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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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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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放在眼里了?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088章 皇帝藏私

皇帝正准备唤人出去召公主觐见,就听见吱呀一声,两个少年一脸郁闷的推门而进,顿时惹得皇帝朱棣和两位娘娘回头看去,一见来人,全都惊异的看着他俩。

王贵妃抬手指了指一边的空座,笑道:“还算你们两个惦记长辈,知道过来陪我们,快来这坐。”

朱棣则似笑非笑的瞅着来人,也没说话,就听见张灏一边走一边嚷嚷道:“口渴了,就想着过来跟陛下和娘娘们,讨杯茶吃。”

这话说的大家一愣,全都下意识的朝空空如也的桌面瞧去,朱棣神色恼怒,当即发作道:“你小子还有脸找朕要水喝?你自己瞧瞧,你这个管事就是这么负责招待客人的嘛?岂有此理,不像话。”

即使心中恼怒,朱棣出言质问还是留有余地,听的朱瞻基心中偷笑,但也不免对张灏深受帝宠而感到一丝嫉妒,还好他本身就是皇帝最疼爱的孙子,这方面大家倒也半斤八两,而且尊卑,亲疏有别,倒也未放在心上。

朱瞻基赶紧装作一副意外的神色,替张灏辩解道:“刚才灏兄弟一直陪孙儿来着,好像驸马家,这招待大家的吃食都一样,还以为皇爷爷这里能丰盛些呢。”

朱棣和娘娘们又是一愣,这皇帝不悦的神色立时舒缓,这帝王心态倒也奇怪,听见驸马对大家一视同仁,反而心中贴慰,只觉得女儿女婿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这才是一家人的做派。

两位娘娘虽说如今岁数不小,但毕竟是养在深宫中,地位高高在上的贵妃,平日心情好,又养尊处优的,此时容貌依然风韵犹存,纷纷神色娇媚的笑了起来。

贤妃权娘娘一边朝朱瞻基招手,一边娇笑道:“咸阳这孩子,手头拮据了,还张罗请什么客啊,倒是陛下带着臣妾过来,显得有些难为孩子了,您瞧瞧,这么多的亲戚,得花上多少银钱的。”

朱棣勉强笑了笑,忽然疑惑的盯着张灏,沉着脸问道:“胡闹,有那么多钱置办这些个奇珍异宝?难道就没钱买些糕点好茶吗?张灏,你小子别打算蒙骗朕,别以为朕就不懂这些个百姓经济?”

一见皇帝神色严厉,王贵妃赶紧把两个孩子召到身边坐下,打圆场的笑道:“陛下息怒,孩子也有孩子的苦衷不是,咱们做长辈的,也得为孩子们着想着想,定是为了陛下和本宫的面子,他们才绞尽脑汁的筹办聚会,难免这银钱上头,就有个打跟头的时候,再说了,在场的都是自家亲戚,头前还在宫里饮宴了呢,一时半会的也饿不着谁,这样,既然来了就不能委屈了孩子,臣妾马上吩咐宫人去置办些上等酒食,也算是咱们做父母的一点心意好了。”

微微点头,爱妃的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朱棣也不想在此时这个时间,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还未等说话,就看见躲在爱妃身侧的张灏,突然嘟囔道:“那些宝贝也不是驸马家的,他们夫妻平日过得那个寒酸啊,哪有这么多的银子?”

“什么?”此刻是真的压不住火了,朱棣当即怒道:“咸平和驸马平日过得寒酸?张灏,你给朕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这隔间内的太监宫女,还有两个娘娘的脸色可是都变了,人人心知肚明,刚才张灏的话,可是重重打在皇帝的脸上,话说这永乐皇帝,可是秉承太祖的治国理念,完完全全的奉行不二,这也是皇帝自觉做的做正确的事了,还经常自鸣得意的说过多次呢。

当年他侄儿建文皇帝登基后,可是以仁义治理天下,把祖父的一些举措全都推翻更改,而朱棣则就是打着恢复祖制的旗号争得的天下。

在对待皇室子孙上头,更是一脉相传,想当年太祖朱元璋为什么参加起义军?为什么那么痛恨贪官污吏?那都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说当年凤阳闹饥荒时,前朝的赈灾钱粮,都给当地官员层层克扣,最后连个影子都瞧不见,更别说救治灾民了,而那些地主富户更是对灾民无动于衷,直接导致朱元璋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哥哥弟弟饿死在家中,如此惨绝人寰之事,这在朱元璋的心里,那是何等的记忆犹新,切齿痛恨?

