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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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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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刮起,根本别指望着老百姓望风景从,自然就谈不上赚钱了。

丫鬟们不免面面相觑,即使她们早已习惯小姐时不时的惊人之语,可依然心中不以为然,四周那登徒子看过来的下流目光,越发令人难堪。

孤独的抬头微闭眼眸,任由春风拂面,要不是顾忌人言可畏,张宝钗恨不得一身吊带短裙上街,这上天赐予的娇美身躯,可是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

忽然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张宝钗哎呀一声抱住头,立时引来了对面青年公子面色一变,急忙跳下马,直奔过来,还不忘吩咐道:“围上来的混蛋都给爷打跑,娘的,谁敢偷看都棍棒伺候。”

几十个下人立时摩拳擦掌,吓得一群闲汉急忙遁走,百姓莫名其妙的朝后退去,不过闹事地点离河堤不远,并未太过影响到街市上的热闹,倒是吸引更多百姓朝这边看来。

丫鬟们心中一惊,急忙神色慌张的堵在自家小姐身前,那公子望着神色复杂,呆立不动,好似恢复正常颜色的张宝钗,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原先的轻浮姿态,笑嘻嘻的放慢脚步,笑道:“还请诸位姐姐莫怕,在下这厢有礼了。”

文绉绉的话语,闹得丫鬟们不屑撇嘴,分明一身滑丝丝的浪荡少爷打扮,手里还拎着柄长枪,非要学什么文人才子的腔调,没的令人恶心。

这突然而来的登徒子,并没使丫鬟们害怕,不说旁的,单就此处距离皇宫不远,就没人敢胡作非为,还不说斜对过就站着几名锦衣卫呢,再往前走走,可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衙门了。

锦衣卫在明朝的名声,实际上远不如后世想象中的可怕,栽赃陷害大臣是有,敲诈勒索大户人家没错,但都是些极端隐秘之事,对于并未参与到朝廷之间争锋的人家来说,就如现在看到国家安全局一样,顶多厌恶不愿理会罢了,甚至对其还有些依赖心里,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把柄,恶鬼岂能半夜上门?

明朝初年的锦衣卫,绝对是稳定京城治安的最大功臣,不说豪门世家因此不敢随意欺负百姓,就是二十多万的军汉,各大衙门的官吏衙役,八九万人的太监,要是没有专门祸害贵人的冷血机构存在,京城岂能如此繁华?锦衣卫恶事做尽不假,但好事一样多如牛毛,这情报机构历朝历代必不可少,无非是朱元璋敢堂而皇之的命名而已。

随着青年公子厚着脸皮上前,还未等不悦皱眉的张宝钗开口,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其她人没有反应过来,倒把个青年公子惹得面色一变。

“呵,李兄弟,今个又出来祸害良家了?”

青年公子大怒,骂道:“你放屁,告诉你李逸风,老子今日就是专门出来寻你的,往日之仇,咱们得该好生算算了。”

几十个下人神色又喜又怕的围了上去,即使手拿棍棒弹弓,可还是不敢出手,显然对来人甚是惧怕。

丫鬟们都扭头朝来人看去,这一看立时眼眸一亮,就是张宝钗同样暗自喝彩,但见来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长得更是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几乎可以和灏二爷媲美了,无非是比起人家少了几分贵气,但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昂然无视被人包围,白衣青年缓缓走至青年公子身边,朗声笑道:“比武过招,输了就输了,李兄难道还想着报复不成?”

“少套交情,爷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辈?今日寻你,是为了别的事,谁让你抢了爷的。”

青年公子立时住嘴,看着白衣青年笑容满面的模样越加可恶,偷偷看了眼神色不屑的丫鬟们,知道刚才话语被人听明白了,心中转念一想,不过争风吃醋,为了一介青楼楚姐而已,倒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如今谁家少年不风流?遂神色悻悻的道:“算了,老子也不和你计较了,赶紧走人。”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诸位姑娘,在下李逸风,不知诸位姐姐何处安家,可否告知?”

