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长自然顺着副市长的话来说,在这个副省部级官员的面前,老马还是不得不把他的态度立场亮明,副市长,我可是向着你的呀。
至于这姐弟俩听不听他的,他就不管了,他只是在副市长面前摆一个态度。
老马久历世情,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向着谁说话的,如果这果罗莠最耀眼,那他肯定就顺着罗莠说了,但明显是副市长更叫他敬畏,所以就不敢替罗莠这边说话了。
当然,他说这个也不至于就得罪了罗莠,毕竟这也是她弟弟嘛。
“多谢马行长关心啦,我弟弟呀,我是管不了的,没辙!”
显然,老马的劝说也没用,人家的态度也很明朗,我都管不了,用你操什么心啊?
老马讨了个没趣,干笑了声,也没得个啥,毕竟罗莠是他行里的大金主大客户,他即便是行长也不想得罪这样的大金主,甚至不给副市长面子,也得给罗莠面子,只是坐在这里了,有个大小地位的排比,说话自然而然的就向着副市长了,但真正从他本人实际利益考虑的话,他最终得偏向罗莠,惹翻了这个大金主。明儿把十亿转别的行去,他不得哭死哦?
换个说法,即便得罪了副市长,他也没有权力直接撸了自己或给自己穿小鞋,可罗莠的十个亿放在他银行就是他的耀眼‘功绩’,他要是连这样大的金主都维护不住,上面总行责问下来。这怎么交待呀?搞不好就得挪挪窝儿换换地儿了。
这时,副市长皱了一眉。对罗莠道:“小罗啊,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有个事说一下,前次我们谈的那块地的开发事宜,市府这边今天研究讨论后,认为不适宜给一家来做,后续的投入会很大,万一资金链上有什么问题,那就不好我们琢磨着,是不是再找两家投资商,和你们天享集团一起来做,当然,还是以你为主,他们主要是二期投入,你们天享占40%。他们两家各30%,小罗你样啊?”
他们二期再投入?一期就占股权了?这不是变向的空手套白狼啊?是你家亲戚不吧?
罗莠可不傻,这是她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马行长听副市长这么说,脸色微微的一怔,显然,副市长没有提前和他透露这个情况。
但他这时候也不宜出声表态说什么。
人家副市长在这‘套’罗莠呢。管你马行长什么事?要你多B咳嗽?
罗莠笑盈盈的,问,“这两家是沪城有名的投资商吧?”
“哦,也不能那么说,沪城是我国明珠城市,卧虎藏龙啊,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也不少。不是非要出名嘛,我对他们比较熟悉,这两家实力还是有的,你放心好了。”
“是吗?那他们二期才投入,等二期再说呗!”
罗莠这话更干脆,等于拒绝了某些人的空手套白狼。
副市长沉吟道:“我让他们一期就参与进来,银行可以给他们贷一些款子,他们主要有其它方面的优势,比如在沪城的人脉人关市场等等,这些可是小罗你没有的哦,与他们合作,我认为你还是有好处的。”
“是吧?只要按资金划分董事会控股权,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天享必须控股51%,另外的49让出来,不要说两家去分,二十家都没有问题。”
这才是罗莠的底限。
这话也把副市长呛的够劲儿。
果然,副市长脸色更沉了几分,本来他今天不想说这些,过来就是抱着只谈风月不谈工作的打算,哪知罗莠已经和别人风月完了,一下让副市长心里气不顺,所以扯这些来恶心罗莠,也就是给她设点障碍,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你不听我的?你想什么呢?
眼下,罗莠的天享地产已经圈了好几地,但没有一块地是开了工的,等什么呢?咋没动作啊?
圈地是为什么呀?
说穿了就俩字:升值。
等它升值呢,等别人来投入后期的开发呢,罗莠的天享就是圈地人,别的不管,她把十亿扔在银行,然后贷出款再圈地,无非是给银行打利息嘛,那点钱还出得起。
罗莠不介意与别人合作,只要抓住控股权,其它的分给开发商也没问题,但他们想进场就不是圈地时的价了,那个叫‘原始价’,只有第一手才能拿到,后来者再分股权就要出更高的价钱,当然,你可以不来,一年半载之后,地价飙升时,你再想来,可能得花多几们的钱。
其实有一些人想圈地,但他们时机,经济环境的变化,下一步市府的规划动态,房地产到了明年是个什么状态,相当大一部分地产人在观望。
但等别人把地拿到手时,他们就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态了,有的可能觉得自己坐失了机会,有的可能觉得过一阵子自己还能拿到更便宜的地,或患失或患得。
当然,没人象罗莠这样坚定的认为未来一定可以更好,现在投的资,以后可以几十倍的拿回来。
副市长被罗莠的话激的有点坐不住了,他身子微微前俯,双前臂支在桌子上。
“小罗,我是再考虑考虑……”
“我做事是有原则有底限,当然,我希望市府对那块地的开发能考虑我们天享集团的意见,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哦。”
她没有明说实在不行。我只有放弃,不过这个话就不用说出来,相信副市长和马行长都听的出来。
市府还没有最后拍板把这块地给谁,但肯定要挑实力资金绝对雄厚的投资商。
罗莠是有资金绝对雄厚的,银行证明人家有钱,也正因如此,才有些人想沾罗莠的光。但罗莠不是好糊弄的人。
副市长的说话也是给罗莠施加压力,马行长微微蹙眉呢。他知道副市长在为他小舅子那个公司说话,皮包公司而已,什么后期投入之类的说法,谁信谁上当。
“嗯,我会考虑的,哦,对了,马行长,你们随便点你们要吃的菜就好。我弟弟刚来沪城,我带他去吃点新鲜的,不好意思了,副市长,不打扰你和马行长谈工作。”
既然你要摆架子,我就给你时间,你们慢慢吃。我罗莠可不是吃不起饭的人,再见喽!