这也是后来朱元璋当上皇帝后,为什么动辄就因为区区十几两银子的贪污之罪,就把成千上万的官员剥皮处死,为什么把天下富户迁徙到京城,折腾的他们十有四五倾家荡产的最根本缘由了,那是因为皇帝身上有着深仇大恨,以至于对于所有官吏最是严厉,根本容不得别人一丁点的触犯他制定的国法。

因这年轻时的记忆太过惨痛,所以后来太祖皇帝格外珍惜仅存的几十位亲戚,赏金赐银,豪宅厚爵,奴仆成群的那就不消说了,又因他文化不多,顶多读过类似三国志一类的通俗读物,对那中山靖王的后代刘备自是深感心寒,以至于亲自制定下周详万全的家法,把个后代子孙,各家亲戚,纷纷封在各地世受朝廷百姓供养,更是立下祖宗规矩,把几十代以后的子孙都顾虑到了,决不允许日后的朱家子孙,能出现个类似刘备这种穷困潦倒的皇室后代。

当今晚张灏说出如此一番刺耳的话后,皇帝朱棣没有马上雷霆大怒,已经是格外给张灏面子了,要是连眼皮底下的公主驸马都生活贫苦的话,那你让这位帝王情何以堪?还有何面目去祭拜父皇朱元璋啊,此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天下百姓笑话死,堂堂的一代雄主,那可真的是颜面扫地,无颜面对世人了。

看出大家面色沉重,张灏不以为意的笑道:“陛下还请息怒,所谓的寒酸,肯定不是吃不饱饭,穿不起衣,想朝廷发给公主的俸禄,别说养个区区驸马府,就算是再多个千百人,那也是不愁吃穿用度的。”

立时,人人真是松了口气,气的王贵妃当即伸手在张灏背上掐了一下,慎怒道:“你这孩子,平日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真是童言无忌,说话也不经个脑子,真是的。”

张灏冲着脸露薄怒的贵妇嘻嘻一笑,倒也哄得王贵妃哭笑不得,此时朱棣对他们娘俩的一番做作视而不见,只是死盯着张灏,冷笑道:“什么吃穿不愁?恐怕是不会节俭过日子,闹得积蓄一空,无法可想了吧?这才求到咱们的大财主灏二爷的头上,把个家中的宝贝全都借来,想着在朕的面前,充充场面是不是?哼哼,好一个精打细算,胸有锦绣的张侯爷啊,看来朕的子孙,得都跟你好生学学了,省的一个个在家坐吃山空,成了个败家子啊。”

好一番诛心之言,可被个皇帝阴森森的慢慢说出,当时就吓得宫女太监们瑟瑟发抖,贤妃权娘娘更是心中大急,神色恐惧的看着王贵妃,一时间真是束手无策,左右为难了。

即使是胸有成竹的朱瞻基,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不怕皇爷爷暴怒,就怕此种冷静的近乎残酷的说话口气,那就代表此时的皇帝心中,已经是真的动怒了。

而此时的张灏,却神色轻松,突然露出一副扭捏的模样,小声的辩解道:“小臣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平日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那有这么多的宝贝借给驸马啊,那可不是我家里的东西。”

朱棣和张灏相处这么多年了,哪还会被他的小把戏糊弄住,冷笑道:“那倒要问问,这大明朝谁家如此富豪,竟能让朕的女儿去求人家借东西,你给朕实话实说,敢欺瞒一个字,今晚你就别想着逃过一劫了,哼。”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灏羞愧无地的低下头,顿时看的其他人想笑又不敢,一个个强忍着转身闷笑,此时谁还看不出,这灏二爷又是在故弄玄虚了。

只见低着头的张灏,神色害羞,微不可闻的动静,弱弱的小声叨咕:“这些物件都是从内务府偷出来了,那个,都是陛下您的私房钱,嗯,这些物件可都是您老人家的啊。”

噗!正喝着茶的王贵妃一口茶水喷出,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扬眉笑骂道:“私房钱?好你个灏儿,本宫早就听说你瞒着我这个干娘,替陛下掌管个小金库,好啊,今晚可是你们爷俩不打自招了,哼,莫不是陛下偷着积攒金山银海,在宫外头,还养着什么外室不成?”