丫鬟们立时哗然,气的小脸通红,一个个纷纷暗自埋怨起小姐来,这随意抛头露面的,可不是会让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风流浪子误会吗?误会咱都是那些伺候人的下溅女人。

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在望着面前两位一个浪荡德行的青年,冷着脸再不发一言。

斜眼瞅了李逸风一眼,青年公子心中冷笑,心想到底是个小家小户出身的,连人家乃是个大家闺秀都看不出来,今次就是任凭你李逸风武艺超群,琴棋书画样样皆能,恐怕也高攀不上了,非让你人前出个大丑不可。

张宝钗看看一个温柔多情公子,一个好似侠士般的英气俊逸青年,一身穿戴同是不俗,笑吟吟的轻施一礼,故作羞涩的低声道:“敢问两位公子家世,奴家的闺名却是不能轻易告人,还请见谅。”

两位青年心照不宣的对视,暗赞对方不愧是敢出门游玩的美女,身上绝无一丝一毫的扭捏之态,说话语气又落落大方,含羞守礼,绝非是那些豪门**,观其打扮,应该是个未出嫁的小姐。

光明磊落的抱拳,李逸风坦坦荡荡的朗声道:“在下一介秀才,家境一般,平生不喜科举为官,只好流连青楼画舫,为红尘知己了却一些烦心事,乃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

“哦,见过李兄。”张宝钗心中失望,暗道要不是想着当皇后,此人倒是一个良伴,比起那些一心当官,了无生趣的书呆子,还有那些粗鄙的武夫,显是强得多了。

白衣公子一见美人表情不咸不淡的点头示意,心中惊喜得意,面上学着李逸风,朗声道:“本人李安,家父被皇上封为莒国公,如今李某继承爵位,乃是安平伯,官拜蔚山卫总兵,呵呵。”

先是心中一喜,不过一听到对方只是一个伯爵身份,张宝钗还是微微感到失望,不过却热情的笑道:“原来是堂堂的安平伯,真是巧了,呵呵,奴家乃是安平伯家的女儿,小妹见过世兄。”

李逸风何等眼尖之人?立时察觉出这小姐前倨后恭的神色变化,心里一叹,当即洒然笑道:“既然二位都是高门出身,李某区区一介布衣,不敢高攀了,告辞。”

安平伯李安立时急了,还指望着借这难得机会,好生戏耍对方一回呢,哪舍得此刻放他离去?一把拉住李逸风衣袖,笑道:“你看看,李兄呀,俗气俗气,伯爵又如何?大家都是兄弟嘛,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走,今日兄弟做东,请妹妹和李兄吃顿酒席,庆祝一下。”

却没成想,张宝钗皱眉道:“世兄这话不妥,即使你我心中没有那门第之念,可大庭广众的,还是得依着身份行事,折节下交是美谈,但还是得分清时间地点的。”

李安一愣,心中大笑,当即故作唉声叹气,趁机讽刺道:“唉,还是妹妹比为兄懂事,李兄,真是对不住了啊!今日得陪着妹妹,护着佳人平安归家呢,咱们兄弟改日再聚!”

放声大笑,李逸风深深凝视了低下头去的张宝钗,一丝失望从脸上掠过,不发一言,大笑中昂然而去。

张宝钗心中叹息,不过随即把那张俊逸磊落的面容从心里抹去,笑盈盈的走至大喜若狂的李安身侧,柔声道:“多谢哥哥厚爱,唉,可惜妹妹今日乃是有要事在身,却是不能陪着哥哥了。”

越是和美人交谈,李安就越觉得喜欢,观这位小姐,不但其人长得容貌靓丽多姿,性子同样潇洒不同凡俗,真是比见识过的那些木头一样的大家闺秀强的多了,善解人意不说,更难得的,就是人家身份同样高贵。

不过他还未生出求偶的心思,笑嘻嘻的道:“何事令妹妹为难?对了,不知能否告知妹妹的闺名?哦,倒是哥哥唐突佳人了。”

捂嘴轻笑,张宝钗不着痕迹的飞了个媚眼,惹得李安心中陶醉,埋怨的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同是武将之后,大家本就是同气连枝的自家兄妹,小妹姓张,闺名宝钗,赫赫。”

“哈哈,妹妹果然是女中翘楚,可比那些拘泥规矩的姐姐妹妹强的多了,不对,不是强的多,而是强的太多太多。”