和这些官爷坐一起,罗莠就觉得不自在,拿腔捏调的,暗示呀,考虑呀。钝刀子捅人不见血,等你真感觉到疼时,你就已经上‘船’了,想下来都难。
她说完,也不这两位什么机会,拉着刘坚就走。
刘坚纯粹当了一回‘酱油’,连发言权都没有。
不过。他感觉挺好的,正所谓旁观清,那个副市长没把他当回事,所以再和罗莠交流中,各种神态的变化都被刘坚,甚至透过他的神情,能心里的真实想法。
刘坚临走时,仅只是无声的一笑,仍然表现的很纯真很无害,完全就让副市长和马行长忽略了他。
……
“老马,这个小罗蛮有性格的哦?”
在罗莠和刘坚走后,副市长终于吐露了对罗莠的不满。
马行长陪笑道:“有钱人,都是有些性格的,这个罗莠又年轻,身资巨亿,要是没点性格,我倒觉得奇怪了,您说是不?”
副市长微微笑着点头,在马行长面前,他也不能太表露的明显了,点到为止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就好。
“你们银行方面,还是要市府的这次规划保驾护航的,要多方引导投资商的思想向市府靠拢嘛,这方面能统一到一个高度,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喽!”
副市长这话说的隐晦一些,实则是暗示马行长,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也要劝说一下寻编委会罗莠她跟我统一认识。
马行长是人精,当然听的懂,“副市长放心,我一定落示领导的指示精神,尽力完成领导给的任务嘛!”
这时候他就只能敷衍了,不表态的话,立即就换来副市长的黑脸。
表态是表态,但事能不能办成,那就不保证了。
马行长肯定也是猾头,才不会拍着胸脯说我肯定能说服罗莠,他脑袋没问题的话是不会起这种高调的。
眼下就是把副市长应付了。
“我们两个人,随便点一点家常菜就好,少喝一点也没关系!”
已经夜了,吃喝宛回家休息了,喝多都没问题呢。
马行长就点了几个菜,他对罗莠的走,还是对副市长的不满了,也许那块地的事,要泡汤,副市长非要把他小舅子的皮包公司横插进来,罗莠不要,那双方肯定闹翻。
真以为替罗莠办了一丁点小事,就能拿到大回报吗?不就是安顿了三个学生吗?这算个屁事?
马行长心里腹诽着,脸上一直陪笑。
副市长也似有所思,心焉的,可能在琢磨怎么让罗莠配合他的工作吧?
