑自行车,但是数量很少,而且大多以锻炼身体为主。极少有人用自行车作为一种代步的工具。因为山城的地貌崎岖起伏,跨度较大,在重庆骑自行车常常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此外,我老爸带我去了天安门城楼,但是由于某些政治问题的关系,上去参观必须得有介绍信,城楼上的军人端着枪站着,很像以前看的皇宫剧,戒备森严,神情紧张。我也不懂是为什么。多年后回想起来,菜觉得可能是那之前一年发生的那件大事,惊动了领导,以至于如此。我只是个小老百姓,绝对不敢妄谈政治,所以这种问题在我看来,就好像是走夜路,敲黑门,我永远不愿意在转身过来的时候,发现背后原来是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世界。

不过帝都就是帝都,当我走出机场,搭乘出租车到了王府井附近的时候,我才深刻的感受到原来首都的繁华并非浪得虚名。同时也让我这个本身方向感不算太好的人,站在天桥上,像一个刚刚从乡下进城务工的民工,一时间有些迷失。于是我给我舅子哥打电话,告诉了他我目前的位置,附近有些什么参照物建筑等,他就说让我在路边原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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