面对李安赞不绝口,张宝钗听的心中大悦,这可是说到她心里了,想她明明乃是一流落到凡间的绝世仙株,那些凡尘女子如何比得上自家?尤其是那沐怜雪,跟自己相比,哼,根本连提鞋都不配。

心中欢喜,张宝钗指着前方,轻笑道:“不敢当兄长如此夸奖,呵呵,那哥哥就陪妹妹去一趟求子庵吧,妹妹要见一个人。”

“没说的,好妹妹,咱们走着。”李安自得一笑,当即大手一挥,附近的几十个下人,立时朝四方大声呵斥,吓得百姓纷纷朝远处躲去,看的张宝钗心中越发欢喜,不时拎着一方汗巾,捂嘴娇笑。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44章 偶遇事端

第144章 偶遇事端

一群豪门中人结伴而行,自是威风十足,前有棍棒开道,后有弹弓压阵,惹得四周百姓人人侧目,老远就闪在两边。

李安得以陪伴佳人,心中欢喜之下,眉飞色舞,马上振奋精神,一路上真是口角生风,挨个地段讲述以前发生的趣闻,逗得宝钗姑娘开心而笑,只是依然不着痕迹的拉开彼此距离。

不大会功夫,这李安的底细就被张宝钗哄得和盘托出,暗叫一声扫兴,神色间虽然笑容依旧,却远不如刚见面之时的亲亲热热。

话说李安还真是一位伯爵,其父名叫李远,袭父职在太祖朝时官拜蔚州卫指挥俭事,祖籍安徽怀远人,燕王朱棣南下时,举城开降,后以轻兵六千,诈做南方袍泽,一战而立下大功,后被封为安平侯,禄千石,予世伯券。

可惜将军难免阵上亡,当年跟随大将军邱福北伐兵败时,进谏过邱福,却一样未被采纳,后率五百铁骑奋勇突阵,斩敌数百人,因马蹄折断而摔倒,临死时骂不绝口,慷慨赴死,被皇帝追封为莒国公,战死时年仅四十六岁。

李安乃是其嫡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伯爵,必不可免的,因其父战死而家道大不如前,身上只是挂了个总兵虚职,整天混迹于市井之间,其人风流浪荡,懒习诗书,喜好练武走犬,寻花问柳。

张宝钗见他家世一般,言行轻浮,遂不太重视,只是言语敷衍而已,只可怜李安看不出火候,兀自兴高采烈的说说笑笑。

一行人朝前走着,突然前面发生变故,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男孩仗着矮小灵敏,竟然从下人之间冲了进来,淬不及防之下,险些吓得张宝钗朝后跌倒,幸好有丫鬟及时扶住,以至于未在街上出个大丑。

李安大怒,反应极快的踏前一步,一把抓起想溜走的男孩衣领,正要一拳挥出,却听见张宝钗喊道:“一个孩子而已,兄长别伤了他。”

“哼,小子,今日算是便宜你了,滚吧。”

冷哼一声,李安悻悻的松开手,那原本因惊吓而脸色惨白的男孩,忽然抬头大叫道:“奶奶救我。”

张宝钗闻言脸色一红,瞪了眼转怒为喜,笑嘻嘻的李安,神色不悦的道:“你这孩子好没个眼力,叫姐姐。”

“姐姐,救我,求您救救我,有人要抢我的玉佩。”这男孩甚是伶俐,当即顺着对方口风而开口求救,听的张宝钗微微一笑,举目朝远处瞧去。

只见几个衣衫落魄的闲汉尾随而来,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喘着粗气,指着男孩叫道:“众位爷,这小崽子偷了俺的玉佩,还请把人交给俺们发落。”

轻蔑而笑,张宝钗朝对方冷笑道:“偷了你们的玉佩?笑话,看看你们的邋遢模样,像是佩戴玉佩出门的体面人嘛?”