这半开玩笑的话一出口,可真是一下子逗得大家伙哈哈大笑,眼看着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此时老脸一红,神色尴尬的狠狠瞪了低头窃笑的张灏一眼,这心里真恨得牙痒痒的,可面对两位爱妃的眼神逼供,还是强笑着解释道:“这话从何说起,朕也是想着替孩子们积攒些家当,就说那些金银宝贝,可是都一一登记造册的,容不得随意花销,再说了,朕哪有时间去外面逗留?爱妃确是多虑了,呵呵。”

面对皇帝一番牵强的解释,王贵妃和权妃不置可否的笑笑,也未在继续深问下去,她们何许人也,哪会不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虽说这么想有点大不敬,可也是实话,真要让皇帝下不来台,那可不是说笑的。

到底是深沉老练的皇帝,马上话题一转,把个过错全都推到张灏身上,冷哼道:“还不是这坏小子没事就撺掇朕,说什么男人没钱,在家腰杆挺不直,没个底气一类的胡话,朕也是一时受他蒙骗,这才勉为其难的让他帮着打理一下散钱嘛。”

同声闷哼,两位娘娘稳如泰山的笑而不语,到把个皇帝闹得心里不安,即使贵为一国之主,这家务事上,还是和普通男人一样,很多时候也得迁就下别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爱妃了。

“皇爷爷,孙儿此时才想起来,每次到各个驸马府上做客时,好似各家真的有些难言之隐,此事古怪,倒是不可不查啊!”

突如其来的话语,随着朱瞻基漫不经心的这么一说,皇帝朱棣心中大喜,赶紧顺着台阶下来,暗赞还是孙子心疼爷爷,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不枉爷爷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了。

“咦,还有此事?张灏,朕问你,平日驸马公主都过得如何?别跟朕说你什么都不知情,今日你弄了这一出戏,不就是等着这句话吗?哼。”

惊异的抬头,张灏一头雾水的道:“敢情您真的不知道啊?这还要问我?”

此话可呛得皇帝七窍生烟,当即指着他,骂道:“混账,还不是平日被你们这些混蛋欺上瞒下,朕哪知道底下都发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别给朕废话,赶紧说。”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089章 百感交集

(放出大章,呵呵,求收藏!另外感谢稻草人等十一位书友的打赏,等专门把名单写出来,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半,实在是困得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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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帝不怒自威的质问,几乎下意识间,朱瞻基就要和盘托出事情原委,一来是顺从的习惯了,二来好趁机在祖父御前卖弄一番,却突然被张灏暗自伸手在他衣襟上扯了一把。

朱瞻基心中一惊,好在他反应极快,本身又是心机深沉,聪慧机灵之辈,脑海闪电般飞转,马上及时醒悟过来,情急之下一转口风,神色老实的说道:“孙儿平日和各位姑姑们,本就来往较少,也只是偶尔听到些闲言碎语的,其它却是半点不知情,兼且每天都在宫中读书练武,父亲老是教导孩儿,如今年少不懂事,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圣贤书的好。”

此时朱瞻基可是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身边有兄弟及时提醒,差点就在祖父面前漏了底细,如今随着爷爷老人家岁数渐老,可是越发的猜忌父亲,而自己无论走到哪,和谁说了什么话,那可都是代表着太子,几乎是立刻,就有一份详细的奏折摆在御书案上,果真是天家无父子啊!朱瞻基心中叹息。

要是刚才道出原委,原本一件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好事,那可就要顷刻间变了性质,好似是特意针对谁似地,即使祖父能看破此等小计策,但明面上的潜规则,还是得遵行不误的,