但就现在这情况市长他想让罗莠低头的可能性不大。
一个手握大权,一个身拥巨资,这是神仙大架啊,马行长想,我这个凡人挟在中间,可得小心应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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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0章 新策略()
罗莠还真乎能不能拿到那块地,她感觉那个副市长的态度越来越‘私化’;
有些人不光是盯着你的人,还盯着你的财产呢,地都圈下了好几块,银行里又有那么多钱,罗莠可以说是非常低调非有钱的女人。
哪怕是在东南明珠的沪城,此时就坐拥十数亿的她也是令无数人侧目的存在。
当然,知道罗莠这么有钱的还真不多,因为她太低调,但在官面上,还有金融银行这边,认识她的人还是不少的。
现在刘坚来了沪城,罗莠心情爽美,因为有人撑腰了,就更不把什么副市长太放在心上,又不是靠他生存,他想摆脸子让他摆去呗,那得看自己尿不尿他。
出来之后,罗莠和刘坚说,新近想圈的这块地,从一开始,这个副市长就拖拖拉拉的,想让他家亲戚的皮包公司参股,我可不想惯他这种毛病,此例一开,以后就收不住了。
刘坚说,生意上的具体运作,还是你来作主,我也不很懂,就不插言了,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我始终你。
有了刘坚这句话,罗莠就更放心了。
其实刘坚考虑的是,那个副市长会不会和江浙会的人有联系?要说江浙会这么大的集团,没能和沪城当权的副市长有点联系,刘坚也觉得不正常。
不过江浙会不是沪城最牛的势力,它们的重心在江浙。
而在沪城最牛叉的那个会叫‘青红’;
在现在的沪城,没人敢提‘青红’二字,这是犯忌的,青红会也只是江湖上的一种叫法,会与会之间知道彼此的存在,有江湖交道也是以‘会’来交集。
江浙会的触须能伸到沪城也是和‘青红’的一种合作,反过来,青红的触须也了江浙境内,这个是协议过境。但要遵守对方的规矩。
现在就是一个有钱大家赚的社会,没谁会固步自封了,他们都恨不得把分公司建立到各省大中城市呢,不通过彼此间的合作就很难办到这一点。
明珠沪无疑是东南金融经济的中心。众多商家都趋之若鹜,他们都以在沪立下新的基业而感到荣耀。
当然了,没有‘会’的背景,但生意又做的比较大的,自然会引起某些势力的。你要只是中小商贩,谋利一隅,人家全当没看见,但你要形成产业链式的大规模,某‘会’就要感觉到压力了。
罗莠圈了几块地,也没能引起太大的,这一时期股市连挫,带动的各行业都有所萧条,圈地这类投入,又属于长期性的。又必须拿到银行的,否则的话没人往这投钱。
敢在这种时候投长效资金进来的,说明还是财大气粗呀。
罗莠是纯粹来做买卖的,不会‘道’上的事,至于说‘道’上有谁是不是已经了她,她也不甚清楚。
现在的刘坚因为和‘道’接触较深,所以他更道上的情况,正规竞争中的那些对手还好说,因为他们都受现行社会法律的约束。
但是‘青红’这样的会是不是也受法律约束,刘坚就不保包证了。象江浙会陈豪一些手段和大胆的行事,他要是把法律放在眼里,还会那么做吗?显然不会。
在东南半壁,可不是江浙会一家独大的形势。沪城的青红,南面的两广会,那都是不次于江浙会的存在,甚至尤有过之。
这些‘会’发展至今都有几十年的老底子在,改革开放之后都抓住机会洗白,哪个旗下没有正正规规的产业呢?产业是产业。会是会,明暗结合,其发展势头就更猛一些。
而且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道’上那一套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必须你想在生存,不想老公家天天找你麻烦,你还是要遵律守法的。
当然不排除背地里做一些勾当,但也要善后处理好,再不行还要推出替罪羊,总之,时代不同了,就不能破坏这个游戏规则,否则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老公家。
强如‘青红’‘江浙’‘两广’这样的‘会’也不想被老公家找上门来,他们也都有一些灰色的产业,一但被深挖,谁也躲不过去的。
来沪之前,刘坚听苏晓说,沪道上的青红是不能随便惹的,他们比江浙会陈氏更猛更辣,而且久居沪上,人脉关系那都通到天的,无论公私,都争不过人家。
按照苏晓的说法,刘坚就只能在沪上挟着尾巴做人了?
苏晓说,你那个根小尾巴,该挟就挟着吧,你还想怎么着啊?
刘坚也知道自己的状况实力,真要和这些传承数十年之久,立业几十年之久的大家伙去争,也讨不了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智者不为啊。
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根基在这里立下来,过个几年形成了产业规模,就算谁想动自己,也不得不考虑各方面的影响,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就象目前才圈了几块地,远远没有达到刘坚心目中的预想,可罗莠已经得罪了副市长,以后想圈地就绕不过这个人。
即便是圈到的地,在开发和政策的上,官面上还是能插手进来,说给你制肘就给了,你还能怎么着啊?
所以说,官面上的人有时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一些小人,得罪了他,他就会挡你财路、阻你发展。
罗莠是另一种心态,老娘有钱,去哪发展或投资什么,都没问题,会看你一个副市长的脸色吗?
当然,副市长手里是有权的,他真要恶心你,你怕他没这个实力吗?
但就因为这一点,就要向他妥协或低头?别说罗莠不会,刘坚也不可能那么做。
正所谓,大道千条通罗马,此路不通换一条喽。
沪城又不止一个副市长,起码有七八个,而且副市长在没‘减副’之前都不算‘市级领导’,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挂‘副书记’衔。
没减副之前,各种决策大权都在副书记手里掌握,决策性的拍板都是在‘书记碰头会’上。连‘常委会’都流于了形式,其它的会议就更不用说。
就象那个副市长说的我们刚开会讨论的什么什么,其实都是扯蛋的玩意,你开个屁的会啊?你决定了什么?不过是打着官腔儿吓唬老百姓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要恶心你的话,你还真绕不过他。
除非,能你的关率能直接通到主管土地或城市规划的‘副书记’那里,那个副市长再想来恶心你。他也得掂掂自己够不够份量。
“那个副市长,肯定会给咱们天享穿小鞋呢。”
罗莠这么说。
“是吧?那你准备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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