身边之人立时大笑,李安更是借机大骂道:“还是妹妹聪明灵慧,险些被他们骗过,你们几个给老子滚,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是些附近的泼皮无赖。”

几个闲汉吓得后退几步,先前开口之人苦笑道:“还请公子小姐得知,这玉佩的主人乃是另有其人,我等也是路见不平,这才帮着追了过来。”说完指着那嬉笑做鬼脸的男孩,叫道:“他才是混迹附近的小贼偷。”

“你们胡说,这玉佩是个少爷给我的,前几日谁不知道此事?分明是你们见财起意,想要谋财害命。”男孩立时反唇相讥,别看他人小又混迹在市井之中,这说话成语却用的似模似样,倒是令周围人心中称奇。

张宝钗立时冷着脸,她心急和公公见面,神色不耐烦起来,不悦的瞅了眼李安,暗骂一个爷们带着一群豪奴出门,却连几个泼皮都不敢教训,还任凭他们互相对质,真是个废物。

其实还真是她错怪李安了,不是李大公子不想在佳人面前表现,实在是不敢造次,但见没等几个泼皮继续辩解,就被飞速冲过来的几名锦衣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暴打。

“早就注意尔等鬼鬼祟祟的,竟敢连寡妇街的街坊都敢惦记,难道这几天死的地痞无赖还不够多吗?带走,押回去严加拷打。”

这惊人变故瞧得远近百姓目瞪口呆,张宝钗愣愣的瞅着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再看看躺在地上,顷刻间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泼皮,再一想到这些凶人的种种恶名传说,不由自主,吓得打了个哆嗦。

看着锦衣卫熟练自如的用铁锁拷上几个泼皮,刚才话语已经明确无误,证明了男孩的清白,周围百姓纷纷高声叫好,那领头的锦衣卫百户,朝着李安等一群人抱抱拳,指着羞愧低头的男孩,斥责道:“别人家的孩子都把灏二爷赏赐的钱财交给母亲妥善保管,偏你这个孩子王却自有鬼机灵,偷拿着玉佩跑出来作死吗?赶紧回街里去,保管没人敢伤害你们。”

‘灏二爷?难道是他。”张宝钗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精明干练的百户,和那几个一身凶悍气势的锦衣卫,强忍着没有开口询问。

男孩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他脸上因跑路摔倒而沾染上了一片泥土,一身破旧衣衫更是肮脏不堪,显得甚是滑稽可怜,李安刚刚未在佳人面前露脸,已经察觉出不妙,此时神色亲切的蹲下身去,替男孩拍拍身上灰尘,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给扭动不情愿的孩子擦脸,还不忘抬头笑道:“这位兄弟请了,本人安平伯李安,正是要去前面那双狮子街游玩,顺路把这位小兄弟送回家吧。”

似乎知道他们一行人的身份,那百户拱手笑笑,略微示意一下,随即带着锦衣卫押着泼皮而去,远近百姓立时相互窃窃私语。

“瞧见没?如今这帮凶神可是都改邪归正了,这附近街坊谁不知道,现在周围治安大好,多亏了人家日夜巡视,真是怪事。”

“你懂个屁,当年都是恶贼纪纲背着圣上坏事做尽,自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如今,听说掌管锦衣卫衙门的,乃是京城第一公子灏二爷,人家那是什么身份?岂是纪纲这个小人可比的?”

“您还别说,前几日灏二爷还救了无数宫女,又在寡妇街给那些寡妇孩子发钱,每人都得了几两银子的赏钱呢,灏二爷别看年纪不大,办事那是一等一的周全,生怕有歹人趁机谋害这些孤儿寡母,这几天,上千的锦衣卫死盯在这,把个附近的无赖一网打尽,真是大快人心啊!”

“无非是沽名钓誉而已,算得什么,这几天你们没听说吗?张家旁系纵奴行凶,不但在山东强抢民女,还胆大包天的杀了一个七品知县,被皇上都给抄家了,灏二爷愣是没敢出头求情,此刻躲在家里避祸呢。”

这不合时宜的讥讽,立时遭到其他百姓的唾骂,其中一个汉字怒道:“你这爷们恁的没有脑子,自古谁家没有贤愚?人家国公府人丁繁茂,出来几个不孝子孙有何奇怪?灏二爷这几年不说时常发米赈济百姓,就说那年雪灾,要不是有他老人家在,这京城得压死冻死多少人?”说到这,那汉子激动的大叫道:“当年俺出门办事,老娘妻子呆在家中,就差点被大雪活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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