这另一方面,则无缘无故的暴露出,自己没事就和宫外头有些牵涉,这可是犯了圣上的大忌,那可就连累父王,太子的位置更是不稳了。

朱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到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只是习惯性的冷哼道:“朕就是看不惯你爹的秀才做派,成天在宫里死读书又有何用?要不是朕把你从小带在身边,一个天资聪慧的好苗子,就被你爹生生的给毁了,和他学?哼,只知道假仁假义的妇人之心,算了,今晚不提他了,搅得朕心中窝火。”

皇帝的一番话看似说的不容情,可神色却未见冷厉,反而不置可否的把目光转向张灏,朱瞻基当下心中一松,暗叫一声好险,看来自己的应急之变,倒也不知不觉中,让祖父对父亲减少了几分猜忌之心,随即紧守着沉默不语不吃亏的做派,目不斜视的端坐不动。

其实朱棣对于长子朱高炽纵是有千种不满,但唯一对于儿子的善良性格,还是较为称许的,这些年来,反而对于以往最宠爱的另两个儿子,越加感到失望,皇帝朱棣自身虽然残暴,但往往大肆杀戮都是事出有因,可无论是汉王还是赵王,却在小事上往往不问青红皂白,动辄出手伤人,更是多次杀伤人命,即使这些事做的再隐秘,又岂能瞒得过天下悠悠之口,瞒得过多疑的帝王朱棣?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灏心中了然,能坐稳二十几年太子地位的朱高炽,其实并不是其人本身多么老谋深算,实在是对手太幼稚,果然是细节决定成败,那两个跋扈之人,就是输在了此等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头。

等皇帝的目光转向自己,张灏很无辜的摊摊手,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今日之事也是巧了,午后过来时,就瞧见驸马神色忧愁,少不得盘问几句,却没想到这驸马府中,竟然,唉。”

皇帝朱棣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寒意,还是一边的王贵妃,赶紧抢着问道:“莫不是驸马和公主之间闹了嫌隙?唉,这两个孩子,这百姓间有句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打架床尾和,咸阳可不是个骄纵的孩子,我观那驸马宋瑛,也是个老实巴交之人,看来是他们二人间起了什么误会了吧?”

王贵妃边说边暗暗朝张灏使眼色,神色有些恼怒,却看见张灏微笑着摇头,王贵妃马上明白过来,心想这孩子平日从不多管闲事,这次看来是事出有因,罢了,只要不是故意挑拨驸马和公主之间的夫妻感情,那就由着他折腾吧。

耳边听着爱妃为驸马的开脱之词,朱棣神色立缓,一想那宋瑛的平日为人,倒也有些悻悻的道:“是不是咸阳欺负于他了,这孩子真是不像话,这出嫁从夫,一个堂堂的爷们岂是能随意摆脸色的?”

张灏顿时苦笑,少不得替公主们叫冤,据理力争的叫道:“陛下,不是臣顶撞于您,您这话可说的错了,别人咱不敢保证,可是对于咱皇家的姑姑姐姐们,那可都是一等一的贤惠之人。”

类似此种和皇帝对着干的话语,可把个两位娘娘还有其他人说的笑了,暗叫难怪这孩子如此讨陛下欢心,果然是个心思伶俐的主,这话分明是哄着皇帝开心呢。

“不用你小子恭维她们,即使公主们在贤惠,平日也多多少少,给可怜的驸马们一些气受喽,呵呵,朕的女儿什么脾性,朕自是心知肚明,别想着骗朕。”

看到皇帝朱棣一副觉得错在自己家人的歉意表情,张灏顿时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也不枉自己这些年,一直把这位原本六亲不认的帝王,不知不觉中,当成自己的长辈般尊重了。

不过私人交情归交情,张灏还是心中冷静,绝不会被感情左右理智,只是依然苦笑道:“您真的想错了,不是公主刁蛮,反而是太顺从了,唉,人善被人欺真是说得半点不假,想故去的皇太后和皇后,还有我干娘,都是罕见贤德慈祥的长者,她们教导出来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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